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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也做的夠隱秘的，按時把利息都還了。要不是這一次秦婉婉出事，銀行來跟我催要還本金，我還不知道。”慕容又寒眼睛一眯，寒意便在屋子裏蔓延開來。
    “我們借了高利貸，沒有辦法。要是不還，就要被那些人打死了。隻能把房子賣了，把錢還上再說。”秦慕朗見事情完全敗露嚇得大叫起來。
    “秦婉婉給你們的生活費，足夠你們花了。還要去借高利貸幹什麽？”慕容又寒垂眼盯著秦慕朗，眼裏的殺意，仿佛隨時都會把他撕成碎片。
    “去給我父親治病。最近他的病情惡化，吃藥也沒有用了。卻不準我告訴秦婉婉。”秦慕朗哆哆嗦嗦地說。
    慕容又寒居高臨下，默默看著他。
    “真的。”秦慕朗生怕他不肯信，忙又對秦婉婉說，“真的，婉婉。”
    慕容又寒朝紀宣招手，紀宣立刻靠了過來。
    “查一下，秦光利的就診記錄，出入境紀錄。”
    “不不不，不用查了。他看的中醫。沒有去大醫院。”
    秦慕朗明顯是在撒謊。想用秦光利生病這件事來讓秦婉婉心軟放過他。
    秦婉婉越發生氣，渾身不住的顫抖起來。
    剛才就隱隱作痛的胃部，現在越發翻騰不惜，絞痛難耐，她轉身支在桌子邊。
    “你們，是要把我最後一滴血都榨幹，才罷休嗎？”
    她喃喃地說。
    慕容又寒看了一眼她，站起來對保安說：“以後誰敢把他放進來，誰為他做的事情負責。”
    保安隊長忙點頭：“知道了。對不起，今天是我們的疏忽。”
    “草擬一份律師函，追究秦家冒用秦婉婉身份貸款和賣房的責任。”慕容又寒又對律師說。
    “妹妹，妹妹。父親也有參與。要是律師函一發下來，我們全家都要去坐牢。難道你忍心讓年老體弱的父親也去受牢獄之災嗎？”
    秦婉婉晃了晃，捉住胸口的衣襟。
    “我為你們著想，你們可有為我想過一次。即便是我在生死不明的時候，你們首先想到的也是如何跟慕容又寒要錢，而不是去找我。”
    她睜開眼，眼裏滿是憤恨回頭瞪著秦慕朗：“要我放過你們也可以。以後再不要來騷擾我。親兄弟明算賬。我也不會再給秦家一分錢。那棟房子，我也不追了。我累了。”
    慕容又寒不出聲，律師和紀宣不敢擅自行動。慕容又寒目光微涼，看著秦婉婉許久才說：“照秦小姐說的去做。銀行的錢從秦小姐賬上扣除所有本金和利息。”
    好不容易攢的錢，就這麽沒了。早上還滿是希望，現在瞬間又回原點。就算是慕容又寒準她入股藥廠，她也沒有錢了。秦婉婉的眼淚湧了出來。
    秦慕朗大喜：“太好了。謝謝。”
    慕容又寒一臉嫌惡，轉身背對著他。
    保安把秦慕朗架了出去。
    門被人關上。熱鬧了一早上的辦公室終於安靜下來。
    剛才強忍的疼痛現在失去了支撐終於忍不住，秦婉婉低下了頭，死命按著胃部，生怕慕容又寒發現。
    “既然決定袒護到底，就不用那麽生氣和傷心。”原以為經過這次車禍的事情，她怎麽都該對秦家人死心了。結果，她還是這樣。慕容又寒不由得有些生氣。
    “是，是我自作自受。有一點，秦慕朗沒有說錯，不管怎麽樣，我都改變不了自己姓秦這件事情。”秦婉婉低下頭，身子有些搖搖欲墜。
    慕容又寒輕輕談了一口氣，走過去，把她抱了起來。
    “我跟你說過，萬事不要動氣。這麽一點事情，你就氣成這樣，以後怎麽擔大局。”
    秦婉婉奮力掙紮：“我不可能擔大局。你應該明白。有這種娘家人。你對於我就是個移動的取款機。”
    “如果隻要錢，就不是問題。他麽這點動作還敗不光我。我擔心的是別的。”慕容又寒不理會她的掙紮，抱著她往後麵的休息室走。
    “什麽意思？”秦婉婉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停止了掙紮。
    慕容又寒的嘴唇微微抿緊，越發像一把冷酷的劍。
    秦婉婉知道，他若是不打算說，就算她問破嘴皮子，他也不會透露一個字，便暫且把這個疑惑，壓了下去。
    慕容又寒把她放在床上，從床頭櫃裏拿了胃藥，倒了兩顆放在手心伸到她嘴邊。
    “我已經好多了，不用吃藥。”秦婉婉忙搖頭。
    “這也要我喂？”慕容又寒眯眼。
    秦婉婉隻能接了過去放在嘴裏，再接過慕容又寒手裏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慕容又寒用拇指蹭著她嘴角滴落的水漬：“秦家就是你的死穴，你就是我的死穴。不得不說，你父親是上一輩裏麵最厲害的。”
    秦婉婉又紅了眼，轉開眼：“你大可以不理我。從一開始就是。現在放我走，還來得及。就不會造成更大的損失。”
    慕容又寒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來對著她，冷冰冰地說：“你竟然敢又說這句話。”
    秦婉婉被他眼中的森冷嚇了一跳，卻不肯服軟：“我沒有要成為你的死穴。是慕容又寒先生你自己自作多情。”
    慕容又寒捏著她的肩膀把她拉近：“你的娘家人這麽厚顏無恥，如果換作別人。我早就讓她去會所做‘小姐’也要把虧空補上，怎麽會這麽輕描淡寫就過了。”
    “慕容先生，搞錯了先後順序。你完全可以把我從你身邊趕走。這樣，我的那些娘家人，就連用我名字向慕容集團銀行借錢的機會都沒有了。”
    被秦婉婉戳到了要害，慕容又寒眼神越發森冷，收緊了手指，捏得秦婉婉差點叫了起來。
    秦婉婉臉色越發慘白。剛才才消掉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慕容又寒鬆開了她，臉上的森冷歸於死寂。他不再看秦婉婉，起來轉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