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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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扶柳的話,清琅倒是笑了。心想:她當日的謊言她們還都信了?要知道她騎馬能騎成這樣可是練了好幾年,摔了好多次才練就的,哪裏是她們一句話就行的!隨後,清琅便道:“我可沒工夫教你,你要是願意學的話,你跟著阿飛阿強他們在後邊學吧!”
“可是……”扶柳自然是不願意。
清琅的眼睛警告了扶柳一眼,扶柳才不敢說話了。隨後,清琅便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收拾明日啟程要用的東西去了!
第二日一早,清琅提著一個包袱便從驛站裏出來。這時候,四個侍衛和馬夫都已經在驛站的門口整裝待發了。
他們幾人看到清琅今日一身男裝打扮,差點都沒有認出來!隻見她頭發被高高束起,身上穿一件青色的袍子,腰上係著**白色的腰帶,腳上蹬著一雙黑色的靴子,整個人英姿煞爽,幾個侍衛看得都有些呆了!
清琅徑直的走到阿飛的麵前,伸手接過了他手上的韁繩,然後便嫻熟的上了馬!坐在馬背上後,清琅朝阿飛和阿強笑道:“你們兩個好好的看護好扶柳,白天趕路,晚上最好在驛站休息,記住不要讓扶柳亂跑!”
“是。四小姐!”阿飛和阿強低首應聲道。
這時候,扶柳追過來,眼圈發紅的道:“小姐,您可要小心點!”
“知道了!咱們敦煌再見吧。”說罷,清琅便揚起馬鞭狠狠的往馬屁股上抽了兩下,馬兒便長嘯一聲,淩空而起,然後便快速的朝前方奔去。許平許安見狀,便也趕緊的上馬追了上去。
扶柳望著絕塵而去的幾匹馬兒,真是懊惱死了!她怎麽就不會騎馬呢?要不然也可以跟著小姐一起走了。這時候,阿飛上前道:“扶柳姑娘,請上車吧?”
“著什麽急?”扶柳正一肚子怨氣沒出撒呢,便對阿飛的語氣不太好。
阿飛揚了下眉,便道:“不著急的話那咱就等會兒再走,反正二十天一個月的到敦煌也就罷了!”
一聽這話,扶柳便急了!馬上轉身一邊上馬車一邊道:“趕快出發!記著把車趕快點。”
隨後,阿飛和馬夫笑了一笑,幾個人便也上路了……
第一日,清琅除了在晌午的時候停下來吃了點東西以及在一處驛站換了一次馬以外,簡直就是從天亮一直跑到月亮掛上了樹梢才在一處驛站休息。這一天整整跑了五百多裏!就連許平許安兄弟兩個都對她刮目相看了,他們萬萬沒想到一個養在深閨裏的千金小姐竟然會騎馬,而且還騎得如此之好,而且還很能吃苦,他們大老爺們騎這一樣一天也累得全身都散架了,她一個弱女子竟然能堅持下來!但是,累不累其實隻有清琅自己知道,當晚她都沒吃多少東西,就躺在床上休息了,隻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疼,仿佛真的是散架了!睡著了之後,便是做了一夜的夢,總之就是一個字——累!
第二天一早,清琅仍舊是天剛蒙蒙亮就出了驛站。她的一顆心都恨不得馬上就能飛到敦煌去,所以這一天仍舊是隻是中午停下來吃了點東西,下午的時候路過一處驛站換了一次馬,然後便一直跑到了半夜裏,要不是許平許安攔著她都想日夜兼程了!而這一晚,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太好了,竟然輕微的咳嗽了起來,而且鼻子也酸酸的,大概是被夜裏的風吹到了,雖然現在是盛夏,但是這越來越靠北邊,晚上山裏的風還是很涼的。這一天又跑了六百裏,算算這路程都跑了一大半了,清琅暗中欣喜。第三日,她可以說是拖著疲憊的身子上路的。害怕許平許安知道自己病了不讓她再走,所以一直都是在強撐著。
撐過了第四日後,清琅的病情就開始嚴重了。晚間,許平許安在一處驛站為她請了一個郎中,郎中說是著涼勞累所致,要吃藥好好調養。就此,許平許安堅決不同意清琅再如此趕路了,可是清琅怎麽能安心休息呢?無奈之下,許平許安隻得臨時找了一輛馬車讓清琅坐馬車,他們兄弟一個騎馬護送一個駕車,雖然比騎馬慢了點,但是好歹還可以日夜兼程,所以清琅也隻有同意了。接下來的兩天兩夜,清琅便坐在馬車裏,望著前麵的景象慢慢的變成了一片一片的戈壁灘,綠色的樹木越來越少,直到戈壁灘也差不多消失了,而變成了金黃色的黃沙,清琅就知道敦煌到了!她的心也怦怦直跳起來。
定遠大軍有十幾萬之多,敦煌城裏自然是駐紮不了的。所以還沒到敦煌城的時候,就看到沿路有許多帳篷還有軍士在操練。清琅掀開車簾,朝外麵一看,隻見沿路的帳篷簡直數都數不清了,她興奮的問:“許平,這就是定遠大營的所在地嗎?”
“正是!”許平點了點頭。
說話間,馬車便停在了定遠大軍的行轅大門口。許平拿了趙子昂的手諭直接就進了行轅。清琅等在外邊,趕緊的伸手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她現在可是一身男裝,不知道如果韋倫看到了她一定會很吃驚吧?又在心裏祈盼韋倫的傷勢不言重就好了!
很快,許平便帶著一個身穿盔甲的人走了出來。這時候,清琅已經下了馬車。許平走過來稟告道:“四小姐,定遠大將軍不在軍營!”
聽到這話,清琅不由得吃驚的道:“不在軍營?那他現在哪裏?”不由得心也糾結起來,難道是因為韋倫的傷勢過於嚴重而不能在軍營醫治嗎?
“這是大將軍的副將韋青,有什麽話請您問他吧!”許平伸手指了一下站在他身後的人。
此刻,看到穿著盔甲的韋青,清琅心中一喜!他時刻都是在韋倫身邊的,現在他在這裏,應該韋倫的傷勢沒有大礙吧?韋青已經瞪著清琅看了半天,又聽許平叫她四小姐,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驚喜的叫道:“四小姐?是您嗎?”
“是我!”清琅確定的點了點頭,然後便焦急的問:“韋三公子呢?他人怎麽不在行轅?還有他的傷勢如何?”
韋青然後便笑道:“四小姐不必著急,我家三爺的傷勢已經不言重了。因為行轅內不適合養病,所以他現在人在敦煌城內的太守府邸,皇上派來的太醫們也都在那裏!”
聽到這話,清琅才算是舒了一口氣!然後便道:“趕快帶我們去敦煌太守的府上見韋三公子!”
“是。”韋青趕緊應聲。
隨後,清琅便又上了馬車。前麵韋青騎著馬帶路,許安駕著馬車,許平騎馬在後麵跟著,一行人直奔敦煌城。
見了敦煌城後,清琅從車窗裏看到這敦煌城倒是也不小,沿路有許多店鋪和擺攤的,倒是也看不出大戰之後的蕭條,偶爾還能看到回鶻族打扮的人走動,這邊關之地倒是也算繁華!
很快,太守府邸就到了。韋青為了慎重起見並沒有走正門,而是帶著許平許安還有清琅走的側門。畢竟清琅是個女子,還是怕被別人看出來麻煩。進入太守府邸後,清琅便低首在韋青身後走著,不過也瞥眼看了幾眼這太守府邸。別說,這太守府邸倒是很寬闊,建築不算太高大但是在這邊陲之地也算巍峨了,府邸裏的花園也不小,還有一個不太大的人工湖,此刻裏麵的荷花都盛開了,很是靚麗!沿途還看到了幾個丫頭和小廝,也都是很有秩序,穿戴也都是一樣的。這也難怪,敦煌太守也是正五品了,尤其是在這邊陲之地也算是個土皇帝了。
三轉兩轉的,韋青便把清琅等人帶到了位於太守府邸後方的一個院落裏。隻見這個院落有三間正房,左右兩間廂房,都是一律的青磚綠瓦,院子裏還種著一些綠植,而且很是安靜,並沒有看到一個下人!
走到三間正房前,韋青笑道:“四小姐,您在這裏等一下,小的去稟告三爺!”
清琅點了點頭,然後便看著韋青輕輕的推門而入。此刻,她人雖然站在月台上,但是心早已經飛到屋子裏了,眼睛一直盯著那敞開著的門,幻想著下一刻韋倫會不會走出來迎接自己?
很快,韋青便跑出來,笑道:“四小姐,趕快進去吧!三爺要是見到你肯定會高興壞了。”
聞言,清琅便邁步走了進去。隻見屋子裏鋪著猩猩紅的地毯,正中間一間屋子是會客用的,正麵牆上掛著一張山水畫,家具是中規中矩的紫檀,條案上,桌子上擺著各色瓷器和擺設,既端莊大方又不失清雅。三間屋子用書架和布幔相隔,隻見左邊是一張很大的書案,案子上放著文房四寶。往右邊一望,隻見裏麵有一張拔步床,床邊依稀能看到有一個人影靠在床頭上,仿佛手上還拿著一本書!好像那個人穿著一件**白色的絲綢中衣,頭發濃黑,隻是看不清楚他的臉。當看到這個人影的時候,清琅的心猛地一跳!然後便不由自主的邁步走了進去!
那個**白的身影靠在床頭,手裏拿著一本書,神情專注的看著。聽到有腳步聲走了進來,他頭也沒有抬,說了一句。“韋青,你說誰要見我?”
聽到這個久違的聲音,清琅的手撫在了胸口。剛才,她還在想他的傷勢會不會很嚴重,現在看來他的臉色還好,還能靠在床上看書,她的心就放下了!輕輕的走到床前,韋倫半天沒有聽到回答,便抬頭一望,卻是看到一個身穿青色袍子的熟悉麵孔。他不由得一怔,眉頭都蹙了起來!
兩雙眼眸相撞,一刻後,清琅微微一笑。道:“怎麽這樣看著我?我穿這身衣服就不敢認了?”
下一刻,韋倫便放下了手中的書,掙紮著坐起來,急切的問:“你怎麽來了?”
清琅趕緊的上前去把韋倫扶著坐了起來,並給他的身後墊了個軟枕,然後才坐在床邊,笑道:“聽世子說你受傷了,所以我就纏著他讓他派侍衛同我一起來看你!”
“胡鬧!”話音剛落,韋倫卻是發了脾氣。
清琅一直在想他看到自己的驚喜的模樣,但是現在仿佛隻有驚而沒有喜,現在他還一臉的怒氣,她不由得委屈起來。她跋涉千山萬水,路上又生病的千辛萬苦的來看望他照顧他,他現在竟然連個好臉色都不給自己。她不由得委屈的道:“你看到我就一點都不高興嗎?”
韋倫卻是一點都還沒有主意到清琅的委屈還有那特別難看的臉色,隻是一味的宣泄著自己心裏的擔心。“你知不知道這一路好幾千裏,你一個女孩子家跑這麽遠萬一有個閃失該怎麽辦?再說這裏是邊關,雖然現在戰事停了,但是這種地方哪裏是你該來的?你……”
還沒等韋倫把火發完,清琅就感覺頭發昏,伸手摸了一下頭,眼皮便沉了下去,然後頭一歪,便朝地上栽去!看到清琅昏倒了,韋倫顧不上自己傷口的疼痛,馬上傾身上前便抱住了清琅的身子,並朝外麵大喊道:“韋青!韋青!”
外麵的韋青和許平許安兄弟聽到韋倫的叫聲,便迅速的推開門縱身跑了進來!看到韋倫懷裏的清琅,韋青不由得問:“三爺,四小姐這是怎麽了?”
“趕快去把周太醫叫過來!”韋倫衝韋青吼道。
“是!”韋青不敢怠慢,趕緊的去叫周太醫了。
韋倫動作艱難的把清琅放在窗子邊的榻上,許平許安兄弟想幫忙,卻是不敢造次,畢竟這俞四小姐可是一介女子,他們隻是侍衛,男女授受不清,而且看起來這韋大將軍對這位俞四小姐可是非同一般,他們也在暗自揣度他們之間的關係!
很快,韋青就把周太醫叫了來,周太醫提著藥箱子進來先是拜見韋青道:“拜見韋……”
“免禮了!敢看給她瞧瞧。”穿著一身中衣的韋青不耐煩的指著榻上的清琅道。
“是。”周太醫不敢怠慢,趕緊的查看了清琅的情況,然後又給她把了脈,隨後才起身作揖道:“大將軍,這位姑娘是勞累過度,再加上受了些風寒,所以才會昏倒的!隻要好好休息幾日,多吃點東西補身子,再吃上幾副藥就會無礙了!”
聽到這話,韋青才算是放了心。便對那周太醫吩咐道:“那你趕快去開藥方熬藥,記住要你親自熬!”
“是。”周太醫趕緊應聲。
周太醫剛要走,韋青又叫住了他。問了一句。“你……能看出她是個……女的?”
聞言,那周太醫捋了下有些花白的胡子,笑道:“微臣行醫半生,要是連男女都分不清也是不必給人看病了!”
聽到這話,韋青翹了一下嘴唇,隨後才吩咐道:“對外就說這是我家裏的書童,不要透露她的性別!明白嗎?”
“微臣隻是看病的,其他的一律不知!”周太醫會意的點頭。
“去吧。”韋青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周太醫出去後,韋倫便在榻前的一個繡墩上坐下來,關切的掃了榻上的人一眼,然後便問許平許安兄弟道:“你們是許平和許安吧?”
許平許安便趕緊的行禮道:“許平許安拜見韋大將軍!”
韋倫的手撫了一下胸口,然後道:“我和你們也有過一麵之緣,這次護送四小姐來辛苦你們了!”
許平趕緊道:“是世子爺派遣我們四個人護送四小姐來的,所以辛苦的不止我們,而且這也是我們的分內之事!”
“四個人?那另外兩個呢?”聽到這話,韋倫倒是有些意外。
隨後,許平便把啟程的時候齊王世子一共是派了四個侍衛和一輛馬車一個馬夫,以及在路上清琅嫌走得慢,然後便留下扶柳坐馬車走,便帶著他們兩個一路日夜兼程的騎馬而來的過程都說了。當然也說了清琅在路上生病而且還帶病而來的事情也說了。最後當然也說了一句俞四小姐一個千金小姐沒想到還如此有毅力之類的話。
聽到這些,韋倫自然有些意外,沒想到她這一路也吃了這麽多的苦,怪不得會累病了!稍後,韋倫便對許平和許安道:“你們一路辛苦了,暫時去定遠大營休息吧!有什麽需要盡管找韋青就是了。”
“謝大將軍!”許平許安便退了下去。
許平許安走後,韋倫便對韋青道:“告訴門口的侍衛,今日我累了,誰也不想見!”在這個小院的門口自然是有一隊親兵在守護,每日裏自然也會有官方的人來探望,韋倫一般都不怎麽見,但是也不排除有重要的人和事需要他處理的。
“是。”韋青隨後也走了。
門再次被關閉,夕陽的餘暉從窗子外邊斜**來,躺在床榻上的人靜靜的睡著。韋青坐在一旁默默的注視著已經在心中想念了千百遍的人兒。自從上次在京城相見已經一年有餘了,沒想到會在敦煌這個地方再見。她的臉色仿佛比以前黑了一些,這也難怪,這一路上風吹熱曬的白天陽光強烈,晚上風兒涼涼,而且人好像也瘦了一些!他不由得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臉頰,感觸到她那溫熱的肌膚的時候,他的心也早就柔軟了下來,還有些自責剛才是不是對她太凶了?也感動於她跋涉幾千裏來看望自己,就這樣靜靜的陪伴著她,還不自覺的咳嗽了兩聲,手撫著自己的胸口……
等到清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隻感覺這一覺睡得太舒服了,好像好多天都沒有睡夠了一樣。她先是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很俊朗的臉,並且耳邊傳來了他的聲音。“你醒了?”
突然看到韋倫,清琅便想起來她看到韋倫的時候好像他還衝自己發脾氣了,再後來她就支持不住了,然後就什麽事情都不知道了!此刻,感覺自己的手很溫暖,低頭一看,隻見他的一隻大手一直抓著自己的一隻手。她不由得臉色一紅!然後便坐了起來,並且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他的大手卻是不放開她,她扭捏了一下,也便任由他了!
“現在……什麽時辰了?”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中衣,低領的第一粒扣子都沒有係,微微露出他脖頸間的肌膚,她不由得轉眼望向了窗子外邊一眼。
“天剛剛亮!”韋倫回答。看到她有些害羞的樣子,他真的是有些著迷了!這些日子都是躺在這裏,他都躺煩了,而且身邊除了韋青也沒個說話的人,他心中就更加想念遠方的清琅了。
“我……睡著了?”清琅不可置信的問。記得她昨個來的時候天還沒黑呢,她這一覺睡得可是夠長的,怨不得睡的這麽好?
“你是先昏倒了!”韋倫說了一句,然後便蹙著眉頭盯著她道:“你不要命了嗎?你一個女孩子家的竟然一天騎四五百裏,就是個男人也堅持不了幾天,你可是倒好把自己給累病了!不對,你是本來就病了,幸虧昨個太醫說你沒有什麽大礙,隻是讓你得多吃東西並且還要吃幾副藥好好調養調養!”說這話的時候,韋倫的眼睛裏是充滿了寵溺的。
“吃東西可以,吃藥就免了吧!我最怕吃藥了,好苦的。”清琅的聲音很是嬌柔,已經有撒嬌的成分在裏麵了。
咚咚……咚咚……
這時候,房門在外邊被敲響了!
“誰?”韋倫對著外麵喊了一句。
“三爺,韋青!”外麵的人回答。
“進來!”韋倫隨後道。
聽到是韋青,清琅趕緊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然後便翻身下床穿上了鞋子。這時候,韋青手裏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稟告道:“三爺,四小姐的藥熬好了!”
“放這裏吧!”韋倫指了指手邊的小幾道。
“是。”韋青隨後便把托盤裏的一碗黑黑的液體放到了一旁的小幾上。
韋青退下去之前,韋倫又吩咐道:“讓小廚房準備早飯吧!讓她們準備豐盛一點。”
“是。”韋青隨後便拿著托盤趕緊退了下去,臉上還帶著一抹笑容。
韋青走後,韋倫便指了指小幾上的那碗藥道:“把它喝了!”
看了一眼碗裏那黑黑的液體,清琅直搖頭。“我不要喝!”
“不苦的,趕快喝了!”韋倫用哄的語氣。
可是,清琅仍舊不肯。“我不要!”
最後,韋倫隻得親自端著那碗黑黑的湯藥緩緩的走到清琅的麵前,用命令的語氣說:“把它喝了!”
“我……”清琅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在他的逼迫下她也隻好乖乖就範,伸出手去,端過藥碗,看了那黑黑的液體一眼,然後便心一橫,閉上眼睛便把那藥一口氣都喝完了!
看到她喝完了藥,韋倫滿意的微微一笑,便接過了她手中的碗,而清琅則是苦的難受死了!直接嚷嚷道:“好苦啊!有沒有蜜餞啊?冰糖也可以啊!”
“可惜我這裏都沒有!”韋倫笑道。
“那怎麽辦啊?”清琅左望望右望望想找個茶水喝也可以啊。
可是,下一刻,韋倫便上前用手臂一攬,便攬住了她的腰身,並在她驚訝之際,低首便用自己的唇充當了蜜餞和冰糖!
“嗯……”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扭捏了一下,並且朝他的胸口推了一下。
“啊……”可是,沒想到平時跟牆壁一樣強壯的人這次卻是禁不住她的輕輕一推,隻見他的身子一晃,竟然連手中的碗都扔掉在了地攤上,發出了一聲悶吭的聲音!
見他搖搖欲墜,清琅趕緊的上前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扶住了他,因為他的身材實在是太高大了,他的身子幾乎都貼在她的身上,一隻手臂搭住了她的肩膀上。看到他的眉頭都蹙緊了,清琅緊張的問:“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扶我去躺會兒!”韋倫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虛弱了。
清琅緊張之餘趕緊的扶著韋倫到床上躺下,握著他的手,看他臉色蒼白,便趕緊道:“我去讓韋青請太醫過來!”
韋青卻是抓住她的手,阻止道:“不必了!我剛才隻是拉扯到了傷口罷了。”
“傷口?在哪裏?”清琅望著韋青的手撫著自己的胸口,不由的在心裏自責起來:她怎麽就沒問問他受傷的事?也沒問問他到底傷到了哪裏?到底傷的厲害不厲害?
“沒事!隻是被敵人的毒箭射到了胸口而已。”韋倫輕描淡寫的道。
“什麽?傷到了胸口?還是毒箭?”韋倫的話把個清琅給嚇傻了!
看到她驚慌的模樣,韋倫趕緊解釋道:“幸虧韋青及時為我拔出了箭頭,又削去了傷口上的肉,還給我吃了百消丹,所以我才有命從戰場上回來,後來又有軍醫全力救治,再後來皇上也派來了太醫還帶來了許多宮廷秘藥,現在隻是傷口還沒有長好而已,其餘的都已經沒事了!”
雖然韋倫這麽說,但是清琅還是不能放心,她堅持道:“不行!我得看看你的傷口才可以。”
看到她堅持的眼光,韋倫隻好點頭答應。隨後,韋倫便伸手一粒扣子一粒扣子的解開了中衣上的紐扣。隨著他那好看的麥色的胸肌露出來之後,也看到了在他的右胸前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而且那紗布上還有些血跡,看來是傷口還沒有完全長好的緣故。看到那厚厚的紗布,以及剛才她推了他一下他那痛苦的表情,清琅就知道他傷得應該不輕!而且他負傷到現在估計怎麽也得十幾天了,可是傷口還是沒有愈合,這說明箭上的毒性還是很大的。所以,她此刻都不敢打開那厚厚的紗布去看他的傷口了,隻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在發軟了,而眼圈也在這一刻紅了!
看到她的表情,韋倫趕緊把衣裳蓋上自己的前胸,軟聲細語的道:“說不讓你看了,就知道你看了受不了!”
“一定很嚴重吧?要不然怎麽這麽多天了還有血?不行,你得讓我看看!”隨後,清琅便一邊掉下了眼淚一邊想去撩開韋倫身上的衣裳。
可是,韋倫卻是用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雙手。阻止道:“明天就到了換藥的時候了,到時候再讓你看行不行?這傷口就怕碰著,你毛手毛腳的一下子碰到傷口豈不是又讓我疼一次?”
聽到韋倫的話,清琅才算是放棄了立即想看他的傷口的念頭。雖然他知道他剛才說的話也隻是不想嚇著自己罷了!但是她還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冒失而再增加他的疼痛了。
他半躺在床上,他的雙手握著她的雙手,而她則是半趴在他的身上。感覺這個姿勢有些難看,她想起來,但是韋倫的雙手卻是就是抓住她的不放!而他的一雙眼眸也是灼熱的盯著她,她臉紅的輕聲道:“快放開我!”
“不放!就不放!”韋倫的眼睛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