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三毒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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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俯衝下來的木鳥池尚齋和絲毫沒有慌亂,雙手快速變換了一個印決,頓時包裹在其身外的陰鬼鎧甲仿佛活過來一般,胸前巨大的鬼頭猛然擴大,對著俯衝下來的木鳥一口吞了過去,直接將其吞進口內。
隨即巨大陰鬼頭內傳來一陣劇烈‘砰砰砰’炸裂之音,過了大概一分鍾的時間,一隻渾身破損嚴重的木鳥‘噗’的一聲從陰鬼頭內衝出,懸停在擂台上方。
看著上還在堅持的對手,池尚齋和心中不禁生出些許佩服。
剛剛對方被自己的陰鬼頭吞下,在內含總被打量負麵能量爆炸衝擊,但就這樣還讓對方逃離。
而自己的陰鬼在經過這次劇烈消耗之後估計能有二品初階就不錯了,損失太大了。
‘父親說的果然沒錯,不能小瞧這些散人。’池尚齋和心中暗歎。
天空中木鳥身上,寬內久仁一臉的心疼之色,再也沒有之前的從容。
剛剛被對方鬼頭術法吞入其內消耗了他諸多準備,實在讓他心疼。
“雖然很不想說,但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是個勁敵。”
“本來打算留作後手的,沒想到現在就要用出來。”
說到這,寬內久仁雙手快怒凝結印決,隨即身體一陣變化,居然詭異的與身下的木鳥相結合在一起,化為一隻形態詭異的雙首惡鳥。隨即兩隻鳥頭對著下方的池尚齋和張嘴發出陣陣怪鳴。
中央台上,賀茂安時看著二號擂台上變換而出的雙首怪鳥,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讚色道:“傀儡融合術,長野寬內家的獨門秘術。”
“眼下這怪小子看算數應該不超過二十歲,是一顆好苗子。”
一旁花開院秀元接口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小子煉製的應該是長野家獨有的貪嗔癡三毒鳥,現在已經長出貪嗔兩頭了,即便一般的三品修者恐怕也不是其對手。”
“要是能夠在將第三顆癡頭煉製成功,這小子就更累不得了。”
“看來齋和小子要有麻煩了,嗬嗬~~”
花開院秀元話音落下,明月苑主持土屋真人在一旁插口道:“長野寬內家貧僧也聽說過,這個家族不但擅長傀儡秘術,對於我們佛門很多東西也很相熟。”
“不說別的,就說這貪嗔癡三毒鳥就和我佛門很多理念想通。”
“這小子不錯,以後應該會走出自己的道路。”
土屋真人話音落下,坐在其身旁的法隆寺主持陣內寬仁開口道:“貧僧對寬內家也是了解一二,其家族三代以前據說還出過一位四品修者。”
“一手傀儡術用的出神入化,將三毒鳥提升到四毒層次,差一點點就能達到五毒級別。”
“五毒?可是貪嗔癡慢凝聚?”池尚真意在一旁插了一句道。
“池尚家主說的不錯,五毒正是我佛門的貪嗔癡慢凝聚。”陣內寬仁回道。
“難道池尚家主就不擔心貴公子?這三毒鳥雖然眼下隻凝聚除了兩隻頭,但也不是個易於的對手。”龍造寺上人轉頭朝池尚真意相問道。
“該交的都交了,要是還輸了那隻能說他自己學藝不精,怪不得別人。”池尚真意淡淡道,仿佛根本沒將自己兒子輸贏放在心裏。
池尚真意的話雖然有點冷,但在場的眾人卻沒有意外。
身為一家之主,膝下兒女眾多,最公平的培養方式就是開個人天賦努力。
台上幾人說話的工夫,二號擂台上交戰雙方又有變化了。
麵對頭頂上方雙首怪鳥陣陣惡鳴,池尚齋和頓時感覺心虛一陣翻動。
似乎心底遺忘壓陣的各種負麵念頭通通湧上心頭,一時間竟然有些氣息不穩。
天空中木鳥背上的寬內久仁一邊催動身下三毒鳥施放貪嗔惡念影響對手心智,一邊快速煽動手中團扇,施放出一道道冰風漩渦,短短片刻整座擂台便徹底被漩渦覆蓋。
時間一點點流逝,過了大概三五分鍾左右,擂台上的冰風漩渦慢慢開始減弱。
“呼呼~~”
木鳥背上寬內久仁喘著陣陣粗氣,一臉的疲憊。
“能倒在我三毒鳥的手下你算是一個……”
話音說到這裏突然止住,因為在寬內久仁目光中,一個本該倒下的身影居然還在堅持站立,實在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在他的心中對手被貪嗔兩種惡念影響,在加上自己的冰風漩渦絞殺,即便不死也要重傷才對。
可眼下這個家夥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氣息卻還是非常穩當的,這明顯有些不對勁。
思緒剛剛在腦海中劃過,隨即寬內久仁便立刻催動身下木鳥拔高上升。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下方對手身上傳來的可怕氣息了。
一身狼狽的池尚齋和目光死死盯著上方的對手,身上的氣勢越來越濃厚。
剛剛交手他真的被對方的惡念影響到了,最後要不是母親送的黑珍珠庇護他恐怕真的倒下了,不過即便如此還是傷到了些許心神。
這樣一來眼下他即便能夠勝過這個對手,接下來的邊塞恐怕也難以繼續。
這讓一心在父親麵前好好露露臉的他心中生出一股怒火,想要將上邊那個壞了自己好事的家夥狠狠收拾一頓。
“雖然不想說,但是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厲害。接下來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吧!”
話音落下,池尚齋和身上的氣勢也終於達到頂點。
隨即雙手快速捏動印決,雙手有如翻花蝴蝶一般靈動變換。
“靈降術~”
隨著池尚齋和話音落下,在其身後慢慢浮現出一道穿著陰陽狩衣的高大身影。
這道人影雖然看不清麵目,但是其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卻是十分濃厚。
高台上,安培致一看著二號擂台上池尚齋和召喚的身影心中不禁一動,隨即側過頭對身旁的池尚真意道:“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池尚家主的法身意誌吧?”
“沒想到家主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看來距離仙人之境已經不遠了,恭喜恭喜。”
一旁的池尚真意在六子齋和用處自己傳授的靈降術時就知道有些是瞞不過身邊這些人,而且他也沒打算隱瞞。
到了他現在這種程度,已經沒有什麽不可以顯露在人前了。
“沒錯,正是在下的法身意誌。”
“本來是給這幫小子防身用的,沒想到被他拿到這裏來用了,看來一會要好好說說了。”
說到這,池尚真意聲音微微一頓,然後繼續道:“自古以來能夠成就仙人之境的修者屈指可數,無數大毅力大智慧先輩都被堵在六品階段。在下能否突破也不好說,一切還要看機緣才行。”
“而且當今世界環境實在太過惡劣,對於我們修者來說幾乎就是絕境了。”
“想要在這種末法環境下突破,實在難,難,難,太難了!”
“唉~~”
聽著耳旁的歎息,安培致一心中不禁也是一陣發苦。
池尚真意這般絕世修煉天才都這般困難,他們這些人豈不是根本看不到一絲出路。
想到這裏心中不禁就是一陣暗淡,對於自己土禦門家族將來也是一陣迷茫。
兩人之間的談話並沒隱藏,一旁的眾人都聽見了。
距離池尚真意三個身位的東大寺主持觀月井開口道:“意誌法身!池尚家主不愧是我鈤本修行界脊梁。”
“憑借意誌法身,將來就算家主修行不順也有退路了。”
“最次也可以成就一方神靈了,到時候在離陽界內坐鎮化為一方神靈做事時間流逝。”
聽了觀月井的話雖然說的已經差不多了,但他有一點還是說錯了。
將來要他突破不了七品仙人,確實會用這種方法求得長生。
但地點卻不是一處小小的離陽界,而是他塵封扇內的洞天小世界,那裏才是他的最後的的退路。
不過這些話他是不會和外人說的,這是他心底身處最重要的秘密,到現在他連妻子兒女都沒告訴。
並不是他不相信他們,是他多納新他們承受不了這麽中的秘密。
擔心這些秘密會成為妻兒們的負擔,給其心中那個增加壓力。
所以這些是還是他自己背負,等到時間到了,到時候在告訴他們。
“前路如何有說的準呢!”
池尚真意淡淡道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了,目光落在二號擂台上看著自己留著齋和接下來比鬥。
他之前雖然將意誌法身交給自己的一眾妻兒,但這些人當中能夠真正練出來的卻沒有幾個。
不是心念不符合,就是毅力達不到。總之各種各樣的原因非常多,目前隻有四人學會了。
一個就是自己老婆雅惠,在一個是長子興和,二子耀天,以及現在的六子齋和。
現在他對自己這個六兒子非常期待,期待其未來的成長。
二號擂台上,池尚齋和徹底將自己父親意誌法身中啊換出來後立刻捏動印決,催動其朝上方飛行躲避的木鳥攻擊。
“火龍術~”
隨著印決締結完成,往日使用不出的火龍術瞬間被其施放出來。
眨眼工夫一條直徑一米粗的巨大火龍憑空而生,衝天而起,朝著上方木鳥凶猛撕咬過去。
看著迎麵撲來的巨大火龍,寬內久人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這次他來參加修者交流會是背負了整個寬內家的期望,他不能就這麽輸了,他還要讓眾位理事看看他的表現呢!
想到這,寬內久仁眼中露出一絲堅定,隨即雙手快速變換印決,最後更是朝著木鳥身上噴出一口精血。
“三頭顯!”
伴隨著寬內久仁沙啞吃力的嘶吼,傀儡木鳥身兩隻腦袋左邊又緩緩生出一顆頭顱來,瞬間原本的雙首怪鳥變為了三首怪鳥。
不過與之前的兩顆頭顱相比,這顆新生的頭要小了很多,看起來就像是一顆發育不完全的頭顱一樣。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寬內久仁強行催發的結果。
按照他當前的實力來說根本不具備控製貪嗔癡三毒鳥完全體的實力,這麽強行催生隻能傷其身體,這場比鬥過後不休息個把月是恢複不回來了。
第三顆頭剛剛生出,寬內久仁立刻催動其朝著撲來的火龍施放冰火毒三中攻擊,一時間漫天冰火毒刃朝著巨大火龍襲去。
同時轉頭又對著團扇噴了一口熱血,然後朝著下方猛然扇去。
頓時一道血色匹練當空直下,朝著池尚齋和頭頂襲殺而去。
較真瞬間白熱化起來,勝負馬上就要揭曉。
高台上,池尚真意看著那站在三毒鳥身上的‘殺馬特’少年為了勝利居然不惜噴出兩口精血,心中不禁對其產生絲絲看重。
盡管對方的對手是自己的親兒子,但這並不耽誤他對其的看法。
“這小子還真不錯,可以考驗考驗~”看著站在三毒鳥背上的寬內久仁,草壁忠本眼中微微發亮道。
在他心裏他已經將對方當作考察對象了,畢竟池尚家的兒子就那麽多,不可能每個都娶他們草壁家的。
而他們草壁家想要發展壯大,吸收外麵優秀年輕人是必不可免的。
眼下的這個寬內久仁就很不錯,出身小家族,自身實力不錯,將很有成長潛力,值得他拉攏。
不隻是草壁忠本對其起了心思,其他人同樣如此。
麵對越來越糟糕的環境,一個家族勢力像樣持續發展存活隻有不停地吸收新鮮血液才行,要是固步自封那隻有死路一條。對於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哪怕是一旁的和尚們也知道。
台上眾人的心思比鬥上方並不清楚,對於眼下兩人來說隻有將對方打倒,其餘的都不想。
凶猛的火龍直接撞在冰火毒群刃上,瞬間將其撞成碎。
不過火龍自身也是遭到了嚴重的削弱,身形淡化許多,龍身更是碎裂不少。
下方池尚齋和看著上方朝自己襲來的血色匹練,要緊牙關再次變換印決。
隨即站在其身後的池尚真意意誌法身猛然朝上揮手,頓時一道雷電極光脫手而出,直直撞上下衝的血色匹練,將其一穿而過化為漫天血色光點。隨後被消弱的火龍外加淡弱的雷電極光雙雙撞在木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