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韓相來魏 嬋兒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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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嗣隻得對蘇代說道:
    “可是就算我們魏國想與楚國一起瓜分了秦國,恐怕楚國也不會願意啊,以楚國如今舉國伐秦這番態勢,又豈容它國來分羹呢?”
    如耳便說了句:
    “是啊,依臣數次出使楚國,對楚王的了解,楚王這次定然是賭上了楚國之國運來伐秦的,以我們魏國現在處境,還是先好好處理眼下與齊國之事吧,讓秦楚先打一打,待秦國若真堅持不住時候,我們魏國再出兵去援助,這樣才是最好的!”
    突然這時外麵有人來報:
    “大王,韓國使者前來,要覲見大王您!”
    魏嗣不禁說了句:
    “這韓使這個時候來作何呢?韓王新喪,莫非是想來向寡人通知其太子登基一事嗎?”
    陳軫便說道:
    “應該不至於,臣猜肯定也是與秦國有關!”
    魏嗣示意讓人把韓使請了進來。
    待韓使進殿一看,原來是韓國國相公仲侈。
    公仲侈對魏嗣行過禮後,便開口說道:
    “我公仲侈奉新王之命,給魏王您送國書而來的!”
    說完,從衣袖掏出一封帛書,交給張孝呈遞了上來。
    魏嗣打開帛書,一看這韓國新王的國書內容,驚了一下,原來寫的是韓國要約魏國一道攻打秦國,然後與楚國一起三分秦。
    而且上麵還畫了一副秦國地圖,標注的清清楚楚,秦國鹹陽、漢中以南到巴蜀全境,皆劃歸與楚,鹹陽以東的陰晉、函穀關、三川之地皆歸韓,涇水至渭水以北之地,皆入魏。
    魏嗣把這帛書讓張孝拿去交給陳軫、蘇代、如耳等人一一看了一遍,然後詢問幾人:
    “諸卿如何看待此事呢?”
    陳軫於是拿著帛書,走到公仲侈麵前:
    “韓相,這可是你們韓國新王與楚國共同的意思嗎?”
    公仲侈回著:
    “我們大王現在已經命此帛書作了同樣一封送往楚國去了,想必楚國定然對此會十分讚同的!”
    陳軫便問:
    “那聽韓相您的意思,楚王就是還不知道此分秦之策了?”
    公仲侈答著:
    “是的,隻要貴國現在答應了,那楚王必定也會答應的!”
    魏嗣說道:
    “可是萬一楚王不允呢?而且你韓國這分秦之策,寡人看過了,你們楚、韓是盡得秦之大利,而我魏國卻隻得到了秦國這些荒郊野地,實在是難以讓寡人接受啊,不如這樣吧,韓相您可以在我們大梁多住上幾日,等楚王消息傳來,我們再作商議如何?”
    公仲侈便說道:
    “這……這怎麽行?我還得急著去回複我們韓王呢!”
    魏嗣笑了一下:
    “我們魏國與貴國本就唇齒之邦,大梁到新鄭這麽近,韓相您就當在我們大梁好好玩上幾天不就行了嗎?寡人不會虧待於您的!”
    公仲侈突然問著:
    “魏王,我聽聞楚國太子與左徒現在也正在大梁做客,可有此事嗎?”
    魏嗣一番吃驚,畢竟這楚國太子在大梁之事,自己可是嚴命了保密的,沒想到韓相居然會詢問。
    魏嗣便示意讓陳軫出來回答公仲侈的,隻聽陳軫對公仲侈說道:
    “楚太子不是在秦國為質嗎?又如何能到了我們大梁呢?”
    公仲侈又說著:
    “我是來大梁後,聽城中有百姓言及此事,所以才過問一下的,而且聽說現在齊國,可正在傳言在楚國殺了齊國去淮泗受地的使者田稷,而在臨淄為質的楚國太子擔心受牽連,私自逃離了臨淄,現在正下落不明呢!”
    陳軫一笑:
    “韓相您何必相信這些市井之言呢,若楚太子真到了我們大梁,那楚王還不得派人前來索要!”
    這時張孝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走到魏嗣身旁,小聲在其耳邊說了句:
    “大王,剛剛有守衛來報,趙國國君剛剛暈倒在了我們城門外,現在情況十分危急,不過扁鵲先生已經在城外救治了!”
    魏嗣也沒想到扁鵲居然如此神準,便趕緊先讓人把公仲侈先請了下去安置了起來,然後親自帶著百官去往城門外看望了。
    魏嗣此時心裏甚是擔憂,畢竟這趙國國君若真在大梁出了事,那還得了,這以後魏國與趙國梁子這不就得結下了嗎?
    而此時趙君可是正在幫助自己魏國與齊國做講和的中間人呢,而且現在齊國近二十萬兵馬依然還在大梁附近,若趙君一出事?那齊王聯合趙國討伐自己魏國,那魏國可不就是完了嗎?
    魏嗣一眾人來到城外後,見到趙君此刻正倚靠在車駕上,而扁鵲正在用一旁親自研磨著草藥。
    魏嗣趕緊詢問在一旁顯得十分著急的肥義:
    “你們國君還好吧?”
    肥義答著:
    “之前我們國君下馬時,突感頭暈目眩,然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現在經過扁鵲先生的搶救已經無甚大礙了!”
    魏嗣便問:
    “你們國下馬難道沒人攙扶的嗎?”
    肥義答著:
    “我們國君一向自食其力習慣了,做什麽事都不喜好別人在旁幫忙,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又哪敢去忤逆國君呢?”
    魏嗣隻得歎了口氣:
    “唉,你們國君與寡人甚是相似、甚是相似啊!”
    突然一旁扁鵲抱怨了一句:
    “既然它自己都不喜歡別人攙扶,昨日卻來攙扶老朽,真是可笑、可笑啊!”
    趙君這時滿臉愧疚之意,趕緊向扁鵲道歉:
    “先生,是寡人……是寡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先生您的醫術,冒犯了您,沒想到您今日卻不計前嫌,還來救了寡人,真是讓寡人無以為報啊!”
    扁鵲一笑:
    “當年齊桓侯比趙君您,對我扁鵲態度更加傲慢無禮,我扁鵲不還是忍了它兩次嗎?趙君您比齊桓侯可是強多了、強多了!”
    趙國國君趙雍見扁鵲並沒生自己氣了,也是笑著說了句:
    “還好我隻是第一次冒犯先生您啊,不然還有下次對,恐怕先生您都不一定有當年對齊桓侯那番耐心了啊!”
    魏嗣這時也朝趙君走了過來:
    “既然趙君您與扁鵲先生談及齊侯之事,正好本王也想問問這次齊王可有妥協之意?”
    趙雍答著:
    “當然有了,齊王這次讓我來替它傳話,齊王想要約魏王您三日後在黃池相會,共談言和之事!”
    魏嗣回了句:
    “好啊,那寡人就讓人去通知齊王吧,三日後,寡人必到黃池。”
    魏嗣回到大梁已經是黃昏時分了,這時魏嗣突然想起來嚴嬋兒,自己可是好久沒去見他了,便一個人走入了嚴嬋兒住處外,進入院子後,發現嚴嬋兒住處顯得十分荒涼不堪了,而且到處長滿了雜草,便詢問一旁張孝:
    “怎麽回事,嬋兒這裏是沒人打理嗎?”
    張孝有些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魏嗣又大聲一句:
    “到底怎麽回事?說!”
    張孝才膽怯的跪在了地上:
    “大王,自上次您與王後一道去討伐齊國後,嚴夫人就莫名的得了失心瘋,對其手下侍女各種毒打,後來麗嬪與戚嬪夫人同情嚴夫人身邊的侍女,就把它們接了過去,所以隻剩嚴夫人一個人在此了,現在幾乎除了宮女每日來送兩次飯菜後,幾乎沒人敢再來靠近這裏了!”
    魏嗣生氣的問道:
    “為什麽嬋兒都這個樣子了,你們不告訴寡人?”
    張孝答著:
    “這……這,大王您整日都在為國事忙碌著,而且我們魏國最近國難當頭,王後娘娘為了不讓您分心,所以讓小的不要告訴大王您的!”
    魏嗣又問:
    “那寡人與漣兒之前不在大梁這些日子,是誰在打理後宮呢?”
    張孝答著:
    “是戚嬪和酈嬪兩位娘娘在打理!”
    魏嗣便說了句:
    “看來戚嬪、酈嬪果然算是賢惠啊!”
    然後走到了嚴嬋兒門前,示意張孝去把門推開了。
    魏嗣走到門口一看,嚴嬋兒這住處,到處是亂七八糟,滿地都是丟的各種用具,而床上這時正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神經兮兮的女子。
    魏嗣便喊了一聲:
    “嬋兒……嬋兒,你還好吧?”
    嚴嬋兒這時不停搖著頭:
    “不要……不要……不要,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說著說著,跑過來直接把魏嗣與張孝都推了出去,把自己寢處的門又緊緊的合上。
    魏嗣此時又問張孝:
    “你知道嚴夫人是為什麽會這樣得了失心瘋的嗎?”
    張孝搖了搖頭:
    “這事小的也不知,小的當時可也是隨大王您一道去了觀澤抵抗齊軍的啊!”
    魏嗣隻得說了句:
    “讓人去把扁鵲先生請來給嚴夫人看看吧,以後一定要安排人好好照顧嚴夫人,知道嗎?若寡人下次來嚴夫人這裏還是這個樣子,寡人就拿你張孝問罪了,知道嗎?”
    張孝趕緊又跪在地上:
    “好的,大王小的以後一定讓人好好伺候嚴夫人。”
    魏嗣離開嚴夫人住處後,本來想去梓漣寢宮,但是走到一半還是停了下來,轉而去往了韓嬪住處。
    畢竟這韓嬪,也就是之前韓王送來的那位公主,魏嗣可也是好久沒去看她了的。
    魏嗣走到韓嬪院門前,發現此時裏麵正燈火通明,而且琴聲悠揚。
    一細看,發生韓嬪這時正在院中穿著一身紫色的長裙,隨著琴聲舞動著自己修長而秀麗的身軀,而旁邊一長相清秀女子正在彈奏著曲樂,這女子也不是它人,是魏嗣後宮九嬪中一人,叫做許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