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八十八章 辛氏的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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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氏還以為老夫人不肯見她,因為昨天一早見到王爺的時候,王爺也沒有提過這件事。這些日子她一直惦記老夫人的身子,很想親自過去照顧她。她非常擔心老夫人,隻是因為自己被軟禁,又不能自己做主出來照顧老夫人。
    辛氏聽到老夫人想要見她,別提她有多麽的高興了。緊張的問慧嬤嬤是不是自己在做夢,慧嬤嬤無奈地告訴辛氏,當然不是做夢。
    慧嬤嬤囑咐辛氏快些準備,老夫人還沒有用膳。
    辛氏知道老夫人這個時候想要見自己,一定會讓她留下來一起用膳。
    想必老夫人已經知道自己誠心改過,打算原諒她了。
    辛氏自然不敢耽擱,她並沒有換衣裳,隻是讓阿綠幫忙整理了一下,就跟著慧嬤嬤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一路上,辛氏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老夫人了,就十分的緊張。見到老夫人的時候有些激動,還十分的緊張。
    進了屋子之後,辛氏便跪在了老夫人的麵前,說道:「老夫人,奴婢知錯了。」
    「有話先起來再說吧。」老夫人說道。
    「不,您就讓奴婢跪著吧,奴婢隻有跪在老夫人身旁,才會覺得心安。」辛氏說道。
    「你已經很久沒有自稱過奴婢了。」老夫人歎了口氣說道。
    「這幾日奴婢總是想起從前的事情,都怪奴婢不好,辜負了老夫人對奴婢的信任。做錯了那麽多的事情,還不知道悔改。這些日子奴婢已經見過王妃,也得到了王妃的原諒。奴婢很想見老夫人,想親自跟老夫人賠罪。老夫人一直都沒有見奴婢,奴婢還以為老夫人不願意見到奴婢。」辛氏說道。
    老夫人點了點頭,說道:「看你的臉色不太好,這幾日是不是休息不好?」
    「奴婢沒什麽事,老夫人,您的身子可好些了?」辛氏紅著眼說道。
    「慧兒,扶辛氏起來說話。」老夫人說道。
    「是。」慧嬤嬤說道。
    慧嬤嬤上前打算扶著辛氏起來,誰知道辛氏並不打算起來,而是跪在地上說道:「老夫人,您肯原諒奴婢嗎?」
    「知道你誠心認錯,我的氣也消了一大半了。如果你希望老身原諒你,那就先起來說話吧。」老夫人說道。
    辛氏被慧嬤嬤扶起來後便坐了下來,老夫人讓人給辛氏端了杯茶過來。
    對辛氏說道:「如今老身再見到你,發現你真的變了很多。」
    辛氏一進來的時候,老夫人就發現了辛氏的變化,以前見到辛氏的時候,滿身的珠光寶氣。如今打扮的倒是十分的淡雅,看著也十分的舒服。
    「奴婢知道錯了,自然想通了許多事。以前認為自己身份不好,才會連累二公子,所以,拚了命地打扮掩飾自己的不足。如今才知道,這些根本不重要。」辛氏說道。
    「看到你能夠想明白,老身才算是真的鬆了口氣。別怪老身把你送進地牢,老身認為你應該受到懲罰才行。或許你不知道,老身其實也很心疼。隻是沒有想到才過了一個時辰,就被二公子給接了出來。王爺實在是太愚蠢了,這個時候根本不該把你放出來。不是老身心狠,而是要安撫王妃的心情。她受了那麽多的苦,你卻隻在地牢裏待了一個時辰。」老夫人氣憤地說道。
    「老夫人,奴婢剛開始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有王爺的寵愛可以為所欲為。就連奴才私下裏做的那些事,奴婢也沒有製止。直到後來奴婢反省過之後,才知道王爺有些糊塗。王爺心疼奴婢,奴婢怎麽會不知道?可是,王爺把奴婢接出來,實在是讓王妃十分的難堪。」辛氏說道。
    「看到你懂事了不少,我便放心了。」老夫人說道。
    慧嬤嬤這個時候開口說道:「老夫人,
    早膳已經準備好了,不如先用了膳再繼續閑聊?」
    老夫人點了點頭,說道:「好,辛氏就留下來一起用膳吧。」
    就這樣辛氏便留了下來,跟老夫人用了早膳。等辛氏吃飽之後,老夫人說道:「雖然你現在被軟禁,但我相信過些時候,就可以恢複自由了。」
    「老夫人,奴婢覺得現在沒有什麽不好的,隻不過能多過來陪陪老夫人就好了。其實,被軟禁這些日子,奴婢也想通了。就這樣在梧桐苑裏,也沒什麽不好。奴婢真的做錯了,是該受到懲罰。」辛氏說道。
    「如果被軟禁在梧桐苑一輩子你也願意?」老夫人說道。
    「奴婢願意,隻要能夠贖罪,奴婢被關在什麽地方不重要。奴婢有一個請求,隻是希望偶爾能夠過來給老夫人請安。如今老夫人病了,奴婢還想要親自過來照顧老夫人。」辛氏說道。
    「你的意思老身明白了,不過你放心老身的身子並無大礙。你的想法老身會跟王爺商議,我想王爺應該不會介意。」老夫人說道。
    「是,老夫人。隻是王爺最近經常去梧桐苑,老夫人能不能讓王爺不要再去了。」辛氏說道。
    「難道你不想見到王爺嗎?」老夫人說道。
    「如今王妃還沒有消氣,王爺總往梧桐苑跑,實在是不太好。等王妃原諒了王爺,再到梧桐苑見奴婢也不遲。」辛氏說道。
    「你不是不知道王爺的脾氣,老身說的話都未必管用。不過,王妃似乎根本不在意王爺是否去梧桐苑,她沒有那麽小氣。」老夫人說道。
    「王妃為人大度又善良,奴婢怎麽會不知道?隻是奴婢如今正在被軟禁,王爺還是要注意一些才是。」辛氏說道。
    「連你如今都明白的道理,王爺怎麽就不不明白呢?」老夫人愁眉不展地說道。
    「老夫人,怎麽不見王妃?」辛氏問道。
    「老身的身子已經好多了,所以讓她回去了。這幾天她也累壞了,不能總是住在這邊。」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奴婢想要留下來照顧老夫人。不知道您是否答應?」辛氏問道。
    「你現在正在軟禁,實在是有些不太方便。何況我剛剛讓王妃離開,你若是住過來似乎不太好。」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考慮的是,是奴婢考慮得不周到。」辛氏說道。
    「老身知道你想要照顧我,也很惦記我的身子。若是有機會,老身會安排的。」老夫人說道。
    「多謝老夫人成全,奴婢也想要盡孝心。」辛氏說道。
    辛氏離開之後,老夫人的心情一直不錯,慧嬤嬤看在眼中,便說道:「老夫人,今天晚上能睡個好覺了吧?」
    「沒有親眼見到辛氏的樣子,我始終是不放心,今日一見她果然如你們所說,我也算是鬆了口氣。」老夫人說道。
    「奴婢知道老夫人擔心什麽,如今親眼看到辛氏的變化,總算是放心了。」慧嬤嬤說道。
    「你說得沒錯,她說話的神情都變得跟從前不一樣。她能夠想明白,我真的非常開心。」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現在就看王爺的了。」慧嬤嬤說道。
    「年紀也不小了,還是這麽不懂事,連辛氏都懂得道理,他卻不明白,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您就別操心王爺的事了。」慧嬤嬤說道。
    「連你也覺得王爺無藥可救了?」老夫人說道。
    「說句不該說的話,倘若換成奴婢,奴婢也不會原諒王爺。」慧嬤嬤說道。
    「唉,你這話也說過不止一次了,老身怎麽會不知道呢。」老夫人說道。
    「王爺傷了王妃一次又一次
    ,讓王妃如何原諒他?」慧嬤嬤說道。
    老夫人想了想說道:「我有個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
    「主子又有什麽主意了?」慧嬤嬤說道。
    「王爺不是喜歡去梧桐苑嗎?既然辛氏想要伺候老身,老身便答應她。」老夫人說道。
    「如此一來,王爺恐怕會把老夫人這裏踏平了。」慧嬤嬤說道。
    老夫人笑了笑,說道:「老身自有辦法對付他。」老夫人說道。
    「奴婢明白了。」慧嬤嬤說道。
    王爺每次過來的時候,辛氏隻要不出來,王爺就見不到辛氏了。王爺當著老夫人的麵,自然不敢提起想見辛氏。
    老夫人下定了主意之後,便立即讓慧嬤嬤去一趟梧桐苑,就說老夫人改變了主意,讓辛氏收拾東西立即住到老夫人那邊。
    慧嬤嬤立即趕到了梧桐苑,辛氏前腳進了門,後腳便看到了慧嬤嬤。
    「慧兒,難道有什麽事老夫人忘記交代了?」
    「老夫人剛剛改變了主意,讓你收拾東西過去住些日子,不知道你可願意?」慧嬤嬤說道。
    「真的?」辛氏說道。
    「自然是真的,奴婢還能騙你不是。」慧嬤嬤說道。
    「你還自稱奴婢?若是還把我當成姐妹,就不要再自稱奴婢了。」辛氏說道。
    「知道了,姐妹。還不快收拾東西,別讓老夫人等著急了。」慧嬤嬤說道。
    「老夫人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辛氏說道。
    「還不是因為那個沒有出息的王爺?」慧嬤嬤說道。
    辛氏知道慧嬤嬤是個直腸子,聽到慧嬤嬤的話,辛氏忍不住笑了笑,對慧嬤嬤說道:「我明白了。」
    辛氏不敢耽擱,簡單收拾東西,帶著阿綠一起住進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如今便跟從前一樣了。」辛氏高興地說道。
    「這裏比不上梧桐苑,不知道你會不會住得不習慣。」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我想跟慧兒住在一起,不知道方不方便。」辛氏說道。
    「慧兒應該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住的地方,你又何必要跟她擠在一起呢?又不是一兩日,你還是住在偏屋吧。」老夫人說道。
    「是,老夫人。」辛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