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小橘本以為，她就算不會驚慌地大吼大叫，至少也會一臉痛苦、無法麵對現實的悲痛樣子。而不是現在這樣鎮定地說出“我知道”三個字的冰涼。

    至少ta當年知道的時候絕沒有鳳臨如今的淡然。

    鳳臨看著ta，說道“我懷疑這和我成為鳳臨前的一些事有關。你有什麽想法？”

    小橘呆呆地望著她。堵在嘴裏的“臥曹”也因為震驚而沒說出口。

    “你怎麽會想到……那麽遠之前的事？”

    “因為很早以前，我的記憶就有問題了。”

    “有多早？”

    “很小的時候，有時我是我，有時不是我。”鳳臨說道“那時，我懷疑自己是不是雙重人格。我漸漸長大，才明白，這種情況沒那麽複雜。我沒病，隻是多了一份記憶，而獲取那份記憶的時候，我就會斷片。十歲後，我通常在淩晨讀取記憶。我正常了。”

    小橘問道“那隻是一份記憶？你怎麽會知道？”

    “因為那份記憶的主人就是我。”

    鳳臨看ta一眼，自嘲笑道“我瞞了這麽多年，沒和他們說過，也沒和我前男友提過。真想不到，我會和你說這件事。”

    “你從來都沒掩飾過啊。”小橘說道“這些似是而非的回答和漏洞百出的自述，都是從你口中挖出的線索。我沒把這份信息給上級，你自己想想辦法，彌補一二。”

    “那份記憶不會再影響我了。”

    小橘恍然大悟。

    鳳臨笑著說道“明白了吧？它成為我的一部分，隻會在淩晨時出現。而那時，我還在睡覺。”

    “你……你用了什麽辦法，竟然能把它變成你的夢？”小橘一臉驚訝地說道。

    鳳臨淡淡說道“我總得留點保命的手段。這你就別管了。”

    小橘忽然說道“你沒受過相應訓練，怎麽能離開薑林的身體？”

    “還記得當初開我自己的骨灰盒那件事嗎？”

    “……嗯。”

    “我當時怒上心頭，把自己想象成一個比你大一倍的鳳臨，然後……然後就進來了。”

    小橘一臉生無可戀，眼皮耷拉著，很沒生氣。

    “你怎麽了？”

    小橘蔫蔫的“我覺得自己很失敗。”

    “嗯？”

    “我當初花了很長時間才成功掌握這個技能。現在你隨意地完成了這麽複雜的工程，我覺得我的心靈受到了創傷。”

    鳳臨安慰道“別灰心，你很厲害。”

    嗯……本能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是怎麽回事。

    鳳臨問道“這個係統……和冥府也有些關係吧？”

    小橘嗬嗬笑了兩聲“你怎麽會……想到冥府？這兩者差得有點多吧？”

    鳳臨看ta一眼，說道“你的假笑太明顯了。”

    “是啊。”小橘一臉凝重地說道“你應該聽說過一些大企業和小企業之間的合作。我們也是如此。”

    “外包企業？”

    小橘點點頭。

    “也就是說……你們是冥府的附庸。”

    “也可以這樣說。我們篩選優秀的靈魄，給冥府提供鬼差，他們則給我們一定權限。”

    鳳臨歎氣說道“原來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