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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關於這點巍然矢口否認，“裏麵是有巫師還是有什麽希奇古怪的東西，我不知道，要打開閣樓才知道。為了活命我得打開閣樓。”
    “義父。那個姓裴的男人說，你把你的血清也注射到他的體內，讓他得了與你一樣的病。還說，這些年來你一直阻止他接近我……”
    “我隻是不想讓他破壞你尋找十大寶石……如此而己。我承認，他也得了與我一樣的病，因為我希望可以借助他一起打開閣樓。但是很遺憾，他沒有站在我這邊……”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巍然幾乎承認了那個男人所說的大部分事情，但是他否認知道裏麵有巫師，也否認裴家的滅門與他有關。
    “你不能偏信那個男人，染染。我承認了我養育你是有企圖的，但是我對十大寶石，我沒有企圖，甚至玉盤在打開閣樓之後，我也可以歸還你。說到底，我就是想活命而己。這是人的求生本能。”
    “好，我知道了。我會查清楚的，二十年前裴家滅門的事情。義父，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與你有關，那麽你欠了我很多條命。”
    “如果這件事情是封家所為呢，你又如何？”
    巍然緊緊地盯著白染染。
    “那麽我也一樣會為裴家索取回公道的。誰讓我是他們家的孩子？雖然記憶中有關於他們的影象為零，但既然讓我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不可能不複仇。”
    之前她還想說服自己逃避，但現在不可能了……
    “這才是好孩子。如果你需要對付封家，我也可以幫你的。”巍然微微一笑。
    ……………………………………………………………………
    巍然走了。
    白染染象是癱瘓的坐在沙發上，她完全沒有力氣。
    她喃喃的說，“他說不知道閣樓裏麵有什麽，他還否認裴家的滅門與他有關。月，你說我該相信他嗎？”
    “讓證據說話吧。”
    白月夜說，“我可以替你去查清楚，裴家的滅門直相……”
    “真的可以查嗎？”
    “除非，你不想麵對。”
    白月夜緊緊的看著白染染。
    白染染的神色變了變，“所以，你也認為巍然說的是真的嗎，裴家滅門的事情，與他沒有關係，是封家所為？”
    “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得承認他有一點是說對了的。那就是如果是他做的，那麽他這些年一直把你養在身邊，就太冒險了。如果是他做的，他應該會斬草除根。沒錯，他是利用了你，但是找十大寶石這件事情，其實並不是非你不可。其他人也可以做到？除非，他有不得不留下你的理由，比如說打開閣樓，得由你這個裴家後人親自執行之類的理由。”
    “是這樣嗎？”
    白染染眨眨眼睛，她分析道，“裴家，依據那個男人所說就是天師的後代，似乎是擁有一些特別的能力的，可是我很平凡，我很普通啊，起碼沒有異能……”
    關於這點白染染十分確定。
    “或許是你體內擁有異能的潛質，但一直沒有被激發出來呢，那個男人不是給了你一本書嗎，他不是還說這是裴家的秘術嗎？或許……”
    “我完全看不懂。”
    白染染把那本書扔給白月夜，“就象天書一樣，你讓我怎麽看？怎麽研究？那個男人我感覺他也是不知道這本書裏麵寫的是什麽的，否則他會翻譯出來的，他明明知道我肯定看不懂……”
    “我看我們可以尋找一些語言大師來翻譯一下。首先我們得從古蘭國的事入手……”
    “我對曆史也不算是一無所知了，但是古蘭國，我從來沒有聽過。”
    “或許是某個亂世時代的小國？”白月夜猜測。
    “月……我好累。”
    孕婦的身體本來就比較容易累的，還有這麽多煩心事情等著她，白染染真恨不得沉沉的睡去，什麽都不要管。但是她又清楚的知道，不能如此。
    她還有太多事情需要弄清楚。
    “你就好好睡一覺吧。這本書，我找人幫你翻譯。你相信我吧？”
    “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
    白染染苦笑了一下。現在她能相信並依靠的就隻有白月夜了……
    “那好，請你相信我。”
    ………………………………………………………………
    白月夜把在沙發上睡著了的白染染抱回房間，給她蓋上被子，又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才離開。
    之後他就接到了巍然的電話。
    巍然說他還沒有走，在樓下，他要與白月夜談談。
    白月夜看著手上的書，他不想帶著這本書去見巍然，染染這麽相信他。他得找個地方藏起來……
    白月夜出現在巍然麵前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巍然探究的眼神看著白月夜，白月夜覺得巍然的神色很奇怪。
    “義父。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有個姓裴的男人找了染染，這件事情，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巍然象是事後算帳。
    “如果不是這個姓裴的男人出現，我都不知道義父為什麽會得病，而且不知道那個閣樓的故事。”
    白月夜笑……“而且我們不是立馬找義父你求證了嗎。”
    “那你相信我多少？”
    巍然又看著白月夜。
    “我不會隨便的質疑你。而且我質疑你還是相信你，毫無意義。反正染染也說了，為了我，她會打開閣樓的。玉盤在你手上，隻要集齊十大寶石，我們就可以打開閣樓了。義父不是也是這個想法嗎？”
    “還有最後一顆寶石。”
    巍然道……“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藍色夢想你們已經拿到了。我兩次派莫逆風潛入封宅，都找不到藍色夢想，於是我斷定，藍色夢想必定在封霆身上。而染染上次與封霆接觸過，想必，她已經拿到了藍色夢想。但是，她沒有對我坦白這點……”
    “義父，看來你也從來沒有相信過染染。那麽叫染染又如何相信你呢？”
    “她是不是相信我，其實對我來說不是那麽重要。但她相信你。”
    巍然盯著白月夜的眼睛，“她為了你，明明知道不能打開閣樓，但還是這麽做了。對於這點，我毫無懷疑。看來讓你得了與我一樣的病，這是對的。”
    巍然無恥的道。
    白月夜一想到自己被病魔狠狠折磨的樣子，就恨不得殺了巍然。
    但他隱而不發。
    他說，“所以，義父你告訴我，那個閣樓裏麵，真的有女巫嗎？被封印的女巫？”
    “你說呢？”
    巍然並不說透，他攤了攤手。
    “義父，我們是同一陣線的，我得了與你一樣的病，你起碼得對我得坦白吧。如果真的要解除女巫的封印，我們的病才能治好，那麽進入閣樓就隻是開始。我覺得義父不應該隱瞞我。”
    “誰知道？進入閣樓再說吧。倒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
    “什麽？”
    “你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得到她。讓她與封家反目。你明白我說的意思。”
    “……”
    白月夜當然明白巍然的意思，意思就是把裴家滅門的事情，栽贓到封家的頭上。
    可是，真的是封家所為嗎？
    “如果明明是沒有做過的事情，怎麽讓證據顯示，他是做過的？義父你教教我。”
    “或許不是完全沒有做過呢，你不去找，你又怎麽知道你找不到證據？證據，是需要去尋找的，證據不會主動來找你的。而且有些事情需要動腦筋！”
    白月夜細細研究著巍然這番話，他點點頭，“我……盡力而為，讓自己的利益，義父的利益，最大化。那麽義父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裴家的事情？”
    “我說了我不怕你們去調查。你就盡管去調查吧。”
    巍然得意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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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嘉芸將巍然的資料整理了一下，給封霆看。
    “這是我所知道的，巍然的所有事情。封霆，你這麽拖我入局，我希望你要堅持到底，反正這次我的身家性命我都賭上了，我不能輸。輸不起。”
    封霆細細看著巍然的那些資料，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你輸的。我們都會贏。贏的漂亮。”
    “你不去看白染染嗎，放心把她留在狼窩嗎？”
    肖嘉芸其實有些想不透封霆為何會這麽淡定。
    “我隻是相信她而己。既然如此，我現在不出現在她身邊比較好。我做我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摸清巍然的底細之後知道他有多少力量，才可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