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暄妍倒也沒再說什麽，讓墨風墨霜自個兒忙去了，墨風這幾個月都是匆匆的來匆匆的走，這會子回來墨雪墨雨都圍著她鬧，畢竟是一同進府的，墨風又一向照顧她們。

    香雲跪坐在榻上給顧暄妍捶腿，顧暄妍把她拉起來，“晚間你跟著我去祖母那兒吃年夜飯，守完歲去大哥那兒吧。”

    “姑娘……”

    顧暄妍拍拍她的手，“好好兒的，自己努力些，家室上配不上大哥，總有別的地方配得上。”香雲點點頭。

    “奴婢明白。”

    “好了，你去歇著吧，午間不用你伺候，雲舒在這兒呢。”

    顧暄妍有些累了，香雲應了一聲便退出去了，雲舒默不作聲的過來給爐子又加了炭，“姑娘在榻上眯一會兒吧，一會兒吃了飯再睡。”

    “好。”顧暄妍笑了笑，站起來，雲舒鋪了毯子在榻上，顧暄妍脫了半袖，雲舒又拿了大氅給顧暄妍蓋著。

    顧暄妍半夢半醒見又看到了那個自己，自己還沒醒，不過已經轉移回家裏了，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房間，顧暄妍的目光一一略過自己房間的每個角落，真想念啊。

    “姑娘？”雲舒喊了一聲，見顧暄妍沒醒，忙又搖了搖顧暄妍，“姑娘？”

    “唔？”顧暄妍艱難的睜開眼睛，雲舒見顧暄妍可算醒了，這才鬆了口氣。

    “姑娘，飯擺上了，您吃了再睡。”

    顧暄妍點點頭，穿了半袖移到桌前，都是她愛吃的，她現在胃口可比之前好多了，隻不過她依舊是保持著吃八分飽，餓了會有加餐，慢慢的養著羸弱的身體。

    吃完飯雲舒陪著顧暄妍在院子裏散步，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顧暄妍就回來了，外頭冷。

    雲舒服侍著顧暄妍上床歇晌，放下帳子就出去吩咐丫鬟婆子們做事輕些，姑娘睡了。然後就進來在床前守著顧暄妍。

    下午顧暄妍起來後就在屋裏帶著香雲墨風墨霜雲舒剪窗花，墨雨墨雪還是泡在廚房裏，她倆喜歡給顧暄妍做好吃的，顧暄妍也隨她們去，隻私下跟王婆子說了，她們年紀小，重活粗活就不用做了。

    “哎！姑娘！”雲舒的話到底沒有顧暄妍手裏的剪刀快，顧暄妍哢嚓一下，手裏的紅紙就散了，雲舒徹底趴在桌子上了，“姑娘您去玩吧！這些小事奴婢們來就好了！”

    香雲墨風墨霜都忍不住笑了，雲舒還在小聲嘀咕，頗為苦惱的樣子，“姑娘以前手藝也挺好啊，這是怎麽了呢……”

    顧暄妍敲了敲雲舒的額頭，“你家姑娘我去年腦子都壞了還不準許我剪紙也忘了？”

    雲舒摸摸自己的腦袋，“好吧好吧，姑娘你玩吧，奴婢們還要剪窗花呢，您就別添亂了。”

    顧暄妍隻好坐到榻上看書去了，她什麽書都看，不挑，哪怕是拿本棋譜她也能津津有味的看半天。今兒秦悠然沒來找她，她自個兒院子裏也有事兒，不過也沒事，晚間就能見到了。

    顧暄妍吩咐了墨風墨霜把院子裏布置一下，她們晚間一塊兒吃年夜飯就是了。

    “好了，姑娘快去吧，奴婢們心裏有數的。”墨風把圍脖給顧暄妍戴上，輕輕撫了撫大氅，確定沒有什麽錯漏，這才往後退了一步。

    顧暄妍笑了笑，沒說什麽，由香雲和雲舒陪著去了老夫人院子裏吃年夜飯去了。

    家裏人不多，沒必要在前廳擺席，就在老夫人院子裏擺兩桌，剛好。

    顧暄妍以為自己去的夠早的了，沒成想除了秦老爺和秦立誠兄弟，其他人悉數到齊。

    秦悠然一邊吃著瓜子一邊跟趙文慈說著話，蕭若平帶著小九和蕭若安玩，其他人也各聊各的。見她進來了，秦老夫人招招手，讓她過去，顧暄妍脫下大氅，摘了圍脖抱著手爐往秦老夫人那兒去。

    “給外祖母請安，給兩位舅母請安，給母親請安。”顧暄妍乖巧的行禮，老夫人把她摟著跟前兒，讓她不必如此多禮。

    “妍姐兒吃不吃？”顧文羿扒了個紅薯出來，剝了皮放在小碟子裏問顧暄妍，顧暄妍點點頭，雲舒便接過碟子遞給顧暄妍，顧暄妍就坐在老夫人身旁吃起來了。

    紅薯這東西這些富貴人家哪裏會吃，不過是上次顧暄妍讓王婆子她們弄了紅薯粉絲，她這樣烤了幾個給顧文羿和小九他們幾個嚐嚐，幾個人便有事沒事弄來吃。

    “嫂嫂肚子長得好快啊。”

    “是啊，說明他長得好啊。”趙文慈摸了摸肚子，笑得很溫柔。

    “他出生的時候得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吧。”

    “是啊。”

    顧暄妍和趙文慈秦悠然閑聊著，那邊幾個男人們守著門口的爐子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香雲就在門口那兒，秦樂安坐在小板凳上，拽了拽香雲的裙子，讓她往爐子跟前站站，香雲有些不好意思的扯過自己的裙子，慢慢挪到對麵雲柳那兒跟雲柳說話去了。

    秦大夫人目睹了整個過程，也看到了香雲的舉動，歎了口氣，這可如何是好，若是這小丫鬟勾搭的秦樂安，她倒有由頭處置了，現在看倒是自己兒子剃頭挑子一頭熱……個沒出息的……

    等秦老爺他們過來時也差不多要開席了，一家子人圍在桌子前吃年夜飯，女眷們，除了趙文慈和顧暄妍，也都喝了兩盅，秦悠然拿筷子沾了點酒讓顧暄妍抿了一下，讓趙文慈發現了，趙文慈拍了拍秦悠然，讓她別逗顧暄妍，秦悠然笑嘻嘻的放下筷子。

    “妍姐兒？好喝嗎？”

    “唔，不好喝。”顧暄妍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滴酒不能沾，雲舒連忙夾了菜讓顧暄妍吃了幾口，又喂了幾口湯，顧暄妍才感覺好一些。

    秦悠然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吧妍姐兒，就一滴……”

    “不是，可能是不習慣吧……”顧暄妍無奈的解釋，她自個兒也很無語……

    吃完飯移步到榻上，一家人要聚在一塊兒守歲，不過趙文慈是有身子的人，不能熬夜，老夫人發了話，讓秦樂犀陪著趙文慈先回去休息了。

    －－－－－－題外話－－－－－－

    明天會再補的，把這兒的除夕寫完，還要去看看京城裏可憐的鵝子……

    楚榮軒還有沒有天理了！我也想要香香軟軟的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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