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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你要對我說實話。這樣，我才能解決問題。我們不能逃避，無法回避，現在我跟染染一起生活。未來也是。對於裴家，終是要給一個交代的。”
    封擎歎息一聲，道，“我承認，這個錄影是真的……我也見過那個人。”
    “所以……？之前爺爺你讓我相信你，我是真的相信你了。現在這個影片，染染已經看過了。”
    “她要報仇？她要殺了我？”
    封擎看著封霆。
    “我不會讓她殺你。”
    “……”
    封擎似乎感到欣慰，他沉默了一陣，才說，“影片中隻是一半的真相。”
    “一半？”
    封擎接著說，“我反悔了。我是見了那個殺手沒有錯。但是後來，我又取消了那個交易……但想不到，幾天之後，裴家還是被滅門了。其他三家，他們也找了殺手的。或許，是他們……”
    “是錄影中的人，這個叫巍然的，滅了裴家。他自己承認了。如果爺爺你真的取消了交易……”
    當時，玉盤在裴家手上，裴然為了得到玉盤……
    “封霆，你還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沒有用。染染……她才相你才有用。現在巍然要拖你下水。這個男人，同時也是染染的養父。他利用了染染……他現在又想利用當年裴家的事情，來分散染染對他的仇恨！”
    “他叫巍然？”
    封擎當時並不知道殺手的名字。
    但是巍然這個人，這些年他隱隱約約知道。似乎為自己與永生教牽線的那個人，就是叫巍然。
    封擎忽然間明白了，那個巍然為什麽要替他牽線。據說並不是每個人想買永生教的藥，都可以買到的，很多時候有錢也不行。
    “這個巍然他在打什麽主意？”
    封擎問封霆。
    封霆的聲音有些低，“總之，一言難盡。爺爺。他是染染的養父，染染與他恩怨太多了，而且他現在還在打那批古董的主意。那批古董我有意物歸原主。”
    就是交還給白染染。
    對此封擎並沒有發聲，過了良久，他才說，“你怎麽對其餘三家交代呢？杜家那邊，之前杜老病逝的時候，將寶物的事情告訴了杜其逍，這些年來杜其逍與你姑姑相處的還不錯，杜家還好說。方家？方家一直想讓方圓圓嫁給封瀚……，還有戚家。他們可都不好對付。”
    封霆知道這是一件並不好辦的事情。
    如果三家不願意，有可能將他們封家也拖入危難中，封氏也會……
    但如果真的事情暴光了，其餘三家也討不到好，所以不是撕破臉，他們不會這麽做的。
    “爺爺，你怎麽才能證明自己當年取消了交易，你可有證據？”封霆問。
    “證據就是，當年所付給那個殺手的錢，隻是交易的三分之一，如果他真的完成了任務，他應該要追討我付剩下的錢。”
    封霆點點頭，“那得去查二十年前的銀行記錄。還是你們是現金交易的？”
    如果是現金交易那更麻煩。但是如果是銀行轉帳，又會留有證據……
    “當年，我們是以做生意的方式……那個人，在海外有一個皮包公司，以購買一批材料為名，付了款。隻有一筆付款。”
    “好。我會去查的。”
    “我想見見那個丫頭。”封擎又道。
    封霆知道他或許有些話想對白染染說。
    “好。”
    封霆找到白染染的時候，她正站在窗邊眺望，小花園裏是封晟益與小希一起玩耍。
    記憶中，封霆從來沒有這麽與父親一起玩耍，看來封晟益將他所有的情懷都給了小希。莫非這就是隔輩親？
    白染染看到封霆回來，知道他與封擎談完了。
    結果呢？
    “染染，當年的事情……”
    封擎用簡短的話將他與封擎聊天的結果告訴白染染，他知道白染染或許不信，“我會去查轉帳記錄的。虧得當年是轉帳，以做生意的名義。付款公司是海外的一個公司，至於那個公司是不是與巍然有關係，一查就知道了。作不了假。”
    白染染皺眉，她知道各種可能都有，但封擎說的如果是真的，他後來又取消了交易，那麽事情就是巍然一個人所為的，巍然偏要將這灘汙水潑向封擎……就是要她與封霆相爭。
    “爺爺想見你。”
    “嗯。”白染染點了下頭。
    ……………………………………………………………………
    書房裏，白染染見到了封擎。
    封擎雖然看著精神尚可，但是這段時間他的身體其實很虛，經常犯困。
    隻是今天小希回來，顯得他精神很好而己，其實是外強中幹。
    白染染沒有喚他，隻是看著他。
    封擎指著對麵的位置說，“坐。”
    白染染沒有坐，隻是站在那兒。
    封擎打量著白染染，五官有些改變……“你整容了嗎？”
    “並沒有。化妝而己。”
    “哦。”
    封擎與白染染三年不見了，自從知道她的複雜背景之後封擎就不想她與封霆有什麽關係。
    但想不到他的孫子是個情癡，封霆對白染染的心意他也改變不了。
    “你想對我說什麽？我聽了封霆說的。”
    “但是你不信，是不是？封霆說要查記錄，可是過去二十年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查到記錄。”
    “我隻相信證據……”
    “好，那我們就讓證據來說話吧。染染，我想知道你是愛封霆的吧？”
    “我當年愛封霆。但如果你與裴家的滅門有關，我不可能將這件事情放下來。”
    “你會殺我？”
    “我會。”
    “那這樣你與封霆就無法走下去了。我一手將封霆撫養長大，我是他唯一的親人。可以這麽說。”
    “我知道。”
    “所以你要放棄與封霆的感情，報所謂的仇？其實我並不認為你對所謂裴家，有什麽感情。”
    “那也不得不報。”
    長久的沉默，之後封擎才說，“……我很喜歡小希這個孩子。孩子的爺爺似乎也很喜歡他，如果你放心，讓孩子留在這裏多住一段吧。”
    “這段時間吧，這幾年他一直沒有與他爸爸相處，想他們多相處一段時間。”
    “那好。”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白染染並不想與封擎繼續交談什麽。
    “聽說你與永生教有關係？”
    封擎忽然又說。
    白染染想或許封擎知道自己與巫楚天的關係。
    “不算是有關係吧？”封擎想做什麽。
    “永生教的教主巫楚天，似乎是很神奇的樣子，這些年來我能活著，都是因為他。”
    “……”白染染沒說話。
    “你出去吧。”
    封擎又說，“希望你與封霆能一直走下來，那怕你們為了孩子。希望你一心一意對待封霆。”
    “我會的。”
    …………………………………………………………………………
    小希中毒了。
    據說是在洛嫻的院子裏中的毒，小希吃了洛嫻洗來的水果之後沒過多久就口吐白沫，滿臉烏青，嚇得封晟益不輕，趕緊通知了封霆。
    封霆第一時間趕到，封晟益說，“已經聯係了急救……”
    白染染推開封晟益，厲聲道，“所有人出去。”
    封霆知道或許她有辦法解毒。
    所有人都被封霆弄出去了，他們都站在院子外麵。
    洛嫻的臉色難看得緊，她急著對封霆說，“不是我，我沒有在水果裏下毒……”
    小希吃了她的水果才有事的，即使她不說，封家也會很快就查到她的頭上。
    封晟益的臉色很難看，但依他看，洛嫻沒有那個膽子。而且下手這麽拙劣，她是找死。
    “封霆，你查吧。”
    封晟益認為不是洛嫻做的，而且兒子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他不能阻止封霆查清楚。
    封霆當然要查，他出來的時候那盆水果還放在那裏。他如今最擔心的就是小希的安全。
    “小希醒後，我要馬上帶他回山莊。還有以後，不許你們接觸小希。一秒都不行。包括你。”
    封霆看著封晟益。
    封晟益被封霆說蒙了，“我是小希的爺爺。我為什麽不能接觸小希呢，你這是剝奪我的天倫之樂……”
    “我不管。我不能讓我的兒子置身於危險中。你能保證他的安全嗎？”封霆大怒。
    …………………………………………
    巫術的一個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迫毒。
    白染染利用巫術將小希體內的毒迫了出來。
    小希臉上的烏青已經退了，她抱著小希出來。
    封霆迎上去，“兒子怎麽樣？“
    “應該沒事了。至於……”
    “交給我。你先回山莊，讓李掗送你。”
    白染染睨了一眼封晟益和洛嫻，兩人表情不一，而洛嫻滿身都顫抖的樣子，似乎很怕。
    白染染知道封霆會將事情處理好的，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帶小希離開。
    “單純的食物中毒。”
    她跟封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