“我會馭使她們倆翻牆離開鳳府，保證沒破綻。張五，你負責處理她們的屍體，鳳五，你負責把院子裏的東西恢複原樣，然後幫她處理。”

    鳳臨含淚問道“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因為你坐享其成。”張五娘說道“你沒付出太多，卻沒了他們兩個時刻威脅你的生命，我們做了這麽多，難道還要做苦力嗎？”

    “雖然有些道理，但我還是……”

    昭郡主淡淡道“既然有道理，就別廢話了。”

    鳳臨“……”

    少女走在石子路上，正前方恰是一座假山。

    “杜姐姐打算回府？”一個小蘿莉在假山旁看梅枝，見著少女走來，便笑著問道“咦？怎麽元姐姐和張姐姐不一起走？”

    “杜六娘”淺淺一笑“張妹妹最喜北方菜式，雖說鳳五的小廚房沒有善做北方菜式的廚子，但那點心確實不錯。”

    小蘿莉的眼珠轉了轉，雙手扶上她的胳膊，又笑道“杜姐姐的丹青極妙，我讀書少，姐姐莫不教教我？”

    “杜六娘”臉色未變，左手溫柔地把她的手扯下來，口上留了些情“杜府家風甚嚴，姐姐若不及時趕回去，會被罰抄寫經書的。七娘忍心嗎？”

    鳳七娘自然忍心。

    自己雖是大房的庶女，但上頭已經有兩位嫡女了，嫡母便是再賢淑，也不會盡心為自己籌謀。

    學堂去得少，夫子也不喜自己。詩賦文章更是平平，從未得優。

    丹青倒還有所興趣，但鳳府的幾位畫師都隻顧著四娘，那還想得到自己。若能得杜六娘教授，甚至從此搭上才名更勝的杜四娘，自己定能在花朝節上一展才技。自己雖才十歲，但也該為將來打算了。

    哼！

    自己都這樣求著她了，卻還不教教我。

    隻因我是庶女，便不把我放在眼裏？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找到怎樣的夫君？！

    鳳七娘年紀還小，眼裏的小表情自然瞞不過張五娘。

    沒錯，如今的杜六娘正是張五娘。也不知她們用了什麽法子，如今的張五娘竟與杜六娘如此相像，便是舉手投足間的小動作也別無二致。

    “杜六娘”雖想走，但鳳七娘為了留住自己，竟動手揪住了自己的衣角。

    人家不要麵子了，自己總要的。

    “杜六娘”雖沒元大娘子那樣愛名聲，但也算是個大家閨秀，總不好把她的手甩開。

    張五娘歎息一聲，還是放低重心，平視鳳七娘，語重心長道“我的院子裏還留著幅畫，若是不收，隻怕被蟲啃壞了，豈不可惜？既然你希望隨我學，總是不願眼看那畫毀了。”

    不，我很希望的呢。這樣你就可以待在我院子裏了。

    鳳七娘言不由衷道“那幅畫真可憐啊。”

    “杜六娘”有些感傷地說道“可惜那幅畫便是再好，也不如我四姐的。”

    鳳七娘俏皮地露出兩顆牙“可我還是歡喜杜姐姐的畫呢。上次看見了，總覺得畫技有所進步。”

    張五娘心裏冷嗬一聲。

    “可惜這段日子我實在沒空。不過……”

    “杜六娘”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我八妹四月初五的生辰，那日你想不想來？”

    鳳七娘羞澀地笑笑“那樣不好吧？”

    “這是我的貼身玉佩，你拿著，若是你起晚了沒趕上你姐姐們的馬車，便用這個進府。而且，那是我八妹，哪有不妥？”

    鳳七娘欣然點頭“嗯嗯。”

    張五娘心想那兩個狠角色我都騙過了，難道還搞不定你個小丫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