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自尋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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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麽話就說吧!跟我還遮遮掩掩的做什麽?”清琅掃了霜葉一眼道。

    霜葉看看周圍沒有什麽人,便道:“奶奶,奴婢和扶柳一起長大,一起伺候您,又一起做陪嫁丫頭到了這鄭國公府。奴婢和扶柳一直情同姐妹,但是奴婢畢竟是奶奶的人,必須忠於奶奶,今日這事奴婢覺得有必要提醒奶奶,絕對不是搬弄是非!”

    “說重點!”清琅望著霜葉說。

    霜葉隨後便硬著頭皮道:“奶奶沒覺得最近扶柳有些……不太正常?”

    聽到這話,清琅便冷笑道:“看來不是我疑神疑鬼,你也看出來了?”

    “奶奶已經有所察覺了?奴婢就知道奶奶這樣聰明的人,怎麽會一點也沒看出來呢?奴婢還怕奶奶一點沒看出來,會責怪奴婢挑撥您和扶柳之間的主仆之情呢!”聽到清琅這麽說,霜葉一喜的道。

    “說說你感覺她哪裏不正常了?”清琅手中拿著團扇在扇風,心中卻是不怎麽平靜。畢竟出了這樣的事,還是她身邊的人,她臉上心裏自然是不舒坦的。

    霜葉想了一下,便說:“最近扶柳拿出自己的體己銀子做了好幾身衣裳,顏色和樣式都是很好看的。您說每到換季的時候府裏和您都給我們做衣裳,我們犯不著自己拿錢再去做衣裳!而且最近扶柳總是在三爺麵前獻殷勤,一聽三爺回來了比誰跑得都快。就連晴兒這些日子都很反感扶柳呢!”

    聽到這話,清琅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心裏已經感覺到了惡心和傷心。扶柳在她身邊伺候多年,而且她對扶柳也不薄,沒想到她竟然有了這個心思!比芙蓉來得讓她生氣一百倍。

    霜葉看了看天色,趕緊道:“奶奶,今個周媽和晴兒都不在家,她們去城外的寺廟上香,今個得歇在廟裏了,明日才能回來。現在這個時候估計三爺也回來了,屋子裏隻剩下扶柳一個,就是春燕和春英年紀都小,平時沒事也不進您的屋子,這時候萬一要是……”霜葉沒有把話說下去。

    但是清琅也十分明白她想說什麽。清琅倒是冷笑道:“今日我是故意留個空當給扶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下得去手!”

    聽到這話,霜葉著急的道:“您何必留這樣的機會來試探扶柳呢?她既然存了這個心思,一有機會肯定會抓住不放,萬一……要是成了事實,那可就不好辦了!”萬一要是扶柳和三爺真有了什麽,難道清琅還能懲罰扶柳不成?那不是鬧個嫉妒的名聲嗎?再說她現在還懷有身孕,多少人正盯著她會不會讓三爺納妾呢,頂多她也就是耍個小性子罷了,這事拿到哪裏去說也是約定俗成的,陪嫁丫頭當通房或者是當妾都是慣例而已!

    其實,清琅真正想試探的並不是扶柳,而是韋倫!她倒是想看看扶柳要是真的勾引他,韋倫到底會怎麽做?他是會來者不拒,還是會無動於衷?俗話說蒼蠅不盯沒縫的蛋,要是這個蛋沒有縫隙的話,來再多的蒼蠅也沒用!要是這就是個又逢的蛋,不管來什麽蒼蠅那都是一樣的結果。雖然她還是相信和韋倫的感情的,但是韋倫畢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身份尊貴的男人,這樣的事情好多時候真是在所難免。雖然如此想,但是她還是希望韋倫能夠把持得住,希望韋倫能夠是個例外!不過,嘴上清琅是不會說出這話的,而是道:“我和扶柳主仆多年,要是她沒有實際行動我就處置了她,她肯定不服氣,也對不起我們多年的主仆之情!隻要她最終沒走出這一步,我就當沒這回事。”

    聽到這話,霜葉不由得道:“能跟著奶奶這樣的主子還求別的做什麽?其實也是扶柳不知福,以前要是跟了鐵生也不錯,鐵生不但對她好,而且還得到了奶奶的重用,以後肯定也不是個一般人!”

    “她心氣高,和你不一樣!”清琅說。

    “隻是俗語說的好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霜葉歎氣道。

    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然後清琅便道:“不如咱們去二奶奶那邊坐坐去?”自從臘梅晚上住到北院之後,江氏大概感覺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時常送些吃食過來,前幾天還特意來看了她兩次。清琅一次還沒有去她那邊,所以感覺過意不去。

    隨後,清琅便由霜葉攙著去了西院。這個時候,韋仁還沒有回來,江氏自然是熱情的接待。拿了好多吃食出來,並讓丫頭泡了好茶來!

    “這茶你嚐嚐,雖然茶這東西好,但是你現在有身子,還是得少喝才好!”江氏笑道。

    “這些大夫也說了,我隻是每天喝上一兩碗罷了!”說話間,清琅便打量了一下江氏的臥室。隻見家具倒是還算富麗堂皇,隻是擺設什麽的也就是一般,好像沒兩樣值錢的。而且日常的用具也算簡樸,不由得納悶:這鄭國公府可是富貴之家,怎麽江氏的臥房裏卻是如此寒酸?想想那個韋仁隻是個沒有油水的衙門裏的官,自然是跟韋儀不一樣的,而且這個韋仁又愛花天酒地,這鄭國公府三房的日常用度是公中出,但是平時自己個兒的花銷還得自己負擔,雖然鄭國公夫人心疼韋仁,但是頂多也就是偷偷的給他點零花罷了,這花天酒地可是花銀子如流水,大概這韋仁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拿去花天酒地了吧?想想這江氏也真是夠可憐的!

    “聽說二哥的官階升了半級,我還沒向二嫂道賀呢!”清琅客套的道。

    “說到底也是三弟肯幫忙!哎,你二哥什麽樣你也是清楚的。當不當官倒是還在其次,我隻是希望他以後能夠循規蹈矩就好了!”說著,便掉了幾滴眼淚。

    “二嫂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哭什麽?”清琅不由得問道。

    這時候,臘梅便道:“三奶奶不知道,我們二爺因為升了半級就忘乎所以,我們二奶奶就是勸誡了他幾句,讓他謙遜一點,別讓外人看了笑話。二爺當時就惱了,還把我們二奶奶推倒在了地上,現在胳膊上還青著呢!”臘梅在北院裏住了這些日子,和清琅自然也很熟悉了,知道清琅是個寬待下人的主子,所以也便不把清琅當外人了!

    聽了這話,清琅看了看哭的傷心的江氏,不由得壓下心中的氣憤,畢竟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她不便說什麽,就是管也管不了。隻有到:“二嫂,要不然讓三爺去勸勸二爺?我想他的話二爺也許會聽上一兩句。”最近,韋仁一直都在向韋倫示好,不是以前那般。

    江氏趕緊擦了一把眼淚道:“不必了!三爺要是去勸二爺,二爺肯定會以為我向你們告狀了,他到時候肯定不會和我善罷甘休的!我也隻是和你訴訴苦罷了,這府裏我也就能和你說兩句知心話。”

    聽了這話,清琅心中不禁酸楚起來。便笑道:“二嫂有空也去北院坐坐,咱們兩個一處還能解解悶!”

    “好!”江氏笑了笑。

    又說了幾句,外麵天色已經全黑了,屋子裏掌燈了,清琅便起身告辭了!出了西院,往北院走去的時候,清琅突然感覺心情有些緊張,便伸手摸了一下已經隆起的腹部。

    剛進了北院,就看到院子裏燈火通明的,走到院子中央的時候,就看到在正屋的台階下麵跪著一個人。那人還正在低低的哭泣。看到這情形,清琅一皺眉頭,便由扶著的霜葉扶著上前去,一看,跪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扶柳!

    清琅和霜葉對視了一眼,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和預想的完全不一樣?想著回來以後最壞的結果就是扶柳已經爬上了韋倫的床,要不然就是扶柳勾引無效,可是現在怎麽扶柳卻是哭泣的跪在台階下麵?

    “扶柳,你怎麽跪在這裏?”清琅不由得問。

    而扶柳卻隻是哭泣,抽泣不已,半天也沒說上話來!見狀,清琅便擰了眉頭,一旁的春燕上前一步,回話道:“奶奶,扶柳姐姐不小心打碎了三爺的花瓶,三爺發了怒,說是要攆扶柳姐姐出府去,扶柳姐姐就跪在這裏求三爺,可是三爺置之不理!”

    這時候,扶柳便上前磕頭道:“奶奶,扶柳不是故意打碎三爺的花瓶的,還請奶奶幫奴婢求求情,別趕奴婢走,以後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的伺候三爺和奶奶……”說罷,就又哭了起來!

    聽到這話,清琅便道:“你先別急,我進去問問你三爺!”說罷,清琅便上了台階,進了屋子。

    進了屋子之後,隻見韋倫正深鎖著眉頭坐在榻前看書。清琅走到榻前,坐下來,笑道:“隻不過是打碎了一隻花瓶而已,幹嘛動這麽的氣?還要把下人攆出去,這可不是你款待下人的做法啊!”

    聞言,韋倫抬頭望著清琅道:“那隻定窯的花瓶是跟隨我多年之物,我甚是喜愛,你身邊的這個蠢材擦個花瓶都能把花瓶打碎了,可見平時笨手笨腳的,留著何用?”

    聽到這話,清琅轉頭望了一眼放在書案上的那隻定窯花瓶,果然是不見了,再看看旁邊的地上有一堆碎瓷片,便道:“既然都打碎了,還留著這瓷片做什麽?”不過心中卻是在想:要說毛躁,這霜葉應該有一點,扶柳可是個謹慎小心的人,這定窯的花瓶又是值錢之物,扶柳應該不會打碎的,這其中難道有什麽隱情?再說韋倫這個人也是個仗義疏財的,雖然這花瓶是他心愛的不假,但是如果是下人不小心打碎的,他頂多也就是訓斥幾句,再不然就是罰跪懲罰一下罷了,萬萬沒有攆出去的道理!再說這扶柳還是她的陪嫁丫頭,再怎麽著他也得等自己回來商議一下,而不是自己就擅自做主了!

    “定窯的花瓶就算是隻剩下瓷片也是有價值的,過兩日我請師傅再粘一下就是了!”韋倫道。

    “那扶柳還在外邊跪著呢!”清琅心下有種種疑慮,所以並沒有多說,隻是說了這麽一句,看看韋倫怎麽說!

    隻聽韋倫說了一句。“我看這個扶柳不適合在你身邊伺候!”

    清琅聽到這話,仔細端詳了一下韋倫,隻見韋倫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她便笑道:“扶柳在我身邊伺候多年了,怎麽就不適合了呢?”

    聽到這話,韋倫支吾了一下,然後道:“你現在身懷六甲,有一個疏忽那也是大事!就算你生產之後,嬰兒幼小,也要十分的細心才是。總之,這個扶柳不能留在你身邊!至於怎麽處置,她是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辦就是了!”

    說話間,韋倫的眼眸中表現出了對扶柳的極其厭惡。清琅知道這其中必有原因,但是又不能深問,估計問了,韋倫也不見得回答她!所以便點頭道:“那你給我幾天時間讓我想想怎麽安置扶柳,畢竟是跟我身邊多年的人,總得給她一個好的安排才是!”對於送走扶柳,清琅也沒有堅持不願意,畢竟這個扶柳動了那個念頭就不宜再留著她。因為她就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引爆,而且一引爆了就會讓她受到極大的傷害!

    “那是自然!”韋倫點了點頭。

    晚飯過後,清琅便讓霜葉把扶柳扶回了房裏,據說扶柳哭泣了半夜才睡著。清琅想了一夜,才決定該怎麽處置扶柳,所以翌日早飯過後,清琅便讓霜葉把扶柳叫了過來。

    扶柳低頭進來,隻能看到她的眼睛紅腫的很厲害,身上穿了一件半新不舊的衣裳,整個人也縮肩弓背的,比起前幾日來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奶奶!”扶柳福了福身子,都不敢抬起頭來。

    清琅看了扶柳一眼,道:“你在我身邊服侍多年,很是盡心,為人也謹慎小心,怎麽這次就這麽不小心打碎了三爺心愛的花瓶?”

    聽到這話,扶柳趕緊跪在了地上。磕頭認錯道:“是奴婢一時不小心!還請奶奶責罰。”

    清琅便故意問道:“我也是有些納悶了,你平時是個很謹慎小心的人,怎麽會就把三爺的真愛的花瓶給打碎了呢?你跟我說說,當時到底是怎麽個情形?”

    聽到問話,扶柳低頭遲疑了一下,然後便有些支吾的道:“奴婢……奴婢整理書案,一不小心胳膊就碰到了花瓶,花瓶就掉落下了書案!”

    聞言,清琅的嘴唇一抿。說:“隻是這次三爺發了脾氣,說我現在身懷六甲,怕你伺候的不仔細,所以先不讓你在身邊伺候了。我和他爭辯了幾句,他仍然堅持自己的主意,我也不想因為這事兒和他吵架!”

    “奶奶的意思是要攆奴婢走?”聽到這裏,扶柳就迫不及待的抬起了頭,眼眸中充滿了驚恐。

    看到扶柳的樣子,清琅便丫頭道:“我自然不能不要你,隻是想了個折中的辦法,給你換一個差事罷了!現在我和大嫂正在籌備多開兩家分店的事,正好也需要人手,不如你就去幫我管一家鋪子吧!再給你安排一個可靠的人,你們兩個負責一間鋪子,以後就吃住在鋪子裏,月錢自然不會少,做的好的話年底還給你分紅利!”

    聽到這話,扶柳卻是不願意,直搖頭道:“奶奶,奴婢伺候您這麽多年了,奴婢實在不想離開您,還請奶奶再幫奴婢勸勸三爺!”

    “我就是勸也得過個一年半載的,你先安心的去,等以後有機會我會給你安排的!霜葉,今個你就幫著扶柳收拾收拾,再拿五兩銀子給扶柳帶上,明日一早就把她領到二門交給鐵生,鐵生我已經吩咐過了,他會把你先安置在一間鋪子裏的!”說到這裏,清琅的語氣已經很堅決,不容扶柳再求情了。

    扶柳見狀,也隻得趕緊磕頭道:“奴婢以後不在奶奶身邊,還請奶奶多多保重,扶柳給你磕頭了!”一連磕了三個響頭,扶柳才起身退了下去。

    扶柳出去之後,清琅長舒了一口氣!見狀,霜葉便道:“奶奶還是心軟,您給扶柳的這個差事也不比在您身邊差的!”

    “哎,畢竟主仆多年,我也不忍看著她落魄。行了,你們以後也很難見到了,去跟她話話別吧!”隨後,清琅便支走了霜葉。然後便歪在榻上,感慨萬千,一個在自己身邊如此親近的人竟然也來挖牆腳,可見榮華富貴對人的誘惑力是相當大的!

    一回屋,扶柳就哭喪著臉開始收拾東西。霜葉進來,在一旁坐下,冷眼看著扶柳負氣的收拾東西的樣子,不由得歎氣道:“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勸你幾次你也不聽!不過你也該慶幸奶奶是個心軟的人,要是換個刻薄一點的主子早找個地方讓你去受苦了!”

    聽到這話,扶柳趕緊扭過頭來,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看到扶柳那疑惑的目光,霜葉便道:“奶奶早知道你的伎倆了!”

    “是不是你告的密?”扶柳條件反射性的衝著霜葉嚷道。

    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霜葉自然很反感。“你以為奶奶是傻子嗎?你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三爺麵前晃來晃去的獻殷勤都看不到?你以為人人都是瞎子?”

    聽到這話,扶柳手裏的衣裳掉在了地上,然後便愣愣的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看到她這樣,霜葉又道:“我勸你以後去了鋪子裏好好看,奶奶看在你勤懇的麵上估計是不會虧待你的,以後萬萬不可再做有傷主子的事!”

    聞言,扶柳便突然用雙手捂著臉羞愧的哭了起來!見她如此,霜葉便濕了一條毛巾,然後遞給她,扶柳拿過毛巾擦了把眼淚,很是沮喪的樣子。這時候,霜葉問道:“對了,三爺的花瓶到底是不是你摔的?怎麽三爺突然就要趕你走?”

    可是,扶柳卻是沒有回答霜葉的話,而是突然拉著霜葉的手央告道:“好霜葉,以後要是知道我在外邊受苦,你可千萬要幫我一把,就看在咱們兩個多年在一起的情分上……”

    說到這裏,扶柳就哽咽了,想到茫茫不知所措的未來,她真是很害怕!霜葉點了點頭。“你我打小的情分,隻要不違背主子,我能力範圍內的肯定會幫你!”

    “嗯。”扶柳感激的點了點頭。

    “你趕快告訴我昨個傍晚的時候到底是怎麽回事?”霜葉追問道。

    見此,扶柳知道也沒有什麽隱瞞的必要,而且大概也都能猜出個一二來。所以便回答:“昨個傍晚正房裏隻有我一個,三爺從外麵回來,問奶奶去哪裏了,我說和你去外邊逛了。我便打了水伺候三爺洗臉洗手,隨後又拿了冰鎮的酸梅湯個三爺喝。這個時候,我就……有了心思,想著三爺要真是和我有了什麽,那我最少也能弄個通房,以後說不定還能當姨娘,那就是半個主子了,要真是再能生個一兒半女,我就終身有靠了,想著總比當一輩子丫頭,以後隨便配個小廝也強多了。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勾引三爺了?”霜葉恨恨的道。

    扶柳點了點頭。然後說:“誰知道三爺一點都不為所動,還怒氣衝衝的要我走!已經這樣了,我怎麽甘心走?還想糾纏,誰知道……誰知道三爺便突然把書案上的花瓶揮落在地上!然後三爺就怒斥我把他的花瓶打碎了,這時候外邊的春燕和春英聽到響聲便跑了進來。然後三爺就發火說我幹麽這麽不小心,說是要把我攆出去!”

    聽到這話,霜葉便驚異的說:“原來那花瓶是三爺自己打碎的!”心裏卻是在想:這個三爺還真是個正人君子,對於女色一點也不動心!以前有芙蓉,現在又有扶柳。而且扶柳又是三奶奶的人,自然不能把這事捅出去,三奶奶也跟著沒有臉麵,就想了這麽個方法讓扶柳走。可見這三爺對三奶奶真是一片真心!霜葉都有些被感動了。

    “要不說三爺給三奶奶留著臉麵,三奶奶也給你留著臉麵!哎,趕快收拾吧,看還少些什麽,我給你打點打點去。”霜葉過了一會兒又道。

    雖然不情不願,但是扶柳第二日一早還是悄悄的跟著霜葉出了二門走了,畢竟她是沒有臉再留在這裏了。

    打發了扶柳之後,清琅這些日子以來的擔憂也解除了,所以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來。天氣漸漸涼爽之後,鐵生找的兩間鋪子也盤了下來,接著就是裝修進貨準備開業。清琅讓韋倫陪著去看了看雲霞閣和雲霞閣的幾間分店,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韋倫真是沒想到清琅和廖氏幾個人能夠把買賣做的這樣好。韋倫和清琅又和俞祖光和廖氏碰了麵,在一起吃了兩餐飯,把該商量的事情都商量了下來。過了不多日子,雲霞閣麵對平民百姓的兩間分店也開業了。和預期的差不多,生意也不錯。到這時候,雲霞閣就一共有五間店鋪了,一躍成為京城裏規模最大的綢緞布料生意,在京城裏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轉眼便過了中秋節,今年的中秋是在鄭國公府度過的。韋儀去江浙公幹沒有趕回來,魏氏倒是把中秋節的節日安排的很是妥帖。祭祀了祖宗,給該送節禮的府邸都送了節禮,晚宴便在慈養閣的花廳裏擺下了。眾人陪著鄭國公夫人,請了兩個說書的女藝人,訂購了不少花燈掛在慈養閣的院子裏,一眾孩子們打打鬧鬧,倒是十分的熱鬧。清琅和韋倫也是第一次過節,兩個人感覺也很新鮮,一直玩到深夜才睡了。

    過了中秋節沒幾天,韋儀就從江浙公幹回來了。魏氏自然是喜出望外,頭兩天就開始命人收拾院子,屋子,準備什麽樣的菜式給韋儀接風,命人把韋儀的衣物拿出來晾曬。

    韋儀回來自然是按規矩先往慈養閣請安去了,並把帶回來的禮物送過去。傍晚過後,有幾大箱子東西全部悄悄的抬進了東院,進了正屋。此時,韋儀從慈養閣還沒回來,魏氏屏退了眾人,隻留下綠翹一個跟著自己打開箱子查看。隻見一箱子是各式的擺件,瓷器,花瓶,如意什麽的,滿滿的一箱子,有鍍金的,不太名貴的玉石的,總之送人都是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還有一箱子是江南有名的杭緞,蘇錦,雲錦等綾羅綢緞。再有一箱子便是一些書籍,胭脂水粉,筆墨紙硯等等玩意。把一些值錢的名貴的擺件和綢緞拿出來,剩下的魏氏都命人抬走收在了自己東院的庫房裏。

    把東西都抬走了之後,魏氏便低聲問綠翹道:“你看清楚了?你大爺就帶了這幾箱子東西回來?沒有往靈姨娘她們屋裏抬東西?”

    “大的箱子一件也沒看到抬別處去,要是小的可以夾帶的就不清楚了!”綠翹實話實說道。

    “嗯。”聽了這話,魏氏點了下頭,然後就坐在那裏出神。

    “大爺回來了!”稍後,外麵便傳了一聲稟告聲來。

    聽到這聲音,魏氏趕緊起來相迎,韋儀一進門,魏氏便笑著道:“大爺一路辛苦了!”

    聞言,韋儀便嗬嗬笑道:“大奶奶在家裏也辛苦了!”說完,韋儀便摟著魏氏的肩膀往裏走。魏氏揮手道:“趕快去傳飯!”

    韋儀和魏氏兩個人分別坐在了八仙桌前,這時候,靈姨娘,巧慧,紅綃幾個人便走進來向韋儀和魏氏行了禮。然後巧慧便上前為韋儀和魏氏倒了茶水。魏氏本來想和韋儀夫妻兩個單獨說說話,畢竟韋儀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可是看到這幫子姨娘和通房,立時心情就不爽了!

    靈姨娘現在是最得寵的,在韋儀身邊熱情的問了問他的身體好不好,在外麵有沒有不舒服等,韋儀都一一做了回答。巧慧和紅綃原來都是魏氏身邊的人,自然很是懼怕她,而且現在也不怎麽得韋儀的寵愛,所以便隻在一旁端茶送水的伺候,不敢說話。隨後,丫頭們便把飯菜端了進來,巧慧,紅綃和靈姨娘幾個趕緊的幫著擺飯。飯菜都擺好了之後,靈姨娘又為韋儀倒上了酒。這時候,魏氏瞟了她們幾個一眼,便道:“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都回去用飯吧!”

    聽到這話,靈姨娘自然不願意走,巧慧和紅綃兩個便趕緊的福了福身子道:“是!”

    韋儀和靈姨娘眉目傳情了一下,然後便對她們幾個道:“稍後我會你們房裏看你們的。我已經吩咐人把帶給你們的東西都送到你們房裏去了,你們都回去看看吧!”

    一聽都有東西得,靈姨娘幾個便都喜出望外的點了點頭,然後才退了下去。她們幾個退下去後,魏氏便酸溜溜的道:“你都給她們捎東西了,唯獨就沒我的?”

    聞言,韋儀便笑道:“她們隻是麵子情罷了,給她們捎點零碎巴腦的東西,她們就都高興的了不得了!給你的東西自然都是最上等的。”說罷,便起身從剛才的隨身行李裏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描金刻花的匣子放在了魏氏的麵前。

    魏氏瞥眼看了一眼麵前的盒子,便伸手拿了過來,打開一看,隻見裏麵金光閃閃的,有幾條金鏈子,一對玉手鐲,幾個鑲寶石的戒指,還有幾根上好的玉簪子和金簪子,都加起來也值不少銀子!看到這些,魏氏便開心的笑了。拿出幾樣來一樣一樣的放在手上比著,越來越高興!見狀,韋儀也高興的喝了兩杯,一旁的綠翹不停的給韋儀斟酒。

    看完了之後,魏氏便將匣子命綠翹去收了起來。夫妻兩個挨著說著話。“這一趟隻帶回來了這些東西?”

    “這還少嗎?要是老二,這些東西夠他十年的俸祿也買不了的!”韋儀得意的道。

    “你怎麽剛比那些不行的?你比比老三,人家皇上一賞賜,那就是成千上萬的!”魏氏撇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