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冥王鳳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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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冥夜的身邊跟著四名侍衛,分別是夜風,夜離,夜羽,夜洛。

    四人長得玉樹臨風,個個英俊瀟灑。很多時候京城會傳出來鳳冥夜不能人道,喜好男風。不過,隻是一陣風的功夫而已,因為宮中一位皇妃將這件事情當著笑話說了出來後,鳳冥夜進了宮,將這位妃子用鞭子活活抽死了。那個妃子的寢殿內全是血,嚇得所有的宮人全部跪在一旁。鳳冥夜抽完了人,便一句話沒留就離開了。隻是,皇上呢?知道了這事之後,連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隻是揮了揮手,然後說了句,惠妃在宮中搬弄是非,不配為宮中嬪妃,打入冷宮。

    人都死了,還不能好好安葬,隻是隨便找了地方埋了。這皇上也太寵著鳳冥夜了。

    此事之後搞得宮中內外,不得不躲著這位煞神。在京城之中,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冥王,不然就真的是冥王索命來了。

    “沒,沒什麽。屬下是在想,這個霓裳仙子到底是不是暗香閣的人,還是說暗香閣出錢請的她。”夜風緩緩的說道。

    “嗯,通知閻羅殿,密切關注此人。找到此人的下落之後,不得傷害此人,隻能遠遠的盯著。”鳳冥夜思索了一下後,便安排夜風讓人盯著霓裳仙子。

    閻羅殿是鳳冥夜十歲的時候就創立的,是他強大的後盾。一切的財力物力都不是靠著冥王這個名號,而是閻羅殿。他所有的生意網都是靠閻羅殿來打拚的。那個時候他還沒有中毒,後來中毒之後,他並不想連累這些人,可是這些兄弟和手下對他不離不棄,讓他很是感動。後來,他的師傅教他武功又控製了身上的毒,這才活到了現在。而且知道閻羅殿存在的也就隻有夜風等人,還有跟在他身邊的素衣衛。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是閻羅殿主人。

    “是。”夜風收到指示後,便出去發送了消息。

    當夜風再次回來的時候,鳳冥夜幽幽的說道:“將屍體送回去吧,也沒什麽可值得調查的線索了。”他還是挺佩服這個人的,在這具屍體上除了隻留下了針孔,就是毒藥了。看來,這位霓裳仙子還是一位用毒高手呢。

    隻是,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夠解得了他身上的毒。

    他身中劇毒,來自南詔國。此毒陰險無比,每次折磨的他就想要殺人。很明顯當年有人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這才千裏迢迢的到麟鳳國給他下毒,若不是師傅護住了他的新脈,恐怕早已喪命。

    但是,他的師傅雖然醫術了得,卻解不了此毒,這期間也暗訪過許多大夫,也沒人能夠解得了此毒。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唯一的心願便是能夠找到那個小丫頭了。錦姨待他不錯,他一定要為錦姨找到那個孩子。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夜風進來有些失落的說道:“主子,您身上的毒,屬下已經多方打探,始終是沒能找到能解毒的人。”

    “無妨,就連毒醫穀的人都沒有辦法,哪裏會有人解得了?除非下毒

    之人親自送上解藥,你覺得她給本王下了這樣的毒,會將解藥親自送來嗎?”鳳冥夜早已將生死看淡,所以,他並沒有奢求什麽。隻不過,沒能找到錦姨的女兒而感到遺憾而已。

    “主子,隻要有一線希望,咱們都不會放棄的!”夜風堅定的說道。

    鳳冥夜點了點頭之後,並沒有再說什麽。

    “主子,咱們現在回京城嗎?”夜風問道。

    “不,暫且在徐州待上幾日,正好看看那位徐州的知府大人。他不是皮癢了嗎,本王可以幫他撓撓癢。”鳳冥夜的聲音悠悠而來,極為好聽。隻不過,有些陰森而已。若是讓徐州知府知道,這位煞神要為他解癢,他一定會嚇得屁滾尿流的。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夜風自動消失了,他怕他在待下去,會被殿下凍死的。

    “夜離,我們走吧。”鳳冥夜喊了一聲後,夜離突然出現。

    從密室出來之後,他們便上了一輛馬車,這輛馬車雖然不及冥王府的馬車高調,卻也奢華。用慕容熙的話那叫做低調的奢華。

    話說現如今在宮中的元皇貴妃,原本以為錦兒那個賤人已經不在了,假日時日,她總能將皇上這個冰塊給焐熱了,誰知道,皇上還是對她一如既往的冷淡。

    也怪她肚子不爭氣,原本以為自己這麽多年一定會為慕容宇誕下皇子的,結果,她誕下了一位公主之後,因為難產再也不能懷孕了。嗬嗬,這是不是老天對她的懲罰呢?皇上知道了此事後,安慰了她幾句後,將她封為了皇貴妃。她可不想當什麽皇貴妃,她想要的是皇後!十六年了,皇上居然一天都沒能忘了錦兒,這讓他怎能不氣。

    隻見她靠在貴妃榻上,一襲淡藍色的宮裝,眉眼之間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看起來也就二十一二歲的模樣。隻是平添了幾分嫵媚。隻是,此時的她看起來帶著淡淡的愁容。能不愁嗎?皇後生下的那個賤種,她以為皇上必定會讓她來撫養的,畢竟她也算是這孩子的姨母了,誰知道,孩子在小的時候由乳娘來喂養,等大些了卻讓玉兒那個賤人來帶孩子。就在那個孩子百歲的時候,皇上賜名為慕容逸。而五歲的時候,便封為了太子。這個玉兒整日呆在皇上的身邊,她想要下手殺了她都沒有機會。

    她生了公主之後,便無法再生育了。所以她也曾苦苦哀求皇上,將慕容逸讓她來撫養。其實,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利用這個孩子而爬上皇後的位置。可惡的是,皇上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硬是說她誕下了公主身子虧損應當好好調養身子,太子太過頑皮,很是操勞。而且後宮沒有皇後,一切事宜都是她來打理,管理後宮已經很是勞累了,怎麽好將太子也交給她來撫養呢?

    一句話,就逼得她不再詢問了。

    此刻的她臉上帶著微怒,原因就是她剛剛收到消息,她的表弟被人殺了,原本由徐州知府受理了此案,可是不知是說什麽原因徐州知府被人參了一本,

    此事不僅交給了大理寺,居然連徐州知府也一並查辦了。而大理寺接下了此案並不是為了找出殺害她表弟的凶手,而是調查她表弟任意妄為,行賄受賄,欺男霸女的罪名。這件事讓她的臉麵丟進了不說,還讓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又不能參與此事,畢竟事情鬧大了之後,就連她也會牽扯在其中。

    皇上平日裏最恨貪官汙吏,她的表弟勾結貪官,還做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這件事情,若是在地方私自調查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她剛剛收到的消息是此事居然驚動了皇上,皇上又著大理寺來親自審理恐怕表弟一家算是完了。

    雖然說表弟是遠方親戚,可這些年也幫了她不少,為她送了不少的銀子。娘家人她指望不上,這麽多年也隻有她的母親支持她,而父親一直沉浸在錦兒枉死這件事上,對她也是不理不睬的。父親一直埋怨她,總是認為錦兒難產這件事與她有關。

    “皇上駕到!”順公公的一嗓子讓她從思緒中回到了現實。起身後,便走到了大殿中央,見到了皇上,她便微微的行了禮說道:“臣妾參見皇上。”

    “起身吧。”皇上有些冷淡,扶她起身後,便坐到了上方的座位上。

    宮女奉了茶之後,便退到了一旁。皇上抿了一口茶後,這才緩緩的說道:“馨兒,你可是聽說了你表弟的事情?”

    元貴妃,不現在已經是元皇貴妃了。心中一驚,皇上這般問她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怕她求情,先來探探口風?她沒那麽愚鈍,雖然表弟一家扶持她很久,不過現在若是替表弟求情,恐怕不僅牽連到她,就連娘家也會被牽連的,雖然父親對她不好,可是還有她母親呢。

    於是,她驚恐萬分的又跪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說道:“回皇上,表弟的事情臣妾自然是聽說了,這算是朝堂上的事,後宮女子不得參政。至於表弟的死因,皇上既然已經交給大理寺來審理,那麽臣妾相信大理寺辦案的效率。如果表弟是無辜的,那麽大理寺一定會還表弟一家的清白。但是,如果表弟真的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希望皇上能夠秉公辦理。臣妾自然不會因為此事而讓皇上為難的,因為貪贓枉法,欺男霸女,原本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俗話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別說她隻是臣妾的遠方表弟了。”

    皇上用餘光看了看她,嘴角帶著十分不屑的笑意,然後趕忙將她扶了起來,說道:“你也不必行此大禮,朕隻是問問你的意思,知道你是個懂事的。看你平日將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就知道你是個識大體的。朕不過是問了你一句,你看看你這張伶俐的小嘴。”皇上怎麽會不知道這位元皇貴妃少不得這位表弟的支持,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都保不住了,怎麽會護著這個掛名的國舅爺呢?

    元皇貴妃見皇上隻是笑著看向自己,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麽。於是,起身後,她便坐到了皇上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