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揭開來曆,瘋狂報複編織謊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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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翟接受女兒的詭異出生,那麽他對自己的重生,又會有怎樣的反應?震驚還是驚嚇?

    安寧斂眉,她應該告訴蒼翟,自己曾經曆一世的事情嗎?

    “可是什麽?”蒼翟摩挲著她的臉頰,柔聲開口問道,此時的蒼翟,眼裏隻有濃得化不開的疼寵,絲毫沒有了方才對女兒的嚴厲。

    安寧心中掙紮著,該告訴他麽?沉吟片刻,終究還是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從蒼翟的懷中將女兒接過來,“沒什麽,我隻是在想,我們以後該怎麽對待小餘兒。”

    蒼翟凝眉,寧兒在回避,這一點,單是她一個細微的舉動,他便看得出來,她有事情想告訴她,可是,卻在猶豫著,她想要說什麽,又這般猶豫?蒼翟心中暗自猜測著,但卻沒有將自己的疑惑表現出來,看著小餘兒在安寧的懷中,母女二人親昵的畫麵,心中的暖意脹得滿滿的。

    寧兒心中在想什麽,他會慢慢的去探尋出來。

    斂去心中的思緒,蒼翟將母女二人都攬入懷中,“我們的女兒,便是被捧在天上,也不為過,不過……”

    小餘兒心中一喜,可聽說還有“不過”,便認真的看著蒼翟,隨即便聽得蒼翟的警告在房間之中響起,“這件事情,隻能有咱們一家三口知道,所以,小餘兒,你給朕管住你的嘴,不然真被人當成了怪物,朕可不保你。”

    小餘兒嘴角抽了抽,隨即忙不迭的點頭,不過,眼底卻是有一抹狡黠一閃而過,爹爹不會保她嗎?自己可是他和娘親的女兒啊,她是看明白了,爹爹對娘親的在意,是超出了一切的,那麽,她隻要討好了娘親,便是討好了爹爹了,隻要娘親舍不得,她倒是要看看,爹爹會不會忍得下心來。

    心中如是盤算著,小餘兒更是窩進了安寧的懷中,一臉諂媚的笑著……

    果然,自從蒼翟和安寧夫妻二人知道小餘兒的詭異身世之後,小餘兒便一改前幾日對安寧等人的回避,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時時跟在安寧的身旁,極盡乖巧之能事,更是讓安寧喜歡不已,和安寧的關係,甚至讓蒼翟都為之嫉妒。

    不過,小餘兒是一個聰明的,她素來都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每當等到蒼翟回了昭陽殿,她便會或真睡,或裝睡的閉著眼,等到安寧或者是蒼翟命人將她抱開,她便和其他人玩著,但卻時刻謹記著蒼翟那日的話,隨時提醒自己,不能在別人的麵前露出異樣。

    她現在還是個嬰兒的身份,雖然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即便是自己被當成了怪物,爹爹和娘親也不會不管自己,但是,她知道,爹爹初登基為帝,諸事繁雜,她可不會傻傻的去給爹爹找麻煩。

    而對於安寧來說,白日裏有女兒的陪伴,晚上有蒼翟的疼寵,安寧無疑是時時刻刻都在幸福之中沉浸著,女兒的經曆,是安寧所震驚的,這些時日,小餘兒陪著她的時候,她便將所有的宮人都遣散,獨獨留下她和小餘兒,小餘兒給她講述了許多關於那一個世界的精彩繁華,有些事情聽得安寧都是滿心興奮,比如,那個世界的馬車不叫馬車,小餘兒形容它是一種四個輪子的鐵盒子,據說,速度比馬車快了不知多少倍。

    再比如,有一種叫做飛機的交通工具,饒是安寧這般聰慧,也是花了不少的時間去想象,那如風箏一樣的東西,怎麽能夠裝著人,四處飛呢?

    小餘兒對那個世界,描述得繪聲繪色,而安寧,則是聽得津津有味兒,甚至恨不得親自見上一見。

    當然,想歸想,安寧卻是知道,這也僅僅隻能想想罷了,日子便在閑適中,過去了半月,這半月之間,蒼翟一麵主持著朝中的政事,一方麵,則是安排著先帝的葬禮。

    雖然先帝的骨灰已經撒在了昭陽長公主的墓上,但是,按照規矩,也總該是有一個衣冠塚的。

    按照習俗,皇帝殯天,都會有長達十日之久的超度期,這自然就安排在了皇家寺廟裏,這日,蒼翟在安寧的勸說下,終究是領著先帝曾經穿過的龍袍,前往皇家寺廟。

    朝中的事情都交給了曾經的四皇子,如今被封為廉親王的赤驥主持著。

    賢親王蒼焱這段時間被蒼翟軟禁在先帝的靈堂中,替他守靈,這次出行,自然是少不了他這個外界心目中的“大孝子”。

    皇家寺廟中,早已經謝絕了其他的香客,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為先帝的誦經超度上。

    昌都城,一個宅院內,房間裏,女子一襲白衣,躺在榻上,已經是日上三竿,女子依舊雙眼緊閉著,榻旁,一中年婦人坐在椅子上,臉頰上那一道粉色的疤痕,因為此刻她臉上的笑意,而顯得柔和了幾分。

    詹楚楚看著榻上躺著的女子,那雙蘊含著深意的眸子,光亮若隱若現,在詹楚楚的手邊,一隻空碗放在那裏,裏麵還殘留著些許褐色的藥汁,詹楚楚的目光停留在女子的臉上,這張臉,和自己長得越發的像了,這是她的女兒啊,曾是她最疼愛的女兒,可是……想到和女兒之間的糾葛,詹楚楚眸子緊了緊,歎息了一口氣,“天然,你別怪娘,娘也是逼不得已的,也隻有你能夠幫娘了啊!你知道嗎?娘多麽希望當年的那件事情,沒有被你看見,可是……嗬嗬,再是希望,那事情也是已經發生了的,事實上,比起天然這個名字,娘更喜歡喚你念兒!娘的念兒,那般乖巧討喜,可天然卻和娘距離好遠。”

    詹楚楚口中呢喃著,手伸到榻上女子的腦後,摸到腦後的三根銀針,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鬱,“這下好了,等到你醒來,就隻是娘的念兒了,那些讓你痛苦的事情,讓娘親痛苦的事情,就都煙消雲散了,而娘親,依然會補償你,讓你得到全天下最好的。”

    詹楚楚想著自己的盤算,眼底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伸出手,動作輕柔的撫摸著榻上女子的臉頰,正此時,淩伯走了進來,本來有事稟告的他,聞到空氣中那詭異的藥味兒,心中一怔,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大步上前,走到榻前,目光落在榻旁的那一個空碗裏,再瞧見小姐的手所安放的位置,意識到什麽,猛地將那個碗拿過來,等到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淩伯竟是朝著詹楚楚大聲吼道,“小姐,你怎麽能這麽對待天然小姐?”

    那碗裏殘留的藥,分明就是……就是……淩伯想著這藥的功效,臉色變得分外難看,他從來不曾這樣無禮的對小姐說過話,可是,今日小姐的作為,卻是讓他太震撼,或者說是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