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見鬼(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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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月的丈夫姓霍,而這枚玉佩上的刻字也正是霍,玄庭或許真是霍家後人,雲月的後代。但玉佩上的封印又是怎麽回事?

    “你的那個竹簡可以給我看看嘛?”秦楨問道。

    玄庭點頭道:“可以,不過上麵的文字已經被磨損了許多,看不太出什麽。”

    秦楨眸子一彎,道:“沒事,看看再說,你應該也不想放過能知道自己身世的任何一點機會吧。”

    玄庭沒有反駁,隻是讓秦楨跟他到他的房間去,然後從他房間的一個鎖住的櫃子中拿出一個木盒,將盒子打開,裏麵露出的正是被玄庭細心收好的竹簡。

    他將竹簡拿出來遞給了秦楨,道:“這就是了,你看看吧。”

    經過了這麽多年,竹簡外表雖看似沒有任何腐化的痕跡,但當秦楨打開竹簡見到裏麵那些確實如玄庭所說已經模糊不清的刻字時,開始微微感歎了一下,千年啊……

    不過感歎歸感歎,歎後秦楨仍是開始細細的分辨這竹簡上僅剩的一些字的內容。

    雖說這上麵的文字都是千年前的古體,但對擁有前世雲月記憶的她來說,這並不是什麽問題。

    玄庭沒有催促她,而是讓她坐到自己房間中的桌子旁,讓她慢慢看。

    一刻鍾後,秦楨放下竹簡,微微皺眉,即使借助了一些伴伴的力量,但她能夠從中得到的信息還是太少,從所剩的一些字中猜測,這竹簡是霍家的一個傳家之秘,與雲月和玉佩上的封印有關,要解開玉佩上的封印,需要用到霍家之人的血,但具體如何做已經無法得知。

    “怎麽,看不出什麽嗎?”見秦楨露出此模樣,玄庭心中也略有些失望,不過他也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畢竟他本就沒抱太大希望。

    秦楨道:“不是,我已經知道你的大致身世,我苦惱的是另一件事。”

    “知道我的身世了?”玄庭看似依舊平靜,但語氣中還是有些難掩的激動。

    秦楨看向玄庭,問道:“你了解宗朝的曆史嗎?”

    玄庭點頭:“知道一些。”

    秦楨點頭:“那就好,跟我說說你所了解的宗朝吧。”

    盡管玄庭感覺有些莫名,但秦楨給他的印象一向都是莫名的,便也習慣了,於是道:“這個朝代太短命,而且亡國的有些奇怪,雖然宗朝的資料很少,但我當初有些感興趣都多看了些。宗皇是宗朝唯一的皇帝,在位三十一年,在位期間,他致力於一統天下的宏願,不停地向周邊發動戰爭,宗朝也越來越強盛。”

    玄庭喝了一口水,繼續道:“但就在宗朝最盛之時,宗皇莫名其妙的重病,然後宗朝仿佛被詛咒了一般,愈加衰弱,宗朝皇室成員也一個個的死亡,在宗皇病重離世之後,宗朝無人可繼,被北方韃子迅速攻破,從此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亂世紛爭。”

    秦楨當初隻有一天多的時間去查閱宗朝的曆史,而玄庭確實曾有針對性的關注過這段曆史,所以玄庭所知的宗朝曆史還是比秦楨多的。

    而玄庭口中的關於宗朝皇室接連衰弱仿佛被詛咒一事,秦楨隱隱感覺,與雲月有關。

    “我的身世和這有關?”敏銳的玄庭開口直問。

    秦楨點頭:“確實有些關係。既然特意了解過宗朝的曆史,那應該也知道宗朝前期的一名大將軍霍子平,和宗皇最疼愛的一個妹妹雲月公主吧。”

    玄庭應道:“我知道,但和這二人有關的資料特別少,我有時都懷疑宗朝到底是否真的有這兩個人。”

    秦楨輕笑一聲:“不用懷疑,你的存在,就是他們曾經存在過的最好證明。”

    玄庭有些驚訝與意外道:“我?”

    “是,你。你便是他們二人的後代,體內留著霍家與宗朝皇室的血。”

    秦楨肯定的語氣讓玄庭生不出懷疑之心,但他卻是一時語塞,不知說些什麽。

    秦楨解釋道:“當年霍子平與雲月公主在隱居的那些年,生育了一子,想來你就是那一子的後人,所以你身上才會佩戴著霍家的玉佩。而我從這竹簡上提取中的信息中也有提到,隻有這玉佩是隻傳霍家人的。”

    玄庭摸著自己胸口的玉佩,心中思緒萬千。

    當初師傅尋到我之時便帶著這些東西,既然這些東西都是霍家用來傳家的東西,想必他們並不是故意將他丟棄,隻怕……他們是遇到了什麽危及生命的危險。

    玄庭閉眼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片刻後又睜開眼對秦楨道:“謝謝。”

    秦楨隨意擺了擺手道:“不用謝,我隻是說道,接下來還需要你幫個忙。”

    “隻要我能做到的切不違反選擇的忙,我都會盡力。”玄庭直了直身子認真道。

    看玄庭這一臉正經的樣子,秦楨又輕輕鬆鬆給他放了一個對他如同炸彈般的消息,想看看他表情的變化。

    “跟我去見一個人,應該算是你的親人。”

    轟!玄庭的腦子中現在就是這聲音。

    “我的親人?”他勉強維持淡定道。

    秦楨眉眼彎彎笑道:“對,你的親人,跟我去一趟嗎?”

    “我去跟師傅稟告一聲再隨你去。”玄庭讓秦楨在這等著,自己快步走向李正德所在。

    見到自己這向來穩重的大徒弟竟露出如此急切的模樣,李正德也不由得歎了口氣,應了玄庭與秦楨下山的請求。

    看著玄庭快步離開的背影,李正德斂眉深思,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於玄庭房間等待的秦楨見玄庭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回來了,也暗中輕笑,雖然麵上依舊是淡定模樣,但這行為已經反應出他此時急切的心情了。

    秦楨帶著玄庭離開清微派,往雲月停留的鎮子趕去,然後讓玄庭在鎮子一家旅館暫作停留,而自己去通知雲月。

    來到雲月他們停留的地方時,隻有白熾懶洋洋的趴著,那兩隻都不在。

    “她們呢?”秦楨問白熾。

    白熾微睜了睜眼,然後伸出爪子往她身後一抬:“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