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猜……設定裏，這份藥劑還需要些時日才能送到它該去的地方，所以你才會這麽淡定。可要是我砸碎了它，你該怎麽辦？”

    小醜看著她“那你真是在找死了。”

    “拖你下水，我覺得不虧。”

    小醜歎了口氣說道“何必呢？你不想把底牌亮給我看，你可以把我敲暈，或者了結我的。我都活了那麽多年，真不在意這幾個小時。”

    鳳臨搖搖頭說道“幾個小時？你把這些家夥引開總不會隻是為了和我談條件吧？說說吧……你在那群屍堆裏藏了什麽？”

    小醜臉色大變“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不說實話？”鳳臨歪了下頭，笑了下，便把藥劑瓶捏碎了。

    小醜真是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麽一招，護著自己的玻璃在自己麵前破碎，身體也瞬間被擠壓得變形，然後困在她的掌中。

    鳳臨也不顧被紮破了好幾口子的左手，隨緣抖落了大半玻璃渣後便略鬆了鬆手，小醜的臉露了出來。

    “咳咳咳……”

    鳳臨嘴邊的笑還是很溫和的“嗯……我現在放你走，你要不要走呀？！”

    小醜噴了好幾口橘粒才勉強說道“我傷這麽重，走得了嗎？”

    “這顆小醜橘又不是你的身體，你要是想走，靈魄哪裏不能去？”鳳臨眨眨眼“除非你不想走。”

    “是啊。我的確不想走。”小醜又默默吐了顆橘粒，說道“你想走嗎？”

    鳳臨看著ta“我還沒查清楚，我師妹是怎麽死的。我當然也不會走滴。”

    小醜的眼珠左右一轉“既然如此，先解決下麵那些家夥，再解決我們的恩怨吧。”

    鳳臨似笑非笑“我們的恩怨？你我之間，可沒有恩，隻有怨。”

    “……”小醜聞言幾欲吐血。鳳臨都說這話了，ta怎麽答，ta能怎麽答？！

    小醜無奈說道“如今我是你的掌中之物，除了陪你做任務，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這話是你說的？”

    “呃……有問題嗎？”

    鳳臨一臉懷疑“這話我怎麽覺著有些熟悉，你是不是從哪兒剽竊的？”

    小醜抬眼看她，義正言辭道“我自創的。這個空間有這麽多小世界，總有一兩個與我有著相同的想法，名詞相仿也不是沒可能。”

    “有些道理。”

    小醜暗地裏鬆了口氣，便又問道“你打算怎麽解決這些家夥？我們這時間拖得夠久了！”

    “你知道雲裏那些藥的配方嗎？”

    小醜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們向來都喜歡給自己留條後路——別看我，做我們這行的風險大，不留點手段怎麽對得起自己這些年來的辛苦——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把那東西拿到手的時候就默默驗過了。什麽都沒驗出來！”

    鳳臨摸了摸下巴“有點意思。”

    “話還沒說完呢！雖然我們的技術不到家，和那些藥物部的專家比不了，但能進係統從執行者做到監管者的都不是一般角色！活了這麽多年，雖說不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但也略通九十。我們這群監管者怕行動泄露，自然也不敢亂說話，把任務分配下去後，心裏忐忑，於是我默默留了一份。其他的監管者做了什麽我不敢保證，但私藏一些藥物這點小事肯定會做！大家心照不宣，彼此就當沒猜到！”

    鳳臨擰眉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難不成那個軍官也是……”

    “我覺著他是你的同行，不然不會出現得這麽巧！”

    小醜歎氣一聲“你接到的任務是送藥劑，他的任務不好說，或許也是送藥劑，但任務失敗就換了你，也許，他的任務本就是把藥劑送到這裏。”

    鳳臨說道“你不知道他的信息？”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監管者，哪裏有那麽大權限查詢同行的信息？”小醜說道“更何況，‘他是執行者這一結論’也隻是我的猜測。如果他不是執行者，你我都可以安心；但若是，便又得細分唯二……他是前者，那倒還好說，可若是後者……你有沒有想過身份被揭穿這個問題？”

    鳳臨捏了捏ta的臉，說道“你放心，無論我做了怎樣的事，都不會連累你！”

    “……”小醜怒道“我是在擔心我自己嗎？我是在擔心你！如果你真有個什麽好歹，你覺得我能放心？！”

    “處出感情了？”鳳臨展開手指，又微微張開，把小醜的兩隻腳卡在指縫間，便說道“一般情況下我還是挺正常的，不過我不確定什麽時候變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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