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左右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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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拳皇與帝九霄鑒於兩人的功體在伯仲之間,誰都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的將楚天行搶走,況且兩人所領導的門派同屬“異拳宗”,有同宗之誼,最終皇甫奇與帝九霄兩大宗師握手言和。
帝九霄一聲號令,“寒冰門”山門大開,四人一起走進“寒冰門”,來到“異拳閣”。
楚天行舉目觀瞧,隻見“異拳閣”正門高掛一個巨大的門匾,門匾之上龍飛鳳舞寫著“異拳閣”三個漆黑大字,字體蒼勁有力,猶如虯龍,行雲流水,一看便知出自名家手筆。
走進異拳閣就能看見一副長達丈餘的畫卷,畫卷上一隻神異的五爪青龍,飛騰於風雲之間吞雲吐霧,青龍畫的頭角崢嶸,惟妙惟肖,給人一種欲要飛出畫卷向自己迎麵撲來的感覺。
畫卷上提著幾句霸氣的題跋:指掀濤瀾天下驚,昂首萬裏,一敗難求!
前廳內中陳設則古樸古香,正中端放著一個案幾,上麵擺著幾隻名貴的古董瓷瓶,正**奉著一個牌位,上麵寫著仙琴之主,卻沒有名字,讓楚天行感到十分好奇,這仙琴之主是否就是“異拳宗”的祖師?
莫名的,楚天行覺得這個仙琴之主的名字似是十分熟悉,似乎這個名字就在他嘴邊,欲要脫口而出,卻又費勁腦筋都想不起來。
幾個人在廳堂落座之後,通過邢羽的介紹,楚天行方才知道霸天拳皇與帝九霄同為“異拳宗”的尊皇強者,帝九霄的“寒冰門”設在這座奇山“雄山”深處的“寒玉波池”附近,而霸天拳皇的“天拳門”則建在雄山之巔一處叫做“百丈淩峭”的地方。
“一宗之內竟有兩位九星武尊巔峰的強者,難怪能夠名列神武大陸一流的勢力!”楚天行在心中暗自思量:“若是能夠得到“異拳宗”相助,何愁龍鳳書院不能回歸四大書院之列!”
邢羽接下來的話更令楚天行驚愕,原來霸天拳皇與帝九霄雖然看上去隻有四十來歲的樣子,但兩人的真實年齡已經有數甲子之多,聽到這裏楚天行心中一陣驚訝,原來父親曾經跟自己說過的武道修煉至一定境界,就可延緩衰老,長生不老,甚至於永生於天地間都是真的。
但有些話邢羽當著楚天行的麵沒好意思說,霸天拳皇在神武大陸有一個更為響亮的外號——“武瘋子”,此人是個武癡,視拳如命。
霸天拳皇的武功在東儒國幾近無敵,即便放眼神武大陸能夠與他抗衡的人也寥寥無幾,唯有一人能與他齊名,被他視為生平對手,兩人時常較勁切磋。
此人乃是東儒國北方大周皇朝五大聖地之一“腿域”的大長老公冶長,公冶長亦是武尊巔峰的尊皇強者,所用地階高級的武技“無敵鴛鴦腿”精妙絕倫,生平少有抗手,在大周皇朝號稱“獨霸北域老鴛鴦”。兩人在神武大陸齊名,霸天拳皇被尊為“南皇拳首”,公冶長則被尊為“北鴛腿宗”,一個是南拳皇,一個是北腿宗。
不巧的是,前一陣,公冶老爺子閉坐生死關了,像他們這樣的武尊巔峰強者雖然可以輕鬆活過數甲子,但壽命終究還是有限製的,大限來臨,若不能突破,就隻能落得歸墟的下場。
隻是如此一來,霸天拳皇沒了對手,沒有對手習武還有什麽樂趣可言,而帝九霄也是神武大陸少有的強者,即使比不上公冶長,差也差不了哪裏去,於是霸天拳皇不顧同宗之誼,有事沒事就來“寒冰門”騷擾帝九霄,要求比武,這才有了“寒冰門”弟子看見霸天拳皇皆驚慌失措的事情。
霸天拳皇修煉的地階高級武技“霸天皇拳”隻有十六式,而楚天行施展的“霸天皇拳”已經超越了十六這個數字,這讓霸天皇拳這個武癡驚喜萬分,他知道“天拳門”祖師在久遠之前的那場戰役中隕落,導致“霸天皇拳”所傳不全。
霸天拳皇在心中想到,若是自己能夠修成完整的霸天皇拳,也許能夠突破那關鍵的一步,不會步公冶長的後塵。
邢羽也將楚天行的情況介紹給了帝九霄與霸天拳皇,他介紹道楚天行乃是昔日東儒國內名列儒門四大名鋒之一的龍鳳書院院長楚雲龍的兒子,楚雲龍三十五歲時進階武尊境界,乃是東儒國百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
聽到這裏,霸天拳皇與帝九霄兩人皆不以為意。儒門四大名鋒,很了不起嗎?除了儒門聖主,東儒國內沒有人能夠讓兩人忌憚,至於說三十五歲進階武尊,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因為霸天拳皇和帝九霄皆是在二十七八歲就進階武尊境界。
稍後帝九霄下令大排筵席,款待貴客,一會兒八仙桌上擺滿了十二道菜,無非是一些山中野味,還有一些清淡的吃食。
四個人圍坐八仙桌,除了邢羽外,楚天行此刻與兩大尊皇強者同坐,難免心裏惴惴不安,而帝九霄,霸天拳皇各懷心事,都不見動筷子,氣氛有些沉悶。
終於,帝九霄忍不住了,他對霸天拳皇說道:“皇甫兄,楚天行雖然是‘逆拳’傳人,算是異拳八門之一‘後土門’的門主,但他也承認自己是小徒邢羽的弟子,自然也算我‘寒冰門’的人了……”
說到這裏,帝九霄的眼神看向邢羽,那意思是邢羽你倒說兩句話啊,隻見邢羽悶頭狂吃,也不抬頭,一會兒桌上十二道菜就去了一半,看的帝九霄眉峰一皺。
看著邢羽那如同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帝九霄對他曾經叛離“寒冰門”的傷心終於淹沒在對邢羽的失望中,“媽的,真是個吃貨!”
“哼,看來邢羽這個廢物和楚天行的關係恐怕也算不上特別密切。”帝九霄看到楚天行對自己的話似乎也不太感冒。
“罷了!”
帝九霄突然一改話鋒,說道:“我決定收楚天行為關門弟子,而且立為‘寒冰門’掌門弟子!”
“什麽”,“咳”,邢羽嗓子眼一緊,差點將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霸天拳皇聞言麵色一黑,微怒轉而大笑:“嗬嗬,帝九霄,看來你果然有並吞八大異拳的野心,隻是你既然想跟人家學‘後土逆拳’,就應該放下你那門主的架子,哪有既想學人家功夫,又想做人家師父的!這似乎有點無恥吧!”
霸天拳皇接著說道:“我,皇甫奇代師收徒,收楚天行為掌門師弟,而且立為下任門主!”
“草,皇甫奇,你是豁上心跟老子搶了,媽的!”帝九霄在心中暗罵道,此刻,他一臉惡狠狠的樣子,哪還有一代宗師的風範。
“我自‘寒冰門’十三代祖師秘傳的典籍中曾經看到,當年仙琴之主憑借‘異拳譜’神通,縱橫神武大陸數百載,神采絕頂,意氣風發,敗盡江山萬裏,除了傳說中的那個人之外,終生未逢敵手!
“祖師猜測若是能夠練全‘異拳宗’八大異拳,也許就能修成仙琴之主所創‘異拳譜’神通,甚至長生不死,武道封神!”
對於是否應該加更大的價碼,帝九霄心中猶豫不決:“我……”。
“你怎麽你?嘿嘿,你奈我何!”霸天拳皇嘿嘿大笑道,他自信帝九霄的底線是和自己一樣代師收徒,最多再加上點別的砝碼,問題是自己號稱“南皇拳首”,在異拳宗內無論武力,勢力都勝帝九霄一籌,帝九霄要是加砝碼的話是不可能加過霸天拳皇這個“南皇拳首”的。
“我……”,帝九霄被霸天拳皇擠兌的實在是怒不可遏,氣怒交加之際,“砰”的一聲,帝九霄居然把椅子一推,跪倒在地,衝著楚天行說道:“弟子帝九霄拜見師尊!”
“你……”,這回改霸天拳皇傻眼了,癡呆呆的說不出話來,“草,老帝,算你狠”。
“不行,我一生武道已到盡頭,體內真氣難以寸進,若是壽元耗盡,終難免歸墟的下場!
“學會‘霸天皇拳’剩餘招式,也許是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唯一機會”,念及此,霸天拳皇一咬牙,一跺腳,“砰”的,也跪倒在地,“弟子皇甫奇拜見師尊!”
這回改楚天行和邢羽傻眼了,邢羽一副要殺人似的眼神看著楚天行,仿佛隻要楚天行一答應,他便要殺人滅口!
邢羽訕訕的想到,楚天行這小子要是收了我師尊為徒,豈不是就成了我的師爺。想到這裏,邢羽搖了搖頭,我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真是難為這兩位神武大陸的巔峰強者,一個為了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另一個為了成就傳說中的神通,竟能放下臉皮拜楚天行為師。
隻是他們一副神武大陸老修武者的想法,此刻在他們心目中楚天行雖然是“逆拳”傳人,與霸天皇拳和帝九霄一般都是異拳宗的人,但楚天行屬於“後土門”與兩位宗師同宗不同門,他們認定門派內武技秘不外傳,除非將楚天行變成自己門派的人,否則楚天行必然不肯教給自己。
既然你成不了我門派的人,那我退一步,我成為你“後土門”的人總行了吧,這回你該教給我吧,而且也符合神武大陸的規矩了吧。
可惜他們已然鑽了牛角尖,沒有先問一下楚天行是否願意教給他們,如果他們知道楚天行出身龍鳳書院,潛意識中已經繼承了父親,母親共享功法,武技的精神,根本就沒有神武大陸一般宗門敝帚自珍的想法後,恐怕立馬就會為自己此刻的行為後悔吐血!
此刻楚天行的心中也在激烈的做著鬥爭,如今龍鳳書院正在用人之際,若是自己能夠一舉收下兩大武尊巔峰強者做徒弟,不但龍鳳書院重歸四大書院輕而易舉,恐怕將來在神武大陸都能橫著走!
可是轉念一想,楚天行的頭腦瞬間冷靜下來,楚天行所依仗的不過是腦海中對於霸天皇拳與後土逆拳的零星記憶,可那些記憶本就是殘缺不全的,根本拿不出手,而且即便是將兩人勉強收入龍鳳書院,以自己孱弱的實力,又如何製衡兩大武尊巔峰強者,最終難免會遭到反噬。
所以如今之際,與其暫時欺騙兩大宗師,不如和盤托出自己所會的武技,與兩人交好方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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