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存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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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夢想啊,是不會終結的。

    夢想是什麽?是支持人前行的道路。是安身立命的根本,與人相處的態度。擁有相似夢想的人總會惺惺相惜,處於敵對的人也終是道路之爭。

    夢想就是信念的具體化啊!

    信念是人區別於人的差異所在,是唯一能夠由自己決定的差異所在。天生的家境,才學,相貌,這無數的差異點身不由己。但是,選擇未來的道路卻是牢牢地抓在我們自己手上啊。

    信念是最接近本質,存在的力量。因為存在本身的構築就是虛無縹緲。圍觀意義上的混沌不可捉摸,不知是何原因,構築了宏觀的肉體等事物,構成了人本身。由此衍生的內力是介於宏觀與微觀間的特質,在附加上代表虛的意誌即信念即存在力微觀態,配合代表實的肉體即自身即存在力的宏觀態。這才是完整的力量。

    有很多想說的,但還是挑重點吧。命運的齒輪偏移了太久,需要朝前轉動了。

    西天和神州的第一輪交鋒,落下了帷幕。是神州一方占據了上風,很正常。神州物華天寶,人傑地靈。若不是西天有如來,如何會像這樣嚴陣以待。

    八部眾的緊那羅被七星燈焰燃盡。夜叉被李山岩活捉。乾闥婆早有叛逆之心,被諸葛壓服。阿修羅初顯上風,可惜在認真的廠公麵前注定是失敗的下場。迦樓羅和摩呼羅迦情報失誤,直接對上督主及其部下,下場容我賣個關子,總之是不會在到神州攪動風雲了。至於天部和龍部,二對一力戰張宇文,具體細節不再描述,下場是敗逃。

    至此,不管八部眾的目的是什麽,有沒有達成。都結束了。

    這是個小插曲。

    八部眾對神州陣營造成的傷害微乎其乎。但影響並不小,主要是其帶來的壓力。讓神州一方潛意識地加快了步伐。那一直流傳的威脅,終於在這個時代降臨。慢悠悠地生活結束了。

    這一點,體現在李道一身上就是,平靜的、無所事事的生活結束了。

    聽到鄰桌的人小聲卻不警惕的談話,李道一也不知道是不是陷阱。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麒麟出世所帶的異寶現世的消息,必定會使這逐漸失去熱度的時間急劇升溫,是已經平息的紛爭重新燃起。

    圓服說道:“師弟。你都在待在酒館好幾天了,不出去走走嗎?”

    這是圓服不知第幾次勸說李道一出去走動走動,之前李道一的回複都是,‘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就歇息吧’。這是不知圓服的想法,和卻是無事可做情況下做出的決定。

    至於現在,李道一還是摸不準圓服想法,但一直待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於是說道:“是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圓服點頭,臉露欣喜的表情,說道:“師弟終於明白了。武道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萬不可懈怠。”

    對於圓服的話,李道一同意,但並沒有受教的想法。因為李道一的確無所事事,但這個事事就是字麵意思的事情。李道一貌似除了吃飯喝酒,連武道都並未鍛煉,空虛懈怠了幾天。實際上,李道一是在靜心。使自己的內心在得到絕世兵器之後略顯驕縱的心沉靜下來。是對自己未來計劃的一個思考。

    天驕大會的目的就是為了助人突破宗師。雖然,現在才隻是區區一個悟意。比起那些明心境的人,處於絕對弱勢。但李道一如何肯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李道一在分析情況之後,做出了謀取督主的‘周天星辰圖’。但事實上,這個目的很飄渺。李道一也隻是將其放在了心底。

    圓服說道:“師弟,我觀西邊有一股祥瑞之氣。我們不妨去西邊看看。”

    聽到圓服說的話,李道一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圓服。但圓服表現的很自然,隻是很尋常的一個建議。

    李道一看不出破綻,點頭說道:“好。”

    說罷,兩人就朝著西邊走,走了一段路,就見到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攔在路上,實力不強,被李道一輕鬆解決。也不能說輕鬆,收拾這群人還是很花力氣的,還是說在能力範圍之內更準確。

    圓服誇讚,說道:“師弟好身手。”

    李道一不置可否,繼續跟圓服前進。既然選擇了跟,自然要跟到底。要麽做,要麽不做,李道一不是首鼠兩端的人。

    圓服帶著李道一繼續走,走到了一處遺跡麵前。說道:“看樣子是在裏麵了。”

    李道一緩緩點頭,表示明了。卻突然飛刀在手,猛地擊出。

    李道一看向鬼鬼祟祟跟在自己後麵的人,毫不客氣地下了殺手。

    對於這個變故,圓服卻不放在心上。隻是等在一邊,等李道一解決了,才說道:“我們繼續前進吧。”

    李道一沒有回答,隻是繼續跟在圓服身後。

    遺跡之內有陷阱,身後還有追兵。經曆了一番苦戰之後,圓服和李道一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一張簡簡單單南的石桌上麵,放著一本書,一枚明顯不凡的石珠。

    圓服說道:“師弟,我們終於到目的地了。”

    李道一卻是未動,說道:“也太簡單了吧。”

    圓服說道:“簡單嗎?不,師弟,我們經曆了重重阻礙,才成功找到了寶藏。”

    李道一說道:“的確,是有些凶險。隻是,太虛假了。你把我引導這裏,就是要給我這些東西嗎?”

    圓服沉默了一會,笑道:“原本就是想讓你看破的,才畫蛇添足了一手。師弟李道一,也許你沒有察覺,其實你的過往,跟今日沒有差別。隻不過這一次,我想幫你,讓你發覺了漏洞。”

    李道一沒有說話,繼續聽圓服所說。

    圓服說道:“你隻是一枚棋子,被人操控,一切都是虛假的。李道一,皈依我佛,為了自由”

    李道一沒有打斷圓服的勸說,也沒有顯露意動的神色。仿佛是在等待什麽。

    在李道一打造兵器時遇到的稱呼浩欽為老師的少年。其靜立在浩欽身後,從一潭湖水中觀察著形勢。

    少年忍不住對浩欽說道:“老師,八部眾已除。這個叫圓服的佛門棋子為何還是任由其留在李道一身邊?”

    浩欽說道:“就是八部眾守在圓服身邊,要解決他又有何難?他不比八部眾,武力低微,不是西天之人。他是一顆棋子,沒有變數的棋子。”

    少年說道:“可是他現在正在蠱惑李道一。”

    浩欽說道:“這件事真正的節點在李道一自身。不是一個圓服,一點破綻,這些連因都算不上。”

    少年說道:“萬一李道一被佛門蠱惑,我們可是損失慘重啊。”

    浩欽說道:“李道一為什麽要投入佛門?一切之事有因有果,李道一的異狀在於其不願再控,像個木偶被人擺布。他就算脫離我們的控製,又如何會轉向佛門?”

    少年還想再說,但浩欽歎息一聲,流露出傷感的氣息。

    浩欽說道:“無論怎樣,他,李道一。是我的弟子。”

    風雲閣,同為天下九棟之一。

    當今風雲閣閣主乃是雷固。此次許世和唐元前去祝壽就是為其八十大壽祝賀。

    風雲閣的威勢有一半是雷固一人打出,和其他底蘊深厚的天下九棟比起,風雲閣顯得孤單了些。

    若是稱雷固為一代,則風雲閣一代中拿得出手的高手隻有雷固一人。稱其弟子一輩為二代。也就兩人出名,一名陳風,一謂踏雲。至於當今最新一代卻還是未有出眾弟子。

    師兄,你和那什麽陳風和踏雲比誰厲害啊?”若晴眨著一雙大眼睛,問道。

    唐元摸摸下巴,說道:“這未曾交手卻是難說。嘶,我對上他們二人卻是勝算不大。”

    若晴不滿唐元的說法,說道:“師兄,你還沒打就心怯了,肯定是師兄厲害。”

    唐元說道:“畢竟他們二人比我年長十來歲,總是要更強一些。”

    對於唐元的話,許世卻是並不讚同:“這話卻是說差了。若是如此,還比什麽武,直接比年齡就是。又不是二十來歲那會,武道進展日新月異的時候,一歲就是天大的差別。唐元,為兄大了你十來歲,但對上你,還是兩兩之數。”

    齊天也湊熱鬧,問道:“風雲閣年輕一輩有什麽厲害人物?”

    若晴瞥了眼齊天,說道:“怎麽,你想去挑戰嗎?”

    齊天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戰意卻是隱藏不了的。

    唐元思考了一會,說道:“風雲閣的年輕一輩,卻是沒有聽說有什麽厲害人物。”

    許世說道:“聽聞陳風倒是收了幾個弟子,但卻是不知實力如何,也沒做出過什麽大事。踏雲卻是連弟子都未收。”

    聽到許世的話,若晴說道:“許大哥,你也沒收弟子啊。”

    許世說道:“我武藝未成,就不誤人子弟了。”

    若晴說道:“現在都已經有第三代了,你卻還未收弟子,可要被別人比下去了。”

    許世說道:“還早,現在的第三代隻是個過渡,指的是你們這些師父這輩收的小弟子。人數不多,江湖都安穩了不少。”

    唐元說道:“不好嗎?我倒是蠻喜歡這種平靜的生活的。”

    許世說道:“我倒是喜歡熱鬧一點。不過等我們這輩的弟子修成入世,打的再熱鬧也不關我們的事。”

    若晴聽得雲裏霧裏的,說道:“等等,我覺得有些不對勁,讓我捋捋。”

    你們前後說法有些矛盾啊。你前麵說陳風的弟子中沒有出色的人。後麵又說還不到這輩人活躍。到底是什麽意思?”

    唐元和許世沒有想到若晴聽得這麽仔細,其中的道道,兩人心裏清楚,但是解釋起來很煩瑣。

    唐元說道:“簡單點說就是,利。”

    若晴更糊塗了,說道:“倒地在講什麽?完全聽不懂。”

    看著求知欲旺盛的若晴,唐元開口解釋道:“怎麽說呢,一個時代,一個輩分不是一個時刻,不是一天兩天。雖然沒有具體的年份規定,但很明顯,這跨度很長。陳風和踏雲是這個時代最早的一批,我算是較遲的。你和齊天其實也應該算我們這輩,但因為跨度真的太長,才算作新的一輩。”

    解釋完表因,唐元頓了頓,不知道要不要將下去,將深層的利益,將人性的黑暗。唐元不想讓若晴和齊天沾染黑暗,但這是不可避免的,這已經不早了。唐雲回過神來,繼續說道。

    這都是表因,究其根本,還是因為風雲閣根基淺薄,底蘊不深。風雲閣之威名全靠其宗主雷固一人打下。門中高手不多,因此,才迫切地需要新生代湧現出人才,天才,天驕。沒有過去,沒有依靠。就需要有未來,有希望。否則,處境就艱難了。”

    唐元說的還是很委婉,沒有說透。

    許世說道:“我驚世門門中高手輩出,就是一代垮掉,還有足夠的資本等到第二代。”

    若晴懂了一點,眨著大眼睛,說道:“師兄,師兄。”

    唐元自然懂小師妹的心思,雖然其話未出口,但已知其意。唐元說道:“風雲閣這是鋒芒太甚。天下九棟可不僅僅是一個虛名,招收弟子,高手投靠可都是需要名聲。”

    許世摸了摸長槍,說道:“嘿,還有收保護費,名聲越想,各路人馬的供奉才越高。宗門的發展才越穩定。”

    若晴拉了拉唐元的衣服,是在為自己的宗門而考慮了。

    唐元摸摸若晴的頭,說道:“不要擔心。我們可是藥門,想學醫術的除了我們藥門,可沒第二家宗門了。”

    許世也是笑道:“藥門來錢可比我們快得多,就是不想收,看病的豈敢少花錢。”

    唐元看了看天色,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閑話就此打住。今晚先尋個地方住下,看行程,明日就可到最外邊的風雲閣外所,差不多後天就能正式到達目的地了。”

    一切都會變得美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