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一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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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清琅馬上轉過身子去,嘟囔道:“誰要跟你洗鴛鴦浴?哼,你以為我是什麽?你願意搭理就搭理一下,不願意搭理就視而不見?”

    “我的氣剛消了,你又來了!”韋倫在她身後說。

    “人家不就是多說了兩句嗎?你至於對我發那麽大的火嗎?”說到這裏,清琅的眼眸都濕潤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滑過。“我發現你特別愛吃醋,以前在敦煌的時候你對那個宋碧凝就沒玩沒了的。現在你又盯上芙蓉了,我跟芙蓉隻是主仆關係,沒有一點別的,你整天胡思亂想什麽?我要是對她有一點什麽,她最起碼現在也是個通房了!”

    聽到背後人的解釋,清琅便委屈的道:“我吃醋不也是因為我在乎你嗎?反正你對別的女人多看一眼我多不舒服,更何況別的女人爬上你的床呢!再說我不是問過你嗎?問你那個芙蓉到底是不是你的通房,你當時就賣關子故意不跟我說,現在又來埋怨我!”說完,清琅就委屈的哭泣了起來。

    聽到她的哭泣,韋倫可是越發顧不得了,轉過她的身子,便開始哄勸道:“都是我的不對!好不好?”

    “本來就是你不好!”清琅趴進韋倫的懷裏哽咽的道。

    韋倫一邊幫清琅抹眼淚一邊勸慰著。“好了,別哭了!放心,我以後肯定不會碰那個芙蓉的,也不會多看她一眼,你要是還不高興,那以後就不讓她進咱們的屋子好不好?”

    聽到這話,清琅擦了把眼淚說:“那倒是不用!她畢竟是老夫人的人,別到時候又去老夫人那裏告狀。隻要你對她別存什麽心思就行了!”

    “我對她有什麽心思?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韋倫哈哈笑道。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清琅抬頭問。

    韋倫一邊攬著她一邊翻眼望著房梁道:“嗯,我喜歡長得不能太漂亮,也不會吟詩作對,有時候很溫柔,有時候就很任性,非常愛吃醋,非常小心眼,愛吃,愛睡,愛玩,馬騎的好,女紅做不好的女人!”

    “討厭!你說誰呢?”聽到這裏,清琅一邊笑著一邊拍打著他的胸脯。

    “就是你!”韋倫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灼熱的在氤氳水汽中盯著她,此刻,她的長發柔順的披散在水中,臉色紅暈,脖頸和胸前的大片肌膚露在水的外麵,兩抹渾圓隱約可見,他的一雙大手已經在水下對她上下其手……

    他的目光自然是嚇壞了她,她趕緊的轉身起身想逃跑。“我洗好了……”

    可是,還沒跨出浴桶就被抓了回來,她的雙手趴在浴桶前壁上,他的一雙大手握著她的腰身,便開始了攻城略地……

    這是一場水戰,她自然是節節敗退,他則是勇往直前,直到她連招架之力都沒有了,他仍然在進攻,進攻,再進攻……

    最後,她竟然不爭氣的昏厥了過去,他自然是一陣驚嚇,怪自己玩的太猛了。直到很久以後,她才在床鋪上醒來,她嗔怪他不知道憐香惜玉,他則是埋怨她身體太差,告訴她以後一定要好好鍛煉身體,直到可以和他能大戰三百回合!

    翌日一早,晴兒端著早飯經過院子,看到芙蓉已經跪在院子中央了,她瞥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冷哼了一聲,便轉身進了周媽的屋子。

    晴兒把飯菜放在桌子上,便對正在梳理頭發的周媽道:“姑媽,吃早飯了!”

    “嗯。”周媽放下梳子,便走到飯桌前坐下。

    晴兒便冷笑道:“姑媽,你沒看到芙蓉的狼狽樣子,估計沒半天,全公國府的人就都知道了,看她以後還那麽囂張不?”

    “行了,別幸災樂禍了,好好當好自己的差事才是要緊。有人要作死,肯定就有人收她!”周媽一邊吃飯一邊道。

    “姑媽,您說這芙蓉不會又跑到老夫人那裏去告狀吧?”晴兒問道。

    “除非她是永遠也不想在咱們北院待了,這次可是三爺惱她,不是三奶奶惱她!這次明顯就是三爺是給三奶奶出氣,所以你以後也要小心點。對三奶奶不要不敬!”周媽說。

    “難道三奶奶還能越過三爺去不成?”晴兒卻是不服氣的道。

    “三爺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個重情義的人,這次他對三奶奶是動了真心的。咱們這院裏第一個跋扈的下人就是芙蓉,現在三爺第一個拿她做筏子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咱們都是三爺最信任的人,所以咱們不能跟他對著幹!”周媽囑咐道。

    “我知道了,姑媽。”晴兒口服心不服的點了點頭。

    從那日過後,芙蓉果真是不言不語,每日裏到了時辰就去院子裏跪著,一直跪滿了十日才算告終。就算是不跪了以後,芙蓉也是灰頭土臉的,畢竟她被罰跪的這事不但是北院裏的人都知道,就是國公府裏十亭人也有八亭人知道了。平時和她要好的是同情她幾句,和她結仇的那真是幸災樂禍的,雖然芙蓉是氣得咬牙切齒,但是也少不得暫時忍著,現在她得夾著尾巴做人,畢竟剛惹惱了主子,在生出什麽事來可是沒人能保住她的!

    從這日開始,韋倫也不光是宅在家裏了,時不時的就出門去會會朋友,當然有的時候也會帶著清琅出去散心。夫妻兩個每日一早就會去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倒是沒有再找清琅什麽事,清琅也是恭敬的在老夫人跟前站一會兒規矩。直到韋倫一個月的假期滿了,韋倫便被聖上提拔為禁衛軍統領,一躍成為掌管京城軍隊的最高長官。連日來便有不少人前往鄭國公府送禮慶賀,不過韋倫一概不見,每日裏除了去衙門便在家中,反倒是很少外出了。因為韋倫水漲船高,連老夫人也對他熱切了一些,當然暫時先不會找清琅的麻煩。而韋儀和韋仁也對他熱絡了許多,魏氏也時常的派個人來給她們三房送東西,江氏倒是平常,也送了一些東西過來慶賀。清琅在鄭國公府平時除了去給老夫人請安,再就是去花園裏逛逛,很少去大房和二房串門。因為她一不喜歡魏氏的那種精明逢迎,二是不喜歡韋仁的那雙色勾勾的眼睛,江氏這個人倒是老實忠厚,她還是喜歡的,隻是可惜嫁了韋仁這麽個人!

    這日午後,清琅身子很是不舒服,後來發現原來是葵水來了,便歪在榻上歇著。不過心中卻是有些暗暗高興的。因為這葵水來了,韋倫也就能消停幾日了。這些日子她真是天天腰酸背痛的,感覺晚上累得總是做夢,可是韋倫卻是樂此不疲的,這下可好了,她能安安心心的休息幾天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耳邊便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再然後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不過她卻是懶得睜開眼睛的。稍後,便感覺有人在她的身側坐了下來,再後來就是有一隻大手摸上了她的頭。那隻大手很是溫熱,讓她感覺十分的舒服!

    “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清琅迷迷糊糊的問,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今天出去辦事,就沒有回衙門。”韋倫回答。

    “哦。”清琅還是懶洋洋的不想動。

    見她有些不對勁,韋倫便蹙著眉頭問:“你這是怎麽了?”

    “難受!”清琅說了兩個字。

    “哪裏難受?”韋倫不由得上下打量了她兩眼。

    “肚子難受!”清琅這個時候已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聞言,韋倫便站起來道:“我叫人去請個大夫來!”

    聽到這話,清琅趕緊的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道:“我沒事,不用請大夫!”

    這時候,韋倫端詳了清琅一眼,道:“你的臉色很不好看,有病可是不能耽誤了!”

    “我……不是病!”清琅支吾的說了一句。

    “那你是怎麽了?”韋倫聞言便又坐在了她身邊。

    清琅靠在枕頭上,拉著韋倫的手,臉色一紅,回答:“我是葵水來了!”

    一刻後,韋倫才算是反應過來。笑道:“怎麽這麽快又來了?”

    “哪裏快了?都快一個月了!”清琅白了韋倫一眼。

    韋倫撫摸著清琅的手,無不惋惜的道:“本來還有十二式沒有體驗過,看來得等幾日了!”

    聽到這話,清琅的臉又是一紅!啐罵道:“一點正經也沒有?你現在可是禁衛軍統領了,朝廷裏的二品大員,也不怕被人笑話!”

    “難不成所有的二品大員還不準跟自己的夫人說些私房話了?要是這樣,我現在就跟皇上辭官去!”韋倫一本正經的道。

    “行了,你這都是說得哪跟哪啊?”清琅推了他一把。

    韋倫卻是笑道:“好了,這幾日你好好休息,我也可以忙一些軍務!”

    “我看不錯!”清琅微微一笑。

    這時候,房門被推開,霜葉進來稟告道:“奶奶,咱們家大老爺派人送了一張請柬過來!”

    聽到這話,清琅便坐了起來,疑惑的道:“請柬?大伯父家有什麽事還送個請柬過來?”

    “奶奶看看就知道了!”霜葉說完便將請柬雙手遞了過來。

    清琅狐疑的接過請柬,打開低頭看了兩眼,不由得道:“大伯父要納妾?”

    “來送請柬的婆子說日子就定在這個月的十六,說是讓奶奶到時候也去熱鬧熱鬧!”霜葉回答。

    “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嗎?”清琅問。

    “還有誰?就是那個良宵唄!”霜葉說。

    上次廖氏說良宵被俞伯年藏在了莊子上,現在祖母的二十七個月的孝期剛過,沒想到大伯父就要納良宵為妾了。心裏歎了一口氣,便道:“你去告訴送請柬的婆子就說我一定去,別忘了賞給她一吊錢!”

    “是。”霜葉便應聲去了。

    霜葉走後,韋倫便伸手拿過清琅手中的請柬,低頭看了一眼,不禁笑道:“你大伯父都快六十的人了,還要納妾?”

    清琅白了韋倫一眼。“你們男人哪裏有不喜歡年輕貌美的?”

    “你可別一竿子打倒一船人啊!可不是人人都如此的。”韋倫辯解道。

    “你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兄長確實是一個癡情的人!”清琅道。

    說起長平郡王趙子昂,韋倫歎了一口氣。道:“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吧?德妃娘娘有喜了!”

    聽到這話,清琅不禁愣了一下。詫異的問:“有喜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是禁衛軍統領,每天都出入禁宮,而且聽說德妃有喜了,聖上龍顏大悅,連日來宮廷中都在設宴慶祝,我自然不想知道也是知道了!”韋倫回答。

    聞言,清琅低頭遲疑了一下,然後小聲的說:“聖上年事已高,近年來沒有任何嬪妃懷過孕,德妃娘娘進宮才半年就有了身孕……”說到這裏的時候,清琅沒有再說下去。

    韋倫自然能夠意會清琅的話裏的意思。長平郡王和德妃有了私情,趙子昂又是年輕,這孩子大概是長平郡王的也說不定,不過他們兩個誰也不敢把這個話說出來。清琅心中自然是十分的為趙子昂擔憂:這種事一旦查出來那可是抄家滅門之罪!

    “現在隻希望他們自求多福!現在皇後和貴妃一直視德妃如眼中釘,正想著扳倒她找不到理由呢,所以我昨日已經見了表兄,讓他以後小心一點!”韋倫道。

    “還是你想得周到!”清琅說。

    隨後,韋倫便笑著把手中的請柬放在小幾上,然後握著清琅的手說:“等十六那日我早點回來陪你一起去給你大伯父賀喜吧?”

    聞言,清琅一笑,說:“隻不過是納個妾罷了,何勞你的大架?你還是去忙你的正經事吧!”

    韋倫點了點頭。說:“那好吧,正好你也可以回娘家和嶽母嘮嘮家常,等我從衙門回來去嶽母家接你可好?”

    “也好!”清琅遂點了點頭。

    轉眼到了十六這天,韋倫走了之後,清琅便起來梳洗過後,換了出門的衣裳,先是去慈養閣給老夫人請安,並且稟告老夫人她要出門回娘家。

    此時,魏氏和江氏也都在,鄭國公夫人也不忘了諷刺清琅兩句。“你那個大伯父上次因為一個娼妓把頭上的爵位都丟了,他母親的孝期剛過這又要納妾,都一把老骨頭了,還這樣瞎折騰,怨不得你們俞家現在是每況愈下呢!”

    聽到這樣的嘲諷,站在屋子中央的清琅抬頭看了一眼鄭國公夫人那不屑的眼神,便笑道:“要說這是,都是一把老骨頭了,還納妾,又管這管那的瞎操心,身子骨怎麽能好呢?隻是我隻是個侄女兒,想勸勸大伯父又不敢說的!”其實,清琅的話很隱晦的是在提醒鄭國公夫人管得太寬了!而且鄭國公夫人最近身體是不太好,這裏疼哪裏癢的。

    大概鄭國公夫人也聽出了清琅的弦外之音,便有些不自在的用手絹擦了擦嘴唇,但是又實在是挑不出清琅的話裏的毛病。見狀,清琅心中一笑,便福了福身子道:“母親,時候也不早了,兒媳告退了!”

    “嗯。”鄭國公夫人勉強的點了點頭。

    清琅走後,魏氏一笑,說:“這個三弟妹到底年輕,說話還是有些不知道分寸!”

    “哪裏是不知道分寸,奴婢看三奶奶就是故意的!”馮立家的在一旁插嘴道。

    鄭國公夫人的臉色自然是不好看,江氏在一旁,沒有言語。畢竟她在韋家這麽多年了,對於老夫人和魏氏她還是很了解的。老夫人看不順眼的人她隔三差五的就要折騰折騰,這魏氏慣於揣摩老夫人的心態,總是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而且魏氏估計也是怕將來老夫人喜歡了俞氏,那麽以後就會危及她的地位了。以前她剛進門的時候,魏氏也是如此,這些年來時時刻刻都要把自己踩下去,而且魏氏也做到了,她現在在韋家是翻不了身的了!不過俞氏可是不一樣,俞氏的出身雖然和她也差不多,但是俞氏可是齊王妃的幹女兒,而且老三韋倫現在又是朝廷裏的二品大員,雖然魏氏平時也是巴結三房他們,但是還是怕在這個家的地位被俞氏給比下去了!

    “行了,我累了,你們都下去吧!”被兒媳婦數落了兩句,鄭國公夫人自然是感覺沒麵子,所以便把魏氏和江氏都打發走了。

    等到魏氏和江氏都走了,鄭國公夫人便對馮立家的道:“這個俞氏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找她算賬,她倒是敢對我指桑罵槐了!”

    馮立家的便趁機道:“奴婢看三奶奶哪裏把老夫人您放在眼裏啊?芙蓉可是您派過去服侍三爺的,就算是她有事過來稟告您一聲又怎麽了?您還不是這個家的掌舵的?這次讓芙蓉跪在北院的院子裏十天,這就是在打您的臉呢!”

    “哼,我看她是最近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鄭國公夫人冷笑了幾聲。

    清琅帶著霜葉和扶柳先回了俞家二房這邊,畢竟俞家二房和大房隻有一牆之隔,她回來也好跟母親李氏一起過去,順便還可以探聽一下到底是什麽情況。

    俞家二房的客廳內,李氏正陪著梅氏,廖氏和清瑛說話。李氏坐在正座上,梅氏,廖氏和清瑛分別坐在側座上。林姨娘聽說女兒來了,也過來了,她也坐在一旁,雖然於規矩上不合,但是李氏也懶得理會她。

    梅氏對著清瑛笑道:“聽說三姑爺剛剛中了貢士,這殿試應該也沒幾天了,這次你可是盼出頭了!”

    聽到這話,清瑛便興高采烈的道:“頂多還有十天八天的而已,這不文舉正在家裏刻苦讀書呢,隔幾日就去他師傅那裏問學問。這些日子一直都睡在書房裏,我和招弟都不敢過去打擾他呢!”說話間,清瑛也是一臉的自豪,畢竟能中貢士也是一腳邁進了進士堆裏了,她這兩年的辛苦和委屈也是沒有白受!以前她在娘家好像也抬不起頭來,這次終於也可以揚眉吐氣了。這次出來也把最好的衣裳穿上了,還找出來一副沒怎麽戴過的頭麵,打扮的十分得體!

    對於李文舉中了貢士,李氏自然也是十分高興的,便道:“橫豎也就還這麽幾天,等中了進士你們小兩口要親近多少不成?”

    李氏的話引來眾人的一陣笑聲。一旁的林姨娘臉上也覺得有光了,沒想到這個李文舉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這時候,菊香進來稟告道:“太太,咱們家四姑奶奶回來了!”

    一聽這話,李氏自然是喜出望外,站起來吩咐道:“現在人在哪裏?”

    “已經進了院子了!”菊香笑道。

    這時候,眾人竟然也都站了起來迎接。林姨娘見這個清琅這麽大的架子,心裏自然是不高興,不過也少不得也不情願的站了起來。稍後,清琅便提著裙子邁步走進了大廳!

    天氣已經熱了,隻見清琅身上穿了一件翠綠色雲燕紋的交領杭緞長褙子,下身是一件白色的百褶裙。頭上的發髻高聳,戴著鳳凰展翅六麵鑲玉嵌七寶的金步搖,雖然裝飾不多,但是看得出樣樣都是精品,整個人也神采奕奕的,大概是頭上有這個二品大員誥命夫人的頭銜吧?總之整個人看起來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見眾人都站著,清琅走到大廳中央便福下身子道:“清琅拜見母親!三嬸,大嫂,三姐姐好!”

    李氏率先上前扶清琅起來,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幾眼,道:“倒是沒有瘦!”

    廖氏打趣道:“二嬸真是會說笑,鄭國公府頓頓都是山珍海味,再說咱們姑爺又心疼清琅,還能把她餓瘦了不成?”

    好多日子沒見到女兒,李氏眼睛裏都含著淚了。清琅見狀,趕緊的扶著李氏坐下,又照顧嬸娘嫂子姐姐等也坐下,然後自己才在離李氏最近的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隨後,梅氏便衝著清琅笑道:“清琅,這次咱們四姑爺領了禁衛軍統領的差事,這可是二品大員了,你一下子就成了二品誥命夫人,這年紀輕輕的在咱們京城差不多也是投一份了!”

    “三嬸,隻是個從二品!”清琅謙虛的笑道。

    “那也是二品啊,這也已經很難得了!再說四姑爺這麽年輕,又深得皇上的器重,現在頭上還有爵位,以後這一品還不是手到擒來嗎?”梅氏雖然以前對清琅說話也很熱情,但是今日卻是又帶了一種奉承的味道,讓清琅還真有些不自在呢!

    李氏這個時候道:“三弟妹,你可別把他們捧這麽高,他們到底年輕,經驗不足,又年輕氣盛,還需要好好曆練曆練,太早爬那麽高也未必是好事!”

    這本來是李氏謙虛的說法,不過一旁的林姨娘卻是順著話說了下去。“太太說得也是,這爬得越高摔得就越慘,還是一步一個腳印的來得實在些!”林姨娘才有了點臉麵,沒想到清琅一來就把風頭全部都搶走了!而且現在韋倫的官職已經是從二品,頭上還有個伯爵的爵位,這些別人恐怕一輩子都混不到的。更何況她那個女婿現在連個進士都還沒撈上呢,就算是這次中了進士,頂多皇上也就賞個七品的小官罷了,要想也爬到從二品,沒有貴人提攜的話估計二十年都難!所以,林姨娘越想越不是滋味。她的女兒長得花容月貌,憑什麽就比她李氏的女兒差這麽多呢?而且今日清琅穿得這一身行頭就讓她心裏難受,人家前簇後擁的,再看看自己的女兒平日裏的寒酸,她真是要被氣死了!所以一下子就沒忍住,說出了剛才的話。

    林姨娘的話一下子就讓氣氛冷了下來,眾人的眼光都朝她這邊看來。一旁的清瑛真是感覺丟臉極了!本來人家都奉承李氏和清琅都來不及呢,她可是倒好專門說得罪人的話,弄得她也灰頭土臉的!坐在一旁的清琅聽了這話,自然心裏也不太高興,不過看看清瑛坐在那裏尷尬的樣子,便忍住了這一時之氣!因為這林姨娘真是越來越不上道了,現在家裏人都不怎麽理會她的,就是連俞仲年現在都開始冷落她了,她也犯不著跟她置氣,所以根本就不拿正眼看林姨娘的。

    這時候,清瑛趕緊的站起來道:“姨娘淨瞎說,四妹夫是什麽人?祖上是開國功臣,現在又是皇親國戚,而且最得皇上的信任,以後前途不可限量。而且四妹妹也是個賢內助,以後肯定能相夫教子,沒想到四妹妹才是那個最有福的!”

    雖然這話聽得清琅都有些臉紅,但是好歹是清瑛好心的想彌補她姨娘的過錯,所以清琅還是微微的一笑。眾人自然也明白,廖氏便笑道:“說四妹妹有福,其實還是二嬸有福,有了這樣的女婿,以後輝哥自然也是錯不了的!”

    “是啊,輝哥在他們這一輩裏是讀書最好的,以後肯定也能中個進士的!”梅氏附和道。

    李氏感覺自己現在簡直就是眾星捧月了,所以異常高興,連個正眼都不給那個林姨娘了,她感覺她現在可以越來越不顧忌她的以往的競爭對手了,更讓人高興的是現在俞仲年留在自己房裏的時間是越來越多了,所以那個林姨娘現在做出來的事情是越來越不靠譜,說出來的話是越來越不中聽,這大概也是受了些刺激,心裏嚴重失衡的結果,不過這就是李氏想要的。所以,下一刻,李氏便道:“時辰也不早了,不如咱們去大嫂那邊看看吧?”

    “也好!”梅氏等人便也站了起來,眾人前簇後擁的朝大房那邊走去。

    李氏和梅氏在前麵走,後麵跟著廖氏和清琅,最後麵是清瑛和林姨娘,她們各自說著各自的話。

    李氏和梅氏小聲的道:“這都叫什麽事啊?本來是給兒子準備的人,倒是要被老子納為妾室了!”

    “看著吧,一會兒肯定有好戲看的!”梅氏幸災樂禍的道。

    “好在這納妾沒什麽禮儀,據說大哥除了咱們自家人以外也沒請什麽外人,要不然真鬧出什麽來這臉還不丟盡了?”李氏歎氣道。

    “哎,要不說這大房的樂子是一出接著一出呢!”梅氏說。

    清琅扶著廖氏的胳膊小聲的問:“這次大伯父要納那個良宵做妾,大伯母同意了嗎?”

    聽到這話,廖氏便是一皺眉頭。“她那個性子能同意嗎?據你大哥說已經在家裏鬧了好幾天了,隻是這次你大伯父怎麽也不為所動,一定要納良宵為妾!哎,今個啊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亂子呢?”

    清琅和廖氏都太了解汪氏的性子了,這次納妾肯定不會那麽容易的,一會兒不知道要出什麽事,所以清琅才沒讓韋倫來!

    林姨娘和清瑛走在最後麵,漸漸的還跟前麵的人拉開了點距離。清瑛趁機勸道:“姨娘,你是怎麽了?現在清琅嫁得好,大家都奉承她還來不及,你怎麽倒說起反話來了?你這樣不但清琅,連太太也不高興!”

    其實,林姨娘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妥,不過還是嘴硬道:“我說得也都是實話,還不能說實話了不成?”

    見和自己的母親說不通,清瑛隻得搖了搖頭。林姨娘卻是還拉著清瑛嘮叨道:“你回去可告訴那個李文舉,讓他這次說什麽也得在殿試上中個進士,要不然咱們娘倆這輩子就別想翻身了!你看看現在哪裏還有人看得起咱們娘倆啊?都是捧高踩低,那母女兩個都要飛上天了!”

    聽到這話,清瑛便不耐煩的道:“趕快走吧!”

    等到眾人到了大房這邊的時候,隻見大房這邊雖然沒有張燈結彩,但是也掛了幾個紅燈籠,懸掛了幾塊紅綢。俞伯年,俞仲年,俞叔年三兄弟已經在大廳裏坐著喝茶。俞祖光見李氏和梅氏來了,趕緊的上前請安,並且請她們進了大廳。李氏和梅氏等人見了俞伯年,隻是客套的說了兩句賀喜的話,然後就坐在側座上等待著新人。清琅和清瑛等坐在最後麵,兩個人也很久不見,悄悄的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