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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又寒伸手過來扶她。秦婉婉又要躲。這一次徹底把慕容又寒惹毛了。
    他冷冷地說：“你如果是在吃伊凡娜的醋就大可不必了。”
    “不，不是的。”秦婉婉終於抬頭。
    慕容又寒才發現她臉上的淚痕，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
    “我隻是覺得伊凡娜好可憐。”秦婉婉不敢說伊凡娜很像她。
    “我恰好相反。”慕容又寒臉上烏雲稍稍散去。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內情。”這句話從秦婉婉嘴裏脫口而出。
    慕容又寒一挑眉，等著她的下文。
    秦婉婉心一橫，走到顯示器前，把剛才她看見的門口那一幕調了出來。
    慕容又寒看完之後，默默無語，隻是眼神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她也是迫不得已……”秦婉婉喏嚅著。
    “我又不是開慈善機構的。她可不可憐跟我沒關係。”慕容又寒打斷了秦婉婉的話
    “可是……”秦婉婉掙紮著，還想說什麽。
    慕容又寒拖著她直接出去了。
    走得有點趔趄，因為腿其實還是有點麻，秦婉婉努力跟上慕容又寒。
    慕容又寒回頭看了她一眼。
    “別在這裏抱我。”秦婉婉哀求。
    慕容又寒抽了抽嘴角，才轉回頭，隻是腳步卻放慢了。
    他們在門口剛好遇見伊凡娜和約瑟夫。
    伊凡娜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約瑟夫卻毫不知情，依舊笑嘻嘻跟慕容又寒他們打招呼。
    慕容又寒像是沒看見，直接把秦婉婉塞上車，揚長而去。
    好長一段時間，伊凡娜都不再來慕容又寒的辦公室。
    秦婉婉都快要把這件事忘了。隻是，陪同慕容又寒按照慣例巡視慕容影業的時候，秦婉婉在攝影棚裏又看見了正在拍攝廣告的伊凡娜。
    伊凡娜擔任新一季慕容集團旗下高爾夫球場廣告的模特。
    秦婉婉不得不承認，伊凡娜穿上高爾夫短裙，比她好看太多了。
    伊凡娜的裙子好短，露出白白的大腿。在她動起來的時候，裙子下的風景也若隱若現。伊凡娜像是很苦惱，臉微微發紅，總是不自覺地拉裙子。
    “要不，換一條長一點的裙子？”秦婉婉皺眉低聲問慕容又寒。
    慕容又寒無動於衷，冷冷回答：“這種小事由市場部決定。我不管。”
    秦婉婉聽明白他的意思了：為了吸引客戶，別說是裙子短，就算是模特光著，他也不管。
    “奸商！”秦婉婉在心裏暗罵。
    慕容又寒涼涼一瞥，秦婉婉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罵出了聲，忙轉開頭。
    拍攝剛好中途休息。
    立刻有員工跑來說：“慕容先生，那邊安排了咖啡和點心。兩位要是累了，可以去休息一下。”
    慕容又寒淡淡站起來，往休息室走。
    走過化妝室，聽見裏麵傳來說話聲。
    “切，別裝傻。你聽得懂中文。天天往慕容先生辦公室跑是什麽意思？”
    “別以為有慕容先生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搶走的高爾夫廣告，我一定會在搶回來。”
    秦婉婉轉頭，從門縫裏看見被人圍住的伊凡娜。伊凡娜在化妝，身邊圍了好幾個中國人。
    過去她也是這麽被人欺負。秦婉婉腦子一熱，就順手把門推開了。
    然後她和慕容又寒就這麽暴露在驚愕的大家麵前。
    那些女人忙低頭散去。一看見慕容又寒，伊凡娜那藍寶石一樣的眼睛裏立刻滿是淚水。就連秦婉婉都看得心一顫。
    “多手！”慕容又寒冷冷吐出這兩個字繼續往前走。
    “一不小心。”秦婉婉縮了縮脖子。她卻對這個結果很滿意。雖然慕容又寒沒有如她所願幫伊凡娜說話。不過，讓那些女人看見他在關鍵時候出現就夠了。
    休息室裏擺了精致的點心和咖啡。秦婉婉腦子裏卻還在琢磨剛才化妝間的事情，心不在焉喝了三杯咖啡，點心卻一點沒動。
    手上咖啡杯忽然被人拿走，秦婉婉眨了眨眼，從待冷中驚醒，然後發現自己的咖啡杯在慕容又寒手上，而且他直接就往嘴邊送。
    “我錯了。”她立刻說。
    站在一旁的服務員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慕容又寒不理她，從她杯子裏喝了一口咖啡，才淡淡出聲：“錯在哪裏？”
    其實她也不知道她錯在哪裏。反正到死她也不承認自己剛才是故意推開化妝室的門的。
    “不知道。”秦婉婉老老實實回答。
    慕容又寒嘴角抽了抽：“沒關係，把這裏都吃了，我就原諒你。”
    秦婉婉極其聽話，竟然真的把她麵前的所有點心都吃下去了。如果不是慕容又寒怕她撐壞了，她還會繼續。
    隻是，她這樣聽話，反而讓慕容又寒一下午都在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她。
    秦婉婉心驚肉跳，借口去上洗手間，躲開了慕容又寒。伊凡娜在洗手間外堵住了秦婉婉。
    “秦小姐，一看你就是個很善良的人。我有事情想請你幫忙。”伊凡娜的手指不安地攪動。
    秦婉婉心裏知道伊凡娜要說什麽，心裏立刻不舒服起來。她扳起臉淡淡回答：“你錯了，我一點都不善良。那些都是謠傳。”
    她繞過伊凡娜就要離開，伊凡娜在她身後低聲說：“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伊凡娜的聲音太過悲傷，聽得秦婉婉心裏一酸，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
    “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我一拿到這一次做模特的錢就還給你。”伊凡娜結結巴巴地說。
    “啊？！”秦婉婉完全沒有想到伊凡娜會提這種要求，轉頭瞪著伊凡娜。她原以為伊凡娜會求她向慕容又寒引薦。
    “要是太為難，就算了。” 伊凡娜眼圈紅紅的，勉強笑了一下。
    秦婉婉知道這種家裏債務的壓在頭頂的感覺，心一軟就回答：“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