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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瑟夫用手臂支在桌上，身體往前傾：“伊凡娜的家族過去也是做珠寶的。之所以會敗落，是因為他的父親癡迷於一條藍寶石，押上了全部身家跟人買了下來。可是，買回來後，那條項鏈卻莫名其妙消失了。所以伊凡娜的父親不肯接受，瘋了一樣到處收購藍寶石項鏈，像是賭徒一樣。於是，家族便慢慢敗落下來。”
    慕容又寒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
    約瑟夫接著說：“伊凡娜一直找到那個賣家，弄明白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個賣家是中國人，所以她才苦心學習中文。聽說藍寶石項鏈是慕容家傳家寶貝，她才肯到中國來幫我接近你，順便尋找賣家。”
    慕容又寒挑眉看著約瑟夫。
    約瑟夫笑了笑：“你難道不好奇賣家是誰嗎？他有可能就是策劃，主使了當年事件的人。”
    “這些消息對我沒有任何價值，因為我早就知道了。”慕容又寒放下了消毒紙巾，冷冷回答。
    “你沒有懷疑過秦光利嗎？雖然秦家現在不值一提，可是十幾年前。秦家可是與慕容家實力相當的大家族。”約瑟夫終於把他想說的說了出來，“秦婉婉很可能是秦光利安插在你身邊的奸細。如果你對她動了真心，就正中秦光利的下懷。”
    慕容又寒像是聽見一個笑話一般，笑了一聲。
    約瑟夫被他如玉臉龐上難得一見的光芒閃花了眼。慕容又寒卻已經收起笑容站起來自顧自走了。
    不一會兒，管家就進來送約瑟夫出去。
    約瑟夫歎了一口氣：“寒，我知道你不會信我。不過，哪怕是在你心裏埋下懷疑的種子，也就夠了。”
    秦婉婉睡夢之間忽然覺得有人從後麵抱住了她。
    “寒。”她迷糊叫了一聲。得到慕容又寒的沉聲回應，她才又沉沉睡去。
    慕容又寒吻了吻秦婉婉的烏發：不管多少人質疑，不管真相如何，隻要能她留在身邊。
    伊凡娜對於慕容又寒再次給她發信息約她出來有些驚懼。隻是，她不敢不去。
    惴惴坐在慕容又寒對麵，她小聲地說：“您放心，我不敢再對秦婉婉做什麽了。”
    “把你查到的東西告訴我，如果有用，我既往不咎，還會給你可觀的報酬。”慕容又寒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
    慕容又寒竟然已經知道了她苦心掩藏的秘密！伊凡娜很驚訝，想了想，老老實實回答：“我隻查到那個人在這座城市。因為當年的我父親買項鏈的資金最後匯入到了中國。但是很快就轉換成了比特幣，所以沒有辦法查到最後筆資金去向。”
    既然慕容又寒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從她家開始查，遲早會查到這些。所以，她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
    “知道項鏈重要性的人都有嫌疑。我一直在想，或許那個賣家，根本就不想賣項鏈，隻是急需錢，又恰好得知我父親對這個項鏈癡迷成狂，才想出這個辦法騙從我父親這裏騙錢。”
    一直不動聲色垂眼聽著的慕容又寒忽然看著伊凡娜：“你父親可是親眼見到了項鏈？他怎麽肯定那就是我家的那條。”
    “我父親絕對不會認錯。菲爾德家族的藍寶石原石其實是我爺爺從非洲找回來的。後來資金緊張，就忍痛低價賣給了菲爾德集團。當時菲爾德集團的掌門竟然沒有遵守約定，等我家來買回，而是直接賣給了肯出高價的慕容家。”
    慕容又寒微微挑眉，自言自語：“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層。”
    “嗯，爺爺念念不忘，死的時候還囑咐我父親一定要找回來。所以當我父親得知慕容家的項鏈被人又放回菲爾德集團地庫保管的時候，欣喜若狂，原本想直接買回來。誰知道那個托管項鏈的神秘人很快就把項鏈在黑市上出售。我父親也是輾轉多次，才找到了後來擁有項鏈的人。”
    慕容又寒微微皺眉，心裏有些失望：藍寶石項鏈被放到黑市上之後，不知道不知道已經經過幾手交易才到了當時的賣家手裏。那個賣家未必跟車禍事件有關係。
    “你可以回去了，一有消息就告訴我。”
    伊凡娜起來，有些猶豫地說：“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傷害秦小姐。”
    慕容又寒淡淡回答：“我從來說話算話。說不追究就不追究。你若替我幹活，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雖然跟車禍未必有關係，賣家卻一定是知道項鏈的由來，所以當年跟慕容家比較親近的人都有嫌疑。他隻要一動手查，對方說不定狗急跳牆亂咬人。
    慕容又寒心裏知道，所以暗暗增強了秦婉婉身邊的隨扈數量，還一天照三頓地逼秦婉婉健身。
    秦婉婉整天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在又一次大中午地被慕容又寒專門派人從慕容影業接回了集團總部的健身房之後，秦婉婉便終於忍不住，爆發了。語氣裏連酸帶刺，秦婉婉完全忘了害怕：“您就直說吧，慕容先生，我最近是不是又哪裏得罪了您。您是打算把我活活折騰死嗎？”
    “想弄死你，我根本就不需要浪費自己的時間。”正在做拉伸的慕容又寒看也不看她，冷冷回答。
    秦婉婉被他冰冷的語氣，毫不留情的回答，噎得說不出話。
    “過來做一百個仰臥起坐，十個俯臥撐。”慕容又寒從器械上下來，扯了一條毛巾，慢悠悠擦著額頭上的汗。
    秦婉婉不想做，磨磨蹭蹭過去，做的時候也很不認真。
    慕容又寒站在一邊看了許久，忽然長腿一伸跨坐在秦婉婉腳邊，抱住了她的腿。
    “幹嘛。”秦婉婉一下坐了起來，警覺地問。
    慕容又寒懶洋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仰臥起坐重來。起來的時候嘴唇碰到我唇才算數。”
    秦婉婉立刻瞪大了眼睛：“我已經做了五十個了。”
    “重來。我來計數。”慕容又寒一字一頓地從嘴裏擠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