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辟邪石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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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麵上映著月光,看似非常平靜。

    那鏡花水月,與河麵上徐徐吹來的夜風,以及不知名的鳥叫,都讓四周處於一片神秘的靜寂當中,我忽然想起了桑榆。

    桑榆此時在她小臥室的床上安靜的睡著,床頭的書桌上是那隻我送給她的石辟邪,窗外一輪明月掛在當空,月光從桑榆窗戶的窗簾縫隙照進來,當月亮移動到合適位置的時候,月光便照在了石辟邪身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石辟邪竟然忽然變換了顏色,由一種石材變成一個通體的玲瓏玉體,還微微的散發著一種玉色的微光,那微光,好似波動的玉色氣流一樣。通過半透明的玲瓏玉體,隱約可見石辟邪身體內就像有齒輪機關一樣,或者說那是石辟邪的內髒,當月光移開的時候,石辟邪又恢複到原先的顏色,之後當月光又照進來的時候,石辟邪重新變成玲瓏玉體。而這時,夜風吹過來,帶著一絲邪風,透過窗戶的縫隙吹進桑榆的小臥室,石辟邪瞬間由玲瓏玉體又變成了一種暗色,邪風隨之消失了。

    桑榆安靜的臉龐上,嘴角微翹,顯然她在做一個很幸福的夢,而床頭的那枚石辟邪,就像一個守護神一樣,時時刻刻的保護著她,甚至當有邪風入侵的時候,石辟邪也能神奇的使其消失。

    果然,石辟邪是一種祥瑞辟邪的神獸。似獅而帶翅膀。它能驅走邪穢、襏除不祥。可誰都不知道,桑榆的這枚石辟邪,在月光下,竟然能變成玲瓏玉體。

    自從班主任賜給我一張破桌子,我的命運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果不是班主任,此時我應該在房東太太的出租屋中酣睡,月光同樣會照在我的床上,我也同樣會做美夢,甚至會幻想將來和桑榆結婚生娃的事情,但那可能真的隻是個夢了,三年以後,我回村放豬,桑榆考進名牌大學,漫漫人生路,放豬的人生,和職業白領的人生,完全沒有任何關聯。

    但此刻我卻身在南中,剛剛經曆一場毒蛇的噩夢,那蟒蛇雞蛇毒蛇全都是蛇,現在越野車上的小冰箱裏也凍滿了狗二抓捕的蛇,我想打開小冰箱拿罐可樂都成了一種妄想。

    如果外麵沒有大蟒蛇,我一定會打開車門去東南那條河流那裏去看看。唉,等打開謎團,再搞幾個古玩讓八字胡幫著賣掉,我一定要去北極看看北極光,或者去加拉帕戈斯群島休休假,但前提是我還要給我爹拿到一個錄取通知書,但以我現在的學習成績,我不知道哪所學校敢收留我,總不能我去找個大學跟校長說:我給你扔幾千萬蓋棟樓,你給我下個通知書。

    這到也是個方法,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招肯定好使。

    我盯著那條河流開始了我偉大的幻想,幻想延續的很遠,深入星空,就連天上的明月都為我的幻想感到害羞。

    就在我幻想之際,東南那條河流忽然出現了異常,本來河水緩緩向東流著,但有一部分卻忽然開始逆流,逆流的河水與整條河水起了衝突,在一個交界點產生了巨大的能量,兩股水能量互相衝擊,並形成了一個漩渦,就在漩渦中央,又出現幾條幾十米長的巨蟒,它們在兩股水流交界處凶猛的展開爭鬥,有兩條巨蟒竟然像龍一樣,高高衝上出水麵,躍如半空,在半空中又相互交纏在一起。

    這一幕恰巧被我看見了,但我不知道那是蟒蛇,我以為真的有幾條巨型飛魚在水中戲耍,我很想過去看看,但我知道,此時此刻,越野車外,肯定會有很多凶猛的夜出尋食的動物。

    那河水的運動越來越劇烈,升騰到半空中的巨蟒帶著水花不斷的落入水中,又從水中高高躍起。

    所謂好奇害死貓,我實在按捺不住我的好奇心,於是我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沒有發現什麽有威脅的生物,我便輕輕打開車門,從越野車跳了下來,我手裏還握著一把槍,那是一把左輪手槍,我喜歡牛仔,所以我喜歡左輪手槍。

    我向前走了幾步,腳下一個什麽東西差點兒絆倒我,開始我以為隻是個荊棘堆兒什麽的,但當我差點兒被這玩意兒差點絆倒的時候,我才感覺到,地上這個渾身硬刺兒密布的東西是個活物,幸虧我穿的鞋結實,不然這刺兒非紮穿我的肉不可,我用刀尖碰碰那那團肉刺,“嗨,你是個什麽東西?”

    那團肉刺動了動,圓滾滾的蜷縮在一起,好像是隻刺蝟,但這刺蝟也太誇張了,身上的刺兒足有二三十公分長。

    大概就是隻古代的刺蝟吧,我站起來向前走去,剛走兩步,我的小腿忽然被什麽東西刺中了,我彎腰一看,我去,我的小腿上紮了一根硬刺,而且就是那刺蝟身上的硬刺,MD,老子放你一馬,你反而在背後搞陰的,射老子一箭,真是不知道死活。

    這刺蝟竟然會發射它身上的硬刺,盡管紮的不是太深,但是如果紮在眼珠子上同樣也能讓你眼瞎。我重新回到越野車上,從後備箱拿了一塊防爆盾下來,說是一塊防爆盾,實際上就是一塊為防止意外的高強度鐵板。

    我再次找到那隻刺蝟,“來啊,把你的箭都射出來,看看你的箭厲害還是我的盾厲害。”我撿起一塊石頭扔在刺蝟身上,那刺蝟渾身一縮,我趕緊躲到防爆盾後麵,隻聽得叮叮叮的一陣響,刺蝟的刺都被防爆盾擋住了,我以防萬一,又向前挪動了一點兒,接著就是又一頓叮叮叮,我約摸著刺蝟的刺兒放完了才舉著盾來觀察它。

    會放刺的刺蝟身上的刺仍然密布,但好像短了至少一半的長度,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原來是它身上長著許多刺管,相當於炮管和槍筒子一樣,那些刺兒都長在刺兒管裏麵,達到一定時間,那些刺兒就隻是與身體稍微連接,遇到威脅的時候,刺蝟會鼓成一隻氣球,利用氣體的壓力將刺管裏麵的刺射出去,達到一種不能近身的防衛作用。

    真是一隻神奇的刺蝟,假如利用仿生學,製造出這樣的刺蝟機器人,攜帶大量小型箭或者什麽炮彈之類的,分散在草叢裏或者森林裏,可真是一種上等的好武器。

    我又踢了一腳刺蝟說:“繼續啊,你不是牛逼麽,再放一根試試。”

    不妨那刺蝟真的又射出一根刺,幸虧它射歪了,不然直接懟我臉上了,我狠狠踢了它一腳,然後向河邊走去,因為河流之上現在一片驚濤駭浪,我都聽見了那恐怖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