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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愛他嗎？”戰問。
    “討厭他。”
    “相信自己的直覺吧。其餘的，就等你找回記憶吧。”
    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戰的意思是，巫楚天不是她的未婚夫嗎？
    “我有未婚夫嗎？”她又問。
    “沒有。”
    她有丈夫……還有孩子……
    “沒有？”
    染染震驚了。
    所以說他們為什麽要騙她？
    “是誰告訴你，你有未婚夫的？”
    戰看著她。
    “莫逆風。是莫逆風告訴我的。”
    染染道。
    如果不是莫逆風還告訴了她，她以前的過去，而且邏輯嚴密，還有些東西能引起她的記憶，她是絕對不可能相信莫逆風的……
    “那……這肯定不是他的本意。”戰說。他相信莫逆風不會隨便騙染染。
    “你沒有看見白月夜嗎。”戰一直沒有聽她提起白月夜。
    “白月夜？”
    那個腦海中的小男孩嗎？
    戰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她大概將白月夜也忘記了。可是就算忘記了，如果他們見麵……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麵？發生了什麽？
    而染染也感覺有古怪……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現在我們在同一個地方。我們必須毫無隱瞞，彼此信任，才能為伴不是嗎？”
    “怎麽說呢？”
    戰捧著自己的腦袋，“其實我對你的事情，所知道的不多的。我也對別人的事情不感興趣。隻是我們這次登島就是為了尋找你。我和逆風，還有白月夜一起登島。巫楚天把你抓了。我所知道的就是這樣……”
    “巫楚天把我抓了？他為什麽要抓我？”
    “你們之間的糾葛，有點複雜，一言難盡，我也是所知不多。而且，我現在腦袋很痛，我想不起來更多。但是說如果你沒有看見白月夜，那就很奇怪。”
    “是不是這個白月夜，對我很重要？”
    “你們不是生死搭檔嗎，一直以來你們形影不離，直到……”染染結婚。
    但這些戰決定暫時不要告訴她了，反正她也忘了封霆。
    而且他在被抓到這裏之前就知道封霆的飛機失事，也知道白月夜對染染一直有想法，如果可以成。人之美又何樂而不為呢？或許封霆不應該被提起。
    “把你的話說完。”
    染染緊緊看著戰……
    戰又撫撫自己的腦袋，“我的頭，真的很痛。你也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麽吧？”
    雖然有誇張的成分，但腦袋不舒服，他倒不完全是裝的。
    染染看見他這麽痛苦於是叫了裴元。
    裴元一直在門外，他很快就進來。
    戰現在對這個裴元還是很戒備的，因為他變成現在這樣都是拜這個家夥所賜……
    “走開，不要碰我。”
    戰惡狠狠地瞪著裴元。
    “我知道我們之間有點誤解，但是，請讓我幫你治療吧。”
    裴元說的話戰聽不懂，隻能由染染來翻譯……
    “戰，他說他要幫你治療。”
    “你相信這個家夥的？他會把線接在我們的腦袋上，天知道他想知道什麽。我一直在抵抗他……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戰，我們現在，是在他的地盤上，如果他們想對我們不利，我們根本就活不到現在，不是嗎。或許他們是想透過我們知道一些事情，我們可以與他們做交易，不是嗎？”
    說完染染看著裴元，“什麽時候放了我們？”
    “我們並不想殺生。”裴元說，“……等了解到我們想知道的，自然會放了你們。”
    染染翻譯告訴戰，戰立馬狂笑，“不想殺生？我看見你們吃人了……吃人……”
    “那是人體宴，將食物做成。人的樣子，這是我們那裏最近流行起來的一種飲食文化，雖然我也覺得很變態，但是為了打入那個圈子……，反正那不是真正的人，而是食物做成的一種造型。”
    裴元解釋……
    “哈哈，你這個解釋，倒是很妙，可是，我為什麽要相信你呢？”
    戰一點都不相信這個裴元。
    “如果我們要吃人，你們早被我們吃了。”裴元說。
    “那是因為，我們還有價值，所以你們才沒有吃我們。”戰說。
    “那好吧，現在你對我沒有價值。隻有你的朋友，對我有價值，按說我應該吃了你？”
    裴元緊緊的看著戰……
    戰怔了怔，似乎他說的也有點道理。
    “之前我們是對你做了一些令你腦部不堪重負的事情，那是因為我們對你的承受力不了解，所以有些過度了……我可以告訴你，你的腦細胞損傷很厲害，如果不作腦部治療，你可能會……神經失常。你會忘記很多東西，你甚至會癲狂。”
    “不。”
    自己絕對不要變成那樣。
    可是他憑什麽要相信裴元？
    染染知道戰是很難相信一個人的，但是他們都落得這個處境了，除了相信也沒有別的選擇不是嗎？
    “雖然我失憶了，但是我知道他是我的朋友。”
    染染對裴元說，“如果你敢傷害他，我保證，你什麽也無法從我這裏知道。”
    “我說了我不是要傷害他，而是治療。請你相信我。”
    “你要怎麽治療？”
    “帶他去見我們的治療師。”
    ……………………………………………………
    染染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了另一個空間的，因為那個叫裴元的男人叫他們閉上眼睛後，再睜開，他們居然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首先，那個空間很大。
    有一些醫療設備，最震憾的是有一個水晶的密封缸，缸裏似乎泡著一個……男人……
    染染看不到那個男人的正臉，他背對著他們。可是他為什麽要被泡在水晶缸裏，而且他的身上接了很多線。如果他是個標本，已經死了，有必要嗎？
    水晶缸前站著一個人，長發，也是背對著他們。
    裴元叫了聲，“醫生。”
    那個長發的人便轉過身來。
    是個女人，長相明豔，歐式，很深的雙眼皮……
    她的身高也是很高的，起碼有一米八幾。穿著便服。
    “裴隊長？”
    被稱為醫生的女人向裴元望來。
    她叫裴元裴隊長，看來這個裴元是個領頭的。而他們應該是一個團隊。
    “把這個人……治好。”
    裴元指著戰。
    醫生似乎對裴元的話沒有任何疑問，她問了問頭，然後指著一張椅子，“那就請坐下來吧。”
    她說什麽戰是懂不懂的，染染作翻譯。
    戰有些遲疑，但有一點染染說的對，眼下他們的處境沒有選擇……
    再說他完全聽不懂這些人的話，交給染染去應付吧……
    戰坐在椅子上，那個醫生又在他的腦袋上接一些線，戰很反感這些東西，他拒絕。
    醫生解釋，說必須接這些線，才能治療，染染讓戰鎮定下來……
    “你也不想你最後成了瘋子，是不是？我知道你對他們有抗拒。”染染對戰說，“可是，這種情況下，我想他們沒有必要繼續加害你。你和他們無法溝通，他們要對付也是對付我。”
    戰知道染染說的對。
    “你不要輕易告訴他們，他們想知道的。這樣我會會處於被動。”戰對染染說。
    “當然，我知道。”
    那個醫生叫戰閉上眼睛……
    染染問醫生，“要怎麽療治？”
    醫生看了裴元一眼，裴元點點頭。
    醫生說，“對他的腦波進行修複，具體怎麽修複很難解釋的清楚。但是，我是個醫生，我不會傷害任何人。我也沒有做過傷害他的事情。”
    好吧，染染決定不再問了。
    裴元說他有點事情，他便走了。
    於是染染就在室內轉著。
    她不會亂碰室內的東西，但不妨礙她看看，觀察……
    但是她失憶了，很多東西不記得，她實在無法判定這些東西……有什麽不一樣。
    隻是覺得樣樣東西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
    最後，她將眼光放在那個密封的水晶缸上……那個男人半裸著身體，下身卻是穿了一條褲子……
    染染看到他的後腰那裏有個小小的刺青……
    突然間，她的臉色變了。
    似乎自己身上也有這樣一個刺青？
    不同的是，她的刺青在盤骨那裏……
    隻是這個刺青的來曆她已經不記得了。是巧合嗎。為什麽這個男人身上有與她一樣的刺青？
    以這個男人的身高，染染幾乎可以斷定這個男人與他們應該不是同類。
    他與自己和戰是同類。
    醫生不知道對戰做了什麽，反正戰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然後醫生就向染染走來。
    染染看了一眼戰。
    “他沒什麽吧？”
    “他的腦波，受損的挺厲害的。可能是一個比較長期的修複過程。”
    “這個男人？”
    染染指著水晶缸裏的男人，“他也是被你們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