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山神侯斂“有意思，不知是何方妖孽？”

    鼠妖白真真“最近哪兒都不太平的樣子啊。”

    碧血毒君母蘇“對方是誰我不知道，連被打敗的人也不知道，對方善於護身，不泄露自己的身份，隻知道對方是在挑戰，證明自己的實力。”

    燕子飛濤“為揚名立萬啊。”

    黑山洞主蕭烽“不可能，若是如此就不會掩蓋自己的身份了。”

    碧血毒君母蘇“我也是這麽認為，可能對方有什麽目前還看不出來的目的。”

    茅山山神侯斂“嗬嗬，有意思，被人打敗，卻連對手是誰也不知道，那犬妖一定很不甘心吧，他還是二重雷，可別因為心裏陰影，影響了修煉。”

    碧血毒君母蘇“這我看是不會，犬妖直接舉報給監妖司，想借助監妖司的力量找出那個人，不甘心定是不甘心，換誰都不甘心，但他是個輸得起的人，心態沒那麽差。”

    黑山洞主蕭烽“哦！是個理智者，修為不錯，他日後定會再挑戰那個人，贏回來的。”

    茅山山神侯斂“既然是挑戰，尋找強者打架驗證自己的實力，那就還有下一個被挑戰的對象。”

    燕子飛濤“侯哥說的是，下一個會是誰？”

    燕子飛濤“蛇母，你要不去蹲守看看那個人是誰。”

    後麵飛濤發出一個好奇的表情。

    蛇母，嗬嗬，好久沒見飛濤這麽對母蘇說話了。

    嶽楠以為母蘇會拒絕，他卻說“我正有此意，東州市強者不多，好找，不過對方那麽謹慎，定也想到有人蹲守他，想必他會在別人意想不到的時候行動。”

    茅山山神侯斂“不知下一個目標人選是誰？”

    碧血毒君母蘇“牛妖，一個情報販子。”

    樓芒？嶽楠很驚訝，他不過一重雷，入得了木梧桐的眼嗎？

    不過，既然被母蘇選中目標，那說明老牛還是有本事的。

    這事要告訴室長，用什麽理由？兔子？

    嶽楠想了想，監妖司的人也不傻，既然搞事情的人是在挑戰，證明自己的實力，曲閑和楊帆應該能想到還有下一個人，他們會選出最可能成為下一個目標的人選，可能不是樓芒，但隻要樓芒被提名，監妖司就會關注他。

    以防萬一，嶽楠還是跟同事打聽一下。

    “莫哥，曲閑他們那案子查得怎麽樣了？”嶽楠放下手機，邊吃飯邊說，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莫未聞看了嶽楠一眼，沒多想，“他們要找人是找不到了，連被打敗的人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隻能等對方下一次行動了。”

    “下一次行動？什麽時候？這可有的等了，等人犯罪真是累人。”嶽楠搖搖頭。

    “可不是，楊帆說，既然是挑戰強者驗證自己的實力，就不會挑戰一個對手，東州市的強者可能都會被輪番打一遍，他們現在正在正討論可能被那個挑戰者選中的下一個目標。”莫未聞說著咬了一口烤牛肉。

    “下一個是誰？”嶽楠好奇楊帆他們的思路會不會跟母蘇想的一樣。

    莫未聞咽下食物，嗬嗬笑起，“嗬嗬，他們現在還沒決定人選，正在拜訪幾個比較有可能的人。其實不必監妖司花多少精力去思考，這事在妖圈裏都傳開了，那些可能被挑戰的目標在圈裏都被關注，有人還下注，賭下一個會是誰。”

    “那那些被提名的人都有誰？”嶽楠有些迫切地問，老牛在列不？

    “這我不清楚，剛才出來之前聽楊帆說一些，今天沒時間跟他們聊，不過他們今天去找了一個人……”莫未聞拿起手邊的飲料喝，邊吃飯邊說也是忙。

    今天莫未聞和嶽楠都在修煉，曲閑和楊帆在外麵忙，下班後嶽楠和莫未聞就出來了，還沒聽大家討論今天都有什麽收獲。

    莫未聞用飲料把口中的食物衝幹淨才道“他們去找老牛了，他們說老牛算一個。”

    “樓芒那兒少不了關於他們圈子的消息，他也下注了？”嶽楠笑道，老牛肯定下注了，可能這賭局就是他開起來的。

    莫未聞輕笑，“下了，這種事少不了他。”

    楊帆他們的調查能力不如母蘇啊，不過也是正常，他們要是有母蘇的實力辦任何事都快。

    吃飽飯後，嶽楠和莫未聞乘公交車去城南區，大晚上的他們並沒有乘小電動。

    天已黑暗，暗夜下的霓虹燈很是閃亮。

    “沒反應，這附近人多人氣旺，鬼應該是不出沒的。”嶽楠跟著莫未聞走，手裏抓著感應玉符，頭轉來轉去，四處看看。

    莫未聞道“注意看感應玉符，普通鬼魂弱，靈力弱小，需要靠近一定的距離玉符才有反應，這種小鬼一般不傷人，隻有厲鬼才傷人。”

    “這感應玉符很微妙啊，弱小和太強的對象就感應不到，限製這麽多，感覺是看心情感應的。”嶽楠忍不住吐槽，也是有那麽一點兒不滿。

    “這是仙者製作的符咒，力量源於仙者，仙者的感知也不是百分之分百，符咒的力量比仙者自身的力量又弱了一些，符咒使用久了力量也是慢慢變弱。”

    “妖的本事各有所長，各種詭異，挨劈了兩道雷的二重雷的妖實力更是質的變化，這個時候的妖很擅長隱藏自己的實力，難以看出他們的真身，一個符咒已對付不了他們，感應符咒自然也感應不到他們。”

    頓了頓，莫未聞望向對麵的店鋪，那裏有快餐店，掛著燒雞燒鴨店名卻是燒鵝的店。

    莫未聞看了嶽楠一眼，指指對麵，邊走過去邊繼續道“而弱的鬼魂靈力薄弱，不靠近的話不易激發玉符裏的材料力量，可以說是因為太弱了，沒有威脅作用。”

    “說到底就是鄙視弱者。”嶽楠跟緊莫未聞，來到對麵馬路。

    “嗬嗬，說的沒錯。”

    嶽楠跟著莫未聞進燒鵝店，莫未聞買了一隻燒鴨，叫師傅分成兩份，還熱了一下。

    嶽楠以為莫未聞想吃燒鴨，也沒在意，“我們接下來去哪兒？鬧市裏應該沒問題。”

    “去橋下，找廢棄的橋，或還通路的易出車禍的路段。”莫未聞提著發出香味的熟食向黑暗的地方走去。

    來到一片僻靜沒人的廢地，莫未聞叫嶽楠幫忙，“拿出祭品，點香插香爐就好。”

    “為……”剛要說話嶽楠就猜到莫未聞想幹什麽了，“你要祭拜那些鬼魂，把它們匯聚過來？”

    “不錯，自己找那可有的找了，其他人也是這麽辦的，隻是不是所有的鬼魂都會被吸引來，這法子效果有限。”

    嶽楠手腳麻利的擺好祭品，因為不是祭拜神靈，吸引的是孤魂野鬼，所以他們也無敬意，香爐，一支香，一盤肉，一杯酒，就成了。

    莫未聞話都不說，就地挖坑，在坑裏點燃一疊紙錢，任其燃燒。

    夜風吹拂，把肉味和酒味吹散，嶽楠頭發飄動，他覺得有些冷。雖然夜裏有風正常，但他還是察覺到這風不一般，帶著一股不一般的冷氣，是陰氣。

    “莫哥，鬼來了？”嶽楠好奇又緊張地望望四周，忍不住往莫未聞靠攏，手裏緊捏著感應玉符。

    看著玉符微微發亮，手中也發燙，這個亮度很淡，但確實是在發亮，嶽楠望望四周在尋找目標。

    “來了是吧？”嶽楠卻什麽也沒看到。

    “把這個蒙一下眼睛。”莫未聞沒看嶽楠，遞給嶽楠一張黃紙，他嚴謹的觀察四周，平日裏親切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卻令嶽楠感到一絲冷淡。

    嶽楠接過來，聽話地蒙在自己眼睛上。

    “一片黑暗，什麽也看不到，莫哥，這不是遮住視……”

    “閉眼。”

    嶽楠話還沒說完，莫未聞打斷他，接著，嶽楠感覺兩隻眼睛被戳了一下，他不禁“哎呀”一聲，快速把黃紙拿開。

    眨了眨眼，嶽楠視線裏出現一道白影，是個人影，對方就在他的兩三米處，慘白著臉，眼神空洞，腳不沾地，身體如樹葉般飄蕩於淩空。

    “這……這就是鬼啊。”嶽楠瞪著眼湊近莫未聞，感覺周圍的空氣冷了許多，夜風卷來，不遠處有一道白影飄來。

    莫未聞看了嶽楠一眼，笑了笑，“怕什麽，又不是沒見過鬼。”

    “那不一樣啊，”嶽楠想起吞了連熙熙的腿的惡靈，“那個惡靈都沒個完整的影，沒這種慘樣，我覺得那個一點兒都不可怕。”

    眼前這隻鬼，乍一看還正常，像個人，細看它的身體有很重的傷勢，脖子扭曲，被擰斷了一樣，不，它就是脖子斷了，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裂縫。

    後麵飄來的人影來到眼前，嶽楠眨眨眼，眼前的景物令他遲遲無法冷靜得下來。

    這是一個女鬼，它頭開裂，流出青白又摻紅的液體，身穿一件白裙子，臉色灰白，眼神呆滯，頭發黑又長，隨風飄蕩在空中，沒有重量的身體立在夜中的冷風中。

    它們飄到香爐上方，微微閉眼，鼻子有吸動，它們在吸食供品之氣，也就是吃飯。

    這駭人的一幕看得嶽楠呆呆的，忽然，莫未聞拍了一下手掌。

    “啪！”

    “好了，等會兒再吃，問你們什麽，就答什麽，知道嗎？”莫未聞出聲打斷吃飯的鬼魂，“不然，我就消滅你們。”

    兩隻鬼這才抬頭看眼前的兩個活人，眼神，臉色，都沒什麽神情，男鬼脖子一歪，可怕的傷口全部展露，嚇了嶽楠一跳，他不由得身子後仰，齜牙咧嘴。

    男鬼蒼白的眼睛向嶽楠轉動了過來，直直看著嶽楠，原本無神的眼睛好像有了一絲生氣，嶽楠竟然感覺男鬼眼裏透著一絲戲謔。

    男鬼張張嘴，正要說什麽，又被莫未聞打斷，“看什麽看？他也是捉妖師，敢搞小動作，一張符就滅了你們。”

    莫未聞轉頭看嶽楠，“別怕它們，你怕它們，它們就玩你了，它們其實都是慫貨，你不怕他們，正氣凜然，它們就怕你，不敢招惹人。”

    “哦哦……”嶽楠呆呆地點點頭，看看兩隻鬼又看看莫未聞，原來鬼不傷人的，這是說普通的鬼魂，不是惡靈。

    “大師，我不慫好嗎？是我守本分，不傷人，我是好鬼。”男鬼不服氣了，脖子再一塌，頭顱掛在脖子處晃啊晃，隻有一張皮連著。

    這驚悚的一幕令嶽楠剛安定的心又是一陣發毛，要是在接觸鬼神之事之前他遇到這種場景，一定嚇得叫“鬼啊”，現在他沒那麽怕了，都敢直視恐怖的鬼怪了。

    男鬼看嶽楠沒反應，感到有些無趣，頭在空中轉了一圈，回到脖子上安置好，“話說大師我好餓，讓我吃飯吃飽了再說好嗎？”

    “對啊，我好餓啊~”旁邊的裂頭女鬼嘴巴一張一合，好像說話艱難，聲音如機器人沒有情緒，而男鬼說話就像個正常人。

    “哪有空等你們吃飯，等你們吃完天都亮了，你們也不用吃飯。”莫未聞就像麵對正常人一樣的說話，拿出手機又對嶽楠道，“你記錄他們的回答，問來曆，還有附身伍先生和連熙熙的惡靈的消息，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

    “對哦，那兩個……”嶽楠才想起要查附身惡靈的事，忙拿出手機做記錄。

    “惡靈？什麽惡靈，我們不是惡靈啊大師，我們隻是貪口吃的而已……”女鬼一聽惡靈有些怕了，身子飄動起來，想要離開。

    “回來！”莫未聞立刻厲聲一喝，拿出一張符咒，“再跑我就不客氣了。”

    嶽楠也進入狀態，忙道“怕什麽？好歹你們也是鬼，沒說你們是惡靈，你們這麽怕惡靈，你們見過惡靈？”

    “沒見過，見過那玩意就見不到你們了……”男鬼倒沒女鬼那麽慌，他頭轉了轉，好像在觀察周圍。

    嶽楠記得荷花說，鬼吃鬼可以增強力量，不過那是偏向惡意的鬼魂，這兩個看是普通的沒什麽雜念的鬼，沒那個吞噬同類的心思。

    它們應該是不會牽扯到什麽案件，沒什麽嚴重的執念了吧。

    “我問女的，你問男的。”莫未聞向女鬼走去。

    嶽楠看向男鬼，打開手機文檔，“你叫什麽名字？”

    “方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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