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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婉有些不好意思，忙站起來說：“我現在就去巡視一遍。”
    慕容又寒放下腳，坐直，一副打算開始工作的樣子。
    這算是同意了。秦婉婉忙拿了包走出去了。
    出了門發現紀宣等在樓梯口，秦婉婉知道一定是慕容又寒吩咐的，隻能當作沒看見。
    ‘忘塵’會所晚上才營業。兩個飯店也沒有那麽早開始幹活。隻能先去古玩一條街了。
    秦婉婉暗自計較了一下。
    古玩街比秦婉婉接手的時候要熱鬧多了，要很費力才能從人群中擠過去。
    見到這麽熱鬧的場麵，秦婉婉原本鬱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像是普通顧客一樣，擠在人群裏東瞧瞧西看看。
    慕容又寒規定了準入政策後，原來良莠不齊的商家也全部換成了有多年古玩經營資曆的商家。宋家出了幾個老人來協助秦婉婉鑒別篩選，所以這條街基本已經杜絕假貨了。這也是聲譽日漸提高。回頭客越來越多的原因。
    這個玉器店裏，擺的東西還不錯，客人卻明顯別家少。
    而且在外麵的都是成色一般的，越往裏，東西越好。
    秦婉婉被一個白玉戒指吸引了眼神。
    慕容又寒手指修長，氣質冷冽，帶這個肯定很好看。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她指著那個玉戒指對銷售小姐說：“麻煩把這個拿給我看看。”
    “這個很貴，如果小姐沒有強烈購買意願，就這麽看看吧。”那個銷售小姐雖然語氣恭順，眼裏卻明顯帶著不耐煩和輕蔑。
    “嗬嗬，這個意思是說我買不起，怕我弄壞嗎？”秦婉婉冷笑了一聲。
    “不是，您說笑了。”銷售員沒想到秦婉婉看著溫順可人，竟然這麽厲害，所以有些尷尬地陪笑，“我是為了您好，不過如果您一定要看，我立刻拿給您。”
    “我不喜歡把自己的話重複幾遍。”秦婉婉沉下臉，學者慕容又寒的語氣說。
    那個銷售小姐隻能戴上手套，把戒指拿出來。
    水潤通透，一點雜質都沒有，表麵油潤，一看就是有些年份了。
    “多少錢？”
    “十萬左右。”
    戒指是挺好的。售貨小姐把價格明顯報高了，應該可以講講價。不過，她送慕容又寒戒指會不會被誤會成有別的意思。
    秦婉婉想了想，把戒指放下了。
    “算了，我看看別的。”
    銷售小姐早就預料到秦婉婉聽見價格就會放下，所以眼裏立刻閃過意思譏笑。
    秦婉婉看在眼裏，不動聲色。
    “這個手鐲，麻煩你拿出來給我看看。”
    銷售小姐不耐煩，卻不敢發作，隻能又把鐲子拿出來。
    “這個六十萬一對。”
    這個玉器店老板是誰，怎麽價格都標得這麽虛高？服務員還這麽一副勢力的嘴臉，難怪沒有客人，絕對是古玩街的敗筆。秦婉婉決心好好整治一下。
    秦婉婉故作不屑地撇撇嘴：“成色還可以，不過不值這個價格。”
    銷售小姐立刻反唇相譏：“這個是為識貨身價又到了的人準備的，不是一般人能欣賞得來的。”
    嗬嗬，那倒是。誰錢多人傻會花60萬買這個。
    秦婉婉暗自冷笑，當做沒聽出銷售員語氣裏的譏諷。她把最裏麵櫃台擺的東西點了個遍，卻一樣也沒有買。
    轉身出去時，她聽見銷售小姐在身後嘀咕：“沒錢還來裝模作樣。真煩人。”
    秦婉婉停下了腳步。小時候 ，她常望著櫥窗裏閃亮的首飾和裙子眼睛發亮。那時候，售貨員也是這麽嘲笑她。
    她攥緊了拳頭，回頭冷冷看著銷售小姐。銷售小姐低著頭，不去看她，正在收最開始那個戒指。秦婉婉慢慢走過去，攥住銷售小姐的手腕：“這個戒指，我要了。”
    拿出百夫長卡時，秦婉婉瞥見銷售小姐眼裏的驚訝，心裏苦笑：這果然是個認錢不要臉的時代。
    打包出門後，秦婉婉就後悔了。
    衝動是魔鬼。一時賭氣，竟然花了十萬塊錢買了一個沒用的戒指。分明是男用戒指，卻又不能送給慕容又寒，怎麽辦？
    原本好了心情，又低落了下去。秦婉婉到‘川天下’時還是打不起精神。
    今天恰好也在的宋語樓被她那副鬥敗了的小公雞模樣逗笑了：“怎麽啦？早上跟門衛的狗搶雞腿沒搶贏。”
    秦婉婉歎了一口氣，拿出戒指，把上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宋語樓盯著那枚戒指，臉色有些奇怪。
    “怎麽啦？這是假的嗎？”秦婉婉一見她這幅模樣，有些擔心起來。如果還買到假貨，就更憋屈了。
    “不不不，這是宋代的玉戒，絕對是真貨。”宋語樓如夢方醒，笑了一聲，“你送給慕容先生，他肯定會喜歡。”
    “就是不能送給他我才這麽發愁。”秦婉婉頭搖得像撥浪鼓。
    “這又是為什麽？”宋語樓微微皺眉。
    “不然他會以為我在逼婚的……”秦婉婉歎了一口氣。特別是在她又鬧出一次‘假警報’和秦家幫她出頭的事情之後。
    “那倒也是。”宋語樓點了點頭。
    “沒事。我把它壓在箱底，當是收藏。” 秦婉婉勉強一笑，就要把戒指收起來。
    “我挺喜歡的，要不你把它讓給我？”宋語樓攔住她。
    秦婉婉呆楞了片刻才說：“你不必為了安慰我，這麽破費。”
    “我是真的喜歡。”宋語樓語氣誠懇，拿起戒指套在中指，“你看，正好合適。”
    宋語樓皮膚白皙，氣質溫文爾雅，帶上還挺好看的。
    秦婉婉笑了起來：“巧了，它倒挺適合你的，好像你就是他原來的主人一樣。”
    宋語樓笑了笑，從懷裏拿出支票本，要寫支票給秦婉婉。
    秦婉婉搖頭：“不著急，你有空轉給我就行。支票好麻煩，還要去銀行兌。”
    宋語樓也不勉強收起了支票。
    ‘川天下’有宋語樓，秦婉婉原本就不用怎麽操心，純粹是來走過場的。所以，稍稍坐了一會兒，秦婉婉跟宋語樓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