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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雙接過瓶子,主子說得對,拿自己的身子賭氣太不值當,身上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疼,再看看主子,不停地用手輕揉身子,想必傷得也不輕。

    “主子,還是您用吧,您身子重要,那些奴才本身就是賤命,配不上這麽好的藥。”成雙把瓶子又遞過來。

    蘇彤並不接,“成雙,那些人也是父母生養,父母的疼愛的心頭肉,人不該有如此貴賤之分。左右我也在雪影宮呆了十幾年,這點傷都扛不住,那也太給師父他老人家丟臉了。快拿去吧,這樣我心裏會好受些。”

    成雙自知說不過主子,但願真如她所說,無礙。

    其實哪有她說的那般簡單,那些板子硬生生打在她身上,就算沒有個半死,也得痛上個幾日。

    一整宿她都趴在榻上而眠,本以為睡上一覺,翌日起來就會好些,沒想到第二日醒來,身上的疼痛反而更加清晰,連床都下不了。往常這個時候,平日服待她起居的兩名婢女已經來了,經過昨日那一糟,到現在還未過來,看來傷得不輕,不知到底怎樣了?正在思慮,門推開。

    一身黑色長袍男子緩緩映入眼簾,他身後跟著一名身著淺綠色宮裝的婢女,不知端著什麽。

    “殿下。”蘇彤起身行禮,卻不曾想身子痛得全身無力,竟瞬間滾下床榻。

    “昨日拿來的藥為何不用?”他麵露慍色,責備道。那藥是奇藥,若用了絕對不會到今日還不見起色。

    聽他這語氣又是在生氣,她就不明白了她睡了一覺醒來,又是哪裏惹到他了,莫不是他昨日的氣還沒消,留到今早再來與她算賬,“臣妾覺得昨日的事是臣妾的錯,那些板子挨在她們身上實在是冤,臣妾心裏覺得愧疚,便將那瓶藥拿去給她們用了,這樣臣妾心裏會好受些。”

    那藥是當年他征戰西北時,西北的將領送給他的,對止痛療傷有奇效,當年總共送給他兩瓶,平日裏自己受傷都舍不得拿出來用,昨日見她是個女兒家,又傷得重,這才命人給她送來,她可倒好,直接拿去給那些婢女們用。

    這個女人到底是太過聰明,還是笨得可以。她嫁入太子府已經有段時日了,他竟還是看不清楚。

    “唉!”他不禁歎了口氣,將她從地上抱起,放回床榻。“你這幾日身子不適,就不必行禮了。”

    “謝殿下。”

    “我命人熬了些清粥,你先吃些,我去取藥。”

    婢女將盤中的玉石碗取出,端到蘇彤麵前。

    她現在擔心著成雙與那些婢女的傷情,哪還有心思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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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臣妾現在還不餓,不如……”

    “讓你吃你就吃,難道還想牽連無辜。”他沒好氣地打斷她的話,這個女人就不能聽話一點嗎,怎麽什麽事都要和他對著幹。

    ‘牽連無辜’這四個字嚇得蘇彤隻能將未說完的話給咽了下去,她不敢再挑戰他的權威,這個男人說到做到。

    看她如此聽話的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裏,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才對嘛,他是太子,是這座府裏的主人,也是未來天下的主人,挑戰他的權威,那就是自討苦吃。

    一碗粥喝完,慕雲峰也將藥取了來,命人為她擦拭。

    宮裏有人來報說是突厥使者已到洛陽城外,皇上命太子殿下親迎使者。

    突厥屢犯大周邊鏡,向來以凶狠殘暴著稱,這些年來大周屢次招攬均被其拒絕,這次突派使者前來,大周皇帝甚是高興,希望能借這次機會重修兩邦關係。這不,派太子慕雲峰出城相迎,以彰顯大周對突厥的友善之誼。

    慕雲峰自是馬虎不得,趕緊收拾一番,帶親兵二十餘人策馬奔馳向洛陽城外奔去。

    趁著太子不在府中,蘇彤趕緊去下房看看那些受傷之人。

    成雙身懷武藝,再加上昨晚服用了金創藥,身子骨早已好得差不多,現正在一個個幫別人擦藥,見蘇彤進來,趕緊行禮。眾人這才意識到太子妃來了,也連忙跟著行禮,被蘇彤給攔下,“大家都有傷在身,不必行禮。”

    隨後來到一名婢女身邊,彎下身子問道,“怎麽樣,感覺好些了嗎?”

    那名婢女感激得熱淚盈眶,“太子妃,您真是個好人,我們隻是奴婢,一條賤命,想不到太子妃還特意過來看我們,還給我們用這麽好的藥,奴婢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娘娘。”

    “是啊,奴婢們以後一定會好好伺候娘娘。”眾人異口同聲說道。

    當初她剛嫁進來時,不受太子待見,她們中有些人也曾暗中嘲笑過她,想不到太子妃不計前嫌,屈尊來看她們,她們不禁為之前的行為感到慚愧。

    看到大家如此真心待她,她更愧疚,她們受傷是因為她,不但沒有怪她,還因為她還看她們,給了她們一瓶藥,就讓她們感激成這樣,她們真的好容易滿足。

    “既是如此,那便好好將身子養好,本宮以後需要你們的地方多了去了。”

    “是。”

    “成雙,給她們擦仔細了。”蘇彤對著成雙吩咐道。

    “是,成雙定會仔仔細細的,請主子放心。”

    如此甚好。

    慕雲峰親迎使者,看來一時半會是不會回府的。她抬頭看了一眼藍天、白雲,此時已是入夏,她來這裏已經半年了,沒有打聽出半分消息,畢竟那件事已經過去十五年了,和父親走動較頻繁的人大多已經不在了,再查,猶如海底撈針。

    可能想得太入神,竟連何時走出府的都不知道,直到前方有輛馬車衝來,眾人皆露出驚慌之色,因為馬車離一人僅有一步之遙,而且那人似乎還未察覺到此時的危險,依舊低著頭往前走。

    馬兒似乎已失控,無論主人家怎麽喚都不聽。

    千鈞一發之際,有人衝過來使勁將她拉到一旁。

    呼嘯而過的馬車才讓蘇彤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麽,後知後覺地拍拍胸脯,好險。幸虧有大師兄在,要不然,今日非得喪命於馬車之下。

    “在想什麽呢,小彤。”齊皓關心地問道。

    “沒什麽。”蘇彤皺著眉頭回道,剛剛齊皓拉她時用力過猛,再加上身上的傷還未好利索,經他這麽一拉,不禁疼痛難忍。不過她自幼習武,懂得隱忍,不管多痛也決不會叫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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