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能跟你聊一會兒嗎？”

    唐歡語看了看孟夢，想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唐歡語跟孟夢隨便找了一家咖啡店。唐歡語本來還想喝一杯咖啡，想到肚子裏的孩子，還是換成了牛奶，再點了一些甜品。

    孟夢看著消瘦了不少的唐歡語，心中還是愧疚不已：“歡語，你瘦了不少。”

    唐歡語看著外麵的人來人往，輕聲說道：“以前，一直覺得自己離不開少軒哥哥。但是這次我才發現，以前那種是依戀，現在這種是愛。依戀你還可能找到另一個替代的人，但是愛，你永遠找不到了。他走了之後，帶走了我生活中的陽光。我仿佛覺得，我的生活，就是黑白的。”

    孟夢聽著唐歡語這話，心中也跟著難受：“是我當初不該那麽執著。本來以為找到了季少軒，一切都完美了。但是現在的季少軒變了，跟以前完全是兩樣。”

    唐歡語一邊喝著牛奶，一邊聽孟夢說著。

    他的性格變了，行事作風變了。他早就忘記了攝影，忘了我，隻記得他的事業，他的季氏集團，還有身邊一堆一堆的美女。我怎麽也沒想到，季少軒居然會變成這樣的人。”

    唐歡語也對這樣的季少軒很失望，總覺得當初自己看錯了人。

    孟夢繼續說道：“我有的時候，甚至在想，這到底是不是季少軒。”

    孟夢的這一句話，讓唐歡語頭腦中那個“不是季少軒”的念頭生根發芽。

    她忽然想起了以前季少軒說的話：“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少言哥哥是一個很好的人。雖然有的時候有些少爺脾氣，雖然性格不太好。但是他值得擁有最好的幸福。”

    不。我從來不覺得少言哥哥需要同情。我討厭同情。我覺得不管少言哥哥經曆了什麽，那些事情都是墊腳石，讓少言哥哥變得更好，更優秀。如果沒有小時候魔鬼般的訓練，如果沒有那些冷漠，或許少言哥哥就不是現在的少言哥哥了。”

    以前的季少軒對季少言是有感情的，但是現在的季少軒，非但沒有感情，還試圖奪走原本屬於季少言的一切。

    這樣的季少軒，讓唐歡語感到很陌生。

    唐歡語喃喃道：“我總覺得，現在的季少軒，不像是當初我的少軒哥哥。以前，他總是叫我“小語”，現在，隻會叫我歡語了。”

    孟夢也有同感：“他真的變了好多，他已經給不了我以前的那種感覺了。現在的季少軒，給我的隻有陌生感。”

    他不是季少軒！”

    5

    唐歡語和孟夢聽到這話，同時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隻見一身白裙的慕容雨朝著這桌走了過來。慕容雨是聽說了季少言的事情才回國的，也順便來看看糖糖。她一直不能接受季少言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本來也打算去看看唐歡語。沒想到竟然這麽巧，會在這兒碰到唐歡語和孟夢。

    她聽她們聊起季少軒，就一直認真聽著。至於現在的那個季少軒，慕容雨去看過，他不是季少軒。

    唐歡語看到慕容雨似乎有些驚訝：“你回來了？”

    慕容雨點了點頭：“剛回來沒多久。”

    唐歡語對著孟夢解釋道：“她是慕容淩的妹妹。”

    孟夢朝著慕容雨打了一個招呼，便立即問道：“你剛剛說的他不是季少軒是什麽意思？”

    慕容雨堅定道：“我能肯定，現在的這個人，絕對不是季少軒！”

    唐歡語立即問道：“為什麽？”

    慕容雨有些為難道：“這我不能說。我答應了別人。但是我能肯定地告訴你們，這個人絕對不是季少軒！”

    孟夢驚訝地看著慕容雨。唐歡語則問道：“你說的這個別人，是不是季少言？”

    慕容雨沉默不說話了。

    這種沉默等於就是默認。

    唐歡語說不出心裏什麽感受，心疼，煩躁，氣悶，憋屈……總之很難受。季少言是有事情瞞著她沒跟她說的，這一點唐歡語很清楚。她同樣知道，這件事很重要，跟季少軒有關。

    慕容雨本就是個急躁的性子，看唐歡語憔悴了這麽多，似乎又誤會季少言了，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季少言喜歡的人，一直以來隻有你一個。他為了你做了很多很多事情。你要相信他。”

    唐歡語咬了咬唇：“我一直相信他，但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慕容雨更加為難了：“對不起，我不能說。你別逼我了。”

    唐歡語看慕容雨為難的樣子，說道：“那這樣吧，你不說，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點頭或者搖頭行不？”

    慕容雨想著這樣可以，這也不算是違背當時跟季少言的承諾了。

    你問吧。”

    唐歡語思索片刻，問道：“季少軒，已經死了對不對？”

    提到這點，慕容雨眼中噙著淚水，還是點了點頭。

    唐歡語的心沉了下去，孟夢整個人都不對了。原來他真的死了。

    季少軒真的死了！

    他找了這麽久的季少軒，早就已經死了。

    孟夢控製不住低低地哭了起來。

    唐歡語繼續問道：“季少軒，是車禍死的？”

    慕容雨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唐歡語握緊拳頭，問道：“最後一個問題。季少言並沒有害死季少軒對不對？”

    慕容雨很堅定地點了點頭。

    唐歡語的心中差不多有答案了，隻不過她的臉色卻更加蒼白了，她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小雨，謝謝你！”

    她叫的不是慕容雨，而是小雨。

    慕容雨那一刹那，仿佛有種感覺，唐歡語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她不確定，反正她不排斥唐歡語那聲“小雨”的稱號。

    唐歡語起身，有些搖搖欲墜，旁邊的鄭媽立馬扶住了唐歡語，唐歡語對著孟夢說道：“孟夢，我改日再跟你聊，現在我有些事情，要回去了。”

    孟夢有些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她現在還沉浸在“季少軒已經死了”這個事實中，壓根拔不出來。

    唐歡語跟慕容雨道了別，隨後馬回到了車。

    鄭叔開著車正準備回去，唐歡語忽然說道：“鄭叔，你能送我去一個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