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姐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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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二歸省,燕王府裏除了吳氏外。不管是燕王妃還是程元娘,都算是無娘家可歸了。

    喪事不過年,再加上平原侯府的名聲,程太太和平原侯在年前就己經埋出去。一個賓客都沒請,悄無聲息的出殯。

    至於平原侯府的下人,雖然暫時沒了主子,程王妃的餘威仍然在,更重要的是,程少牧還有可能活著。

    程王妃讓李姨娘暫管府中事務,雖然依然一片慌亂中,但至少侯府運作還能維持。

    “到底是怎麽回事,除夕晚上,世子怎麽去了郡王妃那裏?”程王妃質問著,神情甚是不悅。

    過年辛苦,今年過年格外辛苦。

    偏偏程元娘就這麽不省心,除夕晚上都留不住韓驍。白讓吳氏得意一回,也讓滿府笑話程元娘。

    “唉……”周喜家的不禁一聲長歎,道:“世子妃情緒不太穩定,奴婢一直有安慰她。世子爺來的時候,世子妃也是高高興興的,隻是後來……”

    後來多說幾句,程元娘就希望韓驍能為平原侯府做主,這也是人之常情。

    爹娘死了,兄長下落不明,妻子希望丈夫幫忙,至少言語上安慰幾句也是理所當然。

    結果,韓驍甩手走了。

    程元娘放聲大哭,讓她看著既無奈又心疼。

    “平原侯府是怎麽回事,你心裏沒數嗎!”程王妃頓時怒了,“元娘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正常情況下,丈夫是要安慰妻子的。但是平原侯府的慘劇,韓驍根本就脫不了關係。

    閉口不提是最好的,不管心裏恨成什麽樣,日子總要過下去。就是想砍了韓驍,也要生下兒子後。

    連這點城府都沒有,不止程元娘是廢物,周喜家的也是沒用。

    “王妃恕罪。”周喜家的直接跪了下來,“都是奴婢的錯,沒能好好輔佐世子妃。隻是世子妃乍逢親人離世,情緒不定,還望王妃體諒不要責罰。”

    程元娘可謂是一生順遂,就連嫁給韓驍,她也覺得韓驍是難得如意郎君。

    哪裏想到轉眼間,娘家破碎,夫婿又如此絕情冷漠。

    若是再讓她知道,娘家的悲劇,是夫婿一手造成的,隻怕程元娘要當場崩潰了。

    “唉,你起來吧,我不會罰她的。”程王妃說著,雖然生氣,但再責罰程元娘,她也與心無不忍。

    更何況,她還指望著程元娘生孫子呢。

    等有了孫子,對付韓驍的手段,也就再不用顧忌。

    “謝王妃。”周喜家的說著,這才站起身來。

    程王妃剛欲再說,隻見胡婆子一臉驚慌走進來,道:“王妃,大事不好了。”

    說著,胡婆子看一眼周喜家的。她不知道程王妃是不是拿周喜家的當自己人,有些話也就不敢說。

    “無妨,你說吧。”程王妃說著,“大過年的,相信也不會有什麽好消息。”

    胡婆子這才道:“剛才知府大人派人傳話,說,說陶氏瘋了。”

    “什麽!”程王妃頓時一驚,“我不是叮囑過了,一定要小心看著這個陶氏。”

    陶氏是翻案的關鍵,要是陶氏死在牢裏,被判成畏罪自殺,那平原侯府的爵位,就真的保不住了。

    “知府派來的人說,一直小心看守,但不知怎麽回事,陶氏突然瘋了。”胡婆子說著,“嘴裏還一直說著,是我殺了婆婆這種話。”

    程王妃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差點要栽到地上。

    “瘋了,還說這樣的話……”

    瘋子的話不可信,但陶氏這樣的瘋了,還說這樣的話,那就是把罪名扣死了。

    “來人也說不清始末,就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就這樣了。”胡婆子說著,也是滿臉揪心。

    程王妃扶坐椅子坐下來,幾乎是咬牙切齒道:“除夕夜,都去過夜了,真是下手的好時機。”

    衙門己放假,牢頭也是人,也要回家過節。青陽知府本來就是個蠢貨,再是千般小心,仍然是著了人家的道。

    “那現在……”胡婆子說著。

    陶氏瘋了,青陽知府徹底沒了主意,隻得派人來告知程王妃,也是希望程王妃能拿個主意。

    “跟他說,毒殺陶氏,對外隻說陶氏被人暗殺。”程王妃說著,“一個滿嘴胡說的瘋子,留著她出庭做證嗎。”

    陶氏在牢中被殺,雖然青陽知府少不了失職之罪。但同時也可以對外宣布,此案另有隱情,不然為什麽嫌犯會人暗殺。

    胡婆子頓時恍然,道:“王妃思慮周全,奴婢這就去傳話。”

    “去吧。”程王妃說著。

    胡婆子趕緊去了。

    周喜家的旁聽到這裏,心中隻覺得不妙。

    她雖然自願來燕王府侍侯程元娘,但是對於燕王府之事,她並不是很想摻和。聽到這樣的機密之事,將來想抽身隻怕更難了。

    “你既然是沈家陪嫁來的,對於那位沈大爺,應該是知道的。”程王妃話題一轉,問向周喜家的。

    那天周喜家的在她麵前提了沈越之後,她就十分留心。

    過年事務多,而且她是女眷,不好公開召見外男。雖然派胡婆子去了,卻沒有見到人。

    匯豐船行說的是,年關事忙,大東家收帳去了。什麽時候,會不會回來,皆不得而知。想找人,明年請早,也許能遇上。

    當然,要是運氣不好,沈越回了開陽,那隻能去開陽找人了。

    “奴婢陪嫁過來時,沈大爺年齡還小。”周喜家的小心回答著,“後來還是太太提起,沈大爺的樣貌像祖父。”

    程王妃道:“我是問你,他性情如何?”

    “情性狂傲,不好相處。”周喜家的說著。

    在平原侯府時,沈越就當場翻臉了。要不是如此,她也不會疑心到他頭上。

    “一個小小的商戶,要搬倒侯府……”程王妃自言自語說著,她不是不相信周喜家的話,而是思來想去,覺得不可思議。

    沈越能活著不可思議,做下這麽大的買賣不可思議。

    更重要的是,沈家人都被殺光了。程太太可是他親姑媽,又是侯府夫人。正常邏輯應該是,想辦法緩和關係,利用平原侯府之勢,讓自己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就算是心中含怨,不屑與之交好,那甩手不理就是了。富不與官鬥,民不與官爭,這也是明哲保身之道。

    還是說,沈越身後有更大的後台,對平原侯府完全不屑?

    再或者,沈越此舉,本來就是為了討好韓驍的?

    “這隻是奴婢的胡思亂想,未必是真的。”周喜家的連忙說著。

    她沒有任何證據,一切全憑感覺。

    告知程王妃此事,隻是想提醒一下程王妃,還有沈越這號人物在,不可掉以輕心。

    但要說是沈越策劃了這一切,她真的不知道。

    “我明白。”程王妃說著,卻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問周喜家的:“除此性情之外,這位沈大爺可有什麽過人之處?”

    周喜家的想了想,道:“奴婢與他隻是一麵之緣,實在不知道。但要說哪裏過人,他的容貌十分出眾。”

    “多出眾?”程王妃追問。

    周喜家的道:“我所見的男人,加在一起,隻怕都沒有他一半。”

    五代清貴的沈家,就算第一代樣貌平常些,五代基因改良下來,也都是美人了。

    沈越是難得的美男子,沈秀也是難得的大美人,這對兄妹,實難分高下。

    “嗬,還真是美男子呢。”程王妃說著,“這些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顧元娘,多餘的事情也不用跟她說。但是除夕晚上的事情,再不可發生。”

    “是,奴婢明白。”周喜家的說著。

    程王妃閉上眼,道:“我乏了,去吧。”

    “奴婢告退。”周喜家的說著,行禮退下。

    從程王妃正房出來,周喜家的一路回了世子府。本來可以借道暖香塢,這樣是可以少路,但周喜家的實在沒精神再跟吳氏打交道,索性走了遠路。

    身心俱疲回到正房中,隻見許梅也在屋裏,與程元娘兩人說話。

    許梅常去平原侯府,又對程少牧情根深種。現在平原侯府突逢變故,程少牧生死不明,許梅心中難受,與程元娘倒成難姐難妹了。

    “嗚,嗚……”程元娘哭泣著:“家裏出事了,世子問都不問一句,我多說幾句,他還嫌煩了。”

    一直以來她對韓驍是滿意的,那是因為韓驍對她還算客氣,稱的上相敬如賓。

    現在她娘家出事了,結果韓驍這個態度,她如何不生怨言。

    “唉,姐姐也命苦啊。”許梅勸著程元娘,卻是道:“依我說,也許是吳氏使了什麽手段。”

    “她?”程元娘疑惑。

    許梅道:“姐姐不知道,那個吳氏天天打扮的妖妖嬈嬈,商戶出來的側室,連兒子都沒生,就被扶正了。”

    許家雖然敗落,也沒什麽錢,但她總是官家千金。對商戶家的女兒,尤其是扶正的正室,在她們眼裏,依然是侍妾之流,上不得台麵。

    “那個吳氏,我倒是見過幾次。”程元娘說著,言語中帶著不屑。

    她是侯府千金,在她眼裏吳氏就是個渣渣,根本就不值得她看一眼。

    “姐姐要小心才是,那樣的女人,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許梅說著。周喜家的聽到這裏,再聽不下去了,上前笑著招呼道:“許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