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嫣坐上馬車急匆匆回到王府。王琳將軍正在觀看推演淮北地圖。淮北東魏國蠢蠢欲動。戰事恐怕就在開春。

    王琳夫人在房中準備女兒出嫁用的一些用品。自己女兒對這方麵一竅不通。隻能在出嫁之前將一些圖冊，男女交合的瓷娃娃送到王含嫣閨房。告訴她男女之事。免得成婚之時，鬧出笑話。

    王琳夫人手上正拿著男女交合各種姿勢的瓷娃娃。“嘎吱”一聲王含嫣推門而入。

    王含嫣看見母親質問道:“娘。你和爹爹是不是瞞著我。把我許配給葉公子？”

    王琳夫人一愣:“嫣兒。你知道了？”

    王含嫣點了點頭:“娘。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害得秀兒傷心。以後我如何再見他？”

    王琳夫人笑道:“嫣兒。這件事是我和你爹經過深思熟慮決定的。定然不會辱沒了你。這些時日。你與葉公子相處。覺得葉公子人品相貌武功誌向如何？”

    王含嫣回想起葉驚鴻騎著駿馬的樣子。俏臉一紅。葉公子俊逸非凡。小小年紀就有漢時冠軍侯霍去病那樣的遠大之下。的確是不可多得的青年英才。

    王琳夫人一見女兒如此神態就知道女兒心底也不是很抵觸這門親事。於是開口說道:“嫣兒。你也長大了。葉公子一表人才。無論相貌武功都是上上之選。雖是寒門出身。但你父親對其稱讚有家。說葉公子十年之內就能比肩蕭摩訶。數十年之後你爹還有你王伯伯陳霸先將軍均老矣。葉公子將來就是南梁的擎天柱。絕對是嫣兒你可以托付終身的好男兒，偉丈夫。”

    “娘親知道你心中或許還念著你陳蒨哥哥。可是你如此善良。願意作那惡人破壞你陳蒨哥哥的幸福。趕走你妙容姐姐嗎？那樣就算你嫁給你陳蒨哥哥又會幸福嗎？傻孩子。葉公子武功高絕。多有才華。將來成就不可限量。這樣的夫君。誰也不能讓。便是你的好姐妹賀秀兒也不行。否則將來。嫣兒你一定後悔終身。”王琳夫人苦口婆心循循善誘道。

    王含嫣思量許久。葉公子的確人中龍鳳。傲然灑脫的氣質。頗有魏晉風度阮籍猖狂的樣子。她見過不是士族紈絝，嫁給葉公子，內心還是可以接受的。

    王琳夫人見女兒久久不語。知道被自己說動了。於是趁熱打鐵。拿起手上男女交合的瓷娃娃說道:“嫣兒，你過來。馬上就要出嫁了。有些事情。為娘也該讓你知道。”

    王含嫣好奇。娘親要自己知道什麽？於是跟著走了過去。王琳夫人掀開木質托盤上覆蓋著的紅布。裏麵擺放著各種姿勢男交合的瓷娃娃。栩栩如生，還有下麵的特寫。王含嫣哪見過這陣仗。俏臉一紅，一跺腳轉過身，羞憤欲死。

    “娘。你快蓋上。你……真是羞死人了！”王含嫣轉過身。雙頰紅暈。嬌豔欲滴。那少女嬌羞含春的風情，足以醉人。

    王琳夫人掩口嬌笑。眼睛眯成一個月牙。他也不過三十來歲正是風情萬種的年紀。這一笑反倒有當年自己出嫁時的樣子。

    當時的自己見到這些也是嬌羞不已。如今輪到自己的女兒了。時間過得真是快。人生代代如此。將來自己女兒又要將這些知識傳給她自己的女兒。想想這些都有些惆悵。

    王琳夫人拉著王含嫣的手。讓她轉過身。王含嫣眼皮顫動。偷偷看著這些瓷娃娃。臉上紅暈更濃。嬌羞無比。一雙精致玲瓏的漂亮耳朵都紅透了。

    王琳夫人又拿出一副彩繪圖冊。上麵畫著男女床笫之事。這彩繪圖冊更為寫實。特寫之處栩栩如生。王含嫣看得小心肝兒砰砰直跳。俏臉如塗朱，似乎都要滲出血來。

    王琳夫人細心講解。王含嫣聽得雲裏霧裏，恍恍惚惚。最後都不知道怎麽回到自己閨房的。隻覺得自己腿軟腳軟，全身都酥酥麻麻的，沒有離去。特別是雙腿之間自己那裏早已一片泥濘。

    想到和葉公子成婚之日。葉公子也會像圖畫中畫的那樣對自己那樣。小心肝普噗通噗通直跳。不自覺加緊雙腿，好難受又似乎好美妙的感覺陣陣襲來。

    王含嫣咬著嬌豔的下唇。走到木格子窗前。打開窗。撐起窗欞。遙看滿園綻放的寒梅。冷風一吹。心中的燥熱才漸漸變淡。

    “就要嫁人了嗎？葉公子。你會一輩子愛我嗎？”王含嫣腦海中浮現出葉驚鴻的樣貌。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眉目含笑。

    ……

    葉驚鴻帶著王青璿回到鄉下小漁村。不少村民笑嗬嗬的和葉驚鴻打招呼。

    說什麽“小葉子真有本事。小媳婦兒真像仙女一樣！”弄得葉驚鴻略微有些尷尬。而王青璿神色自若。看不出任何表情。

    葉驚鴻路過自己家。發現原本和雲濤上門客打鬥損毀的茅草屋已經從新蓋好。而且是竹製的精美房屋。遠非以前的破舊茅草屋可比。

    葉驚鴻一詢問才知道。原來是小漁娘錦魚兒，還有自己好兄弟連小年出錢。後來小漁村不少人也多多少少出錢或出力。這才重建葉驚鴻的破舊茅草屋。

    說是重建。其實可以說是全新的壓製竹樓。如今的葉驚鴻是小漁村的驕傲。未來一定是大人物。他們這些村民也希望葉驚鴻有時候能回來看看。於是大家夥一起出錢出力。造出這樣一座在小漁村最好的房子。

    平時都是錦魚兒在這打掃。這時錦魚兒不在。想必應該在自己家吧。

    葉驚鴻帶著王青璿進了自己的新家。

    裏麵幹淨。落葉都被掃走。積雪堆在旁邊。堆起兩個並肩的胖雪人。

    王青璿美目看著這一切。寧靜安詳的小漁村。真想一輩子隱居於此。再不過問世家大族的爭權奪利。

    葉驚鴻領著王青璿走上樓梯。進入竹屋。裏麵幹淨透光明亮。還特別溫暖。

    原來裏麵還有火爐燃燒。想來錦魚兒才剛走沒多久。

    葉驚鴻讓王青璿坐在床邊。自己撥弄一下爐火。爐火更加旺盛。

    葉驚鴻忽然笑道:“青璿。餓了吧。你等會兒。義兄給你露一手絕活。”說著人已經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