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還好嗎？”等了許久，妙真大師才顫抖著聲音問道。

    鳳臨“？？？”

    我剛才不是說過我祖母抱恙在身嗎？不然我為什麽來求平安符？！你忘了？！

    【傻批】大懟懟在線諷刺。

    鳳臨你才傻批！

    【那你分析一下。】大懟懟冷漠道。

    鳳臨當然知道妙真大師問這句不是單純想問柳氏現在的情況。

    他道法極深，已多年沒在前殿現身了。少年時看破紅塵，遁入聽泉寺，天賦容貌皆是絕頂。他的記性自然也不會隨著年紀的增長而退化許多。

    除了感懷過去，鳳臨想不到別的選擇。

    “祖母身子好了許多，隻是這幾日有些不適。”

    簾內沒傳出聲音。

    鳳臨貼著手指的腦門微微一鬆，雙肩一展，便借著腰力起身。她麵朝珠簾，直身而跪。

    鳳臨他不回複我，我還要等著嗎？

    【當然不是！他耗得起，你耗不起啊！你祖母還在家裏等著你的平安符呢！】大懟懟恨鐵不成鋼。

    鳳臨那我該怎麽辦？

    【他修道這麽多年，並非修煉無情之道。既然他和你祖父母有段少有人知的往事，若是談及此事。自然不會無動於衷。這樣，你想個辦法，激一激他，把你祖母的名號拿出來用一用。不怕他不說話。】大懟懟在線答疑。

    鳳臨說的也是。

    如果妙真大師真是一個不念舊情的人，也不可能聽到鳳氏二字便聯想到鳳未寧，以至於作出那麽大的反應。

    說到底，他還是忘不掉當年發生的某件事。

    他雖然出家了，但塵緣未斷——蕭?還能拿血緣關係說話，便可見一斑——把當年那件事的當事人拉出來談一談，不怕他不回複。

    “祖父已於三年前病逝……您與我的祖母是否是舊識？”

    “啪”

    手串再次落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鳳臨恍然。

    他一直在把玩手串，回憶過往？之前沒有回答，隻不過一時走神？

    那為什麽一個手串能讓他平靜下來？

    除非那是寄托了他與某個人相知相識的記憶與情感，才能在他的生命中占據一席之地。

    鳳臨內心激動不已，麵上則毫無波瀾。

    “我曾在祖母的匣中見過一幅手串的簡圖，她珍愛異常。”鳳臨斟字酌句說道“寥寥數筆，卻把上頭的花紋描繪得精細如生。”

    簾內依舊無聲。

    鳳臨正暗自猜度，卻又聞得渾潤的聲音徐徐而散“我與你祖母的確是舊識。當年事發突然，我沒有絲毫準備才闖下大禍。若不是你祖父伴在身側，隻怕出事的人還要多上幾個。”

    鳳臨“？？？”

    鳳臨他在說什麽？每個字我都聽得懂，但放在一起我怎麽不明白。

    【你不是一個人！】大懟懟在線懵圈。【他這話說得實在含糊，而且我聽著總覺得很詭異。】

    鳳臨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能讓他如此糾結？！

    “滋……”

    鳳臨……你在幹什麽？

    【我在查資料，別煩！】

    鳳臨這就是傳說中的數據流？

    【嗯。誒？你是怎麽知道？】

    鳳臨不知道，好像在哪裏聽到過，我……

    【找到了！四十五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