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朝夕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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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清琅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都酸痛酸痛的。

    這時候,已經洗漱完了的韋倫走了過來。清琅便把衣裳給他看道:“已經做好了,你趕快試試?”

    “現在?”韋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穿上的袍子。

    “磨嘰什麽!趕快了。”清琅著急的就上前解開他的腰帶,並且幫他解開袍子上的盤扣。這些天,她也是習慣給他穿脫衣裳了,早就沒有了剛開始的那抹羞澀和不好意思。

    當脫下袍子,他打著赤膊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清琅還是下意識的抿了下嘴唇。因為韋倫那健壯的腹肌真是太完美了,讓她都有一種眩暈的感覺。記得以前和霍振廷在一起的時候,霍振廷自然也在她麵前露過自己的上身,而霍振廷的肌膚是那種沒有經曆過陽光暴曬的白,雖然皮膚比女子的粗糙,但是卻是基本上沒有什麽肌肉的,大體就是陰柔有餘,陽剛不足的模樣!她也不知道當初她怎麽會喜歡霍振廷那種白麵書生的類型,要是換做現在她還真是不會喜歡,感覺現在隻有韋倫這種具有濃重的陽剛之氣的男子才能讓她怦然心動!

    麵對打著赤膊的韋倫,清琅不敢多想,趕緊的轉身拿起自己縫製的中衣想給他穿上。可是,韋倫卻是突然就攬住了她的腰身,他的手臂這次很有力的把她按向了自己。清琅自然是一驚!身子也是有些不穩,便整個人倒進了他的懷裏。

    “你做什麽啊?”清琅扭捏了一下,想推開他。

    但是,韋倫卻是不肯放手,低首輕啄了一下她那精巧的耳垂。她仿佛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下意識的便縮了脖子。看到她如此敏感,他便又轉頭啄了另一隻耳垂一下,她又縮了下脖子,並道:“別鬧,好癢的!”

    隨後,他便雨點般濃密的啄著她的頸窩,脖頸和臉蛋。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蒙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蜷縮在他的懷裏,不知道該迎合還是該拒絕,隻感覺時間都在這一刻停頓了。雖然他不是第一次親她,但是卻是第一次這麽熱烈,熱烈到她都喘不上氣來了。他的雙臂十分用力的把她壓向自己,仿佛想把她嵌入到自己的身體裏一樣,想讓她能夠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碰觸之間,她感覺到了異樣,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麽!雖然她和霍振廷也沒有多少次夫妻之實,但是她和霍振廷還是有這方麵的經驗的,她自然和一般的純情少女是不一樣的,雖然她現在這副身子還是沒有被任何人碰觸過。雖然如此,但是她也不想和韋倫過早的有夫妻之實,畢竟她和他之間現在是一無夫妻之名,二無婚約。雖然兩個人彼此相悅,但是她也不想讓他看輕了自己。所以,下一刻,她便迅速的恢複了理智,不過她的手上的勁道還是有分寸的,她自然知道他的傷口還沒完全好,所以便隻得輕輕的推著他的胳膊,並且柔聲道:“別……快……快放開我!”

    他渾身的血液都在奔騰著,他的唇想立刻就捕捉到她的。而她則是趕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他的目光灼熱的盯著她看,仿佛在要求著什麽,雖然不忍拒絕,但是清琅還是羞澀的道:“咱們……現在不能那樣!”

    這一刻,大概韋倫也恢複了理智,身體的溫度也降了一些下來。卻是又萌生了一抹想逗弄她的想法。故意的問:“不能哪樣?”

    聞言,清琅便知道他又想逗自己了,便道:“討厭!你明知故問。”

    “我不知道啊!難不成你知道?那你明白的告訴我!”韋倫抓著她的手道。

    “討厭!不跟你說了。”清琅想躲開。

    但是,他就是摟著她的腰不肯讓她走。兩個人正在拉扯之際,外邊的韋青突然敲門道:“三爺,早飯來了!”

    “等一下!”韋倫馬上朝外麵喊道。

    清琅卻是不好意思的說:“快放開我,都在外邊等著呢!”

    “那你親我一下!”韋倫要求道。

    見韋倫堅持,最後清琅沒有辦法,隻得是抬著腳跟勉勉強強的夠著韋倫的臉龐,象征性的碰了一下,韋倫才算是放開了她。隨後,清琅趕緊把手中的中衣給他穿上,係上扣子之後,別說,還這真的挺合適的!清琅高興的打量了一眼,便道:“沒想到還真合適呢!”

    “那是,我夫人做的自然是合適的!要是以後你嫁給我了再做還會更合適的。”韋倫笑道。

    “為什麽?”清琅不解的看著韋倫。難道說嫁給他了她的女紅又能突飛猛進嗎?

    “因為那時候我的尺寸你會更熟悉的!”韋倫最後在她的耳朵邊上說了一句。

    “下流胚子!”聽到這話,清琅自然是羞紅了臉,啐了一口,便趕緊的轉身去開門了。

    門被打開後,韋青見清琅臉色緋紅,自然也是明白個七八分的,所以便趕緊的低頭帶著兩個丫頭把飯菜都擺在了桌子上。等到把那兩個丫環打發下去,韋青才稟告道:“四小姐,扶柳姑娘和另外兩個侍衛昨個晚上半夜到了!”

    聽到這話,清琅便驚喜的道:“是嗎?他們的行程也夠快的。對了,現在人在哪裏?”

    “因為昨個太晚了,不好打擾太守府上,所以小的便將他們安置在了敦煌城內的一間客棧內。今個一早才過來稟告,估計他們現在已經用過早飯了在太守府門口等候了!”韋青回答。

    坐在飯桌前的韋倫聽了這話,便說:“既然如此,就讓她們進來吧!”

    “隻是這扶柳姑娘該如何安置?另外兩名侍衛是不是和許平許安一樣安置在定遠大營內?”韋青繼續請示道。

    韋倫低頭想了一下,便說:“另外兩個侍衛不用去大營了,就把他們安排在咱們在太守府的衛隊裏吧!至於扶柳嘛,她是四小姐身邊的人,就安排在這個院子裏的廂房住下就是了。隻是對太守府的人就說扶柳是鄭國公府以前伺候我的人,是家裏人不放心才把她也送過來服侍的!”

    “是。”韋青隨後便應聲去了。

    韋青走後,韋倫便拿起筷子道:“趕快吃吧!這幾天你可是辛苦了,吃完了之後估計扶柳也該進來了,你們說會兒話你就歇著,我可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昏倒了!”

    “我現在身體好的很,才不會呢!”清琅笑著便開始吃了起來。說實話,本來這幾日還有些擔心扶柳,沒想到她這麽快也到了,她心裏也就鬆了一口氣!

    早飯過後,韋青果然帶著扶柳,阿飛,阿強和那個馬夫進來拜見了韋倫。和上次一樣,韋倫也給了他們一些賞銀,隨後便把他們都帶了下去。阿飛,阿強和馬夫被暫時編入了衛兵隊,扶柳則是被安排了這個院子裏的廂房裏。而清琅實在是太累了,所以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這一睡不要緊,竟然一直就睡到了下午天色漸暗的時候。睜開眼睛,隻見屋子裏靜悄悄的,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了。下一刻,她便趕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裳和頭發,便跨出門檻,隻見院子裏也靜悄悄的,她不由得蹙了眉頭:這韋倫跑哪裏去了?他的傷口剛剛愈合,現在可是還不能做劇烈的動作什麽的呢!隨後,她便來到了扶柳安置的廂房,隻見屋子裏整整齊齊的,就是沒有扶柳的蹤跡。

    隨後,清琅便出了院子,看到院子門口站崗的幾個衛兵,便問:“大將軍是不是出去了?”

    “大將軍和扶柳姑娘好像去園子裏散步了!”其中一個衛兵回答。

    聽到這話,清琅擰了下眉頭。心想:這個韋倫,怎麽不說一聲就走了?看來是不想打擾了自己的清夢吧?大概是扶柳不放心韋倫一個人去,所以才跟著去的吧?隨後,就又問:“那韋青呢?”

    “韋爺去城外大營了,說是大將軍吩咐有事要去辦!”那衛兵又回答。

    聽到這話,清琅點了下頭,然後便朝花園的方向走去。尋了幾處回廊和亭台樓閣,都不見韋倫和扶柳的蹤影,她就知道韋倫肯定是去了上次他們去的湖邊的涼亭了,那裏既能欣賞風景又能歇息是個逛園子的好地方,所以便趕緊的朝那邊走去!

    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一個穿著碧綠色褙子的丫頭模樣的女孩子坐在前麵的一塊大石頭上哭泣,她不由得擰了下眉頭。等她走近了,竟然發現那個女孩子就是扶柳!她不由得一驚,來不及多想,便朝那人喊了一聲。“扶柳!”

    扶柳一聽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頭一望,隻見是一身男裝打扮的自家小姐,便像見了救星一樣趕緊的跑過來,抽泣的道:“小姐……”

    “你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不成?”清琅不由得問。

    “奴婢……”扶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是拿著手絹的手一放下來,隻見她的嘴唇上都有一絲血跡,再仔細一看臉臉竟然也腫了!

    看到這樣子的扶柳,清琅不禁上前抓著她的手問:“你這是怎麽了?是誰打的你?”

    這時候,扶柳才全盤托出事情的經過。“剛才韋三公子想去園子散步,韋三公子不讓叫醒小姐,所以奴婢怕韋三公子身體還沒有複原,所以就跟著韋三公子去了。到了那邊湖邊的涼亭裏,韋三公子有些累了,就坐在涼亭裏歇著。韋三公子說有些口渴,所以便讓奴婢回來拿些茶水。可是誰曾想回來的路上,奴婢碰到了一位貴夫人,奴婢一個不小心就差點沒撞上她,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趕緊的賠禮,可是那貴夫人不依不饒的,非說奴婢衝撞了她,所以……所以便讓她身邊的丫頭掌了奴婢的嘴……”說到這裏,扶柳就說不下去了,人已經哭成一團。雖然這俞家二房也不是什麽太高門第的人家,但是扶柳自小跟在清琅身邊,這樣的委屈還真是沒有受過呢,現在她的臉腫了真是又氣憤又丟人!

    聽了扶柳的話,清琅自然是氣憤異常。便問:“你說的那位貴夫人是不是秦太守的夫人?”

    “奴婢也不太清楚!好像應該不是吧?那位貴夫人也就是十八九歲的年紀,長得非常漂亮,要說這個年紀應該頂多是個姨娘吧?可是她身邊的丫頭明明是喊她夫人的!”扶柳也有些摸不到狀況的道。畢竟太守可是個不小的官了,怎麽也得好幾十歲了吧?

    聽到這話,清琅便知道那個人肯定就是宋碧凝了,當下便十分的羞惱,竟然敢打她的人!所以,下一刻,清琅便帶著扶柳直奔涼亭去找韋倫。

    韋倫看到清琅進了涼亭,便笑道:“這次睡飽了吧?”

    “是被人氣飽了!”清琅生氣的坐在了韋倫旁邊的一個石凳上。

    “誰惹你生氣了?應該不是我吧?”韋倫的眼睛在清琅的臉上找這答案。

    清琅也正麵回答他,隻是轉頭叫道:“扶柳,進來!”

    隨後,扶柳才慢吞吞的走進來,隻是手中的手絹還遮著臉的。見她那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樣子,清琅便不耐煩的道:“把你的手拿下來!”

    扶柳隻得把手拿了下來,隨後韋倫就看到了一張臉龐上都腫了的臉。韋倫不由得問:“她的臉是被誰打的?”

    “還有誰?就是那個宋碧凝!”清琅回答。

    “宋碧凝?”聽到這話,韋倫的眼睛不禁一眯。

    清琅道:“扶柳剛來了才一天,根本就不可能得罪她的,隻不過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衝撞了一下她而已,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狠竟然把人打成這個樣子?再說那宋碧凝應該知道扶柳是以你身邊的丫頭的名義進府的吧?”

    聞言,韋倫低頭想了一下,便抬頭對扶柳道:“你回去歇著吧,去向侍衛長要點藥,他那裏有跌打損傷的藥!”

    見韋倫並沒有什麽舉動要給她做主的,扶柳便抬頭望了一眼自家主子,然後便委屈的福了福身子,道:“是!”然後就退出了涼亭,一路哭泣著回了韋倫居住的院子。

    等扶柳走後,清琅便道:“這件事要怎麽處理?總不能就讓扶柳白白被打吧?”

    “你想讓我怎麽處理?難道為了一個丫頭要跑上門去對太守夫人興師問罪嗎?以後你讓扶柳安分一點,讓她在屋子裏少出來!”韋倫道。

    “難不成這還成了扶柳的錯了不成?”見韋倫好像還在維護那個宋碧凝,清琅自然是心裏不爽!

    見清琅不高興了,韋倫隻得安撫道:“這件事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聽到這話,清琅才不言語了,但是心情卻是不好了。扶柳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她也是沒有臉麵的!

    此刻,太守府內一間裝潢的十分華貴的臥室內,有一位坐在八仙桌前,穿著枚紅色撒花薄絲褙子的美人正拿著團扇痛痛快快的扇著。

    “夫人,這是剛剛冰鎮好的酸梅湯!”小雀端著一碗酸梅湯放在了八仙桌上。

    宋碧凝點了下頭,便端起那酸梅湯來一口氣就喝了大半碗。“嗯,真痛快!”

    小雀便在一旁道:“夫人,奴婢剛才派去盯著大將軍的人回來說那個叫什麽扶柳的丫頭哭著去涼亭裏找大將軍告狀了。隻是離得遠聽不到大將軍對她說了些什麽,反正那扶柳就哭著跑回去了!現在是那個書童在陪著大將軍說話呢。您說大將軍不會來找您算賬吧?”

    “哼,為了一個丫頭他還能來找我算賬嗎?就算是算賬我也可以給他來一個不認賬。府裏那麽多丫頭我怎麽知道那個扶柳是他從家裏帶過來的?”宋碧凝道。

    “夫人說得也是。隻是奴婢覺得那個扶柳不像是個一般的丫頭。估計不是個姨娘也是個通房,長得不錯,估計大將軍也是十分喜歡的,要不然這千裏迢迢的那韋家也不可能把一個丫頭送過來伺候。還有就是剛才夫人您也看到了,那個丫頭對大將軍簡直太殷勤了,關懷備至的,眼裏隻有大將軍呢!”小雀在一旁分析道。

    “我就是看不上她那個殷勤勁所以才掌她的嘴!”宋碧凝現在想起來扶柳都恨不得撕了她。

    這也難怪,韋倫在這裏已經住了有些日子了,她幾乎每天都過去獻殷勤,可是那個韋倫卻是連看都不肯多看她一眼。要知道憑她的美貌和才情這些年來有多少男人都對她著了迷,就連年過半百的秦太守偶然間看到她一次便托人上門求親。她雖然出身門第不高,但是也一直很清高,就是想配個出身名門的青年才俊。在京城的時候好不容易攀上了鄭國公府嫡出三公子的這門親事,可是沒想到父親竟然突然被貶官到這甘肅苦寒之地,就是連這麽好的婚事都黃了,她真是哭了好些日子!不僅僅是因為嫁不到鄭國公府,也是因為錯過了韋倫這樣的才俊。韋倫這個人她是見過幾次的,當然隻是站在不遠處偷偷瞧見的,可以說她是對韋倫一見鍾情。隻是可惜沒有做夫妻的緣分!

    到了這甘肅之後有一次秦太守去地方上巡查,正好到了他們家,偶然的機會讓秦太守見到了她的真容,正好秦太守的夫人去世不久,秦太守便派人過來提親,要知道這秦太守可是她父親宋思成的頂頭上司,她父親被貶到這裏來人生地不熟,又沒有一個靠山,要是再出了什麽差池恐怕連這個七品的烏紗帽都不保。一家人合計了一夜,最後隻能是宋碧凝做出犧牲,嫁給這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宋碧凝雖然心裏十分的不情願,但是看到老父淚流滿麵的發愁,她也實在是不忍,最後隻能是坐著花轎嫁了過來。新婚之夜,不是一樹梨花壓海棠也是半樹梨花壓海棠。那秦太守的胡子頭發都有些花白了,這一夜雖然萬般的委屈,但是也得心甘情願的把潔白的身子奉上,因為隻有伺候好了這位太守大人她和她的家人才能有好日子過!雖然這秦太守膝下已經有了兩個嫡子兩個庶子,還有好幾個女兒,但是大部分都成家立業或者是出嫁了,這秦太守得了嬌妻也是十分的寵愛,所以她在府裏的日子還是很好過的,後院的事也幾乎都是她當家。

    本來想著日子就這麽湊合著過下去,可是當知道敦煌城外出了戰事,而過來平息戰事的竟然是韋倫的時候,她的心又有些飄忽了起來!尤其是這位定遠大將軍打了個漂亮的大勝仗之後,那簡直就成了美人愛英雄,橫看豎看覺得秦太守不順眼了。天可憐見,定遠大將軍竟然負了重傷,秦太守還把定遠大將軍接進府來養傷。這可是高興壞了宋碧凝!自從韋倫住進了太守府後,她以太守夫人的名義每日都過來探望,而且一日三餐等安排的極為細致。一開始,韋倫傷重,無暇多想,隻是很感謝這位太守夫人的悉心照顧。但是,等到韋倫的傷被控製住以後,他就對這位太守夫人有了些顧忌。因為這位太守夫人實在是太年輕,太漂亮,而且眼神裏,舉手投足之間都蘊含了太多的風情。所以他便讓韋青派人去查了這宋氏的底細,這一查不要緊,結果還真是出乎於他的意料。這位宋氏竟然就是在京城裏差點和她成親的宋碧凝。知道了這一層之後,韋倫便有意無意的疏遠著宋碧凝,並且好多時候都推說自己在休息見都不見她了。韋倫突然的疏離可是急壞了宋碧凝了,所以當她看到扶柳的時候,她的醋勁就突然抑製不住了,竟然找茬就把她的嘴巴給打出血了!因為在她看來這個扶柳就是送過來給韋倫暖床的,這樣一來她豈不是更沒機會了?

    見主子不悅,小雀趕緊的奉承道:“夫人莫生氣,奴婢看那個扶柳哪裏比得上夫人一個零頭?估計大將軍也就是被她伺候慣了罷了!”

    “話是這麽說,可是他怎麽好像對我一點……那方麵的意思也沒有!”宋碧凝苦惱的道。

    這小雀是從小就伺候宋碧凝的丫頭,她的心事小雀都知道,而且她家裏的父母兄弟都在她娘家,是宋家的家生子,所以她也不怕這小雀會出賣她,實則也是這些年來雖然是主仆,但是到底也和自家的姐妹差不多,所以有什麽事都是兩個人在一起合計的!

    “夫人,您說是不是大將軍對您的身份還是有所顧忌啊?畢竟……您現在可是太守夫人呢!”小雀道。

    聽到這話,宋碧凝一下子就來了點精神。“對呀!肯定是這麽回事。要是當初他不樂意的話,他家裏也不會給我們說親的。”她很是相信這個理由,要不然韋倫就沒有拒絕她的理由啊。

    “夫人,奴婢看著那大將軍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而且過兩日老爺也差不多該巡查回來了!”小雀善意的提醒道。

    “知道了!”宋碧凝此刻已經控製不住自己那顆躁動的心。

    這日晚飯過後,屋子裏燈火通明,窗子半開著,外麵的風兒緩緩的吹進來,一改中午時候的炎熱,這時候穿著一身中衣的韋倫還感覺有些涼颼颼的。

    見韋倫坐在榻上,窗子外麵的風直接吹到他的身上,清琅便趕緊過來提醒道:“你趕快別坐在這裏了,小心著了涼!”

    手裏正拿著公文看的韋倫聽到這話不由得樂了。“我哪裏就成了紙糊的了?以前在軍中哪天不是風餐露宿的?結果我也從來沒被吹病過。”

    見他對自己的話根本就不在意,清琅隻得傾身上前伸手就把窗子給關了!韋倫卻是抗議道:“這麽涼快的清風吹一下多爽快,你怎麽把窗子關了?”

    “你現在身子還沒有複原,不準吹涼風!”鄭重的說了一句,清琅便轉身去收拾床鋪了。

    對於清琅的告誡,韋倫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氣道:“哎,現在天天被人管著!”

    聽到背後的人的話,清琅立刻就轉身瞪著他,韋倫便趕緊的低首看公文道:“不過比沒人管著強!”

    聽到這話,清琅的嘴角抿了一下,才又轉身去收拾床鋪了。

    這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韋倫便不抬頭的道:“進來!”

    下一刻,隻見韋青進來後又關閉了房門,走到榻前道:“三爺,太守夫人求見!”

    聽到這話,剛剛收拾好床鋪的清琅便忽然轉過身子來。心想:這個宋碧凝大晚上的過來做什麽?不過她正好要問問她為什麽要打扶柳的。

    韋倫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才吩咐韋青道:“請進來!”韋青便趕緊的應聲去了。韋倫自然知道清琅的心思,便抬頭低聲囑咐她道:“一會兒你不要說話!”

    聞言,清琅便走到韋倫的榻前站定了,心想:不說話就不說話,她倒是要看看他對那宋碧凝該怎麽樣?

    隨後,隻見韋青引領著宋碧凝走了進來。今日這宋碧凝穿的真是好撩撥人,一身粉紅色的紗衣褙子把個裏麵的身材若隱若現,胸前的紫色繡花抹胸看得很清楚,那露出來的脖頸和胸脯如同豆腐腦一般白嫩。發髻低垂,斜插著幾支步搖,下身一條白綾裙子,走起路來嫋嫋娜娜的,清琅一見了就有種作嘔的感覺!

    隻見那宋氏進來,便走到榻前,飄飄福下身子去,用清脆的聲音道:“妾身拜見大將軍!”

    “夫人免禮!”韋倫坐在榻上沒有動。

    “夫人深夜來此,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韋倫隨後便問,並沒有讓清琅請她坐下的意思。其實韋倫的意思很明顯,她是個有婦之夫,深夜來此並太方便,有事的話就把事情說完趕緊走吧!

    不過,宋碧凝卻是安之若素。笑道:“今日妾身是來給大將軍請罪的!”

    “夫人這話從何說起?”韋倫大概已經猜到了宋碧凝想說什麽了。

    果然,宋碧凝便道:“今個妾身帶著丫頭在園子裏閑逛,不想有一個丫頭衝撞了妾身,妾身自己管著這麽大個太守府,所以對待下人們還都是嚴厲的,這個丫頭這麽沒眼力見,所以妾身就讓小雀打了她兩下。誰知道等妾身回去之後才知道那個丫頭竟然是大將軍身邊的人。妾身惶恐不已,所以便趕緊過來向大將軍請罪,還請大將軍恕妾身不知之罪啊!”

    聽到這話,清琅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宋碧凝還真是會做戲,明明扶柳說過她是韋倫身邊的人了,她現在竟然來個不認賬!不過清琅並沒有說話,而是想看看韋倫會怎麽辦?

    韋倫聽了宋碧凝的一番話之後,倒是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卻是淡淡的道:“一個丫頭而已,夫人打兩下也無妨!隻是這丫頭是我身邊的人,讓一些不知情的人知道了去恐怕會汙了夫人賢德的名聲,那就以小失大了。所以以後但凡我身邊的人得罪了夫人,夫人隻告訴我一聲,我自會懲罰她們替夫人出氣!”

    “是妾身僭越了,理應如此!”宋碧凝倒是大方的道。

    隨後,見宋碧凝還站在那裏不走,清琅真是想趕人了,韋倫卻是率先道:“天色已晚,夫人還是回去早點歇息吧!”

    可是,那宋碧凝卻是不管這逐客令,而是上前一步笑道:“大將軍,妾身還有別的事想向你稟告!”

    “夫人請說!”韋倫耐著性子道。

    這時候,宋碧凝抬頭望了望站在榻旁邊的清琅,便道:“大將軍,妾身這事必須得單獨跟您說!”

    清琅知道這宋碧凝自然是不會有什麽好事,要不然也不會穿成這樣來找韋倫,所以剛想說什麽,韋倫卻是對一旁的清琅道:“小琅,你先下去!”

    “大將軍……”清琅當然不想給這宋碧凝創造機會。

    可是,韋倫卻是重複道:“下去!”

    聽到這話,清琅不便再說什麽,隻能是白了韋倫一眼,便不情願的出去了。轉頭望望清琅出去的背影,宋碧凝卻是道:“大將軍,您的這位書童架子好大啊?好像連大將軍您的話都不怎麽聽在耳朵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