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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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兩人就要爭執起來,眾人皆是麵麵相覷,吳氏也十分驚訝。

    雖然是魏翎挑釁在前,但她挑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沈秀素來性格溫和,這種時候要麽不作聲,要麽溫和的懟一句。像現在這樣,與魏翎直接吵起來,還是第一次。

    “姐姐……”魏羽不禁拉拉魏翎。

    吵架總是不好的,尤其是在嘉樂堂吵架。

    魏翎甩開她,直視沈秀:“沈側妃,這是打算跟我理論理論了?”

    “是。”沈秀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聲音中帶著哭腔,“同住這三日,你言語侮罵,更甚至對我大打出手。你若是覺得,我會一直任你欺負下去,就想錯了。”

    魏翎頓時覺得不妙,沈秀這是要栽髒她嗎?

    但是,兩人同住一屋,拌嘴爭吵,本來就是小事。鬧到程王妃跟前,難道程王妃還會因為這個處罰她?

    “今日姐妹們都在,哪怕是鬧到王妃麵前,我也不願意再受你的閑氣。”沈秀垂淚說著。

    魏翎心中疑惑,卻是把聲音放軟了,道:“沈側妃這是說什麽話,我是側妃,你也是側妃。身份一樣,就是拌了兩句嘴,哪裏就稱的上欺負了。”

    “是啊,是啊。”魏羽也跟著說。

    沈秀哭著道:“時時在我麵前,說起我那不堪的過往。又趕我到榻上睡,不準我睡床。就連吃飯時,我若是稍慢一點,你就會把我的飯菜搶去倒掉。”

    眾人聽得又是一怔,心裏卻是有幾分信了。就以魏翎的性格,她真幹的出來。

    “魏側妃,這等行事,真是下作。”吳氏怒斥魏翎。

    魏翎驚訝之餘,也有幾分生氣,道:“我為何要這般行事,這種小家子氣至極的手段,我還不屑為之。”

    吳氏冷笑著道:“魏側妃的手段本事,我們都是知道的,就是下作些,你都幹的出來。”

    魏翎氣極反笑,道:“那我為何這等行事?”

    “你嫉妒,嫉妒我得寵。”沈秀聲音頓了一下,突然用極大的聲音喊著道:“更嫉妒我有了身孕。”

    “什麽!”魏翎頓時一驚。

    吳氏也是一愣,不自覺得看向沈秀的肚子,急切問:“確定嗎,真的有身孕了嗎?”

    朝哥兒是韓驍唯一的兒子,程王妃以他夭折為借口,把她們一群女眷軟禁,又刻意針對她。

    若是沈秀此時懷孕,雖然還沒想到要怎麽利用此事,但也許是個轉機。總比一直被軟禁,無可奈何好。

    “是,軟禁之前,我己經請大夫診過脈。隻是大夫說,月份還小,擔心誤診,我才沒有說出來。”沈秀說著。

    一直事情不斷,她雖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卻沒有往懷孕上麵想。

    直到軟禁的三天,足夠的休息與時間,才讓她發現不對。

    她是大夫,可以很確定,她確實懷孕了。

    “那就好,那就好。”吳氏連聲說著,不禁大鬆一口氣。

    沈秀看她一眼,吳氏不管是承受能力,還是反應力,都差了一些。

    這個時候,竟然先找她確認此事。

    “原來沈側妃懷孕了,真是恭喜了。”魏翎臉上笑著,心中卻不禁歎氣。

    沈秀真是運氣好,這個時候懷孕了。

    韓驍膝下無子嗣,沈秀就是犯了天大的罪過,也要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而到那個時候,早就事過境遷,追究無意義。

    “我早己告知魏側妃,何必此時裝模做樣呢。”沈秀繼續指責魏翎。

    魏翎冷笑道:“這麽大的事,沈側妃怎麽會告知我。”

    怪不得沈秀要與她爭吵,爭吵是手段,目的是讓人嘉樂堂上下的人都留意到她們。

    然後沈秀大聲宣布自己懷孕的消息,這麽多人聽到了,不管是想隱瞞消息,還是私下做手段,都難了。

    “你第一次無故責罵我與我時,我就告訴你了。”沈秀說著,“我原本想著,你能念著世子爺,不再如此行事,沒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

    魏翎道:“沒有其他人在場,自然隨你胡說八道了。”

    “是不是胡說八道,現在派人查看既知。”沈秀說著,“你說的話,雖然無法記下。但是西配殿裏,我住在哪裏,飯菜是否倒了,可以馬上派人查看。”

    魏翎頓時啞然,隻以這兩條來說,確實如沈秀所言。

    看來沈秀這回,不止是要高聲宣布懷孕之事,更要折騰她了。

    吳氏雖然反應慢了一點,此時也反應過來,當即指著魏側妃怒聲罵道:“毒婦,竟然敢謀害世子爺的子嗣。想必家廟裏發現的巫蠱,也定與你有關係。”

    沈秀在心裏點點頭,吳氏終於反應過來了。

    這個時候,先把水攪混了,再慢慢抓重點。

    “嗬嗬,幾句話就想拖我下水,還早的很呢。”魏翎咬牙說著。

    沈秀,果然不是吃素的。

    “這是怎麽了。”

    突然一句訓斥聲,隻見胡婆子快步走過來,臉色陰沉。

    沈秀剛才喊那麽大聲音,不止她聽到了,裏外下人連門口路過的,隻怕都聽到了。

    “正好胡媽媽來了。”吳氏來了精神,上前道:“我們正欲拜見王妃,這個魏側妃歹毒至極,竟然想謀害懷孕的沈側妃。”

    魏翎冷笑道:“郡王妃說話時,最好注意一下用詞。我隻是與沈側妃同住了三天,就變成了謀害。想治我的罪,並不難,拿出證據來。”

    言語辯解無意義,這三天,她與沈秀住在西配殿,連個下人都沒有。

    沈秀若是真想以此扳倒她,那就拿證據出來。她就不相信,沈秀敢拿肚子跟她玩。

    “大夫診過脈了嗎?”胡婆子並不理會吳氏的指責,隻是質問沈秀。

    沈秀道:“還沒有確定。”

    “那就先診脈,這孩子有沒有呢,就先叫起來。萬一沒這回事,不是白鬧了嗎?”胡婆子說著。

    沈秀道:“那就請媽媽傳大夫來吧。”

    “都進來吧。”胡婆子說著,“吵這麽大聲,王妃也沒辦法午睡了。”

    沈秀喊這麽大聲,隻怕不用多久,全府都要知道了。

    果然是刁鑽難纏,人都被關在嘉樂堂了,卻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說著,胡婆子前頭引路,眾人一行進了正殿。

    程王妃己經從裏間出來,本欲睡覺的,卻被沈秀的聲音吵醒。

    “拜見王妃。”

    一行女眷上前見禮。

    程王妃神情慵懶,道:“都起來吧。”

    眾人起身,卻沒人敢說話,就連剛才喊著的吳氏也都不說話了。

    “大夫請了嗎?”程王妃轉頭問胡婆子。

    胡婆子道:“己經派人去了。”

    她過去喝斥之前,就先叫人去請大夫了。

    沈秀在這個時候懷孕了,必須要謹慎,不管孩子能不能除去,都不能留下把柄。

    “嗯。”程王妃應了一句,也不再言語,反而開始閉目養神。

    一群人在屋裏,卻是啞雀無聲。

    程王妃這樣的氣場,更讓人忐忑不安。

    “世子爺來了……”

    小丫頭突然傳話進來。

    吳氏頓時大鬆口氣,韓驍來了,有救了。

    “好快啊。”程王妃自言自語說著。

    胡婆子卻是臉色難看,韓驍來的這麽快,肯定是得到消息了。

    雖然沈秀喊的聲音大,但嘉樂堂也不是一般大。路人聽到的概率小,傳話出去的肯定是嘉樂堂的人。

    這麽快就把話傳出去,韓驍的手,伸的也夠長的。

    “拜見王妃。”

    韓驍快步進門,上前給程王妃見禮,眼角餘光卻是看向沈秀。

    他聽到傳信就馬上來了,沈秀竟然懷孕了,他實在很高興。

    “免禮。”程王妃揮手說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拜見世子爺。”一眾女眷給韓驍見禮。

    韓驍伸手扶著沈秀,道:“免禮。”

    眾人起身,沈秀不禁看向韓驍,目光含情。

    聽到小丫頭傳話時,她心中確實高興。

    他來了,她再沒什麽好擔心的。

    “世子來的好快啊。”程王妃笑著說。

    韓驍道:“朝哥兒夭折,我膝下空虛,自然對子嗣之事十分在意。”

    “也是,子嗣事大。”程王妃說著,“都坐吧。”

    眾人這位依次落坐,吳氏有了底氣,臉色好了許多,小聲對韓驍道:“世子爺不知道,魏側妃實在可惡。”

    魏翎抿唇不語,心裏卻是憋著一口氣。

    隻憑一張嘴,沈秀就能如此算計她,早晚有一天,她要找回來。

    “郡王妃話真多啊。”程王妃淡淡說著。

    吳氏立時閉上嘴,不敢再言語。

    韓驍目前看向沈秀,道:“你可覺得哪裏不適?”

    “還好。”沈秀說著。

    韓驍轉頭看向魏翎,眼神淩厲,指責之意盡顯。

    魏翎心頭怨氣更重,卻是不敢作聲。

    “大夫來了。”

    婆子引著三個大夫進門,都是府裏名醫。

    胡婆子多少怔了一下,對程王妃道:“老奴,隻喚了錢大夫。”

    韓驍道:“另外兩位是我請來的,既然要診脈,多傳兩個大夫,更保險一些。”

    “世子考慮周到。”程王妃笑著說,“去西梢間吧,總不好在大廳裏診脈。”

    沈秀站起身來,道:“是。”

    “沈側妃這邊請。”胡婆子上前引路,又對三位大夫道:“三位也進來吧。”  韓驍起身道:“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