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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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在夢中,再一次看到外婆的模樣時,才會而感到十分的驚訝。
現在外婆的模樣,比當年自己見到外婆時的樣子年輕好多倍,年輕的就如同和媽媽的年紀相仿。
麵容也比以前安靜祥和些,不似從前總是拉著個皮包臉。而在媽媽麵前時,外婆嘴巴裏總是喋喋不休有著說不完的話,而大部分說的都是舅舅舅媽她們的那點事。媽媽為此也不生氣,也不會嫌棄外婆嘴碎嫌煩。反而還會經常和我們兄妹幾人說,你們外婆是年紀大了,有點老年癡呆腦筋不清楚了。讓大家都不要當真更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生氣要體諒要理解。
也許是經常聽媽媽那樣說,兄妹幾人似乎都見怪不怪。外婆說好聽的就很開心,外婆說了不好聽的話他們就當沒有聽見。因為外婆沒有生病的時候對他們兄妹真好,隻要他們一去總把家裏吃的都會拿出來。會陪他們開心做遊戲,睡覺的時候還會唱歌給她們聽。晚上房間總是充滿的歡歌笑語。
兄妹幾個都喜歡外婆,又怎麽會嫌她煩。反而會覺得她很可愛,有時候看她說話就像個小孩子。像個小孩子一樣,在外麵受了委屈找自己的媽媽來告狀來著。一臉委屈的表情,加上原本就矮小瘦弱再加上年紀大了有點駝背,她的個子就更小了真的很像個小孩子。而媽媽也經常說,外婆越老越像個孩子,而她則越來越像是外婆的媽媽了。
以前的外婆雖然老了,小嘴巴也老是不休息,但是讓她覺得很可愛很親切。現在的外婆雖然年輕了,卻像是個陌生人。眼裏對她沒有一點愛意,反而似乎有些懼怕她。為此張小花有些失落,即使沒有吃的給她,就算簡單的擁抱她也是好的那樣她就會很開心。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比如時間久了親情真的會變淡了嗎?而逝去的人容貌真的就會有所改變?老人去世後會變年輕嗎?
就如外婆去世時已經很多年過去了,在她去世的時候也已經有70多歲了。而自己晚上夢見到的外婆比去世時候的外婆年輕好多倍。還有外婆身邊的小男孩又是誰呢?難道那個小男孩是外婆去世後所生嗎?為什麽外婆會和小男孩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和也已經故去的外公生活在一起?外公沒有和外婆她們生活在一起,那他又是去了哪裏呢?
聽見那個小男孩叫外婆媽媽,那他就是自己的舅舅了。可是自己的兩個舅舅都還尚在人世,那個小男孩也不會是她的舅舅變小。那這個小男孩會是誰?當時隻顧著自己肚子餓,就想著吃東西填飽肚子。竟然忘問了。如果當時問了一句,現在也許就沒有這個疑慮了也許就會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哎!現在想這些幹嘛!
天似乎又亮了,微微光又照進了房間。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身體似乎比昨天更弱了。手腳總是時不時不由自主的發抖,心也特別慌。感覺下床都困難了,還是好餓好餓想要喝水但是感覺人特別的疲憊頭也暈暈的都懶的下床了。今天是寧願餓著,也不願再下床去喝水了。
就這麽躺著,躺著,平躺著。以往還能換個側躺,趴著。今天隻能這一個姿勢,實在動不了了。腦袋裏麵也是空空了,什麽也不想了,也想不動了,就這麽一直躺著。不知不覺中,房間又暗下來了。一天的光陰已流逝。這一天,老鼠沒有來,黑妞也沒有光顧,救她的人更沒有人影。
閉上眼睛繼續放空,繼續睡覺。睡著了就會有夢,小時候常聽人說夢裏麵什麽都會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還是頭原本就暈的原因。今天感覺特別容易入睡。不一會兒,張小花真的就很又進入了夢鄉。原本想如果做夢再夢見外婆,一定要和她好好聊聊。順便問一問她有關當年生病時候的事情,張小花猜想她的媽媽應該很想知道答案。
而這一次夢中,出現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她並不是特別喜歡的人。這個人就是她已故的大伯母。
當時張小花正在和小朋友玩耍,聽到媽媽的叫喚聲“張小花,回家啦!吃飯啦!”聽到媽媽的叫喚這會確實感覺肚子有些餓了,而此時朋友的媽媽也來叫朋友回去吃飯了。於是她們結束了跳繩遊戲,張小花和朋友道別後就準備回家吃飯。由於回家心切,由於著急回家吃飯。張小花在回家的路上是一路小跑跑著往家裏趕。
可是自己明明是往家裏跑的路線,以往也都是從這條路回家。今天卻不知道怎麽回事,怎麽跑著也到不了自己家。跑著跑著居然跑到了大伯母家。而大伯母見她過來了,大老遠就笑臉來迎接她還說是家裏做著豐盛的晚飯,邀請她一塊去吃。
想著媽媽還在家等她回去,於是就說“大伯母,我的媽媽還在家等我回家吃飯。但是我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怎麽也回不了家,你能送我回家嗎?”
可大伯母卻說,我剛才已經和你媽媽說過了。今天留你在我們家吃飯,你不用擔心今天就放心在大伯母家吃好就好。等你吃好飯了,我再送你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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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花聽到大伯母說,已經和自己媽媽打過招呼了。而自己眼下也找不到回家的路,而且大伯母還說,今天有特別豐盛的晚飯,於是就聽從了大伯母邀請就隨大伯母進了屋。
進屋去一看。桌子上果真擺滿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比她們家過年過節吃的都要豐盛很多。有大雞腿,牛肉塊,羊腿,兔肉,大豬蹄,還有一整條大魚。還有花生米,蘋果香蕉橘子等等。哇!真是太豐盛了,飯菜的香味撲麵而來。張小花接連咽了好幾下口水。心想今天的大伯母對自己真的是太好了。還是大伯母家今天是有什麽特大的喜事嗎?
心想要是媽媽和哥哥他們都來吃的話,那就更加好了。這個菜看著太誘人了,才看了一會張小花眼睛看直了,口水馬上也要流下來了,大伯母見此趕忙招呼說“小花,坐坐坐,快坐下來吃吧!”邊說就要推張小花坐下。張小花雖然有些餓了,眼前豐盛的飯菜也確實十分誘人。但是現在沒有看到大伯父他們。長輩主人家的人還都沒上坐,自己又怎麽能先坐下。
見大伯母要拉她坐下,連忙後退了幾步。“不不不,大伯父表哥他們還沒有來呢。等他們來了再一起坐吧。”
大伯母笑著說“不用不用不用,我們不用等他們。他們都不在家,都出去別人家吃飯了。現在啊,家裏麵就隻有我們兩個人。”說完再一次拉張小花坐下。
張小花聽大伯母說,大伯父和堂哥他們都出去了而且都在外麵吃飯。看著一桌子的菜,心裏麵有些疑惑,既然大伯父和堂哥他們都去外麵吃飯了,如果大伯母一人在家為什麽要準備這麽多的吃食。就算加上她一起算兩個人,兩個人怎麽也吃不了這麽多。
肚子餓的她,也沒有多想,也沒有再多問。因為平日裏她跟大伯母來往並不密切,大伯母甚至還因為一點花生打過她。而那些花生是堂哥拿給張小花吃的,大伯母看到了以為是她張小花自己偷拿了她們家的花生。不僅從她手裏搶走了花生,還對她一陣數落,數落完了還在張小花的手臂上狠狠的打了好幾下。而堂哥見了嚇的不敢出聲,也沒有幫她澄清。
事情雖然不大,但是在她幼小的心靈裏還是留下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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