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必須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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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想當爹了!你三嬸就沒有給我也拿些補品來?”韋倫說。

    清琅好奇的望著韋倫說:“你比頭牛都壯,還需要什麽補品?”

    “我需要點壯陽藥!”韋倫笑嘻嘻的開著玩笑。

    聽到這話,清琅便啐了韋倫一口。“呸!你還需要壯陽藥?你想把我折磨死嗎?”

    韋倫伸手便握住了清琅的手,問:“咱們夫妻兩個的事難道都是折磨嗎?你就不信你一點也不享受!”

    “討厭!又沒個正經。不跟你說了!”清琅氣得背過了身子去。

    “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你還當真了!”韋倫便恢複了嬉笑怒罵,一本正經的道:“對了,今日的納妾宴怎麽樣?”

    “還說呢!哎,簡直就是一言難盡。”隨後,清琅便將大伯父俞伯年和大伯母汪氏和離的事情說了。雖然是有點丟臉,但是這種事以後也是瞞不住的。韋倫聽了,還真是有些愕然!不過韋倫倒是囑咐了清琅回去之後先別和家裏人說這事,畢竟這種丟人的事確實也是讓清琅在鄭國公府沒有臉麵的。清琅自然也明白,本來這府裏的人就沒有幾個看得起她的,現在都對她還客氣,也隻不過是看著韋倫的麵子罷了!

    等到臨近黃昏的時候,馬車終於是停在了鄭國公府的大門口。

    韋倫先下了車,然後才扶著清琅下了車。隨後,韋倫和清琅並肩進了鄭國公府的大門,扶柳和霜葉在他們後麵跟著。進了二門,穿過花園子,剛繞過了慈養閣,在路過西院的時候,便聽到西院裏傳出一陣哭喊聲!

    聲音中很嘈雜,既有女人的哭喊聲,也有男人的咆哮聲。清琅不由得頓住了腳步,抬頭望著韋倫道:“這是怎麽了?”

    韋倫倒是很鎮定,道:“大概是二哥又耍酒瘋了!行了,沒咱們的事,回去吧!”說完,摟著清琅的肩膀就要走。

    清琅雖然納悶,但是也跟著韋倫往前走了兩步。可是,這時候,突然就看到一個人影從西院裏跑出來,隻見那是一個穿著深粉色褙子的丫環打扮的身影,披頭散發的,而且領子上的扣子還是敞著的,露出裏麵一抹紅色的肚兜來!那人橫衝直撞的便差一點撞到韋倫和清琅的身上。

    “怎麽回事?”韋倫下意識的便把清琅推開,怕這個人撞到了她。

    這時候,那丫頭看清楚了來人,便反應很快的跪在地上,拽著韋倫的袍子角便哭著求道:“三爺,求您救救臘梅吧!”

    聽到這話,清琅才看清楚了跪在地上的人是臘梅!這臘梅是江氏的貼身丫頭,這個時候竟然這個模樣,清琅不由得蹙了眉頭。心想:難道是她做錯了事情惹惱了江氏,所以江氏要打要罰的?

    正在疑惑之際,隻見西院裏又跑出了一個人來!這個人身穿著銀灰色綢緞袍子,有點油頭粉麵的,袍子的領子也是沒有係,而且腳步也有些踉蹌,渾身散發著酒氣。一邊往外走一邊咒罵道:“該死的小賤人,你上哪裏跑?你今個別想跑出我的手掌心!”

    看到韋儀的這個樣子,清琅真是惡心死了!想到他平日裏做的那些事情,便能夠猜到肯定是韋儀要侵犯臘梅,臘梅不從,所以才披頭散發的跑了出來吧?

    這時候,韋儀已經看到臘梅跪在了韋倫的麵前,他便三步兩步的快步走過來,伸手就拉著臘梅的胳膊拽道:“小賤人,趕快跟我回去!”

    臘梅自然是哭喊掙紮著不肯跟韋儀回去,這時候,從西院裏又跑出來一個人,穿著杏黃色的褙子,腳上的鞋子隻穿了一隻,看到韋儀在拉扯地上的臘梅,她便趕緊的跑過來攔著道:“你還要不要臉?這麽多人在你就敢對我的丫頭動手動腳?”

    隻見韋儀根本不把江氏放在眼裏,用力一推,江氏便被推倒在了地上,咒罵道:“你個夜叉,不就是想要臘梅陪陪我嗎?你至於如此嗎?隻不過是個丫頭你都舍不得給我?我可是你的親夫!”

    聽到這話,江氏氣得要死,指著韋儀道:“我從娘家陪了四個丫頭過來,你都占了三個了,就剩下一個臘梅你也不放過她,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說完,就隻會坐在地上哭泣。

    對於江氏的控訴,韋儀根本就不在意,還是拉扯著臘梅要走。看到這情形,清琅皺了眉頭,心想:世間怎麽還有這般無恥之人?韋儀的禽獸行為也激怒了清琅,她骨子裏的那種好打抱不平的性情又湧了上來。剛往前邁了一步,不想,韋倫卻是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韋儀拉著臘梅的手。道:“二哥,何必為了一個丫頭而置氣?”

    “老三,我房裏的事你也要管嗎?”韋儀的眼睛瞪著韋倫。韋儀和韋倫雖然是親兄弟,但是從小不是在一起長大,所以並沒有那種朝夕相處的兄弟之情。而且韋倫從南邊回來之後也已經成年了,看到韋儀就是一個紈絝子弟的做派,所以他也是很看不上的。那個韋儀也一向傲慢的很,對於這個南邊回來的兄弟也不是很待見,所以這兩兄弟平時也隻是點頭之交罷了,並沒有什麽來往!隻是沒想到過了這五年多的時間,韋倫的身價可是水漲船高,現在已經是二品大員,而他和這個看不上的兄弟可是差了好幾級,所以心裏很是不服氣。但是畢竟韋倫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他也不得不顧忌,隻是現在也在氣頭上,說話還是有些橫!

    隨後,韋倫便微笑道:“二哥房裏的事兄弟不想管,也管不了。隻是這樣哭哭鬧鬧的實在是不好看,周圍又有這麽多的主子奴才們!我看二哥是喝得有些高了,我書房裏有今年的新茶,不如二哥跟我去喝杯茶,消消氣,順便咱們兄弟兩個也聊聊?”

    這時候,西院已經出來不少人,韋儀的兩個姨娘和幾個通房都出來了,看到女主子坐在地上哭泣,男主子氣勢敗壞,她們幾個一害怕也隻有跪在了地上!韋儀平時在西院裏橫行報道習慣了,所以一眾人都是懼怕他的。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韋儀大概自己也感覺沒什麽意思,這時候酒也醒了一半,所以便點頭道:“也好!”隨後,韋倫和韋儀兩個便朝韋倫的書房走去。

    他們兄弟二人走了之後,清琅趕緊上前和其他的丫頭把江氏扶了起來。江氏擦了把眼淚,清琅說:“二嫂,我扶你回去吧?”

    “嗯。”江氏點了下頭。

    清琅攙著江氏回了江氏的屋子,把眾人都遣退了,臘梅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裳,便倒了茶水過來給清琅和江氏,並伺候江氏用溫毛巾擦了一把臉。隨後,江氏才勉強對清琅笑道:“三弟妹,讓你見笑了!”

    聞言,清琅心中很是同情江氏,但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便笑道:“二嫂,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說這些見外的話!”

    江氏在這韋家也沒有個可以說話的人,鄭國公夫人不待見她,魏氏也看不起她,就是幾位姨娘看她不受韋儀的寵愛,所以也不怎麽太尊敬她,還要幾個通房裏有三個都是她的陪嫁丫頭倒是還顧忌她而已。看到清琅倒是脾氣溫婉,便訴苦道:“我嫁過來的時候四個丫頭,有三個都給了他做了通房,就隻剩下了身邊這個臘梅,就這也是我總防著他,要不然臘梅也不會到現在還沒讓他糟蹋……”說到這裏便哭泣了起來。

    看到主子哭了,臘梅趕緊跪在江氏的身邊道:“奶奶,您別傷心了!不如就把臘梅賣出去好了,省得讓奶奶傷心……”說到這裏,臘梅也是痛哭了起來。

    看到這對主仆哭得如此傷心,清琅心內真是充滿了怒火。不由得道:“二嫂,你也別哭了,還不如趕緊想個辦法要緊!”

    “還能有什麽辦法?”二嫂擦著眼淚道。

    “這事不如請老夫人做主,我想二哥還是懼怕老夫人的,隻要老夫人一聲令下,二哥就不敢動臘梅了!”清琅想了一下道。

    “老夫人不會管這事的。”江氏卻是搖頭。

    聽到這話,清琅皺了眉頭,隨後,臘梅便道:“三奶奶來得日子淺不知道,咱們老夫人最是護犢子,以往我們奶奶也找過幾次老夫人,就是二爺胡鬧,老夫人頂多也就是說上二爺兩句,反過來還得派我們奶奶的不是,說二爺總是找別的女人是我們奶奶的不是,說我們奶奶攏不住二爺的心!”

    這話清琅倒是相信,鄭國公夫人護犢子,性格乖張,這都是有目共睹的。大概也是因為她的性格緣故才把兩個在她身邊長大的兒子都養成了紈絝子弟。

    這時候,江氏哭泣道:“要是二爺他是個好人,我就算把臘梅給他也可以,可是他是個始亂終棄的,我實在不忍臘梅這一生也毀在他的手裏!”

    “我看臘梅也不小了,不如二嫂就做主給她找個好婆家好了!”清琅道。

    “除非是嫁到府外去,要是在這府裏,就算是嫁了人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哎,說來也是丟人,我這西院的幾個年輕漂亮的媳婦兒子,哪一個他沒曾得手?”此刻,隱忍多年的江氏也不怕丟人了,直接就說了出來。當然,就是她不說,這醜事這府裏也沒有不知道的!

    聽到這話,清琅有些瞠目結舌,這個韋儀簡直就是畜生不如了。想了一下,便道:“二嫂,我倒是有個主意,反正二哥白天也得去衙門裏做事,不如就讓臘梅白天在西院裏服侍你,等到黃昏時分二哥快回來了就到我北院那邊去,二哥就算是再不檢點,也不能跑到我北院裏去尋人吧?”

    聽到這話,江氏還在遲疑,臘梅卻是欣喜的對江氏道:“奶奶,這個主意不錯,奴婢既能伺候您,還能保全自己!”

    最後,江氏也隻有點頭。“那就依弟妹所說吧!”

    清琅笑道:“我這就回去打點一下,給臘梅安排個地方。不過這也就是個權宜之計,先避過這一陣子再說吧!”

    隨後,清琅便起身告辭,臘梅趕緊的千恩萬謝的送清琅出去了。這日,韋倫和韋儀在書房裏待了好久才回來。回來之後,清琅便將和江氏說的話同韋倫說了。韋倫說他們夫妻兩個一直都不怎麽安生,江氏懦弱,韋儀暴虐好色,本來不想管這事,不過正好碰到也無可奈何,隻是囑咐清琅要注意分寸,不要惹事上身!

    過幾日,日子倒是過得也平靜。臘梅白天在江氏身邊伺候,晚上就到北院裏來歇著。清琅瞧著臘梅倒是個勤快厚道的人,晚上清晨你都會幫著扶柳和霜葉幹些活計,對清琅也很殷勤,主要是很知道分寸,而且對江氏也十分的忠心。怪不得江氏如此的護著她,看來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忠仆!

    天氣越來越熱了,清琅也不知道怎麽的很是嗜睡。這日清晨,躺在床上的清琅聽到一陣穿衣的聲音,微微睜開惺忪的睡眼,依稀看到韋倫穿好了官服,正在戴著官帽。自從他們成親之後,韋倫怕丫頭進來吵醒了她,所以便自己穿衣戴帽了。

    轉眼看到清琅睜開了眼睛,韋倫笑道:“醒了?”

    “……”清琅剛想開口說什麽,不想胃裏突然一陣翻滾,感覺一陣惡心襲來。她便趕緊的起身捂著嘴便想吐!

    “怎麽了?”韋倫見狀,趕緊的上前問道。

    惡心的吐了兩口髒東西在床前的痰盂裏,然後便笑道:“沒什麽,就是有些惡心!”

    “是不是昨個吃壞了東西?”韋倫蹙著眉頭問。

    “隻喝了一碗清粥,吃了幾口小菜而已,也沒吃什麽!”清琅皺著眉頭靠在床頭上道。

    “我叫人去請個大夫來!”韋倫說罷轉身就走。

    “哎……”清琅本想阻攔他,但是他已經出了門。

    隨後,霜葉和扶柳便進來,幫著清琅梳洗過後,剛坐在榻上,韋倫便帶著一位背著壓箱子的中年郎中進來。那郎中進來低首為清琅診了脈,韋倫便問:“先生,可有什麽大礙?”

    那郎中趕緊起身作揖道:“恭喜三爺,三奶奶有喜了!”

    突然聽到這話,韋倫愣了,清琅也是愣了神!清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頭撫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真是不敢相信這裏竟然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韋倫反應過來後,忍不住眉開眼笑的道:“有多久了?”

    “快兩個月了!”那郎中回答。

    “好!好!”韋倫一連說了兩個好字。然後又緊張的問:“那有什麽要注意的?要不要開一些安胎藥?需要吃什麽補品?”

    聽到韋倫一連問的問題,那郎中便笑道:“小的一會兒會開幾副安胎藥,補品嘛也會開一個可以吃的單子,然後就是適當的運動,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注意不要跑,跳,不要吃寒涼的東西!”

    “請先生下去開藥方吧!來人,給先生雙倍的車馬費。”最後,韋倫吩咐道。那先生隨後便道了謝下去了。

    “恭喜奶奶!”扶柳,霜葉,臘梅,晴兒,芙蓉等紛紛福了福身子給清琅道喜。

    “都下去領賞吧!”韋倫高興的道。

    韋倫遣退了眾人,便上前拉住清琅的手道:“傻丫頭,自己有了快兩個月的身孕竟然也不知道!”

    “人家沒有經驗嘛!”清琅羞赧的笑道。

    “算算日子大概要過了年這孩子才能出生,我得趕快起個名字才可以!女孩起一個,男孩起一個,這樣無論男孩女孩就都不怕了。”韋倫在屋子裏來回走動了兩次道。

    “才兩個月不到,用不著這麽著急吧?”清琅看著韋倫緊張的樣子笑道。

    “你知道起個好名字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得想好久呢。”韋倫說著走到書案前,拿起了一本字典就開始翻閱。

    看到韋倫認真的樣子,清琅便道:“時候不早了,你還不去衙門?”

    “今天不去了!”韋倫頭也不抬的說。

    “說不去就不去?”清琅擰著眉頭說。

    “自從冊封了德妃娘娘之後,聖上上早朝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自從德妃娘娘懷孕之後,據說害喜非常嚴重,皇上簡直就是不離左右了,最近已經有好幾日都沒有上朝了。所以我現在告假都不知道找誰呢!”韋倫的語氣裏有幾分的嗔怪。

    聽到這話,清琅也皺了眉頭。心想:看來最近兄長應該心情也不好吧?皇上不離德妃的左右,那兄長估計想見她一麵都難了。而且聽韋倫說皇上總是不早朝,連政務都擱下了,現在幾個皇子在替皇上打理政務,三皇子和六皇子爭權爭得很厲害。

    “哎,連聖上這所謂的一代明君都如此,看來我大伯父也是人之常情了!”清琅歎了一口氣道。

    大半天的時間,清琅有孕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國公府。到了傍晚時分,外麵忽然傳來了一個丫頭的聲音。“三爺,三奶奶,老夫人來了!”

    聽到外麵的話,韋倫和清琅一驚!心中納悶:怎麽老夫人會突然過來?不過也來不及探究,兩個人趕緊的出去迎接,剛走到門口,隻見馮立家的已經扶著老夫人進來了!

    韋倫趕緊去攙扶。“母親,您怎麽過來了?”

    鄭國公夫人坐下後,便道:“聽說你媳婦兒有喜了,等到這個時候也沒見你們派個人來告訴我一聲,這不我這把老骨頭等不及了,就自己過來了!”

    這時候,清琅親自奉了一杯上前放在鄭國公夫人的跟前。然後退到一邊,旁邊的韋倫便笑道:“本打算明日一早我們過去當麵跟母親稟告呢,誰知道母親就來了!”

    這時候,鄭國公夫人望著清琅囑咐道:“既然有孕了,以後請安就不必天天去了,我是過來人知道有了身子之後起不了早就喜歡懶懶的躺著!”

    聽到這話,清琅便趕緊道:“多謝老夫人體恤!”

    隨後,馮立家的便命海棠和杜鵑進來,隻見她們手中端著兩個托盤,托盤裏都是一些補品之類的東西。馮立家的上前道:“三奶奶,老夫人一聽說您有喜了,高興的跟什麽似的,這不讓我把搜尋了一遭,把最好的燕窩,魚翅什麽的都給找出來了,特意拿來給您補身子!”

    “要是還少什麽,或者是想吃什麽就派個人去跟管家說,都記在我那邊的賬上就行了!”鄭國公夫人笑道。

    韋倫趕緊道:“多謝母親!”

    聽了這話,清琅抬頭掃了一眼鄭國公夫人的臉龐。感覺她今天怎麽這麽慈祥呢?跟她說話也沒什麽引言怪氣,而且還十分的熱情。再轉眼看看海棠和杜鵑端著的那些補品,看著也真都是上好的。總之,她感覺怪怪的,難道就因為她懷孕鄭國公夫人就對她改觀了嗎?

    又說了幾句閑話後,鄭國公夫人忽然左右看了看,便道:“怎麽沒見芙蓉那丫頭?”

    “芙蓉在!”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芙蓉走到屋子中央,福下身子恭敬的道:“芙蓉拜見老夫人!”

    掃了一眼芙蓉,鄭國公夫人便笑道:“芙蓉這孩子是在我身邊長大的,長得好,做事也勤懇,所以你一回來我就把她給了你,有她在你身邊伺候我也放心些!”

    聽到這話,清琅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芙蓉,感覺仿佛哪裏有些不對勁似的!接著,老夫人又道:“聽說前些日子她惹你和你媳婦兒不高興了,所以你懲罰了她?”

    “是有這回事!”韋倫點頭道。清琅心想:難道這鄭國公夫人今日是為了來給芙蓉秋後算賬的?

    可是,鄭國公夫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道:“芙蓉這丫頭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人了,她做錯了事,你罰她也是應該的!現在你媳婦兒懷了孕,她得好好的養胎,伺候你也不方便了。所以我想著就讓芙蓉開了臉正式做通房,一來可以好好伺候你,二來也可以減輕你媳婦兒的負擔!”

    聽到這話,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清琅慌亂的抬頭望著韋倫,隻見他的眉頭蹙著,不知道韋倫會不會同意?但是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雖然說像韋倫這樣的男人納妾或者是有個通房是理所因當的,但是她也不想讓別人來分享她的丈夫,更何況她現在還懷有身孕,正是需要韋倫陪的時候!

    見韋倫和清琅都不說話,鄭國公夫人便點名道:“老三家的,這可是顯示你賢惠的時候,這事其實本來應該你為老三來張羅,不過你剛懷孕還沒想這麽多也是有的!所以母親就隻好為你想了。”

    聽到這話,抬頭看看鄭國公夫人那張帶著笑的臉,這明顯就是笑裏藏刀!什麽叫顯示她賢惠?今日如果她不同意的話那就是不賢惠了?她說怎麽今日老夫人行為反常呢,原來是黃鼠狼給你拜年——沒安好心啊!清琅一時氣血上頭,上前就要說……

    可是,卻是手臂一下子被韋倫拉住,韋倫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說話!韋倫則是上前笑道:“母親,清琅她懷孕還不滿三個月,正是最需要小心的時候,這個時候她哪裏有精力操辦這些,不如等到她胎像穩定了再說?”

    聽到韋倫算是委婉的拒絕了,清琅才舒了一口氣!隻是,鄭國公夫人卻是笑道:“隻不過是納個通房罷了,還需要她操辦什麽?馮立家的,一會兒就去派人去把芙蓉住的屋子收拾一下,再去庫房中找些像樣的家具給她搬過來,並且去賬房上支二十兩銀子給芙蓉做衣裳打首飾用!”

    “母親……”聽到這話,韋倫趕緊的想要拒絕。

    但是,鄭國公夫人卻是起了身,並發話道:“這事就這麽定了,我已經看過黃曆了,五日後就是黃道吉日,那天你們圓房就是了!”說罷,便由馮立家的扶著往門口走去。芙蓉聽了這話,自然是高興異常,趕緊的上前攙扶著鄭國公夫人,十分殷勤的樣子!

    清琅卻是氣壞了!送都沒有送鄭國公夫人,轉身坐在榻上便生悶氣!韋倫送完鄭國公夫人回來,看到清琅臉色十分的不好看,不禁上前安慰道:“放心,這件事交給我,我自有辦法!”

    聽到這話,清琅抬頭望著握著自己肩膀的韋倫問:“你能有什麽辦法?難不成你還要忤逆你母親嗎?”

    韋倫一笑,故作輕鬆的道:“這種事難道還能勉強嗎?牛不喝水,硬壓著牛的頭喝水?”

    “老夫人說五天後就要圓房了!”清琅心內自然是著急的很。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的養胎,其他的事都交給我去辦!”韋倫信誓旦旦的道。

    聽到這話,清琅也就點了點頭。不過心中還是有些擔憂。馮立家的倒是辦事效率很高,當天就命人來收拾芙蓉個屋子,第二天又搬過來很多家具,還帶著芙蓉出府去量衣裳,打首飾,忙得是不亦樂乎!那個芙蓉也是揚眉吐氣了,挺胸抬頭的,眉眼裏都帶著笑容,再也不是前幾日那般的夾著尾巴做人了!

    兩日後,清琅坐在梳妝台前由霜葉幫著梳頭,扶柳端著一碗燕窩粥進來。

    “奶奶,燕窩好了!”扶柳端到清琅的跟前道。

    “放那邊吧!”大早晨的,清琅一點胃口也沒有。

    這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清琅伸長了脖子往窗子的方向一看,隻見來了好幾個丫頭,手裏拿著銅鏡,花瓶,臉盆之類的東西。霜葉也看到了外麵的情形,不由得抱怨道:“隻不過是納個通房罷了,這幾天就沒有消停過!還有那個芙蓉,現在就趾高氣昂的,簡直比當了正房奶奶還要張狂!”

    聽到霜葉這話,清琅自然心裏也不舒服。韋倫打包票的說這事包在他的身上,但是這都好幾天了,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扶柳則是上前,小心的陪笑道:“奶奶,難不成您就看著這芙蓉堂而皇之的當了通房?其實納個通房也不是大事,隻是這芙蓉可是老夫人那邊的人,以後不但不好控製,說不定還得跟您作對……”扶柳隻提醒到這裏,沒有說下去。

    聞言,清琅抬頭看了扶柳一眼。感覺扶柳說得對,而且別說通房不算事,她根本就沒有給韋倫納妾納通房的心!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清琅便吩咐道:“扶柳,你到二門外邊把鐵生給我叫來!”

    “是。”扶柳雖然不知道主子意欲何為,但是也明白肯定是跟這芙蓉有關係的。

    不多時後,鐵生就進來了。清琅屏退了眾人,隻留下鐵生一個人說話。吩咐了他兩件事,第一:趕快去找一個附近最好的媒婆過來。第二:去打聽一下京城繁華的街道上有沒有急著要盤出去的店麵。上次和廖氏說好她會去打聽合適的開分店的店麵的,這兩日因為這些爛七八糟的事給耽誤了,所以讓鐵生也趕緊的去辦!

    不過半日的工夫,鐵生還真領了一個婦人進來。那個婦人並沒有打扮的像別的媒婆那樣大紅大綠的,所以誰也不知道這個婦人是個媒婆。清琅吩咐了那媒婆一些話,又拿了整整五十兩銀子給她,她才千恩萬謝的被鐵生帶走了!

    一晃就過了三天,芙蓉的屋子都收拾好了,馮立家的也領著她去量了衣裳,打了收拾。最後的兩日,芙蓉就隻待在屋子裏趕著繡自己和韋倫圓房的時候穿的肚兜和內衣。直到這日早上,韋倫上衙門去了,扶柳突然過來叫她道:“芙蓉,奶奶讓你過去一趟!”

    正在繡著大紅肚兜的芙蓉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她自然知道自己是老夫人強壓著給三爺做通房的,這幾日三奶奶一直都沒搭理她,她以為三奶奶不會找她算賬的,畢竟有老夫人的話在那,誰也不敢說別的。聽到三奶奶突然派人來叫,雖然她心裏有些打鼓,但是也不怎麽害怕,隻說了一句。“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