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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餘笙還是去了公司，雖然人事讓她周一再去。
    但公司主要負責人離職，她提前去，也好搞清楚來龍去脈。
    到了公司，餘笙發現他們a組的同事似乎來了個大換血，李茂導演和他助理導演的工位上坐了新麵孔。
    包括餘笙的助理導演程姍，似乎也在大換血當中。
    但程姍都沒打電話跟她說過這事兒！
    “趙哥，姍姍人呢？”餘笙問辦公室裏的同事。“好像被調到公司在海城的分部去了，李茂和他助理是直接辭職，跳到湘南衛視當導演去了。至於季總，聽說在休息。”趙哥將大致情況告訴了餘笙，“這次的抄襲事件啊，
    來得快去得也快。還好陸氏以前將那些版權買了，現在版權清晰，也有人離職承擔後果，咱們隻要好好搞接下來的項目就成。”
    原本餘笙處在風暴中心，差點因為這件事而聲譽不保。
    是陸西洲在出問題的時候，及時解決了麻煩。
    她到底還是欠了陸西洲一句謝謝。
    對於現在的變動，餘笙最想不明白的是季謹言的離職與程姍的調職。
    但餘笙還是那個想法，就算再意外季謹言的離職，她都不能去問原因。
    有些事該做，有些事不該做，她懂。
    墨菲定律，越不想發生的事情，越會發生。
    餘笙想去人事那邊銷假，遇到來公司收拾私人物品的季謹言。
    這下，是餘笙想躲，也躲不開的了。
    餘笙被季謹言叫到他辦公室，看他收拾東西。
    “也不問問我為什麽離職？”季謹言以閑適的姿態收拾東西，一點沒有離職的陰霾。
    大概，是離職之後會有更好的工作。
    “我剛才看了人事那邊的公告，說你是引咎辭職。”
    “那都是借口。”
    餘笙一猜，也猜到那是借口了。
    “我知道。”餘笙道，“找到新工作了嗎？”
    “你還是不問我為什麽離職。”季謹言重複剛才的問題。
    但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麽，餘笙並不想從他口中知道答案。
    因為她知道，那不是她想聽到的話。
    “學長，那就祝你以後前程似錦，賺好多好多的錢！”餘笙想繞開那個話題。
    “我不想繼續給陸西洲工作。”
    雖然餘笙竭力想換話題，但季謹言還是堅持說了出來。
    餘笙斂了臉上的笑。“笙笙，這其實和你沒關係，是我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季謹言停下手中的事情，“我喜歡你，卻在你丈夫的手下工作，這對我來說，是種打擊。在之前那件抄襲的事情當
    中，我能做的隻是減少這件事的繼續蔓延。”
    餘笙避開了季謹言的目光。
    “但是在我以為我能將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的時候，陸西洲直接買了他們的版權，解決了所有的後顧之憂。”季謹言的聲音中透露著某種無力的疲乏。
    “我能給你的，他能給。我不能給你的，他照樣能給。”
    “學長，我其實一直把你當成朋友，師長，真的。如果有什麽是我做的不對，讓你誤會了，我道歉。以後，我不會再讓你誤會。”
    “不不，這和你沒關係。”季謹言道，“被喜歡的那個人，從來都不需要道歉。”
    話到這個份上，餘笙覺得，也沒什麽好繼續下去的了。
    她不可能為了季謹言和陸西洲離婚，她和季謹言要是能有什麽，早就有什麽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好，謝謝學長這段時間的照顧。後會……無期。”
    “笙笙，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真的很涼薄？”
    餘笙抬頭，與季謹言的目光對上，眼神中閃爍著詫異的神色。
    涼薄？
    她涼薄嗎？
    她覺得自己一直走的是深情那一掛呀，和蔣驍在一起的時候，真心實意地為他好。被劈腿之後，她也結結實實傷心過。
    現在和陸西洲在一起，她也安安心心和他過日子，沒想過出軌，沒想過任何一種對他們婚姻不好的方式。
    這樣，她還涼薄嗎？
    “算了，我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季謹言一笑，“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希望你和陸西洲在一起，是幸福的。”
    “我很幸福啊！”餘笙連忙跟了一句，似乎是想要證明自己真的很幸福。
    季謹言深深地看了餘笙一眼，那眼神，餘笙一直到很後來的時候才懂。
    ……
    陸氏。
    陸西洲剛開完會，岑念還跟著他做後續的報告。
    不可否認，岑念是個盡心盡職的下屬。
    “陸總，謝公子在辦公室裏等你。”周易在陸西洲眉頭微微擰著的時候，適當地說了這話。
    “嗯。”陸西洲應下，繼而對岑念說道，“你先回，以後這件事，你直接跟周易對接，不用再跟我匯報。”
    岑念眼底閃過一抹訝異，西區高檔住宅是陸西洲一直都很上心的項目，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竟然直接交給了周易？
    岑念還想說什麽，但陸西洲已經往辦公室裏麵走去。
    她看著陸西洲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表情徹底沉了下來。
    ……
    陸西洲剛走進辦公室，就迎來謝予遲的一陣戲弄。
    “你看你這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嫂子不鬧你啊？”
    對此，陸西洲給謝予遲投去一記冷厲的眼神，讓他自行領會。
    但是陸西洲多少知道岑念的心思，他以前覺得隻要她的情緒不會影響到工作，倒也沒什麽。
    不過現在看來，不是不會影響，是還沒有遇到能影響她情緒的人或者事。
    “你聽誰說我結婚的？”
    “是吧，結婚都不告訴兄弟，看來你也沒把我當自己人是不？”謝予遲一臉傲嬌。
    “本來打算周末帶她和你們認識，現在你已經提前知道了。”陸西洲從容淡定，但仔細看，還是能從他臉上看到類似於笑容的東西。
    那是謝予遲很久很久都沒在陸西洲臉上看到的東西。
    “西洲，我以前一直覺得你是這個世界的局外人，真的。”
    隻有親近的人，才知道陸西洲孤高冷傲的外表下隱藏著什麽。
    陸西洲似乎在仔細的品味謝予遲的話，然後說道：“是嗎？”“嗯，現在的你，才有了點人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