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隻是偶爾想起了一些事情。”包小天很努力的抽了一下鼻子，克製住了心情。“沒事就好，今天可是除夕夜，高興些。”李若蘭一手輕輕握住了包小天的手背，輕拍了幾下，算是給他無聲的撫慰。

    “包子，來，喝酒，今天可是大除夕夜，瞧你哭喪著一張臉，又不是沒錢討媳婦，不開心的事情幾不要想了。哎，我發現你小子今天晚上的酒水可是沾得很少啊？不行，咱們得幹了這一杯。”

    郭鵬隨後給包小天倒下了一杯滿滿的酒水，兩人一碰杯，立馬幹了一個透底。

    另外一邊的周燕，她也不知道給郭老爺子說了一些什麽話，最後把老爺子逗個哈哈大笑，給整個飯桌上又是增添了無數的喜慶。

    老爺子可能是年歲高了，酒水是喝不了多少。跟包小天他們是無法相比的，老爺子半場就離開了。老爺子還得趕往夏老那邊相聚，拜個早年。郭鵬趕緊吩咐司機把老爺子送了去。

    李若蘭跟周燕，他們也是吃飽喝足了，窩在客廳上，開著電視，看著春節聯歡晚會。至於包小天跟郭鵬，他們還在酒席上繼續喝著酒。

    “我說包小天，你今天晚上怎麽看起來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啊？這喝酒都喝得不痛快。哎，你到底有什麽事情？能說說麽？”郭鵬抽了一根香煙，大口抽了起來。

    包小天也抽了一根，同樣是大口抽吸著，他吐露出了一圈煙霧，目光落在了郭鵬臉上，“哎！我能有什麽事情？無非隻是懷念以前的那一段辛酸日子罷了。不說了，來，喝酒。”

    “哎，我聽說你們的酒樓這個春節過後，你們就開張了？到時候可有什麽安排？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記得跟我吱一聲。”

    “行！到時候在說吧。今天可是大除夕夜，不說其他事情，繼續喝酒。”

    兩個大佬爺們，你一杯，我一杯的盡情喝個痛快。

    大廳上。

    周燕目光幽幽撇了女兒一眼，低聲問道：“若蘭啊，過了今年，你好像虛歲都二十七了吧？想媽當年像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我都把你生出來了。怎麽樣，將來可有什麽計劃？哎！小天是個不錯的孩子，隻是可惜，他已經成了他人的準女婿，要不然……”

    “媽，這大除夕夜，好端端的，你怎麽說起這些事情來了？”李若蘭也不找到自家的老媽是否已經知道她跟包小天早有了夫妻之實。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早跟包小天滾了床單，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唉！其實我也不想說的。可是我整天看見你一直兼顧你自己的事業，生怕你耽誤了自己的人身大事啊。”

    做父母親的，小的時候操勞孩子的學業，等孩子長大畢業了，又得操勞他們是否能夠找到個好工作。等孩子找到了好的工作，安穩了下來，他們又立刻有操勞孩子們的婚事了。父母一輩子啊，幾乎都是圍著自家孩子一生轉個不停。

    所以說，為人子女，父母的養育之恩，這一輩子都無法償還。

    “媽，這事情我自有分寸，您還是不要操心了。對了，這段時間來，張媽她可否有什麽新的反應嗎？”

    李若蘭上麵的樓閣看了一眼，那一扇緊閉房門，張媽便是沉睡在裏邊。

    周燕搖搖頭，無奈一聲歎息，“唉！張媽還是老樣子。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昏睡到什麽時候去。老天爺如果長眼睛的話，它就不會這麽來懲罰一個人了。她真的是……太可憐了，身邊也沒有個親人。當然除去我們之外。”

    周燕話說到這，她言語已是一片哽咽。

    “好了，媽！別哭了，大除夕夜的，叫外人看見了多不好呀。我們不說這些事情了，看晚會吧。”

    軍委大院。

    夏老一身孤單的站在窗戶前，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外麵，像是一尊雕像，一動也不動。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麽事情。

    郭天威的到來，才是讓他晃過了神色。

    “司令，我聽小李說，你杵在這裏已經是半天了，他又不敢進來打擾你，司令沒事吧？”郭天威問道。

    曾經的激情歲月不再，他們都已不再年輕，都老了，也許彼此都在懷念那曾經過往的美好事情吧？

    “喲！老黑來了？坐吧。”夏老扯出了一個笑臉，拉著郭天威落坐了下去，“哎，這天都黑了，你還往我這邊跑來做啥？”

    郭天威撓了一下腦袋，也是笑嗬嗬說道：“我這不是來跟司令拜個早年嘛!討個紅包吉利！有司令罩著，嘿嘿，我就圖個心安。”

    “老黑，你又在胡說八道了吧？啥司令罩著？莫非你老黑給人欺負了？我想以你老黑的這個臭脾氣，在我們這江城中，誰個人敢來招惹你啊？除非那小子不想活命了。”夏老眉目一揚起，咧嘴輕笑，又繼續說道，“我們都老了，每逢過個節日，總是難以感受到其中的喜慶，老黑，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有沒有那種感覺？”

    “這個嘛……有是有，不過不是很強烈。我說司令啊，該不會是你想太多了吧？有的事情該放下就放下了，何必去想那麽多呢？反正現在的天下是他們年輕人的一代，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在也是蹦躂不起來了。”

    “唉！其實我也想放下啊，隻是最近我接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罷了，今天你老黑難得來一趟，我就不跟你扯那些煩心的事情了。來，你陪我殺一盤棋。”

    “嘿嘿！那感情好。”

    外邊的鞭炮聲，聲聲燃，以他們這屋子中的冷清，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這個除夕夜，有的人注定是孤單的。

    胡麗麗便是那一個人，盡管她在很早的時候已經張羅了一桌子的好飯菜，當夜色的垂下，聽著外麵燃著的鞭炮聲，在看屋子中隻有她那孤單的影子，陪伴著她。她竟是無端的內心中產生了一股悲涼。

    想起那個狼心狗肺的養父，如果當初她給另外的人家收養，也許她今生會是不一樣的結局。可是如今，她還有未來嗎？胡麗麗是不知道？

    桌子上的飯菜，早前是是熱乎乎的，可現在已經是涼透了，胡麗麗卻是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哎，我說丫頭，你不吃飯的話，我可是會心疼的。”

    包小天的出現，形同是幽靈，入來無聲息。

    胡麗麗立馬給驚嚇了一跳：“你……你是怎麽進來的？我記得我大門都反鎖了啊？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嘿！我如果說我是鬼的話，那麽你會相信嗎？”

    包小天手中拿著一瓶紅酒，看起來很高檔，想必是價位不低。他徑直走了過去，坐了下去，好奇的瞅看了桌子上的飯菜一眼，見有雞肉，魚，蝦子，可是每一樣菜肴，均是完好的。

    包小天無奈歎息了一口氣，“唉，這人啊，何必要跟自己過不起呢？即使心情在怎麽不快樂，民以食為天，吃飯比天大。來，陪我喝一杯。”

    胡麗麗還是一臉傻呆呆的看著章法，似乎她的神色依然沒有晃過來。也許，包小天的如此出現，天過於突兀了一些。她怎麽是想不到，包小天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給她的驚喜的確是不小。

    “你怎麽突然間就來了？你的家人呢？”胡麗麗雙眼撲閃著晶瑩的淚光。

    這個男人給她的意外驚喜，卻是讓胡麗麗感動了。

    “放心吧，我家有很多人，他們都不會寂寞。所以我就趕來跟你喝個小酒，解解悶了。”

    包小天從櫥櫃尋了兩個酒杯，倒著酒水，其中一杯遞給了胡麗麗，“丫頭，祝你新年快樂！越長越美麗！”

    “謝謝你！我想我會的。”胡麗麗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慢些喝，小心嗆著了。”胡麗麗的大口灌下，卻讓包小天替她有些擔心。

    “不會！我心情高興。在給我倒一杯。”

    一杯酒水下肚子後，胡麗麗的兩粉腮揚起了兩抹嫣紅。

    “哎，你還是先吃幾口飯菜在說吧。空著肚子喝酒對胃可是不好。”

    “謝謝！包小天，你對我真好。要是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的話，我想那該有多美好呀。”

    包小天笑笑，說道：“你這話很傻很天真。這女人啊，就喜歡幻想一些美好的東西。莫非你們都喜歡看灰姑娘的童話故事麽？那都是杜撰的，假的要命。估計隻能給一歲到三歲的小屁孩子洗腦了。嘿嘿，我對你能不好麽？你可是我的女人呢。不如我們趁著如此良辰美景，那個啥......”

    “哎呀！你真討厭，居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麽掃興的話來。你們男人，難道就整天想這那個事情嗎？”

    包小天一下子就裝傻了，“丫頭，你說的哪個事情？”

    “去！我不跟你說了。”

    兩人一番打鬧下來，屋子中的男女曖昧氣息，不斷蔓延在屋子中的角落中，甚至是滲入了每一寸的空氣中，叫人渾身血液騷動難耐。

    酒有助性，尤其是當包小天發現胡麗麗在因為酒精的緣故，讓她一張臉蛋紅撲撲的，分外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