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了。”

    薑盛摸了摸她的頭發，便說道“沒事，我們會在一起，你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慢慢回憶。”

    白浛的身體似乎不受控製，全身都顫抖了一下。

    薑盛卻微笑地看著白浛，將她的一縷縷發絲別在腦後。

    仿若囊中之物。

    白浛偏過腦袋，妄圖避開他的手。

    薑盛的臉上無可避免地閃過一絲戾氣。

    “我沒有這麽多耐心和你耗！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白浛說道“你不是願意給我選擇嗎？”

    “是啊。”

    薑盛一臉淡漠地說道“但你也隻能選擇我給你安排的劇本。”

    白浛似是倦了，腦袋微垂，眼睛也閉上了，軟軟的聲音傳了出來“這樣做……好玩嗎？”

    薑盛說道“不好玩。”

    白浛問道“我不願意，你在這兒待著也不快活。我犯了什麽錯嗎？為什麽你要這麽折磨我？”

    薑盛輕柔地撫著她的額頭，說道“你當年就不該喂我那杯水。如果我死了，或許才是那場綁架案最好的結局。”

    “我也沒想到，我隻是喂了一杯水，竟然給自己惹了這麽一個大麻煩！”

    薑盛托著她的後頸，問道“你後悔嗎？”

    “遇見你的第一天，我就後悔了。”白浛頓了頓，又說道“我手上的疤這麽特殊，我當時為什麽不遮得嚴嚴實實的？”

    “因為你注定會遇見我。”

    “然後被你虐得慘絕人寰？我的確有點傻，但我不犯賤！”白浛瞪著眼睛看他。

    “如果我沒認出，你是不是、不會主動找我？”

    白浛自嘲說道“你是集團少東家，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怎麽敢高攀？”

    “我允許你高攀。”

    白浛看了眼他的眼睛，說道“這台詞還真挺霸道。可惜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我一個平凡大學生隻想好好讀書、兼職、賺錢，然後陪我媽一段時間。她的身體已經不好了，難道你連一個病人最後幾年，甚至幾個月的願望都不願意成全嗎？”

    薑盛的鼻尖抵著她的，沉默了會兒，才說道“抱歉，我做不到。”

    白浛抽噎了兩下，說道“你愛我嗎？”

    “我不知道。”

    “你恨我嗎？”

    “我不知道。”

    “這隻是求不得。”

    薑盛啞然道“八苦之一？你想得太遠了。”

    白浛說道“這種滋味很難熬吧？如果我死了，應該就能解脫了。”

    “你想死？”

    白浛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覺得我該不該死？。”

    “你說呢？”

    “我不知道。”

    薑盛握著她手臂的手微微一僵，隨即咬牙說道“你敢死，我就斷了你媽的治療費用，讓她痛苦地死去！這世道，你覺得醫院願不願意動手術，救一個付不出錢的病人？”

    自然不會。

    白浛咬牙說道“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的，你一直都很清楚。”

    薑盛目光平靜，嘴角含笑。

    “那不可能。”

    薑盛說道“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主導權在我手上。”

    白浛閉上眼睛，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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