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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經打算夾起尾巴來做人配合他們演出。凱瑟零竟然還公然侮辱她，真是欺人太甚。秦婉婉收起笑臉：“凱瑟琳小姐如果不滿意，請移步去別處。”
    這句話，慕容又寒常說。秦婉婉現在覺得，一點毛病也沒有。
    慕容又寒慢悠悠從門口進來。凱瑟琳看見他立刻像是看見救星一樣迎上去：“慕容先生，你叫我先來，他們卻不準我進去。這樣的羞辱，真是前所未有。”
    ‘嗬嗬，原來如此。明明可以一開始就挑明她是跟慕容又寒一起來的，或者安靜在一旁等著慕容又寒，她卻要故意鬧得這麽大動靜，不就是要羞辱我一頓嗎？’秦婉婉冷笑。
    慕容又寒看了一眼秦婉婉淡淡地說：“我也沒有訂座。如果秦小姐不肯放我們進去，那今天就算了。”
    凱瑟琳的表情一僵，不知如何是好了。
    ‘混蛋！他隻需要提前十分鍾打電話來，餐廳就能給他安排一個。現在這樣做，絕對是他不想跟凱瑟琳進餐，又不想明說，所以甩鍋給我。’秦婉婉氣得暗暗咬牙，臉上卻依舊端著露八顆牙的得體微笑：“既然是慕容先生要吃飯，就算是把餐桌擺在辦公室裏，本店也會為您安排好的。”
    慕容又寒一挑眉，眼裏閃過威脅的光。
    秦婉婉當作沒看見，吩咐人真的開始在辦公室裏擺桌子。
    辦公室裏，原本是跟外麵裝修風格一樣。所以把辦公桌一挪走，竟然毫無破綻。
    慕容又寒坐在沙發上，全程默不作聲看著秦婉婉忙碌。凱瑟琳原本想在他身邊坐下，卻被他冷峻的氣場嚇到，識趣地改坐到了旁邊的小沙發上。
    秦婉婉安排好一切正要走。
    慕容又寒淡淡出聲：“秦小姐既然這麽閑，今晚上就專門服務我們好了。”
    秦婉婉背影僵了僵，才會回頭得體一笑：“能為慕容先生服務是我的榮幸。”
    慕容又寒把這裏拿手菜幾乎全部點了一遍。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根本吃不完。這不是炫富，就是要向同桌獻殷情，讓對方每樣都能嚐一口。
    凱瑟琳越發覺得得意，對秦婉婉的服務諸多挑剔。
    秦婉婉給她倒水，她說秦婉婉手抖。秦婉婉給她上菜，她說秦婉婉的手臂長太開，妨礙了她的視線。
    西餐各吃各的，隻是慕容又寒疏離冷淡的表情，讓人更不敢跟他說話。於是，明明跟凱瑟琳同桌，他卻像獨自坐在空無一人的花園裏，不緊不慢地一直按照他的節奏進餐。
    跟他一樣沉默的還有秦婉婉。任凱瑟琳如何刁難，秦婉婉都一直默不出聲。
    主菜上來是炭燒牛排。
    用木炭烤出來的牛排在盤子裏滋滋冒著油星。
    秦婉婉詫異於原來這裏還有這道菜，隻是聞見那誘人的香氣她越發覺得餓了。不能在站在這裏，不然她暈倒的。
    在凱瑟琳又一次挑剔秦婉婉澆醬汁的時候濺出來了兩滴之後，秦婉婉低頭微微彎腰：“不好意思，既然我讓您那麽不滿意。還是找我們店裏最優秀的服務生來為您服務吧。”
    “你的意思，是我挑剔你了？”凱瑟琳冷笑了一聲。
    “不不不，是我自己操作的不規範。因為我並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秦婉婉說完對著身後招了招手，立刻有人上來鞠躬。
    “我並沒有說你可以走。”慕容又寒放下刀叉，聲音冷得嚇人。
    秦婉婉覺得自己就要忍不住掀桌子了，強忍怒火，轉身麵部肌肉僵硬的擠出微笑：“慕容先生還有什麽吩咐？”
    “今天的出品太差。”
    “慕容先生再好好品品。”他分明每樣隻吃一口，有些根本就不動，搞得她不敢撤，桌上都快擺不下了。
    “你自己試試。”慕容又寒淡淡把盤子一推。
    覺不可能！他肯定是找茬。秦婉婉不服氣地取了一副刀叉，吃了一口牛排：“沒有覺得異樣。”
    “你坐下來好好試試。這樣狼吞虎咽是嚐不出來差異的。”
    服務員立刻就搬來了椅子。
    秦婉婉隻能坐下又往嘴裏送了一塊牛排，細細品味之後，她似笑非笑地說：“恕我愚鈍。真的沒嚐出來。”
    大概是餓了。她反而覺得今天的牛排特別好吃。就是，慕容又寒切得比平時差，她又不想浪費時間來再切小，所以一口下去差點噎住。
    “不要敷衍。這些都有問題。”
    秦婉婉隻能把桌上擺的所有東西都挨個嚐了一遍。
    “都沒有問題。”
    “我再試試看。”慕容又寒直接從她手上搶過叉子，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叉了一塊放在嘴裏。
    凱瑟琳詫異地瞪著慕容又寒手裏的叉子：他連跟別人同桌吃飯都不願意，竟然直接用秦婉婉用過的叉子。
    秦婉婉迅速紅了臉：“我給您換一套新的餐具吧。”
    慕容又寒依舊麵無表情，眼神冷淡：“你可以下去了。”
    秦婉婉隻能退了出來。剛出門就打了個飽嗝，她莫名的覺得自己又上了他的當。因為這麽一圈嚐下來，她已經撐了。
    此後就是外麵下刀子，秦婉婉也窩在廚房裏不肯出去了。
    大廚一臉戒備，以為秦婉婉要偷師，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像她這樣穿一身昂貴小洋裝坐在廚房水桶上的漂亮女人。
    “秦小姐，你要學就換身衣服來。”大廚最後索性把話說開了。
    秦婉婉一頭黑線，擺著手尷尬地笑：“不不不，您誤會了。我的辦公室被人占了，今天我又不想站在外麵。我沒關係的，您隻管忙您的。”
    “不，我有關係，我怕油水弄髒了你的衣服。”大廚一臉誠懇。
    這裏使整個餐廳的心髒，打雜的都好幾十號人。她這個閑人站在這裏確實很礙事。
    秦婉婉隻能又從廚房出來了。她悄悄從後門繞過餐廳，坐在旁邊的玫瑰花叢裏等客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