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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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王妃一直病中,雖然頭風之症漸的起色,藥卻不能停。

    一般瑣碎事務,胡婆子自己就攔了。但是這回程元娘和許梅做的事,己經驚動郭長史,瞬間就會在王府傳遍。

    胡婆子也是無奈了,隻得回報程王妃。

    “什麽?”程王妃聽得一臉驚詫,她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把話聽錯了。

    胡婆子小心說著:“世子妃和許梅對沈秀下藥,不知怎麽得,沈秀就跟世子爺……”

    這也是真奇葩,當嬸子的暗算侄子屋裏人,送給自己丈夫。

    就算是真賢惠,這也是賢惠過頭了。

    “叫她們過來,全部都叫過來。”程王妃怒不可謁,剛剛好一點的頭風症,瞬間暴發。

    她仔細問過青陽知府,青陽知府拿著錢財送欽差,欽差根本就不理會,東西都不收。

    後來青陽知府死纏硬磨的,欽差隻說了一句話,平原侯府倒黴倒定了。

    如此肯定的話語,讓程王妃確定,韓驍在京城確實有人脈關係。但是這重關係到底哪裏來的,她深深疑惑。

    思來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沈越。

    在她還沒有完全摸清沈越底細時,程元娘和許梅就幹出這等蠢事來。狠狠得罪沈越不說,萬一韓驍順勢把沈秀收了,那兩者之間的關係,將會更加緊密。

    至於侄兒的屋裏人又跟叔叔是不是合適,根本就不需要考慮。父子倆還能同睡一個女人呢,更何況叔侄。

    “王妃消消氣……”胡婆子說著,聲音更低了,道:“還有……”

    “還有?”程王妃聲音中帶著怒意,“她們還做了什麽,難道真要上天不成。”

    胡婆子趕緊道:“是世子爺,世子爺吩咐郭長史清查後院,說有……淫、邪之物。”

    一般來說,後宅的事情是沒辦法細查的。因為牽起一個,帶起一串來。

    程元娘和許梅下藥,又在大戲台布局,肯定留下破綻無數。查出來打臉不說,更麻煩的是,萬一郭長史趁查辦之時,又查出其他事情,那就麻煩了。

    這些年來,後宅死的女人,實在太多了。

    “什麽?”程王妃頓時一驚,反而冷靜下來,道:“這是衝著我來的。”

    要是隻有程元娘牽扯其中,隻查世子府即可。但其中還有許梅,許梅可是跟著她住在王爺生活區域內的。

    到時候郭長史借著查問許梅之由,就可以把手伸進來了。

    胡婆子雖然擔憂程王妃生氣,卻是不得不道:“王妃,事己至此,世子妃和許夫人可以改日再罰,眼前的局麵。”

    “嗬,想扳倒我,哪有這麽容易。”程王妃說著,臉色變得猙獰起來。

    先扳倒她的娘家,又要向燕王府後宅動手,若是這次再讓韓驍得手,她還鬥什麽,現在就可以上吊自殺了。

    “對了,沈家那個小姐現在哪裏?”程王妃問。

    胡婆子道:“在前院外書房,世子爺把她帶過去的。”

    一般來說,前院侍侯的都是小廝和太監,那是辦公的地方,常有朝臣出入,丫頭婆子都不合適。

    估計是沈秀太難安置了,韓驍直接把她帶到外書房了。

    “安置在那裏,應該是權宜之計。”程王妃說著,心中盤算著。

    以韓驍的個性,要是決下收下沈秀,根本就不會顧忌外麵的流言,必然會在後院安排一個地方給她。

    若是還給韓容,應該會送回原處。安排在外書房,應該是暫時的,與沈越商議好後再決定。

    也就是說,事情還有轉機。

    沈越身上的迷太多,情況未明之時,讓他的妹妹呆在燕王府韓驍這邊,對她並無好處。

    或者該想個辦法送她離開。

    “那韓容呢,此事他知曉了嗎?”程王妃又問。

    胡婆子道:“大公子不在,世子爺才交代了差事,要兩天才能回來。”

    “這當叔叔的動了侄子的女人,要跟侄子說什麽呢。”程王妃嘲諷笑著,“應該是趁著韓容不知道時,趕緊把他支開了。”

    以韓容的脾氣必然要生氣,事情還沒處理完,自己人先鬧。

    那就不如先把韓容支開了,等他把事情處理完了,然後再想辦法安撫韓容。

    沈秀的去留,應該是不打算考慮韓容的意見了。

    “應該是的。”胡婆子說著,“本來大公子在前頭六部的,結果世子爺突然派差給他,讓他馬上出門。”

    時間對的上,這趟差事來的突然,就是韓驍故意為之。

    程王妃沉思片刻,心中有了主意,道:“你以我的名義去外書房一趟,拿上重金,給沈家小姐陪個不是,再好好安慰她一番。更得好好說話……”

    如此交代一通,胡婆子頓時明白了,道:“奴婢明白了。”

    “去吧。”程王妃說著。

    胡婆子剛要出門走,就有小丫頭進來傳話:“世子妃和許夫人來給王妃請安。”

    程王妃滿心怒火,道:“讓她們進來。”

    稍等片刻,程元娘和許梅進屋,周喜家的緊隨其後。

    原本程元娘隻是擔心郭長史查辦,會讓她名聲掃地,後來告知了周喜家的,才發現事情鬧大了,不止她要倒黴,弄不好還會連累程王妃。

    以郭長史在燕王府的權利,以及行事風格,哪裏是周喜家的有辦法應對的。

    捅出了大摟子,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程王妃認錯。就是她們不主動認錯,程王妃也肯定會打到她們認錯,那還不如主動一點呢。

    “王妃,我們做了。”

    進到裏間,程元娘和許梅就在程王妃榻前跪了下來。

    程王妃怒火中燒,幾乎是下意識的,抓起手邊茶杯就照著程元娘砸了過去。

    程元娘嚇了一大跳,這麽近的距離,躲都來不及,直砸到她額頭上。

    陶瓷杯子應聲而碎,劃破了程元娘的額頭,滿滿一杯熱茶,全數潑到程元娘身上,頓時狼狽至極。

    “啊啊!”程元娘立時尖叫起來,下意識就要站起身來。

    她身邊的許梅也嚇壞了,身後周喜家的雖然也變了臉色,卻是沒敢動。

    “給我跪著!”程王妃怒聲喝著。

    程元娘嚇得一哆嗦,再不敢動。茶水的溫度有限,並不是多燙,但是額頭的傷口,卻是痛極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流血,要是破相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程王妃怒聲喝斥著,“我本以我見過的蠢貨己經夠多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

    程元娘哪裏還敢想傷口,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一直以來她都是千金嬌小姐,就算是父母都沒有對她說過一重話。現在程王妃發這樣的脾氣,立時把她嚇到了。

    “韓容屋裏收個丫頭,關你們什麽事,你們如此針對她,難道是對韓容有什麽心思!”程王妃怒聲吼著。

    程元娘哪裏敢說話,倒是許梅哆嗦著道:“天大的冤枉啊,我們怎麽可能會對韓容……”

    “但世人就會這麽說,世人就會這麽想!”程王妃說著,“既然你們自己不要名聲,我現在就讓婆子把你們勒死,省得你們做出更荒唐無恥的事情來。”

    說著程王妃就喚來婆子拿來白綾。

    兩條白綾在眼前擺著,許梅和程元娘直嚇得哭出來,道:“姨娘,我們再也不敢了。”

    “這麽荒唐的事情都幹的出來,你們還有什麽不敢的!”程王妃說著,揮手對婆子道:“動手。”

    婆子拿著白綾就往許梅和程元娘脖子裏套,作式要勒。

    “嗚,嗚……姑媽,我知道錯了,您就看在我過世的父母份上,饒過我這一回吧。”程元娘放聲大哭,嚇得直癱在地上。

    許梅也哭著道:“姨媽,我錯了,我錯了……”

    程王妃猶嫌不夠,對婆子道:“沒給你們飯吃嗎,動手!”

    一聲令下,本來裝模做樣的婆子,頓時動了真格的。

    白綾勒緊脖子,許梅和程元娘掙紮呼喊著,嚇得魂飛破散,沒一會就昏了過去。

    程王妃這才揮手讓婆子解開白綾,卻是任由程元娘和許梅昏倒在地上,目光看向最後跪著的周喜家的。

    周喜家的一直沒作聲,她很清楚,程王妃隻是嚇嚇她們倆,不會真的動手。

    隻是把程元娘和許梅嚇成這樣,也出乎她的意料外。程王妃的手段,比之程太太狠辣太多了。

    “我讓你看著元娘,你到底怎麽當的差事?”程王妃質問著,與嚇唬程元娘和許梅不同,語氣深沉卻沒有多少怒意。

    周喜家的自知失職,也不敢強辯,磕頭道:“老奴,老奴……實在沒想到,世子妃竟然會如此……”無知。

    一直以來她侍侯程太太,給程太太出謀劃策,適應的是程太太這種精明主子。

    她雖然早知道程元娘遠遠不如程太太,為了防止程元娘發難,她還故意隱瞞了程元娘。

    哪裏想到,隻是因為平原侯府的一點舊事,程元娘竟然與許梅聯手,用如此手段算計沈秀。

    “這是第一次,我不會追究你。”程王妃說著,“但是你給我記住,若是再有下次,你就真的要後悔進府了。”周喜家的聽得心頭一寒,隻覺得全身發冷,道:“老奴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