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忽然皺眉說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小醜瞬間清醒，左看右看後說道“嗯……好像是在撓什麽東西……”

    鳳臨眯著眼看著npc的手臂，神情可算猙獰。

    小醜僵硬著臉往下看……

    “啊——”

    “啊——”

    小醜鳳臨同時發出驚叫聲。

    鳳臨下意識站起身來後退，小醜也不甘示弱，嗖的一聲跳到鳳臨的肩上，一並退後了。

    那位被小醜扒了衣服的npc一直沒什麽存在感，可是兩根修長彎曲的手指卻搶奪了鳳臨與小醜的全部注意力。

    “你你你……你看見了……”小醜結巴地問道。

    鳳臨一直專注地看著npc的兩根手指，此時聽了小醜的話便不耐煩地說道“別吵了！你好好看看他的手指！”

    小醜沒回嘴，眯著小眼看他的手指，便再次驚呼一聲“他在撓地板？”

    npc的身體沒動分毫，唯一活動的就隻有他的手指，小醜和鳳臨也很是吃驚。

    二者訕訕。

    都經曆過無數人生死，竟然被兩根手指嚇到了。

    真丟臉。

    鳳臨咳了兩聲，便又邁著小碎步靠近npc。

    小醜躲在鳳臨的肩上，沒走下去。

    “他畫的是啥？我怎麽看不懂？”

    “我也看不懂。”

    “你活了這麽多年，也看不懂？”

    小醜羞惱道“一直以來，都是小橘處理這些事，我怎麽知道這是啥？”

    “那你讓ta出來幫我解決一下唄！”

    小醜眯眼“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幫不了你，你就想找ta幫你做事？”

    “你想多了。”

    小醜瞪眼“我才沒想多呢！以前也是這……”

    “怎麽不說了？”鳳臨偏頭看呆愣著的小醜，說道“你以前怎樣？”

    “沒什麽。”

    “你以前也被放棄過？”

    “……”

    “說說看嘛！你也知道我挺多秘密了，難道這都不能說？”

    “……”

    “有些事，一直埋在心裏，可不是件好事。”

    鳳臨漠然看著npc的手指。

    小醜冷靜了很久，才緩緩說道“……以前有長輩想收養小橘。但是，當他們知道我的存在後，就又把小橘扔了回去。這樣的事發生了三四次，周圍的也都知道了，我的存在也不再是秘密。後來，小橘把我困在了裏麵，不過ta為了補償我，也不再透露出想被收養的意思。”

    “……”這對cp好甜，想嗑！

    “很久很久以後，小橘進了係統。雖然ta的能力不錯，但是和監管者的關係真不算好，分配到的任務質量也不怎麽高，難度一般，績點也不高，係統的排行榜隻有十個，ta拿不到好的資源，自然也刷不上去。現在想想……ta自己也很有問題，和監管者的關係不搞好，等到那些同行們都離開了，雖然ta不是執行者了，卻當了監管者，一熬就是這麽多年。那時我被困在身體裏，心理陰暗得不行，做事比ta還不計後果。就算我看出了什麽，也幫不了ta。”

    小醜說完了，便重重歎口氣。

    鳳臨一直聽著，也不說話。

    小醜神色倦倦。

    鳳臨說道“我想起來了，他寫的是雲。雲朵的雲。”

    小醜一臉疑惑地看著她“這痕跡這麽淺，連我都沒看出來，你是怎麽知道的？”

    “咳……我沒認真練字，潦草的字都是共通的。”

    這理由簡直不能算理由。

    可小醜仔細看了看地上那狗爬字，便抿著小嘴，不說話了。

    鳳臨摸著下巴，說道“這字兒……雲……雲能是啥東西？”

    “要麽就是天上的雲，要麽就是代稱。”小醜點點腦袋“前者倒還能理解，可要是換了後者……那我真幫不了你了。”

    “你這就甩鍋了？”鳳臨瞪眼看著ta。

    “這又不是我的任務，我為什麽要竭力完成？”

    小醜仰望她，又努力睜大眼睛，神情很是無辜“我不了解你，自然也不知道你的真實實力怎樣。當然這也不重要。畢竟考核鬼差證的至少是百年鬼差資曆的前輩，你沒有真本事是過不了的。但在這之前，你必須把任務做好，把績點刷滿！”

    “刷不滿怎麽辦？”

    “運氣好點能留在係統裏當監管者，你熬上幾百年，說不定就能蹭學員的積分去冥府逛逛。”

    鳳臨問道“運氣不好的呢？”

    “不知道。”

    鳳臨一臉震驚“不知道？你當了幾百年監管者，不知道那些既沒去冥府工作，又沒當上監管者的靈魄去哪兒？雖然我對某些事漠不關心，但不代表我是個傻子，能讓你隨意蒙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