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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生病了。先生一直在家裏陪她。”
    “生病，什麽病？”
    “隻是感冒，快好了。不過……”
    阿芬想到一些什麽，但那或許隻是她的錯覺而己。
    “不過什麽？”
    封霆迫視著她。
    阿芬在封霆的迫視下，又道，“我……不知道……我總覺得夫人活得很累，但可能是我的猜測。我有時候聽到夫人和先生吵架了，但轉眼他們又會很恩愛……他們很疼孩子，就是小希少爺。你……到底……你是我們夫人的什麽人？”阿芬猜測是情人，但她不敢說出來。
    “隻是故人。”
    封霆並沒有太多述說自己與白染染的關係，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女仆是否可靠，但如今也隻有透過她傳話了，“把這個交給你們夫人。”
    是一把鑰匙，保險箱的鑰匙。
    他把那個玉佩放在保險箱裏了。
    阿芬怔怔地看著鑰匙幾秒，象是下了一個決定般……
    “好吧，我會轉交給夫人的。沒有話帶給夫人嗎？”
    “沒有。”
    封霆知道若是白染染想聯係自己，多的是方法。
    比如，他的手機號一直沒有改，比如，他的電子信箱也隨時可以收到她的信。
    她明明知道這些渠道，但卻沒有聯係自己，那就是不方便吧。
    如今還沒有摸清楚巫楚天的底細，確實不應該為一己之快，打亂她的計劃。
    他相信她是有計劃的。
    ……………………………………
    阿染染看了看時間，感覺阿芬出門的時間有點久，她正想打個電話催一下，阿芬就回來了。
    阿芬買了一大袋子東西。
    “夫人。”
    “沒遇到什麽麻煩吧？”
    白染染隨口問問，把阿芬買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都是一些疏菜瓜果，很新鮮。
    “夫人。”
    阿芬左右看了看，忽然神秘的拿出一件東西塞到白染染手中，“這是有人讓我交給你的。”
    是鑰匙。
    哪裏的鑰匙？
    “是誰讓你交的？”
    其實白染染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是……封先生。我也是才知道他的身份的。”阿芬沒有多話，找事情忙去了。
    她仍記得自己下車之際，封霆狀似警告的說，“我知道你鄉下有個老母親吧？”
    阿芬愣了一愣，封霆又道，“放心，我不會對她老人家怎麽樣的。但是，若你做了什麽助紂為虐的事情，我就不敢保證了。”
    “我沒有害過夫人。”
    阿芬趕緊撇清。“其實……先生，我是說巫先生，他也很關心夫人的。我雖然看出來他們有一些矛盾，但是巫先生應該也不會害夫人的。”
    阿芬搞不懂他們幾個有什麽恩怨，此刻她希望自己置身事外，她僅僅是個下人。
    ………………………………
    封霆坐在車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過了一會兒，他點了一根煙，吸了幾口。
    “回公司吧。”按滅了煙他忽然對李掗說。
    李掗開車，又道，“少夫人……她知道你給她的鑰匙的用意嗎？”
    “當然，她這麽聰明。那鑰匙上有標記，保險箱公司的標記。一查就能查到了。”
    “那個玉佩為什麽不直接交到少夫人手上呢，如果少爺不方便，我可以。”
    玉佩是李掗陪著封霆去保險箱公司存上的，所以李掗知道那玉佩的存在。
    “暫時不能與她接觸，那怕是你，李掗。”
    “巫楚天有這麽可怕嗎？”
    李掗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少爺顧忌過任何人。
    “如果他是個尋常人，那當然，我誰都不怕。但你也知道巫楚天很邪門……”
    他是個巫師。
    他們所不了解的巫師。
    “查巫楚天有什麽進展？”
    封霆又道。
    “沒有什麽進展。不過查到巍然也來了c國，但是巍然隻見了巫楚天一麵，就沒有再接觸了。還有巍然似乎並不是為了永生教的事情來c國的。而巫楚天這些天接觸的人，也隻有永生教在c國的負責人……那個總幹事周逸。不過周逸這段時間倒是與一個人頻繁來往。”
    “誰？”
    “鞏老。據查，鞏老加入了永生教。是因為他的病。他本來已經危在旦夕了，可是聽說周逸去拜訪了一次鞏老之後他的病大有好轉，從此成為永生教忠實的信徙……還為永生教開了方便之門……”
    “李掗，你入教也有段時間了。永生教到底是做什麽的。”
    “永生教入教有一個儀式，那就是要喝一種叫‘永生水’的東西，我由於怕這個東西有異，所以留了一手，送去化學室化驗，化驗的結果是，那不過是普通的水而己，沒有什麽特別的。入教之後，每個星期要參加一次教會，在教會上老師會教大家一些吐納法，據說那是修身養生的吐納法，還有一些功式，有一些複雜，我都記不清，不過老師給大家發了視頻，可以跟著練。”
    “你練了嗎？”
    “少爺，我這麽忙怎麽會有時間練呢，不過我問了勤奮練習的人。一個老人家，據說練‘太極’幾十年了，身體也蠻健康的，但偶爾會有一些小毛病，可自從他入教以後，練了吐納法，據說很有效果。本來他有夜咳的，練了吐納法之後夜咳都好了，現在他成了永生教的宣傳骨幹了，整天遊說周圍社區的老人家跟他一起入教。如果這是真的，這個永生教還真……挺吸引人的。”
    難怪可以在短短幾年內吸引這麽多人入教。
    “如此，永生教倒不是邪惡的？”
    如果不是邪惡，不是非法的，倒是不好抓巫楚天的痛腳了，而且還有這麽多人擁護他……
    但巫楚天真是個大善人嗎，封霆總是感覺，巫楚天並不是。巫楚天創立永生教肯定有私利。
    李掗繼續說，“永生教內，有一種隻有高層才可以接觸到的‘丹藥’，據說價值千金。一些達官貴人，都暗自接觸永生教的高層，希望可以得到救命丹藥……其實，咱家老太爺也托人買過。”
    “爺爺？”
    封霆一陣意外。
    “老太爺好幾次病危，雖然老太爺做的滴水不漏，但，所有事情都是讓我父親去辦的。”
    李掗的父親就是李管家，李掗為了封霆可把自己父親都出賣了。
    “看來我有時間要和爺爺聊聊才是了。這段時間太忽視爺爺了。”
    其實是沒有想到爺爺居然會與永生教的人有接觸……
    “如果永生教得到鞏老的支持，那麽在c國，他們就算有了靠山了。少爺。”
    “我知道。”
    否則那個周逸憑什麽找上鞏老？他們就是想鞏老成為他們的靠山。
    “巫楚天將會越來越難對付。他教眾很多，在各國都是通過‘丹藥’籠絡權貴，為他所用。那些權貴對他感恩戴德，跟他是過命的交情，將他當恩人。基本上他讓那些人做什麽，那些人就會照做。假以時日，巫楚天在世界的影響力，真是不能想象的……”
    這些不用李掗說，封霆也是知道的。就是因為知道，他更不能輕易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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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染染看著那把鑰匙，久久。
    她知道這是哪裏的鑰匙，而封霆會在那裏給她留了什麽呢。不是不好奇，不是不想知道。
    “小希。和媽媽出去玩好不好？”
    “好。小泓哥哥他們呢？”
    小希想帶大家一起出去。
    “抱歉啊。”
    白染染看著小泓他們，“這次不能帶你們一起出去，可是我會給你們買禮物回來的，告訴我你們想要什麽？想要什麽都可以。”
    雖然不能出去有些失望，可是一聽到禮物，大家都很高興，三個小家夥都報了自己想要的禮物。
    白染染讓倪管家給自己準備車子，倪管家二話不說，就給她準備了。
    但就在她開車離開別墅的下一秒，倪管家就打電話告訴了巫楚天。
    “夫人出門了。帶著小希。”
    “嗯，我知道了。”
    此時巫楚天正跟周逸一道，去一個重要人物家裏拜訪。
    這個重要人物就是鞏老。
    鞏老這段時間身體好很多了，興致來了還可以跑上幾公裏，換作以前想都不敢想，一度他躺在病床上什麽都做不了。
    不過他這層級，隻要他還喘著有一口氣，c國，就在他的掌控中。
    鞏老是很感謝周逸的，但他知道永生教周逸隻是c國的一個總幹事而己。
    他從周逸那裏聽說了巫楚天的存在，並知道巫楚天來了c國，便很想見一見巫楚天。
    巫楚天知道鞏老對他感興趣，便讓周逸安排時間。他們約定了今天見麵。
    見到巫楚天這位救命恩人，c國的極權人物鞏老很能放下架子，親自出來迎接他，並親自給他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