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明目張膽的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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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明目張膽的造反
楊宏在大街上親眼目睹了官府的暴行。這些官差竟然與官兵一道,麵對手無寸鐵的百姓舉起了屠刀。一時之間,哭聲叫聲交織在一起,使得楊宏不得不下令,讓錦衣衛們出手救助這些百姓。
然而,就在錦衣衛們剛要動手之時,房頂上卻出現一個人。那個人更是慫恿百姓們前往諒江府不枯山,投靠什麽胡氏皇太孫。
出現的男人不僅慫恿百姓們投靠賊首,更認出了人群之外的楊宏。這不禁使得楊宏大驚之下仔細一看,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說話的男人楊宏認識。當年在山東偵查案件的時候,他先是隱藏身份給予楊宏一些幫助。後來,更是以一人之力,將楊宏與林忠一起打敗,燒毀了鄧元慶留下的罪證。他就是燕班頭!
燕班頭的出現,著實讓楊宏又驚又喜。驚的是,此人竟然隱藏在交趾,與交趾的亂黨勾結在一起,密謀安南複國。
喜的是,在楊宏看來。這燕班頭必定是朱允炆餘孽之中的一員。既然他出現在這裏,那就證明皇帝並沒有說錯,朱允炆餘孽確實流竄到交趾,與當地亂黨勾結在一起。
既然朱允炆餘孽出現了,想必呂貴真也在這裏。自己手裏現在有數十名錦衣衛。料想這燕班頭武功再高,還能在眾多錦衣衛的圍捕下逃了嗎?
“燕班頭!真的是好久不見!本官找的你好辛苦啊!來人啊,立即將此人緝捕歸案!上!”
楊宏一聲令下,身後的錦衣衛們自然紛紛亮出兵器,從街道與房頂分別展開圍捕,想要將燕班頭困住在行抓獲。
麵對著出動的錦衣衛,燕班頭根本就沒有害怕。他哈哈一笑,忽然從房頂落下跳入人群之中。幾掌下去就打死了幾名官兵,為百姓們打開了一條逃生的通道。
在百姓們順著打開的口子逃生之際,燕班頭卻回頭看向楊宏大笑道:“楊大人!有人托我給你帶句話。十多年了,你一點長進都沒有。那位大人真的是很失望啊!哈哈哈!”
燕班頭話音落下,衝入人群,在掩護百姓逃跑的時候,混跡於人群之中。
燕班頭如此囂張,楊宏自然無比氣憤。一把抽出天子佩劍就衝過去,跟隨正在逃竄的百姓想要追趕燕班頭。
就在楊宏衝入人群之際,被燕班頭搞蒙了的官兵們這才反應過來過來。
官兵們立即展開對百姓的追捕,而一部分官兵以及差役則是守住街道,防止還沒來得及逃跑的百姓跑了。
由於楊宏動的較晚,被官兵們攔住。一名百戶更是橫刀攔住楊宏的去路,大聲喝道:“你是什麽人?為何持有兵器?”
與楊宏遇到的情況差不多,那些動身想要追捕燕班頭的錦衣衛,大部分都被官兵攔截下來。隻有淩久彤帶著幾名錦衣衛,在官兵攔路之前衝了過去。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之中!
望著攔住去路的百戶,楊宏真的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望著冷漠的百戶,楊宏大聲斥責道:“放肆!本官是錦衣衛,正在追捕朝廷重犯!爾等還不退去,若是耽誤了大事,本官定要了你們的腦袋!”
如果是放在大明內陸的幾個省份,楊宏報出錦衣衛的名號後,官兵自然退去不敢阻攔。
不過,交趾的這些官兵無法無天慣了。在他們的眼裏,除了州府的官員外,自己就是這州府之內的天王老子。管他是什麽錦衣衛還是什麽,膽敢亮出兵器,就是造反的舉動。
“怎麽?你還敢動手?來人啊!將這些人給本官拿下!本官看他們分明與暴民就是一夥的,他們是想要造反!”
沒有抓住幾名百姓,還放跑了蠱惑人們造反的嫌犯。這些官兵的氣正好沒有發泄的地方。楊宏的出現倒是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可以盡情的發泄心中的不滿。
街道上的官兵差不多有百名之多。被攔下的楊宏與手下的錦衣衛,有五十多人。
雙方對峙在一處,但是誰也沒有輕易動手。畢竟這些官兵都是朝廷的養的士兵,楊宏也不好對他們輕易動刀。
“睜開爾等的狗眼看一看!此乃本官的身份腰牌!把此地的知州叫來,本官有話要對他說!”
被官兵攔住了去路,已經失去了抓捕燕班頭最好的機會。現在楊宏也隻能暫時放棄追捕燕班頭,等到處理完眼前的事情後在從長計議。
見楊宏掏出了身份腰牌,那百戶看了一眼之後,竟然哈哈大笑道:“錦衣衛都指揮使楊宏?錦衣衛是何等身份?怎麽會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本官看你分明就是假冒的官差,實則就是圖謀造反的亂黨!”
楊宏都拿出了身份腰牌來證明身份,但一個小小的百戶卻大放厥詞,誣蔑楊宏的腰牌是假的。
望著百戶囂張的模樣,楊宏的臉色終於陰沉了下來。還沒等那百戶笑完,手中的寶劍猛地一揮,就將此人的頭顱斬斷了!
眨眼之間,百戶就被楊宏斬殺與街頭。剩餘的官兵不禁大驚失色,一個個更是拿起武器,準備衝上來抓捕楊宏。
麵對蜂擁而至的官兵,楊宏擦了擦寶劍上的血跡,隨後大聲喝道:“此人目無王法,膽敢誣陷朝廷命官,理應該殺!
念爾等並不知情的份上,本官就不再追究你們的責任。還不趕緊把知州叫來,難道你們也想掉腦袋嗎?”
死了一個百戶,帶給眾人的震撼確實夠大。聽到楊宏所言,官兵們沉默了片刻後,就見一名官兵快速離開,向著州府衙門的方向跑去。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從街道頭上就跑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一名身材柔弱的男人,一邊整理著官帽一邊跑到了楊宏的身邊。
“卑職交州府福安州知州霍雲成,拜見楊大人!卑職不知指揮使大人親至有失遠迎,還請指揮使大人恕罪!”
來人自稱是福安州知州霍雲成,在看到楊宏之後,立即跪拜賠罪。
見霍雲成頭頂的官帽還沒有打理利索,上麵竟然還帶著一根肚兜上的絲線。楊宏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霍大人果然英明,將一個福安州治理的井井有條,著實讓本官佩服萬分啊!”
聽到楊宏的話,霍雲成額頭兩側刷的流下汗水,他不敢抬頭連忙解釋道:“指揮使大人誤會了。交趾比不了大明內陸,百姓刁蠻民風彪悍。
而且此地甚是落後,生活很是困苦。窮山惡水之下,自然養成了百姓們刁蠻的個性。大人千萬不要被這些刁民所蠱惑啊!”
那霍雲成並不知道楊宏早就來到交趾,對交趾的民情已經了若指掌。他還以為楊宏是初到這裏,見到官兵屠殺百姓起了誤會,所以才會如此解釋的。
聽到霍雲成所言,楊宏不禁冷笑一聲道:“百姓刁蠻?依本官看,刁蠻的不是百姓而是你們這些地方官吧?
你自己抬頭看一看,滿地全是百姓的屍體。一個要安葬父親的年輕人,卻非要征收人家什麽占用街道的費用!你若是百姓,你能夠活下去嗎?
霍雲成,朝廷把交趾交給你們管理,難道你們就是這麽為君父分憂的嗎?”
楊宏的一席話,讓霍雲成猶如掉入數九寒天的雪地一樣。渾身冷汗連連之下,也忘記了狡辯,磕頭如搗蒜一般,祈求楊宏的寬恕。
“罷了,你不用再求了!本官此次前往交趾,並不是監管地方風氣來的。你是生是死,還是由閆宓來定奪!
來人啊,將霍雲成收押送至布政使衙門,交與布政使閆宓大人。都讓閆宓大人來發落吧!”
楊宏一聲令下,錦衣衛就上前將霍雲成拿下。不過,霍雲成畢竟是一州父母,楊宏自然不能代他行知州的職責。
在將霍雲成擒下後,楊宏這才看向知州府人群問道:“哪一個是福安州的同知?出來回話!”
楊宏話音落下,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應答。這些人將腦袋壓得底底的,就是誰也不肯承認是此地的同知。
看到無人應答,楊宏不禁大喝一聲道:“怎麽?誰是同知,自己都不知道嗎?難道要本官一個一個指認嗎?”
看到楊宏態度如此堅決,人群中的一個中年男子慢慢抬起頭,滿臉汗水的看向楊宏。
“卑職,卑職就是福安州的同知。不知,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這福安州的同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搜刮民脂民膏自然也有他的份。所以在麵對楊宏質問的時候,他才會如此忐忑,不敢站出來回話。
同知的想法,楊宏自然知道。望著眼前這些如酒囊飯袋一般的官員,楊宏真的是想要以天子佩劍,把這些人的腦袋全都砍了!
“堂堂大明,泱泱華夏。爾等身為大明的官員,卻如此不堪!難道你福安州,就挑不出來一個讓人放心的清官嗎?”
麵對楊宏的斥責,眾多官員無不羞愧的低下了頭。
那同知這個時候忽然抬起頭,臉上露出諂媚之笑道:“啟稟大人。咱們福安州還真有一個人,受到百姓愛戴,是難得的好官!
此人姓柴,名通,字逸遠。是遠近聞名的好官啊!此人因為得罪了知州霍大人,被撤職關押在大牢之中。
如果大人想要見一見的話,卑職願意帶路。隻求大人不要因為霍大人,遷怒於我們這些無辜的官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