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一下子把目光看向了季少言，深深地打量了幾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老頭子不得不說一聲佩服。那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實話實說吧。剛好可以讓你們給我參謀參謀。那孩子我看著很眼熟，特別是那眼睛，很像老四。不過我讓人打聽過，卻沒有打聽到的什麽消息。不知道你們是否清楚小艾的情況？”

    季少言思索片刻後道：“小艾是慕容家的養女。她當初被慕容夫人所救，慕容夫人就收養了她。”

    你說的是珠寶大亨慕容家？”

    季少言點了點頭。

    席老若有所思：“居然是他們家。”

    席老這下明白了，不過他又有另一個問題：“如果小艾真的是老四的女兒，她難道不會找回家去麽？”

    季少言一聽這話，就知道席老還沒有問過小艾這些問題，便替她回答道：“小艾失憶了。”

    席老驚訝道：“失憶？”

    嗯。她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季少言一邊說，一邊留意著席老的表情，看到席老說道“失憶”兩字明顯的震驚了一下。

    在這個時候，季少言又看了唐歡語一眼，唐歡語心領神會，連忙說道：“爺爺，小艾是個好女孩。之前還救過我。可是她卻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情了。你說奇怪不奇怪。不僅是她，我有一個好的閨蜜，也忘記了一段時間的回憶。”

    什麽？還有其他人也短暫性失憶？”

    唐歡語不由問道：“爺爺，你怎麽知道是短暫性失憶？”

    席老先不急著回答這個問題，連忙問道：“你有還有那個人的照片麽？”

    唐歡語點頭，連忙掏出手機，把手機中和程錦兒的照片給席老看。席老接過手機，立馬認真地看起了照片，剛看第一眼，臉色就變了。

    手開始發抖：“就是她——她就是小霸王！”

    席老眼睛裏閃著淚光：“是！我知道這個眼神，雖然大了，長相變了，但是我記得清清楚楚，是這個眼神，她就是我的孫女——”

    唐歡語也震驚大了，沒想到程錦兒真的是席老的孫女。

    唐歡語又問了一遍：“席老，你確定麽？確定她是你的孫女？”

    席老點頭：“我確定。”

    說著，席老掏出了手機，給唐歡語看裏麵一張陳舊的照片。一拿到這張照片，唐歡語的手就抖了一下：“我的媽呀，這個人長得跟我媽媽好像！”

    唐歡語把照片遞給季少言看，季少言看了一眼也連忙點頭。

    照片中一男一女抱著一個小孩子，小孩子手上拿著一瓶牛奶，眼睛裏閃著光。

    席老連忙解釋道：“歡語所以你知道為何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為何把你認錯了吧？你長得跟我那兒媳婦兒真的很像。不過跟我孫女不同的是眼神。她成天就想著玩，想著搗蛋，所以眼神裏都透著光。相反，你的眼神沉著很多。”

    唐歡語也覺得不可思議，席老的兒媳婦兒長得跟她媽媽真的太像了。

    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像的人。

    席老，我乍一看，還以為真的是我媽媽。不過看仔細了，才會發現有些不一樣。”

    席老也不由感慨：“是真的很像吧！我兒媳婦還是一對雙胞胎，還要一個妹妹。她妹妹就是你們剛剛說的慕容家的媳婦。不過自從兒媳婦走了以後，兩家也就沒怎麽走動了。這裏都有很多年沒有聯係了。”

    什麽！”

    唐歡語真的感覺聽到了很震驚的新聞，真的是沒想到，原來世界這麽小。

    席老想到了自己的孫女的事情，連忙問道：“歡語你快告訴爺爺，你的閨蜜現在在哪兒？爺爺要去找她。”

    噢，這兒要恭喜爺爺，你很快就有曾孫了。”

    席老眼睛放光：“你是說，她懷孕了？”

    唐歡語點頭：“她叫程錦兒，現在已經懷孕了，去拜佛去了。”

    程錦兒，程錦兒——”席老喃喃，欣喜若狂。

    唐歡語又想到另一個疑惑：“對了爺爺，當時你跟我說過手上有胎記的時候，我就去看了程錦兒的手上，但是並沒有發現胎記。這是怎麽回事？”

    沒有胎記？”席老也陷入了思考，這怎麽可能。看那眼神，明明就應該是自己的孫女。

    或者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她們兩個恢複記憶，如果一旦恢複了記憶，那理所當然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你的孫女了。”

    季少言一開口，席老就看向了他，眼神有些複雜。

    季少言又問道：“席老，這種短暫性失憶，是不是家族遺傳的？”

    席老有些難過的閉上了眼睛，季少言和唐歡語倒也不著急，就這麽等著席老。

    席老沉默了片刻，隨即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季少言，點了點頭：“的確，這是一種家族遺傳病。這是一種隱形的病，一般人並不知道。而到現在，我們也不清楚為何會有這種病的產生。並非每個席家的人都會染上這種病，但是如果你是席家的人，你的這種短暫性失憶症的概率很高。我的爺爺，我的伯父都有這種病。不過我的老頭子和我都沒有這種病。”

    季少言連忙問道：“這種病是怎麽發作的？要如何治療？”

    席老歎了一口氣：“發病的原因是強烈刺激。這是一種偏精神方麵的疾病，如果席家的人受到了外界的強烈刺激，一下子大腦消化不了，就會產生短暫性失憶症。至於治療方法。我們也問過很多醫生，國內外的，都沒有合適的治療辦法。”

    唐歡語著急地問道：“那這種病有治愈成功的例子麽？”

    有。我大伯後來回憶起來了。”

    唐歡語驚喜不已，連忙問道：“那這是什麽辦法？”

    席老臉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以毒攻毒。就是再刺激一次，說不定，就能收回原有的記憶。”

    季少言幽幽道：“這種方式風險也很大，對吧？”

    席老點頭：“五五成。風險就是成功，要麽智商退化成兒童。”

    唐歡語倒吸了一口氣。

    她很難想象，一個程錦兒般的兒童是怎麽樣的。要是這樣，還不如不去嚐試，風險太大了。

    席老看氣氛有些凝重，連忙換了一個話題問：“歡語，你剛剛說她的手上並沒有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