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刑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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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一章:刑部侍郎
    “王爺,皇上派來的刑部侍郎在府外求見。”
    景寂夜正在為褚含笑布菜,溯風就與藍行舟一道進來了。
    景寂夜手上的動作不停,甚至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溯風。
    藍行舟瞥了一眼溯風,徑自走到餐桌上坐下,正巧的是他也沒有用早膳,衝著景寂夜笑了笑,“王爺王妃不介意在下一起吧?”
    褚含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而景寂夜見褚含笑沒有意見,他還能有什麽意見?不過是多一雙筷子的事情。
    藍行舟見景寂夜與褚含笑都不反對,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他可是連夜趕回來的,連身上的風塵都還未洗去就來見景寂夜了,正好在半路上碰到了溯風,就與他一起過來了。
    溯風被晾在那裏,一個人孤零零的,顯得特別的尷尬而無助。
    “將那位大人請進來吧。”景寂夜喂了一勺粥進入了褚含笑的嘴裏,緩緩開口道。
    這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已經被藍行舟無視了,反正狗糧什麽的,這三年他們已經吃的不少了,算是習以為常了。
    他安安靜靜的吃著東西,隻有吃飽了,恢複了精神,才有力氣匯報自己打聽到的事情不是。
    褚含笑想要自己動手的,但是景寂夜十分的不願意讓褚含笑自己來。
    褚含笑隻能一邊怨念的看著景寂夜,一邊吃著他喂的東西,她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景寂夜養成一個廢物了,所有景寂夜能夠做的事情,絕對不會讓她插手的。
    就連在吃飯這件事上,景寂夜偶爾也會代勞,她被景寂夜養的就像府中的老佛爺一樣,對此,褚含笑很不樂意,她自己有手有腳的,這些事情她都可以自己動手的。
    “行舟,你回來了。”藍行舟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柳陌傾就進來了,他笑嘻嘻的走到藍行舟的身旁坐下,開口道。
    要知道,沒有藍行舟在的這幾日,他在王府都快憋出病了,想要找個人陪他出去走走吧,結果沒一個願意的。
    當然,王府中的那些人也不是他能夠叫的動的。
    景寂夜是不可能的,他一直圍著褚含笑轉,隻要有褚含笑的地方就能看到景寂夜,柳陌傾想要約他與他一起出去,那就是在做夢。
    至於百裏鳳熙,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出門不方便,而且還是一個悶葫蘆,柳陌傾這話嘮說什麽都不可能去找百裏鳳熙陪他一起出去方。
    剩下的秦君翮,柳陌傾都不會去打擾的,因為秦君翮這個人除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能讓他出王府半步,其他的,想都不要想了。
    為什麽不找秦君彥?因為柳陌傾也不知道秦君彥的下落啊,一年前追著溫挽旖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思來想去,與他有共同話題的也隻有藍行舟了,可是藍行舟被景寂夜派出去打探消息了,所以沒有藍行舟的這幾日裏,他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藍行舟被柳陌傾那親熱的態度給嚇了一跳,一口包子卡在自己的喉嚨不上不下,嗆的他滿臉通紅。
    柳陌傾好心好意的給藍行舟倒了一杯茶水,結果還是滾燙的,藍行舟喝了一口之後全部吐了出來。
    要不然柳陌傾閃的快,那一口茶水就全部噴到他的身上了。
    “柳陌傾,你故意的吧?”藍行舟摸了摸自己被燙的很疼的嘴唇,憤憤的瞪了柳陌傾一眼,咧著嘴說道。
    那茶水是真的燙,可以清楚的看到藍行舟的嘴唇被燙的有些紅。
    褚含笑在一旁差點沒有被笑死,要不是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注意形象,她早就笑出聲了。
    事實告訴她,藍行舟與柳陌傾這對搭檔是冤家,正所謂一物降一物,藍行舟降起柳陌傾來,那真是一降一個準。
    “想笑就笑出來,別憋著,憋出內傷不好。”景寂夜臉上也染了一絲笑意,替褚含笑擦了擦唇角不小心沾到的飯粒,柔和道。
    “噗!”經過景寂夜這麽一說,褚含笑還是沒有忍住笑出了聲,她是真的不想笑的,但是柳陌傾是真的在認真搞笑。
    柳陌傾見褚含笑還在笑他,而藍行舟那眼神恨不得吞了他,他丟了一記白眼給褚含笑,結果被景寂夜給瞪了回來。
    “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想要幫你……”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柳陌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藍行舟給打斷了。
    藍行舟現在也沒有什麽心情去吃東西了,主要是因為他現在說話都覺得嘴疼,哪裏還能吃的下東西啊。
    柳陌傾見藍行舟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他剛想解釋,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神色凝了一下,望向門外。
    溯風帶著刑部侍郎出現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們身上。
    原因無他,隻因為刑部侍郎進夜王府竟然還帶著禦林軍,這是要動手的意思咯?
    刑部侍郎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一雙眼睛中充滿了精明,留了兩撇八字胡。
    “臣見過王爺。”
    刑部侍郎在見到景寂夜之時,還是恭敬的對著景寂夜行了一禮,雖然在臨走之前文成帝交代過他,不需要對這位夜王太過客氣。
    可是人人都知道夜王性格變化無常,都能直接在鄴城自立為王了,還會怕他一個侍郎嗎?即使他的身上有文成帝給的聖旨,他也不敢在景寂夜的麵前造次啊。
    景寂夜眼皮都沒有掀一下,他有一搭沒一搭的給褚含笑投喂著,對於這位刑部侍郎,景寂夜壓根就是一個眼神都不想給。
    畢竟再坐的人都知道這個刑部侍郎是來做什麽的。
    柳陌傾悄無聲息的移動到藍行舟的身旁,湊在藍行舟的耳邊輕聲道:“這老小子倒還是識趣的,至少還不會忘記給王爺請安。”
    藍行舟用餘光瞥了柳陌傾一眼,薄唇微抿,一言不發。
    如果他是這位刑部侍郎,他也不會在景寂夜的麵前造次的。
    先不說景寂夜的爵位還沒有被削去,就算是景寂夜沒有自立為王,這位刑部侍郎見到景寂夜都得規規矩矩的請安行禮。
    始終不見景寂夜開口說話,刑部侍郎也很尷尬,他知道自己這一趟的任務艱巨啊,文成帝給他的任務能不能完成都睡不一定,沒準他自己都不能走出這鄴城啊。
    “史大人是吧?”
    就在刑部侍郎堅持不住的時候,景寂夜終於開口了。
    而且還是因為褚含笑實在是看不下去景寂夜這般的無視那位刑部侍郎,私底下給景寂夜使了眼色。
    刑部侍郎心中忐忑不已,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開始冒著汗珠了,他用衣袖抹了抹額頭上人冷汗,開口道:“老臣姓陳,上一任的刑部侍郎姓史。”
    他知道景寂夜不是記不住他的名字,而是想用這個辦法給他一個下馬威,可是他能說什麽呢?隻能賠笑了。
    畢竟惹怒了景寂夜,那肯定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的。
    “哦?”景寂夜挑了挑眉,稍微的抬眸看了一眼那位陳大人,唇角暈染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原來是本王記錯了,陳大人這一路奔波辛苦了,不知道有沒有用早膳?本王不介意與陳大人同桌。”景寂夜看了一眼桌上的殘局,緩緩道。
    陳大人哪裏敢跟景寂夜同桌啊,這不是在折他壽嗎?就算是沒有吃過也隻能說是吃過了。
    “不辛苦,老臣在來的路上已經吃過了,勞王爺掛念了。”陳大人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第一次擦汗了,他隻知道現在的景寂夜就像是一個笑麵虎一樣,看的他心裏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