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洞房花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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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清琅抿嘴一笑,沒有再嗬斥霜葉,而扶柳則是趕緊出去預備醒酒湯了。隨後,霜葉便伺候清琅吃了點東西,清琅胡亂吃了幾口,腦子裏卻都是想李氏給她的書上的小人,自己都在心裏嘲笑自己,她這是怎麽了?難道這就是少女懷春嗎?要說這副軀體是十九歲,但是她的心智年齡可是都二十幾了,怎麽還如此毛躁呢?

    等了好久,韋倫也沒有回來,清琅便把扶柳和霜葉支出去了,自己趁著沒人又把那本小人書拿出來看,越看是讓她越耳紅心跳,後麵的文字解釋更是詳盡到讓她目瞪口呆的程度!雖然她和霍振廷有過兩年的夫妻生活,但是到底也是很少在一起,好多東西別說做過她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正看著起勁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一聲。“姑爺回來了!三爺回來了!”

    聽到聲音,清琅左右望了望,想把書藏到枕頭底下,又覺得會被發現,情急之下隻好把書藏在了床底下,然後鋪好了床單,坐在床邊裝作正在等韋倫的樣子!隨後,房門便被推開了,隻見剛才進來伺候的那兩個丫頭扶著韋倫回來了,扶柳和霜葉在後麵緊跟著。看到韋倫微逼著眼睛,臉色潮紅,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清琅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心想:他看來真是喝多了!

    稍後,隻見那兩個丫頭把韋倫扶到了床上,一個為他脫鞋子,另一個上前為他脫去了身上的大紅色喜服。清琅看到這兩個丫頭做事很嫻熟。看來她們兩個是平時伺候韋倫的人!這期間,她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兩個丫頭,隻見一個身材高挑苗條,麵容清秀,大概也有二十來歲的樣子。另一個則是身材豐滿,麵容嬌俏,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這兩個人都有些姿色,尤其是那個身材豐滿的,衣服也穿得偏瘦些,前胸和屁股都鼓鼓的,感覺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般讓人垂涎!此刻,清琅心中便有些不悅:怎麽韋倫身邊還有這麽個丫頭?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通房不成?

    隨後,穿著一身大紅色綢緞中衣的韋倫便在床上翻了個身,嘴裏嘟囔著。“都下去!”

    見狀,那兩個丫頭便衝著韋倫和清琅福了福身子。“奴婢告退了!”

    那兩個丫頭走了之後,扶柳把手中的醒酒湯放在八仙桌上道:“奶奶,醒酒湯好了!”

    看了醉酒的韋倫一眼,清琅心中有幾分的不高興了,明知道今個是洞房花燭夜可是還要喝醉了。便對扶柳道:“你們也下去歇著吧!”

    “是。”扶柳和霜葉福了福身子剛要退下去。

    清琅又叫住了她們,低聲吩咐道:“幫我打聽一下剛才那兩個丫頭都是誰?”

    “是!”扶柳和霜葉趕緊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房門再次被關閉,房間裏隻剩下坐在床邊的清琅和躺在床上的韋倫。龍鳳雙燭燒得正旺,屋裏燈火通明,到處都是一片刺目的大紅色!

    轉眼望望躺在床上好像已經睡著了的韋倫,清琅蹙了下眉頭。心想:本來剛才還在憧憬著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呢,沒想到卻是他醉得不省人事而告終!在心內歎了一口氣,然後清琅便踏上鞋子,走到八仙桌前端了醒酒湯過來,然後伸手想攬起韋倫讓他喝了,但是他實在是太沉了,她根本就弄不動他,所以隻好對著閉著眼睛的他道:“趕快起來,把醒酒湯喝了!”

    可是,他仍舊是不動!清琅望著他,真是無計可施。就在這個當口,床上的人則是忽然就睜開了眼睛,臉上帶著一抹笑意的對清琅道:“我根本沒喝醉,用不著什麽醒酒湯!”

    聽到這話,清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刻後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所以便伸手打了他一下,氣憤的道:“你又騙我?”

    “我哪裏是騙你?我是騙外麵那些人罷了!”韋倫說著便坐了起來。

    “你倒是挺會演戲的!”清琅噘嘴道。

    “哎……”韋倫上前想拉一把清琅,但是沒想到清琅一不小心就把手中的醒酒湯灑了,正好灑在了她的小襖上,她不由得低呼了一聲。“哎呀!你幹什麽啊?”見狀,韋倫趕緊接過清琅手中的碗放在一邊,又趕緊的從衣裳裏拿出了一塊手帕替她擦拭身上的中衣。清琅眼尖,看到韋倫拿出的那塊手帕正好就是她當日送給他的,不由得心裏又高興起來!便道:“別擦了!弄濕了好多。”

    韋倫低頭一看,果然真是濕了一大片,韋倫便索性道:“反正屋子裏又不冷,不如你就脫了好了!”

    聞言,清琅馬上臉上一紅!韋倫見她羞赧的樣子,便伸手散下了床幔。紅色的紗帳籠罩著整個床鋪,外麵的燭光透進來的光線也暗淡了許多。一時間,一股曖昧的氣息撲麵而來。

    “清琅?”他傾身上前,低聲的呼喚著,那聲音低沉又帶著磁性,把個清琅喊得骨頭都要酥了。

    “嗯?”感覺他的身子貼向了她的,她竟然都有些要顫抖了。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動手了,解開她小襖上的一個又一個的盤扣,她則是含羞帶怯,半垂著頭,眼睛都不敢看他!心想:這就是要洞房花燭了嗎?腦子裏又想起了書上畫的那些小人!

    紅色的小襖緩緩的褪去,大紅色繡著鴛鴦戲水的肚兜展現在眼前,白皙的肌膚在大紅色肚兜的掩映下更加的白嫩如玉。心跳聲,呼吸聲在這一刻圍繞著彼此,他反手便快速的脫去了身上的桎梏,她溫柔的上前躺入他的懷中……

    接下來,他當然是像剝玉米一樣把她身上的束縛全部清除,稍後一團衣服都被扔到了床下!當他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李氏告誡他的話,便欲拒還迎掙紮,她所謂的掙紮換來的是他的無比急切!稍後便把她固定了位置,不允許她再動,而他則是開始了勇探神龍穴!當撕心裂肺的疼痛來臨的時候,她不由得就尖叫出聲,他則是隱忍著萬般小心,額上的汗水都滴落在她的身上。這時候書中可是說一定要無比嬌柔,一定要裝得楚楚可憐,一定要流兩滴眼淚,一定要尖叫出聲,一定要表現出萬般痛苦的表情!因為隻有這樣那個男子才會萬般憐惜你,才會感覺對你很愧疚。接下來,她就按照書中的攻略那麽做了。

    果然,事後他對她是憐愛的不得了,一個勁的賠不是,一直都緊緊的摟著她,並且克製住再一次要她的衝動,生怕她的身子會受不了!清琅自然是被幸福圍繞著,心裏滿滿的被幸福充滿了。雖然剛才她有兩分做戲,但是八分更是真情,可以說她期待的洞房花燭真的是很圓滿,比上一次和霍振廷真是好一百倍!記得上次的洞房霍振廷是草草了事,沒有任何的安撫和撫慰,而且還對她冷冷淡淡的,想到這裏她感覺自己此刻就是在雲端上!

    折騰完了之後都是三更天了,明日還得早起,韋倫便抱著清琅沉沉的睡去……

    這一晚上,雖然清琅睡著了,但是畢竟睡得並不好,因為她還是不習慣床鋪上突然多了一個人。緩緩睜開眼睛,轉眼看到枕邊上的人,他還熟睡著,這一刻,清琅不禁轉過頭去凝視著他。他其實在長得很好看,雖然不是麵若冠玉的那種清俊,皮膚也比那些世家公子要黑上一些,是那種健康的麥色,這也是和他常年帶兵有關係,不過臉的輪廓很分明,眉骨高聳,鼻子挺拔,嘴唇薄薄的,是個健康的帥哥!以前,她自然是不好意思直直的這麽看他的,現在有了這個機會自然是多看了幾眼,而且洞房之後,她對他的感情仿佛又升華了不少,她和他的命運從此便是緊緊的聯係在一起了!

    她剛想伸手去摸一下他的臉,不想她的手還在空中的時候,一道聲音卻是傳進了耳朵。“竟然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偷看我?”

    聽到這話,清琅趕緊的把手縮了回來,臉上一紅的道:“什麽叫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好不好?”

    聞言,韋倫便伸手一下子撩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清琅驚呼一聲,眼睛都不敢往他身子上看的。“你幹什麽啊?”

    “你不是喜歡看嗎?那就讓你看個夠!”韋倫笑道。

    “下流!”清琅轉身便背對著他。

    韋倫上前摟住她,手也開始亂摸,清琅扭捏著,他就越來勁,隨後竟然趁其不備,一下子也掀開了她的被子,美其名曰。“你看了我了,現在也該輪到我看看你了吧?”

    “討厭!”清琅自然是快速的想把被子再拉回來,但是他卻是抱著她不給,兩個人一來二去,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竟然又把她壓在了身下了!

    “幹什麽啊?”清琅的臉緋紅緋紅的,聲音也小了。

    “昨個怕你身子受不了,現在可是歇過來了吧?”韋倫的聲音嘶啞了。

    她抬眼驚恐的盯著他問:“你不會又……”她現在可是腰酸背痛,眼皮還睜不開呢,她可是不想了!

    “我都忍了半個晚上了!”韋倫竟然又要開始攻城略地了。

    “不要啊……”清琅自然是哀求不已。不過好像韋倫這次絲毫是不再憐香惜玉了!

    咚咚……咚咚……

    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了!隨後便傳來了一個女音。“三爺,三奶奶,趕快起來吧,您們還得給老夫人去敬茶呢!”

    聽到這話,清琅再轉頭一看外麵的天都大亮了,她趕緊推了下韋倫的肩膀道:“別鬧了,趕快起來吧!今日第一天我還得給母親敬茶呢!晚了讓人笑話。”

    韋倫自然知道這新媳婦第一日是要恭恭敬敬的給婆母敬茶的,所以便趕緊的放開了她,不過卻是笑著說了一句。“先放你一馬!等回來再和你算賬。”

    清琅自然不敢再招惹他,便趕緊的找來自己的內衣穿上,並穿上了中衣,韋倫也是自己穿好了中衣,然後韋倫便去開了房門。房門一被打開,外麵的四個丫頭便魚貫而入!見到韋倫先是福了福身子。“三爺早!”然後分別把洗臉水等放下,又對著清琅福了福身子。“三奶奶早!”

    稍後,韋倫的兩個丫頭開始侍候他洗漱,穿衣服,穿靴子。霜葉和清琅則是伺候清琅洗漱,梳頭,穿衣服。清琅是女人家,梳洗自然是比韋倫要麻煩的,韋倫先穿戴好了,便坐在一旁的榻上等候,順手拿過一本書邊看邊等!而清琅則是坐在梳妝台前由霜葉幫著梳頭,扶柳則是去拿衣裳過來。清琅在銅鏡中看到剛才伺候韋倫的那兩個丫頭都出去了。剛才她們一個給韋倫梳頭,一個給韋倫穿衣裳,兩個人配合的倒是很默契,而且伺候韋倫伺候的也很周到,甚至跪在地上把韋倫的袍子抻的一絲不皺的。那個長得高挑的還算本分,那個長得豐滿的臨走了還為韋倫倒了一杯茶含笑的奉上,眼眸中似乎都含著情意,不過韋倫卻是眼皮都不抬的,低頭就接過了茶碗壓了一口而已!對於韋倫的表現她還是很滿意的,不過對於那個豐滿的丫頭卻是看著有些不順眼。

    過了一會兒,清琅便穿戴完畢了,走到韋倫的跟前,笑道:“趕快走吧,別讓母親等急了!”

    聽到這話,韋倫一抬頭,看到清琅今日已經是一副小媳婦的打扮,發髻全部盤在頭上,戴著一支五尾的累絲金鳳步搖,鬢邊插著兩朵粉紅色的絨花,身上穿的是一件荔枝紅纏枝葡萄紋的長身褙子,下身一條青色的百褶裙,顯得高挑喜興,端莊富貴。韋倫把手中的書往旁邊一放,便帶著清琅一路出了房門,朝位於鄭國公府中央地帶的慈養閣走去!

    鄭國公府占地不小,除了前麵的大廳和花園子以外,後麵居中的地帶就是鄭國公夫人的居所慈養閣。慈養閣的東邊的院子是長子韋儀居住的地方,府中人稱為東院;慈養閣西邊的院子是次子韋仁居住的地方,府中人稱為西院;慈養閣北邊的院子就是三子韋倫居住的地方,府中人成為北院。每個院子的占地都差不多,都是兩進的院子,不過建築風格各有不同罷了。

    進了慈養閣,海棠看到韋倫和清琅便趕緊上前福了福身子笑道:“三爺,老夫人等候您多時了!”

    “知道了!”韋倫點了點頭,便帶著清琅進了正屋。對於這個海棠,清琅自然是認識的,她是鄭國公夫人身邊的大丫頭,很是得點臉麵,所以府中上下都讓她三分。今日自己初來乍到,她見到自己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眼睛中隻有韋倫,清琅明白她是看不起自己,不過也並不在意,大概這府中能看得起她的人還真是不多,因為眾人都知道鄭國公夫人是很滿意這樁婚事的!

    進了屋子之後,隻見鄭國公夫人果然已經端坐在正座上,旁邊站著馮立家的。左邊側座上坐著大爺韋儀和大奶奶魏氏,右邊側座上坐著二爺韋仁和二奶奶江氏。韋倫和清琅趕緊上前行禮道:“給母親請安!”

    鄭國公夫人抬眼在韋倫和清琅的臉上一掃,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的道:“雖說昨個才剛成親,但是今個第一日過來也不該讓你們的兄長和嫂嫂久等了才是!”

    清琅知道這個鄭國公夫人難纏,但是沒想到第一日的第一句話就開始挑理了,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過韋倫卻是上前笑道:“母親,都怪兒子昨個晚上多喝了幾杯,所以起晚了,還請母親恕罪!”

    聞言,鄭國公夫人還沒說什麽,二爺韋仁倒是笑著翹著二郎腿道:“恐怕不是喝多了,是溫柔鄉裏多纏綿吧?哈哈……”

    韋仁此刻簡直沒有什麽大家公子的風範,一旁的江氏看了他一眼,他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韋倫卻是回頭道:“我哪裏有二哥那樣的豔福,每日裏都是佳人不斷的!”

    被說了一句,韋仁當著眾人不便發作,隻是把二郎腿放下來,並且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大爺韋儀和魏氏不禁撇嘴一笑!韋仁是個怎麽樣的人她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簡直就是個色中餓鬼,他院子裏的丫頭和媳婦幾乎都過了他的手,江氏也是很無奈,多說幾句就要挨打的,所以現在基本上也是不言語了。

    看到二兒子受了奚落,鄭國公夫人便有些不悅,便對旁邊的馮立家的道:“怎麽還沒拿來?”

    聽到這話,清琅正納悶之餘,不想馮立家的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看到海棠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呈到鄭國公夫人的麵前,隻見那托盤裏是一塊白色的絲帕,上麵還斑斑點點的有些血跡!看到這絲帕,清琅不禁臉上一紅。這是昨個晚上圓房的時候墊在床上的,起床的時候光顧著梳洗趕快過來,把這事給忘了,也不知道是誰拿過來的?在座的人看到那絲帕上的血跡都是忍俊不已。鄭國公夫人掃了一眼,算是滿意,便說:“倒是沒有辱沒了你們俞家的家風!行了,開始吧!”

    鄭國公夫人一句開始後,海棠便拿了一個軟墊放在鄭國公夫人的跟前,杜鵑則是端著托盤裏的茶碗走了過來。這架勢就是該讓新娘子敬茶了,清琅上前一步,便跪在了軟墊上,然後端過托盤來,恭恭敬敬的舉起過頭頂道:“母親請用茶!”

    鄭國公夫人伸手端過茶碗,壓了一口,然後便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紅包放在了托盤上,算是完了一道工序,臉上都沒有一點娶了媳婦的那種高興。清琅也不多言,由韋倫扶了起來,帶著她走到大爺韋儀和魏氏的跟前,這次並不用下跪,隻是端了茶水請他們用茶,魏氏把早就準備的一個紅包放在了托盤上,並且滿麵帶笑的,說什麽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這麽客氣,她是管家的,以後缺什麽就隻管和她說,下人們不聽話也隻管和她說,很是熱情周到的樣子!對於這個魏氏,清琅真是太了解了,因為她也是個能奉承的,在她還是**郡主的時候就時常往齊王府跑,奉承齊王妃和她,不過齊王妃並不想和魏氏來往過密,因為她那個姐姐鄭國公夫人有些左性,別因為她和自己的外甥媳婦走得太近而生了什麽嫌隙,所以對她並不是太熱情,一來二去的這魏氏便不怎麽去齊王府了。據齊王妃當年說這個魏氏可是笑裏藏刀,把個鄭國公夫人奉承的很是信賴她,但是對兄弟妯娌都是打壓的,而且對下麵的人十分的刻薄。所以對於魏氏的熱情,清琅隻是淡淡的應對著,既不得罪她又不和她顯得太近!

    隨後,韋倫又帶著清琅走到二爺韋仁和江氏的麵前。清琅給他們也敬了茶。那個韋仁還是改不了老毛病,眼睛在清琅的身上打了好幾個轉,江氏則是有些不敢當的樣子,站起來從袖子裏拿出了紅包,隻是懇切的說了兩句話,並不多言!清琅知道這個江氏出身低微,人也老實,不會來事,鄭國公夫人看不上她,魏氏也是時常的踩她,連她的夫君二爺韋仁也不把她放在眼裏,所以這江氏也是個可憐的人!不過好歹已經生了一個兒子,倒是還能站住腳跟的。

    隨後,清琅便讓丫頭拿出來自己做的女工。先是給鄭國公夫人送了一雙鞋子和一條繡花勒子。鄭國公夫人看也沒看,說了一句她從來不穿別人做的東西,不過還是讓馮立家的給收起來了,這也算是給了她麵子的!給魏氏和江氏都做了鞋子,她們都笑著接了。

    隨後,鄭國公夫人便留三個兒子和三個兒媳在她這裏吃早飯。一刻後,眾人便移步來到了飯廳,一張八仙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的小菜,清粥,花卷,點心,油條等早點,十分的豐盛。

    鄭國公夫人率先坐下,然後大爺,二爺,三爺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最後就是三個少爺和四個小姐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大爺韋儀和魏氏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叫韋璋,今年十六歲了,女兒叫韋珊,今年十三歲,都還算是出落得很清秀。二爺韋仁和江氏生了一個兒子,名字叫韋玻,今年八歲。大房裏沒有庶出的子女,二房倒是有三個庶出的子女,一個庶子和兩個庶女。庶子叫韋磅,一個庶女叫韋婭,另一個庶女叫韋姝。大戶人家對於起名字也有些學問,鄭國公府這樣的世家大族對於嫡庶是十分在意的,韋倫他們這一輩沒有庶出子女,所以名字都是單人旁。到了下一輩庶出的子女多了,所以嫡出的不管男女都是王字旁,庶子的名字是石字旁,庶女的名字都是女字旁。對於這些子侄輩,清琅早就有準備,不管嫡庶每個人都準備了一個裝著些碎銀子的荷包。

    都坐下以後,清琅看到魏氏和江氏都沒有坐,然後便看到魏氏和江氏是站在旁邊伺候這些老的,小的,還有男人們吃飯的,雖然丫頭婆子成群,但是也沒有她們的座位。雖然俞家規矩也是嚴明的,但是到底還是沒有鄭國公府這樣。清琅在一旁站著,不禁有些拘束。魏氏在一旁給鄭國公夫人布菜,江氏上前低聲道:“三弟妹,咱們妯娌不能坐,伺候他們吃完了咱們才可以再吃!”

    雖然清琅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但是也知道入鄉隨俗的道理,衝著江氏點了點頭,然後便學著魏氏的樣子幫忙盛飯什麽的。大家族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所以飯桌上沒人說話,隻有咀嚼飯菜的聲音,韋倫的眼睛朝清琅望了幾眼,今日他吃得也不多,大概也是怕清琅不習慣吧!這頓飯好不容易伺候他們都吃完了,送走了鄭國公夫人和三位爺們,那些孩子們也都完了走了,魏氏妯娌三個才可以坐下來用飯。說實話,這時候,清琅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了!

    不過雖然是吃在後麵,但是飯菜也不算是殘羹冷炙。很快,丫頭們就又端來了新的小菜,清粥也都是新熱的。妯娌三個坐下來後,清琅便低頭吃了起來。別說,這鄭國公府的小菜還真是挺好吃的。江氏在一邊低頭吃飯並不說話,魏氏的話匣子卻是打開了。“三弟妹,咱們家的規矩大,你呀初來乍到不習慣,等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清琅抬頭笑道:“以後還要大嫂多多指點呢!大嫂比我歲數大,又在這家裏管了這麽長時間的家,外麵的人都知道大嫂精明能幹,要不然也不能把這麽大的家管得這麽井井有條!”

    這魏氏就愛人家誇她有才能幹,所以被清琅一奉承,便十分的高興。笑道:“啊呀我也是沒有辦法,母親歲數大了,管不了事了。我也是勉為其難,要不然這麽大個家還不亂套了?正好你來了,以後啊還得讓你多幫襯我呢!”聽到這話,清琅知道這魏氏是在試探她,大概是怕自己要搶了她的管家之權吧?對於這一點清琅可是一點野心都沒有!管這麽大的家可是每天都累死累活,一點自己的自由時間都沒有的,而且有一點不好還會讓人抱怨,雖然說管家可以得到許多的好處,還能得到許多人的巴結奉承,但是她還是沒有這個想法。所以便當即表明態度道:“大嫂,我這個人從小就愚笨,以前在家裏幫著母親也管過幾件事,可是都把事情給管砸了,母親訓斥了幾句,以後就再也沒有讓我幫著管過事,所以管家這種事還是不要找上我,要不然會越幫越忙的!”

    “嗬嗬……”聽到清琅的話,魏氏捂嘴一笑,然後便歎氣道:“哎,還以為來個弟妹可以幫幫我呢!看來我還是得繼續辛苦下去了。”

    “大嫂勞苦功高!”清琅陪笑道。

    她們說她們的,一旁的江氏隻是低頭吃飯,什麽也沒有說。不過卻是很體貼的吩咐旁邊的丫頭又拿了一碟子清琅剛才愛吃的那個乳瓜。清琅看在眼裏,也記在了心裏,感覺這個江氏不多言不多語,但是卻是個十分體貼的人!

    鄭國公夫人用完了飯後,馮立家的扶著她回了自己的屋子。

    坐下來後,鄭國公夫人便道:“我以為今日老三家的要出醜了呢,沒成想那絲帕上還真是有血跡的!”

    馮立家的笑道:“老夫人您怎麽也糊塗了?三奶奶要是和三爺早就有了苟且之事,三爺還不得替她瞞著?他們兩個在那年的上元節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了一夜呢,從那個時候起三爺就對這三奶奶有了心思,一心想求娶三奶奶!奴婢想這三奶奶隻是個中人之姿,而且也沒什麽才情,三爺怎麽就唯獨看上了她呢?三爺雖然回來才五年多,但是老奴看著不是個好色的人,大概啊肯定那日晚上和三奶奶有了什麽,三爺是個負責任的人,所以才一心求娶她。雖然那絲帕上有血跡不假,但是誰知道那血是什麽血?弄個狗血雞血的染上去的也說不準呢!”

    聽到這話,鄭國公夫人點了點頭。“哼,反正是不檢點就是了。”

    “老夫人,不喜歡就少搭理就是了。要是再看著不順眼就給她個下馬威!”馮立家的道。

    “老三現在正在興頭上,我給她做規矩怎麽也得有點道理才是。我看著她也不是個太乖巧的,等到她犯了錯我是輕饒不了她的!”鄭國公夫人道。

    “在這府上誰敢給您氣受啊?隻有您給別人氣受的份!”馮立家的在一旁奉承道。

    別說,馮立把個鄭國公夫人奉承的真是輕飄飄的……

    飯廳這邊,魏氏等妯娌三個把早飯用完了。魏氏還要回去管理家事,江氏也忙著回去料理自己院子裏的事,清琅也就告退了!誰知道剛走出了慈養閣,來到回到北院的必經之路上,隻見回廊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看樣子是在那裏專程等自己的,所以便笑著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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