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莉喝了許多香檳，臨近午夜的時候，盤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她身子一歪，依在傑克的肩頭，睡著了。

    小蘭幹脆將電視關掉，和小一手牽著手，坐在對麵看著依著傑克睡過去的愛莉。

    傑克疼愛地摸摸愛莉的麵頰，然後小心地將她抱在懷裏，起身。

    “那杯酒給我留著。”傑克抱愛莉回隔壁前對小一他們說。

    喝了兩杯香檳的小蘭小臉通紅，她有些暈呼呼的靠在窩到沙發背上。

    “你也去睡吧。”小一說。

    小蘭搖頭，她不困，她享受現在這種愜意的時光。

    “我挺喜歡他們的。”小蘭說。

    “人和鬼一樣，隻有真正相處才知道好壞。”

    小蘭讚同地點頭。

    傑克抱著愛莉回到隔壁，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這是二十年來，愛莉第一次入睡。

    她不吵不鬧不怨不悲，就像孩子一樣睡著安詳。

    傑克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滿目的愛戀和不舍。

    他守在床邊一會兒後才回到隔壁的客廳。

    他坐回原來的位置，舉杯和小一他們輕輕碰了下杯，啜飲了小半杯酒才開口：“喜歡這房子嗎？”

    “嗯！”小蘭點頭。“很寬敞，現在這麽實有的房子不多了。”

    傑克讚同地點頭，又問：“你們打算在魔都定居嗎？”

    “這個還沒有考慮，魔都房價太貴，以我們的能力暫時還買不起。而且，我以為隻要有小蘭在的地方就是家，和房子無關。”小一說，緊握小蘭的小手。

    小蘭幸福地笑。

    “實際上，隔壁那邊本來和這邊本是一套四室兩廳房，隻是後來隔開了。如果你們喜歡，送你們好了。”

    “咦？”傑克的話讓小一和小蘭睜大眼睛，以為聽錯了。

    “你不要開玩笑了，我可是會當真的。”小蘭半天才嗬嗬道。“聽小毛說業主在國外呀。”

    “我就是業主，國外一說隻是不想嚇著租戶而已。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給小毛和物業管理部的老王催眠，說的那些話。我死後，家裏老人需要照顧，這房子租出去的收益是給老人養老的。”

    “原來是這樣，這房子可是老人家養老用的，我們可更不能收了。”傑克語氣認真，送房子的事看來是真心的，不過小蘭可不敢收。

    “我對看人這種事，一直很相信直覺，你們給我的眼緣特別好，加上短短的相處，我也感覺到了你們內心滿滿的愛和善良。這和以前我們見過的租客不同，人心叵測，總有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傑克坦言，他舉杯又喝了一口酒。

    “看著你倆，我和愛莉想起了以前的我們……還很恩愛的我們……你們之間的愛，讓愛莉想起了那些美好，讓她得予平靜。我想，該是我們離開的時候了。”

    “離開？你們要去哪？”小蘭問。

    “每隻鬼過完陰壽，當然是要過奈何橋喝孟婆湯投胎轉世啊。愛莉一直不肯放手，所以這事耽擱了好多年了。”

    “你名下的這些財產可以留給家人啊，這房子太貴重，送我們不合適。”小一說。

    “我是家裏的單傳，我們一家四人，現在隻剩下老母親一個人，錢財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老母親年事已高，這些留給她也沒有太多意義了。還不如留給真正能繼承它和需要它的人，比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