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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慕容又寒見她不動，聲音微揚，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秦婉婉也不敢，依舊低著頭，伸手在桌上摸索著。
    慕容又寒不動聲色，把牛奶杯移開，讓她夠不著。
    秦婉婉摸來摸去，都摸不到牛奶杯，隻能抬頭看了一眼。
    結果，她發現牛奶杯在慕容又寒手裏。
    慕容又寒把牛奶杯湊近到她嘴邊：“喝吧。”
    秦婉婉伸手想要把杯子端過來，慕容又寒卻不著痕跡地躲開，用另一隻手捉住她的手，然後依舊把杯子放到她唇邊。
    秦婉婉瞪大了眼睛，用眼神問他：搞什麽？
    慕容又寒一挑眉，眯眼看著她。
    再讓他這樣舉著，等下他們走了，他還不發飆嗎？
    秦婉婉認命了，閉眼配合他，就著他的手把牛奶一飲而盡。慕容又寒用拇指蹭了一下她嘴邊的奶漬，才慢悠悠走回了他的桌子。
    不要說顧悠悠，就連慕容先勇都驚訝得下巴要掉到地上了。
    “素聞慕容先生個性清冷，不喜歡跟人親近，看來也隻是傳聞。”顧悠悠笑了一聲。
    慕容先勇打了個哈哈：“又寒是麵冷心熱，對身邊的人從來都是很好的。”
    說完，他狠狠瞪了一眼秦婉婉。
    當著他的麵秀恩愛，這就是紅果果地挑釁！
    “你要親自帶顧小姐熟悉慕容集團的業務。”慕容先勇加重了語氣跟慕容又寒說。
    “我的工作從來不需要別人指派。”
    慕容又寒淡淡回答。慕容先勇被噎得差點被過氣去。慕容又寒沒理會慕容先勇已經氣得要噴火的眼睛，按鍵要秘書把李蘭兒叫上來。
    李蘭兒？公司什麽時候有這號人物。秦婉婉好驚訝。等對方進來之後，她才想起來求慕容又寒救秦光利那天，曾與李蘭兒有過一麵之緣。
    李蘭兒用目光飛快地掃了一圈房間裏，目光在秦婉婉和顧悠悠身上停留了一下，才朝慕容又寒鞠躬：“慕容先生找我有什麽事？”
    “蘭兒小姐，這是顧小姐，我們以後最親密的合作夥伴。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就由你帶著顧小姐熟悉公司。”
    “你把顧小姐推給李小姐，不妥。”慕容先勇聲音十分不悅。
    “蘭兒小姐現在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比任何人都了解公司。”慕容又寒冷冷回答。
    秦婉婉看得出來，慕容又寒是特地要在顧悠悠麵前抬高這個李蘭兒的地位，才不惜花費時間解釋。
    要是平時，他肯定回答：“我的安排不需要跟別人解釋。”然後慕容先勇就直接氣暈過去了。
    “顧小姐，是我父親為我挑選的未婚妻人選。”慕容又寒把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像是生怕李蘭兒沒聽懂。
    “慕容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招待顧小姐的。”李蘭兒低頭應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婉婉覺得自己看見了李蘭兒眼裏閃過的寒光。
    莫非，這個李蘭兒也對慕容又寒有意思？
    她仔細回憶了那天在門外聽到的話，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顧悠悠笑眯眯回答：“那就讓李小姐費心了。”
    嗬嗬，慕容又寒身邊的女人真是越來越多，堪稱一部宮鬥戲。
    她是看熱鬧呢？還是看熱鬧呢，還是看熱鬧呢？
    秦婉婉暗暗冷笑了一聲。
    秦婉婉簽完了字，原本想走，慕容又寒卻‘盛情’挽留。
    其實，他隻是對秦婉婉表示要離開的明示暗示置之不理，所以秦婉婉不敢走。她已經無聊到玩筆蓋，最後在桌上睡著了。
    感覺她又被慕容又寒抱了起來，秦婉婉立刻驚醒了。一睜開眼，發現自己果然在慕容又寒懷裏。隻是，他沒有把她抱到裏麵的休息室，而是直接出門往電梯走。
    “我自己能走。”秦婉婉掙紮了一下，慕容又寒沒出聲隻是收緊了手臂，卻已經足夠讓秦婉婉老實了。
    慕容又寒吩咐紀宣走專用通道。
    秦婉婉有些奇怪。這個專用通道是專門留在緊急時候讓慕容又寒離開用的秘密通道。她曾聽紀宣說過，卻第一次見慕容又寒用。
    從專用通道一出來，就是慕容又寒的專用車位。慕容又寒上了車卻不著急走了，隻讓人悄悄把伊凡娜找來。
    伊凡娜來了之後，站在車門邊鞠躬：“慕容先生有什麽吩咐。”
    慕容又寒目不斜視，緩緩出聲：“從今天起，你到總裁辦公室去上班，專門為李蘭兒和顧悠悠服務。”
    伊凡娜早就不想做模特了。所以，聽見慕容又寒肯給她機會，她滿臉驚喜：“謝謝慕容先生。”
    慕容又寒意味深長看了伊凡娜一眼：“要讓她們兩個都覺得自己最重要。”
    聰明的伊凡娜立刻心領神會：“慕容先生放心。”
    正靠在座椅上，眼睛半睜半閉昏昏欲睡的秦婉婉不知道慕容又寒指的是什麽，忍不住睜眼看了一下。隻是，伊凡娜已經走了。
    “今天這麽早下班嗎？”秦婉婉有些遲鈍的腦子，才想起這個問題。
    “總要把舞台空出來，讓別人表演。”慕容又寒嘴角抽了抽。
    “直接回去嗎？”
    “新的滑雪場開張了，你還沒去過。今天，我們就去給宋語樓捧捧場。”慕容又寒把她拉過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秦婉婉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也就懶得掙紮了，隻含糊地問：“你要教我滑雪嗎？”
    “明年，我親自教你。今年不行。”
    “恩？為什麽？”秦婉婉微微皺眉抬頭望著他。
    “你現在精神這麽差，就不怕你自己滑著滑著就睡著了嗎？”慕容又寒摸了摸她的臉頰。
    “那也不用等一年，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秦婉婉重又低下頭去，小聲嘀咕。
    朦朧間聽見他在耳邊似乎說了句‘孩子’。秦婉婉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卻始終抵不過睡意。算了，反正孩子什麽的，跟她也沒有關係。
    秦婉婉這個想著，便放棄了與睡神的搏鬥，完全沉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