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開始腹黑向的洛銘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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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銘軒的臉上掛著一絲淺淡卻好看至極的笑容,醉冬費力的伸過手去想要撫摸那份美好,隻是她的手剛剛艱難的伸出去,就看到洛銘軒的笑並非是衝著她的!

    那麽美好的笑,是衝著漠然站在她前方的白幽蘭的。

    一股嫉妒與憤怒幾乎燒紅了她的眼,醉冬猛地張開嘴嘶吼出聲!

    “啊……”

    伴隨著這一聲慘叫,醉冬也徹底的疼暈了過去。

    白幽蘭一直那麽垂眸看著她,唇邊帶著一絲冰冷的笑,見她暈了過去,白幽蘭這才轉眸看向了洛銘軒。

    畢竟,這人是洛銘軒耗費精力培養出來的,如何處置應該還是要問問他。

    直接就對上了洛銘軒輕柔的目光,他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開口說道:“一切隨你的心意。”

    洛銘軒的這句話說得平淡,甚至帶著絲絲的溫柔,但是一旁的香蝶等人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細雨等人的耳旁仿佛又響起了,當初洛銘軒那句冷漠而淩厲至極的話語:“誰敢惹王妃,殺無赦!”

    而白幽蘭聞言緩緩勾唇,說道:“奔雷,將她送出去。”

    “王妃……”奔雷有些猶疑的問道:“把她送去哪裏?”

    “她從哪裏來的,就再送回哪裏!”

    白幽蘭冷冷的吩咐著,之後又好心的補充了一句道:“讓她繼續未完成的任務。”

    得到了確切的吩咐,奔雷立即毫不猶豫的提起醉冬,將她提了出去,至於醉冬吃了毒藥會不會死這樣的問題,奔雷壓根問都沒問,他相信白幽蘭既然這麽說,醉冬就一定會活著。

    醉冬眼裏對白幽蘭的恨意,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這樣的人再將她放回去真的合適麽?

    “我說……”顧瀟然瞅著施施然坐了回去的白幽蘭,忍不住出聲問道:“你不怕她鬧出什麽幺蛾子麽?”

    聞言,白幽蘭勾出一個冷然的笑容,說道:“我就怕她不鬧。”

    看到白幽蘭眼中閃過的冷光,顧瀟然嚇得一縮脖子,他可沒有忘記一開始總是在她手上吃虧的事情!

    被白幽蘭惦記上,看來這醉冬以後的日子裏有事可做了。

    顧瀟然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在那裏笑的歡快,冷不丁的卻聽到洛銘軒說道:“瀟然,你不走,難道真的要留在這裏蹭女人麽?”

    “嘎”的一聲,顧瀟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難以置信的看著洛銘軒,這家夥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隻是,不等顧瀟然調侃一下洛銘軒,卻忽然想起來香蝶還在這裏,他立即看向了香蝶,見香蝶麵色不愉,當即叫起冤屈起來、

    “洛銘軒,你說話可得講良心啊!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什麽時候真的在你那裏蹭女人來著!就你這王府裏那麽幾個小丫鬟,我能看得上眼才怪……”

    可是,顧瀟然沒有想到,他這是越描越黑的節奏,香蝶的臉色越發不好看起來,卻什麽也沒有說,徑直站到了白幽蘭身後。

    見狀,顧瀟然簡直恨不得直接撲過去抓著香蝶的手,向她起誓他真的沒有蹭過女人,可是他剛剛有所動作,就看到了白幽蘭手中銀光一閃,他隻好站在了原地。

    “香蝶,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麽也沒有做過啊,洛你幫我作證……”

    顧瀟然的話尚未說完,就又被洛銘軒的一道掌風逼迫的向後退了幾步,這下子他更委屈了,矛頭立即轉向了洛銘軒。

    “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麽陰險了?就知道欺負我這個老實人,這些年要不是我經常出入各大青樓……”

    “咳……”白幽蘭眼見再不說話,顧瀟然很可能會被香蝶一腳踢出局了,於是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顧瀟然,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和香蝶說說青樓的事情,而不是和我們說,畢竟你瀟然公子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

    聞言,顧瀟然瞬間閉嘴,他明白其實白幽蘭是在幫他,他在京城的名頭就是風流的代名詞,提起瀟然公子,誰人不知他顧瀟然整天無所事事,不是出入於各大青樓,就是在各地留下風流韻事。

    在此之前,顧瀟然很為自己營造的形象而自豪,可是在認識了香蝶之後,他就感覺恨不得和以前的自己來個一刀兩斷,好贏得香蝶的認同。

    想到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顧瀟然的臉色也黑了下來。

    說洛銘軒府裏的丫鬟少他看不上,言外之意豈不是在說如果有美貌的丫鬟,他就一定會看上了?還在香蝶麵前提到了出入各大青樓的事情!

    雖然,香蝶就是他從青樓給帶回來的。

    可是,顧瀟然還是偷偷瞄了一眼香蝶,見她一直板著臉,頓時心中一慌。

    “香蝶,我……”

    一時間,顧瀟然有些語塞,他不知道從何解釋的好。

    香蝶卻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說道:“王妃需要休息了,顧公子請回吧。”

    “香蝶……”

    顧瀟然的心中開始疼痛起來,這一段時間他和香蝶兩人假扮成洛銘軒和白幽蘭,卻也猶如夫妻一般生活在一起,相互扶持相互關心著,香蝶這樣冰冷的稱呼他為“顧公子”,讓他隻感覺心中一片冰冷。

    顧瀟然幾步衝到了香蝶的麵前,但是香蝶依舊不肯看他,無論他說什麽也不肯搭茬。

    看了看不知道何時走到了洛銘軒身邊,不知道在和他說著什麽的白幽蘭,顧瀟然忽然上前一步,出其不意的一把抱住香蝶,抱著她就往外跑去!

    “啊……”香蝶吃驚的叫道:“你做什麽,放我下來!顧瀟然你個混蛋……唔……”

    香蝶剩下的叫聲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顧瀟然點住了穴道,反正顧瀟然抱著掙紮不已的香蝶,消失在洛銘軒和白幽蘭二人的視線中。

    看著顧瀟然消失,白幽蘭伸手把洛銘軒手上的書拿了過來,一邊隨意翻看著,一邊說道:“你是故意的。”

    洛銘軒點頭,看著白幽蘭的目光輕柔無比。

    白幽蘭忍不住好奇,她不認為洛銘軒這樣做,沒有任何目的,隻是單純的開個惡劣的玩笑。

    感受到白幽蘭的目光,洛銘軒微微靠在椅背上,輕聲說道:“關於顧瀟然為何會經常出入於各大青樓的事情,香蝶或多或少會知道這是顧瀟然在獲取情報,我的情報網有很多都是隱藏在青樓之內的。”

    聞言,白幽蘭忽然了然,香蝶可能會猜到這些,但是顧瀟然的風流名頭實在太盛,香蝶卻又是個即使有疑惑也不肯問出來的性子,如果不由顧瀟然來主動解釋清楚的話,恐怕日後他們之間的誤會,會越來越深,更加的難以解開。

    隻是,這樣子做真的合適麽?

    白幽蘭忽然感覺,麵前的洛銘軒真的是有一種腹黑的潛質。

    就在白幽蘭胡思亂想的時候,洛銘軒起身將她抱了起來,徑直進了浴室……

    深夜,看了看沉睡的白幽蘭,洛銘軒在她的額頭間印下一個輕柔的吻,轉身悄然離去。

    涼亭中,夜風徐徐吹過,帶起一片寒意。

    洛銘軒的一襲白衣在夜色中尤為顯眼,而與他麵對麵坐著的人居然是北唐國丞相白博寧!

    看著麵前這個麵色蒼白,卻淡然平靜的男人,白博寧微微歎了一口氣,鬢角的發絲在夜風吹拂下,露出點點銀光,仿佛在短短的時間裏,就已經蒼老了很多。

    “替嫁王妃,新婚之日下毒……白丞相的計策一向狠辣,今日卻又為何要歎氣?”

    白博寧看著洛銘軒說:“我歎氣隻是在替皇上可惜,端王實在不是一個好的皇位繼承者。”

    “端王……”洛銘軒沉吟了一下,轉而說道:“本王以為白丞相看不透這一點,才會靠往端王一方,看來也不完全如此。”

    白博寧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說:“景王爺是來看月色的麽?”

    “月色美好,卻也不是人人都會欣賞的,有些人看不清現實妄負了這如銀的月光。”

    白博寧手中的一隻酒杯慢慢的變成了碎片,他卻晃似未覺一般,說:“如果不是月光負了賞月之人,人又怎會負了月光?”

    兩個人好似在談論風景,又好似在猜謎一般,但是他們心中都明白對方話中真正的意思是什麽。

    白博寧將手中已經被他捏碎了的酒杯,一點點的扔在了桌上,目光陰沉卻並不望向洛銘軒。

    洛銘軒麵無表情,伸手拿過一片碎片,兩個手指輕輕的搓動了一下,碎片全部化作了粉末,灑落在桌上,很快就被夜風帶走,沒有留下任何一絲的痕跡!

    見狀,白博寧的雙目猛然一亮,他知道洛銘軒身負武功,卻從不知道洛銘軒的武功是如此的高深。

    他盯著洛銘軒,伸出了兩個手指,道:“我有兩個條件,第一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第二解藥。”

    “皇上不曾懲罰白丞相,白丞相當知這其中的含義。”

    洛銘軒如是說道,但是有一句話他卻未說出來,那就是皇上不追究不代表他不會追究,隻是現在時機尚且未到罷了。

    頓了頓,洛銘軒繼續說道:“至於解藥,白丞相難道不知早在一月前,丞相夫人和白小姐的毒已經解了麽?”

    “解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