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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看你年紀這麽輕，卻這麽有生活經驗，看來你是個懂事的女孩。”
    “因為我爸媽收入比較低，他們每天都要工作，平時我在家的話也都要自己照顧自己。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會照顧自己了。放心吧，照顧白先生沒有問題的。”
    方簡隱約覺得這位白先生的身份不簡單了，否則怎麽會連閑雜人都不許出現呢，肯定是怕人多嘴雜。
    尤其是當她見到那個打掃的老媽媽不會說話之後，她就更明白了什麽。
    染染領著方簡來到二樓，白月夜的房間……
    他正在扶著一根拐棍在走路，樣子有點吃力。
    其中一顆子彈，打在了他的大腿上，所以行動要恢複到原先的水準很有難度，而且需要時間……
    染染敲了敲門，白月夜一抬頭就看到了她，然後也看到了拎著一個行李箱的方簡。
    他的笑容頓時就不見了。
    他明白了。這肯定是封霆的意思。
    “月。這位方小姐呢，是專門來照顧你的。有方小姐照顧你我也放心一些。你知道我晚上還要陪小希。”
    “嗯。”
    白月夜悶悶的，他知道她要陪孩子……
    他也知道自己確實需要有一個人在身邊照顧。但他不希望是個女人。
    “能不能給我安排個男的看護？”
    “方小姐很細心，很適合照顧你。如果真的給你安排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你覺得能好好照顧你嗎？”
    白月夜沒有說話了。
    染染知道他沒有說話就是不反對了。
    染染對方簡說，“我帶你放好行李，然後交代你一些東西。”
    “好的。”
    方簡向白月夜鞠了個躬，然後趕緊跟在染染身邊。
    染染為方簡安排的房間與白月夜很近，就在隔壁，方便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他這個人，如果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嘴比較挑，而且對不熟悉的人脾氣比較臭。之前在醫院照顧過他，你也應該有所了解了？”
    “白先生……其實還是很好的。”
    方簡當然知道白月夜脾氣不好，但是，隻要她適當展現弱勢，他總是會表現出一個男人的氣度以及紳士風度的，他不會太為難她。
    “嗯，如果你覺得他並不難相處，或許，你們的氣場挺合的。一會兒我會讓醫生給你一份營養單，你照著營養菜譜做就行了。”
    “好的。”
    “如果有幹什麽需要幫助的，就打電話給我。”
    “嗯，好的。”
    在醫院的時候染染已經給過方簡電話了，方簡知道她的電話。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他。如果一個人處理不了的事情，你可以請護士幫助。這段時間護士和醫生都會在這裏全天候為他服務的。”
    “嗯，知道了。封太太。”
    “那好，我先走了。”
    染染回去之前又去看了白月夜，看見他已經坐在床上休息了。
    “腿有沒有痛？”
    她問他。
    “會有一點。但沒事。”
    “嗯。”
    染染知道他很堅強，知道以他的心誌要恢複到以前的水平或許並不用很長時間，但雖然這樣，還是要勞逸結合。
    “你不要迫自己太緊了。”
    染染坐在他身邊……
    “抱我一下。”
    白月夜低聲的說，“失去意識的時候特別害怕，害怕睜開眼睛，就看不見你。或者說，害怕自己根本沒有機會睜開眼睛。我還沒有與你道別……”
    “我不希望與你道別。”
    染染抱著他，象個孩子似的……
    而白月夜也恰好展現了這份脆弱。
    “染染，我知道現在我們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不管你我怎麽否認，反正就是不一樣了。對於這點，你同意嗎？”
    “都會改變的。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我的世界早就出現了不一樣的人。就算沒有封霆，那也有小希。所以我們可能也會有些改變。”
    “或許這個改變，並不完全是壞的。我知道，你現在很幸福。與封霆在一起，你很幸福。或許這是你的歸宿，這也是我無法給你的幸福。”
    “不要說這些，月。我知道你一直用你的方式來幫我。巍然的事情如果不是你，不會這麽快解決的。我對此很很感謝。”
    “傻丫頭，謝什麽。晚上我想吃紅燒肉，如果你要給小希做菜，記得做上我的。”
    “紅燒肉會不會太油，醫生讓你吃點清談的。”
    “我就想吃一二塊。”
    “好。”
    染染沒有理由再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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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簡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進來的時候她看到白月夜坐在床上發呆。
    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這個時候感覺他特別的遙遠，似乎存在的隻是他的身體。
    方簡居然有點慌。
    她不喜歡他這樣。
    可是她又以什麽立場不喜歡？
    “白先生，你要不要喝點什麽東西？”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白月夜似乎心情非常不好，對方簡的口吻也十分不好。
    方簡並不是個脆弱的玻璃心的人，但是還是被他的口吻所影響了。
    “或許白先生並不希望我來照顧你？但是沒辦法，這是我的工作。我還要這份工作。還請白先生好好配合一下。”她盡量輕柔的說。
    “怎麽你的工作不是封氏的秘書嗎。”
    白月夜冷冷地看著她。
    “我就工作就是接受老板的差遣。現在，老板讓我照顧白先生，所以我就得接受。”
    “照顧我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白月夜想給她一些心理準備，“比如說，我的口味非常挑剔。第一關，如果你做的東西不合我的口味，那麽你就可以走了。”
    “好。”
    方簡對自己的廚藝有足夠的自信。
    “我餓了，給我做吃的吧。我想吃……”
    白月夜列出了一堆東西。
    方簡記在心裏，居然有八個菜。
    他能吃的這麽多嗎。會不會有點浪費？
    “怎麽，不會做？”
    “會。這隻是很簡單的家常菜而己。給我一小時。”
    “一小時就夠了？”
    “足夠。”
    方簡立馬下樓準備了。
    她知道一樓有個廚房，剛才經過的時候看見了。
    打開冰箱，毫無意外的有許多新鮮的食材，然後冰箱旁邊還貼著一張這周的營養餐。看來之前都是有人按營養餐給他做吃的。
    方簡忙活了一陣，就有一個護士進來，她叫姚珍，是白月夜的專屬護士。
    “你就是新來的照顧白先生的人嗎？”
    姚珍問，並自我介紹，“我叫姚珍，算是他的看護吧。之前他的飲食都是由我來負責的。但可能我廚藝欠佳，他吃的並不多。”
    “我也隻是試試。白先生說了，如果我做的東西不合他的口味，我也得滾蛋。真是很有壓力。”
    “其實不會的。白先生這個人看著冰，但他不為難人。而且就算我做的東西並不好吃，他還是會吃夠需要一天營養的東西。他人，很好。”
    居然有人會評價白月夜人好，如果讓白月夜聽到，他自己都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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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剛剛好，一個小時，方簡真的做出了八道菜。而且都色香味俱全……
    白月夜每道菜都試了一口。他不能違心的說難吃，事實上，很好吃。
    看得出來她的手藝真的很好，而且難得的是做的菜有一種家常的味道。
    “白先生，怎麽樣？”
    方簡期待地看著他……
    白月夜也看著她。
    “你是怎麽想的，封霆讓你來照顧我的時候。在醫院的時候大概你也體會到，我這個人並不好相處。”
    “其實白先生沒有你自己認為的難相處。而且……不瞞你說，之前以為白先生出事，我還擔心了呢。雖然知道自己沒有立場。但就是擔心了。”
    方簡越說，頭越低。
    白月夜眼睛閃了閃……
    “然後呢？”
    “然後，老板讓我來照顧你……我才知道原來白先生你沒事。我很高興。很高興你沒事，而且很高興能來照顧你。”
    “我不能了解你的思想，難道照顧病人，還會是什麽好事嗎？”
    “可是，我不想拒絕照顧白先生。不想……”
    “好了。我知道了。”
    白月夜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輪椅，他為了方便活動，在室內不想走的時候就會坐在輪椅上。
    “推我去那邊進行康複訓練吧。”
    “白先生才吃了一點？”
    “我不餓的。隻是想試下你的手藝而己。你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