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程二娘進家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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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裏,程太太聽著福財家的匯報。
“剛才官媒婆過來,婚事己經退掉。”福財家的一臉得意說著,“許大太太說了,程二娘就是克夫克子的災星,侯爺也說把她送送廟裏去。”
所謂批八字,按算上麵的時辰算,確實是天煞孤星命格,這並沒有錯。
但是上麵寫的八字,是根據程二娘的八字改動的。以平原侯的記性,早就不記得程二娘的生辰八字,更不用說這稍加改動的了。
現在親事是許大太太鬧著要退的,把人送家廟的命令是平原侯下的,任誰也聯想不到程太太身上。
“難得她聰明一回,把銀子準備好。”程太太說著,臉上也露出舒心的表情。
程老太太和張姨娘惡心她這麽多年,本來她都把她們母女忘了,結果又跑到她跟前鬧騰,還想著翻身。
張姨娘己經打發走了,再把程二娘打發到家廟裏,就徹底清靜了。
“早就準備好了。”福財家的笑著說,隨即又道:“其實,這府裏的事務,早就在太太掌握中,打發個程二娘,本不用如此。”
這也不算拍馬屁,而是事實如此。平原侯府裏外事務,連平原侯府的花銷都歸程太太管,打發一個程二娘,隻要嫡母一句話。
隨便找個理由,祈福什麽的,就是平原侯知道了,再給他買個丫頭,也就完事了。
“你懂什麽。”程太太說著拉下臉來,道:“既然侯爺己經發話了,那就快點把人送走完事,別留在府裏礙眼。”
她確實把平原侯府握在手中了,私自打發了程二娘,平原侯是不會怎麽樣。
但是,平原侯府的大姑奶奶,也是她的大姑姐程王妃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
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由平原侯自己下命令,就是程王妃以後知道了,也追分不到她身上。
“是,我這就派人去。”福財家的看程太太怒了,哪裏還敢說,趕緊出門去辦。
從程太太正院出來,福財家的直到前院找自己丈夫福財。
福財沒什麽本事,隻因為長的好看,被程太太的陪房也就是福財家的看上,靠著老婆當了管事,實際什麽都幹不了。
“現在是侯爺的命令,二小姐命格不好,要送家廟裏去,你親自去張羅。”福財家的小聲對福財說的。
讓福財去,她也有私心在其中。
就是程太太待張姨娘和程二娘不好,她們總是主子,多少都該有點私房錢。
後罩樓己經沒有了主子,把程二娘送走時,自然可以順道摸一把。把值錢東西收一收,弄不好還有幾百兩的油水。
“我去啊……”福財顯得有些慌張,一輩子沒幹成過什麽事,遇事就怕了。
福財家的頓時怒上眉梢,道:“怎麽會有你這麽容囊的男人,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我,我……”福財喃喃不敢作聲。
“你身邊不是有個昭兒啊,我看他倒是個機伶的,你帶著去辦。”福財家的怒聲說著。
少年時不懂事,隻看福財長的清俊,圖色嫁了過去。
十幾年過去,當年的清俊的小夥己經變成焦碳大叔,但本事依然一點沒有,裏裏外外的事情,都靠她一個女人張羅,累的半死。
“昭兒啊,那好,我帶著他去。”福財說著。
福財家的又道:“快點去,千萬別耽擱了。”
隨即,又小聲叮囑一通,油水,銀子,千萬要落到自家口袋裏。
福財這才明白過來,聽到有銀子,頓時有了動力,道:“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能辦好。”
家裏的錢全在福財家的手裏,他手裏的銀子有限。現在有機會去抄後罩樓,私扣下幾兩銀子,相信福財家的也發現不了。
“快點去吧。”福財家的這才轉身離開。
送走老婆,福財先叫來昭兒。
十七八歲的少年,穿著平原侯府小廝的標準製服,個頭雖然不高,但生的眉清目秀,模樣十分好看。
他全名俞永昭,並不是平原侯府的家生子,而是外頭買來的。
百年侯府,家生子生了一窩又一窩,根本就不用在外頭買人。但這個俞永昭不同,他賄賂了福財,讓管事買他進門。
進府之後,他就一直跟著福財。福財無能,但他有本事,漸漸的,福財凡事皆他聽吩咐。
“爺,您找我。”俞永昭笑著說。
他生的眉清目秀,笑的起來更顯得純良無害。
福財便把福財家的交代之事說了,俞永昭聽完當即笑了,道:“這事好辦,我來處理。”
俞永昭先調派了馬車,到後門等著。
隨即和福財兩人去了後罩樓,隻見後罩樓裏一片淒涼之色,丫頭們早就跑完了,隻剩下兩個婆子。
程二娘正在屋裏哭哭泣泣,本以為能把程太太拉下馬的,哪怕想到反倒賠上張姨娘。
她本來就沒什麽主意,凡事都聽張姨娘的,現在張姨娘被賣了,她頓時如孤魂野鬼一般,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的命好苦啊,嗚……嗚……”
正哭著,俞永昭和福財挑簾子進屋,程二娘看到兩個男人進屋,頓時嚇壞了,直喊著道:“你們是誰,怎麽到我屋裏的。”
“奉侯爺之命,二小姐命格不好,要送到家廟裏去,特派我們過來送小姐走。”俞永昭說著,目光看向屋裏。
這哪裏是小姐閨房,根本就是下房。
再看看程二娘一身打扮,連體麵點的大丫頭都不如,心裏頓時有幾分灰心。
本以為這趟差事怎麽也能有點油水,現在看來,隻怕福財一個都填不飽,更不用說分給他了。
程二娘整個人驚呆了,驚恐的看著俞永昭:“廟裏?不,我不要去廟裏……”
“由不得小姐了。”俞永昭說著,轉頭把外頭守著的婆子叫進來,“為了省去麻煩,你們過去,把她手腳給捆了。”
兩個婆子雖然是奉命看守,但是綁小姐什麽的,對她們來說,還是有些怕的。
俞永昭當即笑了,從荷包裏拿出二兩銀子,每人一兩塞到婆子手裏,笑著道:“侯爺的吩咐,小的再不敢假傳。隻是前頭太太正該睡午覺,要是任由二小姐吵鬧吵到太太休息,我們都擔待不起啊。”
如此一說,又有銀子,婆子哪裏會不聽。兩人一起上前,直把程二娘捆了,連嘴都給她堵上。
“嗚,嗚……”程二娘死命掙紮著,但哪裏婆子們的對手。
因為找不到繩子,便用衣帶捆著,手腳綁的結結實實,根本就動彈不得。
“還要勞煩兩位媽媽,後門停著馬車,把二小姐送上去。”俞永昭笑著說。
婆子看在銀子份上,哪裏還會不允,笑著道:“放心吧,肯定不會驚到太太的。”
兩個婆子齊動手,把捆好的程二娘拖走了。
等到三人都離開了,俞永昭直接上前翻箱倒櫃,倒是福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也跟著翻騰起來。
屋子並不大,能找的地方全找了,結果隻翻到兩根銀釵,衣服雖然有幾身,但值錢的一點都沒有。
至於屋裏的擺設,根本就是一點沒有,破桌子破椅子,就是能拿走,也完全不值錢。
“這,這要如何跟我家的母老虎交代啊。”福財傻了眼。
還想著有幾百兩銀子呢,結果幾兩銀子都沒有。
俞永昭也是一臉失望,本以為多少也得有點,沒想到真是一點沒有。
或者,她們把私房錢另藏別處?
“要被罵死了,罵死了。”福財嘟囔說著,滿臉死灰。
在他看來,福財家的比母老虎還要可怕,這回沒拿銀子回去,不知道會不會被脫層皮。
俞永昭雖然心裏含氣,到底想著正事,便道:“那二小姐……”
“你看著辦吧。”福財說著,滿臉死灰走了。
俞永昭頓時又了有主意,道:“那我送二小姐去家廟。”
“隨你吧。”福財頭也不回說著。
俞永昭心裏主意己定,快步去後門。隻見他安排好的車駕己經在了,程二娘也己經被捆綁好扔在車上。
駕車的小廝看到俞永昭來了,連忙上前招呼。
“侯爺吩咐了,這趟差事要緊,我得親自去一趟。”俞永昭說著。
小廝便道:“車廂寬敞,你坐上去就是。”
“我會駕車的,反正就一趟差事,何必辛苦我們倆個人。”俞永昭笑著說,接過小廝手中的馬鞭,道:“我跑這一趟,你就不用辛苦了。”
小廝頓時笑了,從車上下來,嘴上卻是說:“那怎麽行,本是我的差事。”
“什麽你的我的,大家都是當差,正該互相幫忙。”俞永昭說著,坐到車上,揮動馬鞭,“那我現在就去了,一趟回來,天黑前還能回來呢。”
“多謝你了。”小廝說著。
俞永昭微微一笑,駕著馬車走著。
平原侯府的家廟在城外,離平原侯府甚遠。俞永昭心中有事,自然是車子能走多快走多快,才不會顧忌坐車人舒不舒服。
程二娘就慘了,她本來就是捆了手腳扔到車上的,現在這般顛簸,更是全身難受。
馬車很快出了青陽城,到城外田地時,俞永昭突然把馬車駛向小道,直到一個偏僻處停了下來。
隨即鑽進車廂裏,把程二娘嘴裏的布條拿了出來。
“我沒什麽耐心,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你們母女到底把錢藏到哪了?”俞永昭問。
為了擺平婆子,他倒貼了二兩銀子出去。本以為就是再窮,二兩銀子總是能找出來的。
哪裏想到,隻有找到幾根銀釵,還全部被福財拿走了,他是一毛沒撈著,還倒貼了二兩。
程二娘早就被嚇傻了,哪裏還敢隱瞞,哭著道:“我們真沒錢,早些年我們被迫搬到後罩樓,所有的東西都被搜走了。”
“胡說,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俞永昭怒聲說著。
“真的沒有,我們住在後罩樓,從來沒有拿過月錢,就是衣服,也很少按季給過。”程二娘哭著說,語氣中更加怨恨,“都是程太太,她惡毒刻薄,要害死我與母親。”
俞永昭才不會管這些爛帳,在他看來,弱肉強者,張姨娘也好,程二娘也好,鬥法失敗,後果自然要自己承擔。
他所想的,隻是自己虧掉的二兩銀子。
雖然賣身進了平原侯府,但上進之路卻遠沒有他所想的那般容易。跟著一個福財,無能又沒本事,雖然好控製,但是與他的前程並沒有太多好處。
沒有好前程,自然也就沒有錢,就這二兩銀子,也是他攢了幾個月的。
“求求你放了我吧。”程二娘哭泣哀求著。
俞永昭冷笑,目光從程二娘的臉上,慢慢到她身上。
程二娘的容貌遺傳自張姨娘,有野心擠掉正室的小白花表妹,自然是有幾分姿色的。
十六歲的女兒,花容月貌,曲線玲瓏,比勾欄裏的姐兒漂亮多了。
“父親一定是受騙了,他不會把我送到家廟去。”程二娘繼續說著,“你要把我送回去,我一定要讓父親好好賞你。”
“嗬……”俞永昭笑了,突然伸手解開程二娘腿上的繩子。
程二娘隻以為要放她,頓時大喜,卻見俞永昭撩起她的裙子,把她褲子趴了下來。
“啊,你做什麽,你做什麽!”程二娘大驚失色,“你這個奴才秧子,也敢動我,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哈,奴才!”俞永昭臉上冷笑更重,但下手卻極有輕重。
隻把程二娘褲子脫掉,卻是小心放到一邊。
隨即解開褲子,在馬車上幹了起來。
擔心程二娘喊來人,又把布條塞她嘴裏。
如此一通大幹,俞永昭隻覺得暢快淋漓,程二娘閨閣女兒,哪裏受過這種罪,整個人都是木木呆呆。
俞永昭玩痛快了,心情自然也好了,幫著程二娘把褲子穿好,又把打開車簾散氣,直到味道散盡,他也休息夠了,這才駕車繼續前進。
“主子,切……”俞永昭不屑一顧。
一路飛奔到家廟,隻是到門口時,俞永昭也嚇了一大跳,隻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平原侯府的家廟,建府之初就有了的。本來就是辦喪事用的,府內上下皆無人信佛。雖然還有幾個老尼姑還在,但是主子不上心,管事們自然也待慢,每月錢米總是不能按時,日子過的自然是淒苦。
“這是侯府的人,因為犯了事,侯爺下令送她過來。”俞永昭簡短說著。
幾個老尼姑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其中有一個問:“您可是來送錢糧的?”
“那不歸我管,我隻管把人送來。”俞永昭說著,看程二娘仍然在車上不動,便伸手把她拖了下來,直丟給幾個尼姑。
幾個尼姑伸手把她接住,剛想再問,俞永昭卻己經駕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