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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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劫拿出通行令給守衛看了一眼,直徑走向內院。

    外頭的守衛不由皺起眉頭,“這麽快就回來了?嗯~我怎麽記得他們出去的時候有六個人,怎麽就回來兩個?”

    因為局勢敏感,出行被限製的原因,現在這裏已經很少有學生進出了,所以他對於林劫幾人印象深刻。

    很快他們便來到內院,也見到了樹樁一樣的鬥笠男子。

    踏入內院後,林劫和許清便繼續向教學區走。

    路上,林劫不由皺起了眉頭,因為路上的行人見到他們竟然都紛紛駐足,低聲議論紛紛,有幾人還偷偷溜走,不知道去了哪裏。

    沒過一會,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個時候林劫也知道了事出反常,必然是有什麽事在他們身上發生。

    是什麽事讓他們對他們指指點點?聯想到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林劫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這是怎麽了?”許清看著周圍眾多不善的目光,悄悄的問道,他也意識到了事出反常。

    剛剛從外麵回來的林劫又怎麽會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聲音微沉的說:“不管他們,先去見安娜導師,若是有事發生,她肯定知道。”

    “噔噔噔~”

    他們剛沒走幾步前方便有一陣規整有力的腳步聲傳來,隻見前方一隊手持武器的衛士小跑過來。

    看著這支肅然整齊的隊伍,個個身強力壯,氣息沉穩,林劫眉頭皺了起來,這是內院的執法隊,一般是用來抓捕犯人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心中不安的感覺愈加強烈。

    在不安動蕩的心情下,隻見執法隊竟然停在了他們身前,分成兩隊一字排開,神情皆是凜然。

    他們分成兩隊後,後麵的人竟然是王長老!

    林劫頓時眸子一眯,這下他可以確定,這都是王長老的把戲!

    他是想先發製人!

    “王長老,就是他,你通緝的犯人!”之前離開的一名學生領著王長老走過執法隊中間的通道。

    “嗯。”王長老指尖夾著一張積分卡,“這是懸賞的獎金。”

    那名學生欣喜若狂的接過積分卡,然後頂著極其燦爛的笑容屁顛屁顛的離開。

    他怎麽也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在王長老的通緝下犯人還跟沒事人一樣走回來,這積分簡直和白拿的一樣。

    “王長老,你這是何意?自導自演的把戲?”林劫直直的盯著王長老。

    王長老目光不經意間眯起,看來林劫很機敏,憑借著一鱗半爪的線索就窺破了他的設計,不過已經遲了。

    隨後,他一笑,慈祥的臉上透著陰險的低沉,“你殺害四名隊員,妄想獨吞獎勵。這可是有人親眼所見的,你還有什麽可以狡辯的?”

    “什麽?我們殺人?”對於王長老語出驚人的顛倒是非,許清直接人傻了,他還沒搞懂為什麽自己會被扣上這離譜至極的罪名。

    不過這也不是許清反應遲鈍,因為任誰也想不到一個與自己無冤無仇的陌生人會精心設計的加害於他,實際上他算是慘遭池魚。

    “那你說的證人呢?”林劫盯著一臉笑意的王長老凝了凝眸。

    王長老目不轉睛,“上來吧。”

    又是一陣“踏踏”的腳步聲傳來,一旁五六名年輕的學生走上來。

    其中一名短頭發的少年指著林劫大聲道:“就是他!我親眼看見他在差木山脈殺死了四名隊友!”

    林劫目泛精芒,沒有感到太驚訝,既然王長老精心布置這出,那麽想來他也已經準備好了陷害他的人證。

    “你放屁!我可親眼見到事情的經過!明明是一個白衣男人和一隻白蛇幹的。你們這是在作偽證!”許清憤怒的提高音量,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證明他的清白。

    但他的話隻是在汙濁的水裏攪了幾下,變的更加的渾濁。

    王長老隻是輕描淡寫的一笑,“你是他的朋友,你的話可沒什麽說服力。”

    “就是,我看蛇鼠一窩,他就是在袒護一個瘋狂的罪犯!”

    “我聽說新星狩獵戰的時候這個林劫就將章山淘汰了,這可是他們的隊長!連隊長都能毫不留情的淘汰,可想而知,這一定是一個心胸狹隘的歹毒之輩!”

    “真是自私自利的暴徒,竟然為了能獨占獎勵,殺死自己的同學,這樣人畜不如的豺狼應該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聽著周圍指指點點的對話,許清無奈的看著他們,硬是說不出話來,他們已經被王長老完全誤導,這種先入為主的思想已經在他們腦海生根,他此刻的解釋隻能浪費口水。

    不知真相的人會被權利者變成能殺人的武器,他們的嘴會化為唇槍舌劍,他們鄙夷的目光讓人無地自容,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林劫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握起了拳頭,他知道他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沒有人會聽一個已經被定性為惡人的話。

    從一開始,局勢便被牢牢的握在王長老掌心。

    無論他是否從合歡宗手裏逃脫,他都將落入王長老的陷阱裏!

    “將他們兩個押入南門衙牢。”看著一言不發的林劫,王長老笑臉以對。

    後麵執法隊的衛士旋即手持利器的圍了上來。

    林劫挺著胸膛,在衛士上來之前,從他的體內猛然爆發出強猛的原力波動。

    見狀,衛士紛紛敏銳的將利器對準了林劫,要是林劫再有所反抗的痕跡,他們便會毫不留情的動用強硬的手段。

    “哦?”王長老不驚反喜,露出綿綿的笑意,“你該不會想再給自己加一項拒捕的罪名吧?”

    王長老的話和他討人厭的笑臉一樣刺目,林劫眉心皺的更深,眼眸動顫了一下,暴動的原力恢複了平靜。

    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他奮起反抗最終也還是會被鎮壓下來,不說實力深厚的王長老,光光執法隊的人他就對付不了。

    這可都是些精銳的原魄強者,前頭的幾位甚至踏入了原將境界,再加上他們訓練有素,實戰能力強,光光一兩名就足夠林劫應付的了。

    剛剛他確實情緒波動有些大了,不過王長老的誣告實在讓他生氣,這種被陷害還解釋不了的感覺很讓人惱火。

    林劫放棄了反抗,許清自然不會一意孤行,很快他們便被衛士控製起來,押送到南門衙牢。

    衙牢是北鬥學院設立起來關押犯有重大過失的學生亦或者導師,嚴重性非常之高,關押在此的學生們要麽被逐出學院,要麽被學院自行清理。

    總而言之,未來基本是看不到出路了。

    而王長老直接將林劫他們關押至此,顯然是已經將此事的級別認定為最嚴重的層次。

    南門,地下數十米,衙牢。

    陰暗的環境裏盡是氤氳著讓人作嘔的腐黴味,這裏很潮濕,狹隘通道的兩側牆壁上密布著露珠,這樣的濕度和那腐黴味摻在一起更是讓人無法接受,每一次的呼吸都是在對神經的一種折磨。

    在一個個擁塞的牢門內,蜷縮著一個個蓬頭垢臉的人,他們的目光麻木渾濁,還伴有輕微的瑟縮,看來神經已經不是很正常了。

    他們都是原先北鬥學院的學生,原本應該透露著年輕人的朝氣蓬勃,而現在卻如一位奄奄一息的耄耋老人,風燭殘年。

    呆在這樣的地方,無疑是會摧毀人意誌的。

    林劫便被關押在裏層的一間牢房內,他的手腕和腳腕都被鎖鏈牢牢的固定,雙手上抬,軀體呈現出一個“大”字,完全動彈不得。

    許清也被關在附近,不過林劫看不見,但想來和他的情況應該差不多。

    此時他正低垂著腦袋,在他身前遮擋著幾道陰影,王長老和執法隊的衛士正站在他的麵前。

    王長老負手而立,擺出審問犯人的架子,“七天後你就要麵對檢法司的庭審,到時候一錘定音,你便再也沒有翻身之日。嗯~你還有什麽需要招供的麽?”

    林劫頭都沒抬,但也能聽出他在冷笑,“你明明心知肚明,有什麽好問的?”

    王長老輕笑,抬手擺了擺,示意後麵的執法隊衛士都退下,隻留下一個人,此人不是執法隊的衛士,應該是王長老的親信。

    待到衛士退下後,王長老向前移了幾步,與林劫隻有一步之距,壓低聲音道:“我無意索你的命。隻要你別做無謂的掙紮,乖乖認罪,我會幫你求情,到時候也隻是驅逐出學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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